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師學府 第一章叛亂

初春的陽光充滿了勃勃的生機,這是一個柔和且溫暖的季節,四境之內一片皆是欣欣向榮,人人都是一副安樂寧靜的樣子。

不過這時候安月國皇城葉城內卻充滿了肅殺與混亂。

皇宮內沒有一個文臣,皆是身披重甲,手拿重劍的戍邊將士。這些將士在皇宮中沒有絲毫的忌諱,粗暴的推開皇宮的每一扇門,將每一間屋子里的東西據為己有。

「將軍有令,宮中之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殺死。」一匹快馬從皇宮中穿過,向在皇宮中肆虐的將士們傳達著命令。

不過這個命令不用吩咐,這些膽敢造反的士兵也沒放過任何一個人。

冷宮內,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模模糊糊听見外面的人說的話,身體因為懼怕劇烈的顫抖著。他萬萬沒想到王國傷竟然敢下達這樣忤逆的命令。

「太子殿下,您別在這里呆了。搜查的官兵馬上就過來了。」一個老太監推門而入,這時候也不在講究什麼禮數了,拉起葉銘就往宮內的排水道里面跳去。

身在又臭又黑的下水道中,葉銘忍不住想到,當年自己父皇對母親下達的命令。讓身在冷宮中的母親自生自滅,母親本來就是一國公主,嫁給父親之後貴為皇後,十指何曾沾過陽春水,果不其然在饑寒之間重病而亡。

想到母親的慘死,葉銘的眼淚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

「太子殿下,您……」看著葉銘淚眼朦朧的樣子,老太監忍不住的出聲說道「殿下,你要堅強啊!我們安月國的正統還指望著您呢!你可不能再懦弱下去了。」

葉銘看了一眼老太監,心里淒苦一片。當年自己母親慘死,可自己因為懼怕父皇,連母親最後一面都不敢見。而如今若不是自己在父親戰死後唯唯諾諾,被王國傷這個戍邊元帥連哄帶騙交了軍權,又怎會如此呢!

葉銘正在不斷地思考著,忽然面前一道寒光閃過。

「噗呲」老太監一口鮮血吐出。「殿下……做好準備啦!爾等亂臣賊子,霍亂國政該當何罪。」

老太監說完,直接抱住了握刀之人。「殿下,快跑。」

葉銘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那手握長刀的人,正是王國傷手下的四象上將之一的玄武。

「有朝一日我定回來報仇的。」說完,趁老太監和玄武糾纏的空,快速跑了過去。

好在這皇宮的下水道兼具排水的功能,所以建的四通八達的,任玄武再怎麼厲害,空擋之間,他已經逃跑的無影無蹤了。

可惜,這皇宮的下水道如同迷宮一樣,能擺月兌的了玄武,卻也讓葉銘自己迷路了。在漆黑一片中,葉銘也不知道自己模索到了哪里。

「回稟將軍,末將在宮廷的下水道中看到了他。」在皇宮大殿上,玄武對著坐在龍椅上的魁梧男人匯報著。

龍椅上,一個滿面胡須的中年男人懷里抱著一個近乎沒穿衣服的女人嬉笑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听到玄武的匯報。

「你沒捉住對吧!」王國傷用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輕輕的喂了她一顆葡萄。

玄武臉色大變,忙將頭磕了下去。

王國傷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繼續說道「朱雀你說犯錯誤的人該怎麼處理。」

這時候王國傷懷里的女人瞥了一眼跪在殿下的玄武,嘴角輕輕吐出一個字「死」。

听到此話,玄武身體快速後退,身體周圍快速的凝結出一面面土遁。

女人嘴角輕蔑的一笑,手指輕輕彈了幾下,幾枚火星從她指尖飛出,落在了堅硬的石盾上面。下一刻,那些石盾就如同沾滿汽油的木柴一樣,化作熊熊烈火。很快那些火花如同長蛇一樣,朝著玄武飛去,下一刻玄武的身體也如同石盾一樣化作熊熊烈火,燃盡他生命的最後火焰。

「一個追求極致力量的人終究難成大器。」朱雀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還是我的寶貝厲害,擁有絕世凶器的小美人。」王國傷說完,就開始……

安月國附庸于沐靈皇朝,葉銘的父親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不過在皇朝的庇護之下倒也沒有多少災難。

不過半年前同為附庸于皇朝的白月國突然大舉進犯,皇朝不會允許別的勢力侵犯,可是如果附庸之下的國家相互兼並,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葉銘的父親勃然大怒,將自己的皇後也是白月國的公主打入冷宮之後,開始御駕親征。可惜他終究是太過平庸了,也沒經歷過戰爭。不僅征戰慘敗了,連命都丟在了戰場上。

如今的王國傷手握安月國兵馬大權,以此挾制整個安月國百官。

朝堂之上,王國傷聚集百官,正在商討他的登基儀式,忽然天空之上一聲驚雷振聾發聵,隨後豆大的雨滴 里啪啦下了起來。

「哈哈,一場甘霖,這是老天都為我鼓掌啊!」王國傷心中暗喜,本來葉銘躲在四通八達的排水道里他還無計可施,這一下子估計直接被水給淹了吧!

