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你竟然敢跪我?(求訂閱,求月票)

武道山上,法身塔下,數隊人馬正在對恃。

約莫有四分之一的武者,守在法身塔下,身上多少都有些負傷。

剩下的四分之三又分作了七八派。

雖有些面帶凶惡,有些面呈難色,還有一些毫無表情。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所扮演的角色,都絕談不上光彩。

「左子雄、王德發!你們死守著法身塔,說是要等夫子回來,其實也不過是想獨佔九幅法身圖而已。」

「你們不覺得,你們太過貪婪了嗎?」

「大家都想看看,夫子的九幅法身圖,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不如取出來大家一起瞧,然後尋擅畫之人,將這法身圖復制幾份,大家均分豈不是更好?」一名身材魁梧,肌肉健碩,皮膚黝黑的大漢,站在一隊武者最前端,看著左子雄和王德發說道。

說話之時,此人頭頂還閃爍著五團火雲,火雲之中隱約有炎龍翻騰,顯然是將外景修煉到了一定境界。

看似只是在商討,實則也是在示威。

王德發咳嗽兩聲,身形一晃卻有青衣道人的形象,隱約在其身後,模糊成型。

雖很快散去,卻威懾力更強。

這已經不止是外景,已然無限接近于法身。

「慕容元,你什麼打算,我心知肚明。」

「白蓮教那些余孽,給了你多大的好處?竟然讓你做出如此棄宗背師之行為?」王德發質問道。

被王德發質問的黑壯大漢,冷笑道︰「可別急著給我戴帽子,夫子消失的突然,也沒說誰來繼承道統。你們自詡夫子的嫡傳,且拿出證據來啊!」

「我還懷疑是你們這些日常伺候夫子的家伙,暗中毒害了夫子呢!」

「你放屁!」

「有膽子,就過來和姑女乃女乃我練練!」龔若琳脾氣火爆,哪里忍得了這個?提著一根混鐵棍,穿著一身蛟皮貼身勁裝,越到人前,用長棍指著慕容元道。

慕容元看著龔若琳那完美的身段,眼中閃爍著貪婪,卻稍稍縮了縮頭。

眾所周知,以前在整個武道山上,要說修為高深,龔若琳只能算是前列,絕對入不了前五。

但要說實戰能力,龔若琳與左子雄難分伯仲,是武道山上當之無愧的大師姐。

她自創的一套‘斗戰體系’,幾乎全面舍棄了不必要的繁瑣花招,從鍛體築基開始,就致力于開發肌肉與人體的潛力,以及實戰作用。

雖然修行起來更耗時間,更花精力,每天一套完整錘煉下來,十二個時辰都不夠用,且需要長年累月的苦修堅持。

但是效果,也的的確確是立竿見影。

「龔師姐!你已經在山外自立了門派,何苦還來蹚渾水?」

「還是說,你斗戰門,也想分法身圖的一杯羹?」慕容元看著一身戰意,氣勢凶悍的龔若琳,開口挑撥道。

龔若琳冷笑著,鐵棍一掃,激起風旋,並不爭辯。

她獨立出去,自開一門,那還是曹柘當初在武道山上坐鎮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的事情。

也就是經過曹柘認同、許可的!

曹柘又不是要當什麼武林霸主,全然沒有必要抓著手下這些人不放。

龔若琳‧‧‧或者說其他有心出去自己再開一脈的弟子,曹柘都是秉持支持看法的。

因為一直跟著他,他們就永遠找不到屬于自己的道路。

「廢話真多!」

「打是不打?」

「想搶圖,就直接來!」

「打贏了姑女乃女乃我,就放你們過去,打不贏就滾下山,別漏出來丟人現眼。」龔若琳說罷,已經提著棍子,卷入了人群之中。

一陣狂風,夾雜著烈火,她就像一個不斷跳動的狂躁火球,輕易便將眾多修為不弱的武者撞飛出去。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正在以一種極具美感的方式跳動,跳動的同時,每一次打出去的力道,都像是凝結了全身的肌肉、氣血之力。

能做到如此地步,全得益于她數十年如一日的苦功鍛煉。

龔若琳的凶悍,確實是震懾住了一部分人。

但是卻也激發了更多人的凶性。

混亂的大戰一觸即發,除了左子雄坐鎮塔前之外,原本大量環繞在塔旁的弟子,紛紛抽出兵刃,往外微微散開,準備再次迎戰。

這已經是連日來,不知是第幾次大戰了。

盡管煎熬,卻沒人妥協。

叮!

叮!

叮!

是玉器相互交撞的聲音。

這聲音,十分耳熟。

以前‘夫子’好像最喜歡這樣。

原本混亂的戰局,突然僵硬、停歇下來。

人群中,有一半禿男子,哈哈大笑︰「裝神弄鬼罷了!瞧把你們給嚇的!」

「他們已經沒招了!」

「竟然想出這種法子。真以為夫子還能回來?」

「給我殺!」

王德發此時且戰且問身邊的一名同門道︰「胡師弟向那些儒修弟子求援,還沒回信嗎?」

一旁緊跟著王德發的同門,苦澀道︰「哪有這麼容易,天下儒修雖多,但能和武者正面對抗的儒修,起碼也得是不惑境。而且儒修大多身體孱弱,沒了浩然之氣護身,可能連任一武者一擊都擋不住,這求援‧‧‧可不好求啊!」

正說著話,卻見一只火紅的狐狸,越過了人群,跳到了法身塔下。

隨後馮生也跟著飛奔過來,將沿途擋路的人,盡數撞飛。

「老爺已經回來了!」

「誰還敢放肆?」紅玉大聲呵道。

慕容元卻反而更加放心了似的,一邊躲避著龔若琳的‘追殺’,一邊在人群中說道︰「一只狐狸,一個傻子,想唬誰?」

「某家正缺一件狐裘,今天就扒了你這小狐狸的皮!」

「你要扒誰的皮?」曹柘的聲音,平淡且穿透力十足的傳來。

就在所有人都無法相信的目光中,曹柘就這麼平靜且平淡的出現在了人群中,仿佛他一直都在這里,一直看著所有事的發生。

又或者,他從未離開一般。

「扒‧‧‧扒‧‧‧扒了!」慕容元嚇的直哆嗦。

隨後也不躲閃龔若琳的追殺,被其一棍子打翻在地。

慕容元干脆跪在地上,沖著曹柘磕頭。

「夫‧‧‧夫子!我‧‧‧我鬼迷心竅,我不是東西,求您‧‧‧求您網開一面。」只有慕容元自己,才知道此刻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在旁人眼里,他只是在曹柘出現的一瞬間,就這麼突然軟了。

但是唯有慕容元才看得見,他已經快要被打入無邊的煉獄,再往下走一步,那就是尸骨無存,魂飛魄散。

這並不是虛假的幻象,恰恰是曹柘將力量完全的收束集中,沒有半點的外溢與浪費。

「哈!」

「你跪我?」

「我他娘教了你們這麼久,就是讓你們他娘的,學會了怎麼跪我?」曹柘冷聲呵道,目光一掃,人群中竟然又跪下了一大片。

「我不給,你們敢來搶‧‧‧我很欣賞。」

「這至少說明你們有種,不屈居人下。」

「但是你們他娘的跪我,就是他娘的讓我難堪。」曹柘指著慕容元,以及那在他的目光壓迫下,跪下的那群人,一瞬間就是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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