京城的長安街,迎親的隊伍百余人,大大小小的嫁妝箱子從長安街頭一直排到到長安街尾,不得不說是氣派。
鑼鼓喧天的隊伍前頭,蘇念一身紅衣華服騎在一匹高俊的紅馬背上,她眉清目秀卻又自帶文人武將身子里的英氣,加上身份不凡又是迎娶的春風樓的頭牌,一時間街頭躁動。
「老李你看,那就是萬府迎親的隊伍,听說大街小巷凡迎親隊伍所行之地全是嫁妝,足足十里之長!也不知道是萬家瘋了,還是這萬大小姐瘋了!」
「誰說不是呢,听說啊,這位即將入府的哥兒是春風樓出來的頭牌,叫什麼夜飛塵!長得那是個如花貌美,哎,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這向來紈褲的萬家大小姐耗費如此巨資娶了他,而且啊,還是正夫!」
「你還不知道吧,這萬大小姐為這頭牌做的遠遠不止這些,听說她現在在家每日都用功讀書。」
「真的假的?若真如此的話,不得不說這位哥兒確實有手段。」
「陸先生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大半個朝堂上的官啊都是她學生的名師,她啊,夸贊這萬大小姐是奇才!」
「誰?萬大小姐嗎?她不整天的吃喝玩樂打馬球最擅長了嗎,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這里面的門門道道咱哪里知道呢?說不定人家真的是天生的聰明,以前不屑,現在啊,有了這哥兒,想考取個功名,哄人家開心唄!」
「嘖嘖這哥兒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嫁了這麼個豪門不說,妻主也對他甚是疼愛,還許他正夫!」
「說起來,這位春風樓出來的哥兒,嘿嘿實不相瞞,我倒是瞞著我那家里纏鬧的夫君偷偷去看過幾次,確實長得是花容月貌,勾人心魂啊,听說他琴藝和舞姿比皇宮里的樂師舞娘還要好!可惜了一曲一舞皆千金,彈與跳還全得看人家心情,我是福分淺薄,沒機會看嘍。」
「哈哈這句話你倒是說的對,現在人家是萬大小姐的小心肝,護在手心里的寶貝,估計以後你見這位哥兒一面都難如登天!」
「哎——」人群中傳來陣陣的嘆息聲。
「算了算了,咱們啊也就今個看個熱鬧算了,不該瞎想的就崩瞎想了」
又是一陣的的唏噓感嘆。
「」
一座茶樓的頂層包房中,一頭戴白紗、身穿紫藍色衣衫的人站在圍欄前,眺看著樓下的紅妝十里,袖中的十指握成一團,發出幾聲骨骼錯亂的聲音。
一陣強烈的風吹過,頭紗被掀起,露出面紗下的陣容。
紅腫交錯,膨脹不堪。
「娘親娘親你快看吶,樓上的人怎麼頂著個豬頭?」台下的一小女娃扯著身旁的一中年女子的衣衫,手指著錢蘆雪的方向。
小孩的聲音最是清脆,具有穿透力了,一時間大片的人都開始抬頭往那小孩指的方向看,頓時爆笑一片。
「哈哈哈還真是!」
「不知道這是哪家的人做了什麼虧心事,成了這幅樣子!」
「哈哈,我看啊,八成惦記誰家的小郎君了,被人家家主發現揍成了這幅豬樣子,哈哈」
街下一陣的哄笑,錢蘆雪下意識的手捧著頭蹲撿起頭紗重新戴上,狼狽出逃
車馬行到夜府門前停下,在喜婆的帶領下,蘇念攙著夜飛塵上了迎親的轎子。
蘇念的心情那是一個激動啊,這娶「媳婦」怎麼說也是她的第一次,還是個大「美人」,位面的反派boss!!!
當然啦,現在蘇念可以保證有她在,他的塵塵不會再走上一世的路,陳冤得雪一切有她呢!
迎親的退伍雖然浩大,但是被邀請進婚席的客人並不多,多是些萬家親近的人,亦或萬湛為了蘇念日後官運亨通,請來的官場上的人。
雖然他們大都無法理解這一場的婚宴,但至少修養是好的,表面上還是笑臉盈盈,什麼客套話啦,拍馬屁的話啦,是一串一串的。
迎親的隊伍很快歸來,蘇念下了馬車,迫不及待的掀開簾子,將手伸進去。
「塵塵,我們到了。」
夜飛塵並沒有回應她,只是乖乖的將手搭放在了蘇念的手上,任由她扶著下了馬車。
蘇念並沒有任何的不開心。
「小媳婦」的第一次嘛,緊張羞澀的說不出來話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喜婆催促,蘇念才發現從剛才起,她的手就沒放開過夜飛塵的手,而按照婚禮的流程是,倆人應該是各牽著牽紅的兩頭的。
啊這
很快被打臉的蘇念臉皮厚的又模了模夜飛塵的手,臨走前還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夜飛塵嘴角淺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恭敬有禮的接過了牽紅的另一頭。
倆人進了正廳,當著眾賓客的面拜了天地。
夜飛塵被送入了洞房,而心情暢快的蘇念留下來陪眾位賓客飲酒。
賓客們的祝福大都大同小異,還隱隱的帶著勾結的意味,蘇念喝到一半就懶得再同他們推搡了,直接尋了個理由,溜回了洞房。
「砰——」的一聲,門被蘇念大力打開。
她踉踉蹌蹌的走進屋內,身子歪歪扭扭的關上了門,而後直奔坐在床榻上的夜飛塵走去,「塵塵,我來了,磨人的小妖精想我了沒有啊。」
夜飛塵︰「」
「阿灕」
蘇念噘嘴,小臉紅撲撲的,「塵塵不要說話,我知道你想我了,嗝~嘿嘿我也」
說話間,蘇念直接掀開了夜飛塵的紅蓋頭,解衣服就朝他撲過去。
夜飛塵微擰了擰眉,直接伸手擋住了她噘過來的嘴。
「阿灕,喝了很多的酒——」
蘇念笑嘻嘻,「哎呦,人家高興嘛,來,塵塵麼麼」
「嗯?」蘇念的嘴又被手堵住。
「我們還未喝交杯酒。」夜飛塵抬起頭,一雙鳳眸眼尾暈著一抹淡淡的紅色,他又說了一遍,「阿灕,你與其他人喝了很多的酒,但我們還未喝交杯酒。」!!!
「小媳婦」這是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