這果然是一場大雨,天空之上是雷鳴交加,雨水砸的人臉上生疼。在皇宮外,四五個士兵身披雨衣守著皇宮排水的通道。

「老哥幾個……您說將軍讓咱們守在這里干什麼呀?」士兵甲蹲了下來,縮了縮身子。

士兵乙白了他一眼,說道「還叫將軍呢!以後就是皇上了。」

「我看不然吧!咱們安月國正統三百年了,不是听說還有葉銘太子的嗎?」士兵丙反駁道。

「幾位怕是不知道吧!我听說葉銘太子就是躲進排水道了,估計沖出來也淹的差不多了。」士兵丁了然的說道。

「這一說將軍還真是夠狠的呀!」士兵丙嘿嘿一笑,隨後又開口說道「弟兄們,一個死人我來守吧!你們去那邊樹下歇會,這雨滴子砸的人可真疼啊!」

三人一听他這樣說了,頓時都是眉開眼笑,這下著大雨在這淋著還真不好受,誰不想躲到一邊去哈。

「那老弟辛苦你一會了,過會我們就過來替你。」說完,三人就跑到遠處的大樹下避雨去了。

士兵丙守得沒一會,忽然一個人從排水口里面沖了出來。不過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死是活,趴在水里也沒有掙扎的跡象。

丙看了一眼在樹下歇息的三人,凝重的看了一眼飄過去的人,卻沒有聲張的意思。

一直到了後半夜,雨聲漸漸小了起來,涼爽的風一吹,頓時讓人感覺神清氣爽的。

突然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

「有人從排水的地方被沖出來嗎?」這人一身黑衣,面上也蒙著黑色紗巾,說著從手里掏出一個墨綠的令牌,上面寫了青龍二字。

「回稟青龍上將,卑職們沒有發現人。」

青龍點了點頭,雙手一甩一道熒光閃現。這是空間魔法的作用。熒光落去,一具尸體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具尸體身披華服,不過臉頰卻潰爛的不成樣子了。

「今日之事記得保密喲!」說完青龍便悄然回歸于黑暗了。

不久之後,王國傷就宣布葉銘太子暴斃而亡,皇帝沒有子嗣由他代為監國,擇日繼任大統。

可憐的葉銘順著河水一直漂流到了城外,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河水已經不再洶涌。他被倒在水里的大樹給攔了下來,醒來的時候身體就躺在大樹下面。

四下都是蒼天巨樹,葉銘沒出過城,不過這個地方他卻是大概可以猜出來的。每一年秋天都有一場皇家圍獵的節日,他作為太子自然也會參加。而擁有這麼多巨樹的肯定是皇家獵場了。

順著樹走到陸地上面,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耳邊是偶爾幾聲寂寥的鳥叫。

「你是誰?」忽然後面一聲大喝,嚇得葉銘身體一哆嗦,驚恐的回過頭。

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站在他的身後,這個男孩年齡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說話聲音雖然很大,不過卻是女乃聲女乃氣的。

「我……你又是誰啊!」葉銘可不敢說自己是誰,不過這里是皇室圍獵場,平常都是封禁的,這一會怎麼可能會有人來,何況還是一個這樣……的小男孩。

男孩白了葉銘一眼,開口說道「這里可是皇家獵場,輕易進來可是死罪。」

葉銘一听,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什麼皇家獵場,安月國的皇室都已經覆滅了。」

男孩听到葉銘的話,本來就炯炯有神的眼楮又瞪大了幾分,呆呆的說道「那……那安月國當今的皇後呢?」

听到他問起自己的母親,葉銘心中警惕了起來「你不知道……安月國和白月國開戰之後皇後就被廢了嗎?」

听完葉銘的話,小男孩身體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看起來好像隨時要栽倒一樣。

「你怎麼了?皇後是你什麼人嗎?」葉銘心里知道自己現在身份無比的敏感,絕對不能暴露出來。

「啊……」男孩大大的眼楮淚蒙蒙的看了一眼葉銘隨後說道「我叫唐玉,我媽是皇後在白月國的貼身侍女,後來我媽死了,我也沒有什麼親戚,我媽就讓我來找皇後,好謀個活路。」

這小男孩說的話真假難辨,不過看他那俊俏模樣想來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

「你最好現在不要去皇宮了,叛軍抓到和皇室有關的人都殺了。」既然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葉銘就不能看著他白白的跑到皇宮送死。

听到葉銘的話,小男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委屈,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不小心跑進這片林子里了,轉悠了半個多月了也沒找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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