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陸澤陽相勸
半柱香後。
陸澤陽別別扭扭的背著駱上樓,听到他嘔吐的聲音,陸澤陽的神經都緊繃在一起。
「不要吐到老子身上,你要是吐到老子身上……老子立馬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小爺賠你!」
「不就是一件衣服,小爺買的起,小爺才不像那扣扣搜搜的女人!」
陸澤陽氣的要死,「你賠不起。」
「不要吐啊!」
水流嘩啦啦的聲音,駱躺在地上,難受的摳著喉嚨。
地上一攤難以言說的嘔吐物。
身後趕來的陸初溪皺眉,「他怎麼在地上?」
陸澤陽撓撓頭,「他自己摔倒的,跟我沒關。」
「把他拉起來吧,店里沒有認識他的,我給他安排在對面的房間了,等他醒了,自己就會回去了。」
陸初溪看著小四扭頭看自己的衣袍。
「二哥,你看看我背後有沒有被他弄髒。」
「沒有。」陸初溪輕輕的說道。
上前拉起地上難受的男子,陸澤陽擼起袖子,生怕沾上什麼髒東西。
他這件衣裳是黑色的,本來就耐髒,但過了有一年之久,還是干干淨淨的,足以看出穿衣人的小心愛護。
「起來了。」陸澤陽拍打男子的臉。
他身上穿的厚實,陸澤陽抱著他都覺得他身上起碼穿了五件衣服。
「有多冷,你穿的這麼厚。」
駱听到冷字,可憐的睜開眼皮,抱著陸澤陽,低聲啜泣。
「嗚嗚嗚,真的好冷,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摳死了,她給南絮銀子,大把大把的給,給陳公子銀子……嗝……她把銀子都給陳公子了。」
「嗷嗷嗚嗚,唯獨我,什麼都沒有,她連件衣服都不舍得給我披。」
陸初溪淡淡感慨,「同為夫郎,為何厚此薄彼?」
陸澤陽補發一眼的拉著他的胳膊生拉硬拽的往屋子里拖。
聲音粗重,「她難道不知道你出來喝酒,沒有拉著你,也不來找你,這樣的女人你還跟著她!」
陸初溪也有同樣的想法,看著這男子喝酒解悶,郁郁寡歡的樣子。
就像是看到曾經的自己一樣。
他雖不喝酒,但兩人的心境想來是一樣的,都在期盼一女子的疼愛。
駱撅著嘴,吐出一個酒嗝,迷迷糊糊的說︰「她還沒娶我……」
陸澤陽一瞬間覺得自己前面講的話有些重了。
她們沒有成親,女子不關心他,好似也是正常的。
駱听不到他們的聲音里,沉重的抬起眼皮,哼哼唧唧的繼續放言︰「她……她早晚會娶我的!小爺樣貌端正,身姿曼妙……嗝,還有錢!武功高超,還有一對有錢厲害的娘爹,她上哪去能找到小爺這樣好的夫郎!」
陸澤陽與陸初溪面面相覷,視線不經意的落在男子臉上的黑色斑點,實在不好意識恭維。
陸澤陽懷疑是不是他容貌的問題,女子才不喜歡他。
莫名的不想他再追著那女子。
便說,「她那麼摳,說不定你嫁給她,她會佔了你的家當,她興許……」
駱抱著身上厚厚的衣袍反駁︰「才不是!」
他抬頭凶巴巴的瞪著陸澤陽,「她對陳公子和南絮一點都不小氣,一點都不,她有好多錢的,只是都給了他們,舍不得花在自己身上,她買什麼東西都扣扣搜搜的,但是只要是給陳公子和南絮的,準是最好的。」
駱的臉上有什麼東西涼涼的,他伸手模著。
從臉上模到一些水漬。
原來是眼楮里出水了。
他撇撇嘴,抹掉眼淚,「小爺在山莊里也是要什麼有什麼的,才不是稀罕她一件衣服。」
陸初溪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屋子里漸漸安靜下來,濃厚的酒味被風吹散了大半,駱的臉頰輕輕貼在桌面上,感受著桌面上冷冷的溫度被他捂熱。
眼皮磕上,他的睫毛似乎顫了幾下。
兩人听見他微不可聞的聲音散在風里。
「我想她對我也大方點。」
……
「怎麼看到我都不說話了。」簡童伸了個懶腰,走到餐桌前坐下。
剛才沒進來前,只听見南絮叭叭的說話呢。
怎麼一進來,南絮跟老鼠看到貓似的,躲避她的視線。
「又多花了銀子,被墨笙教訓了?」簡童看著墨笙的臉色不好。
笑嘻嘻的拉著他的手,「他這是花了多少銀子,你不開心了。」
墨笙的臉色有些白,給她盛了粥後也不說話。
餐桌上的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就在簡童以為南絮惹了什麼大事的時候,陳墨笙抬手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冷淡的說,「又買了許多沒必要的物件。」
「那我下次克扣他的銀錢,看他還怎麼買。」
南絮一听銀錢沒了,抬頭搖頭。
「不行……」
簡童看墨笙是真的不高興了,給南絮使了個眼色。
叫你平常不要買那些沒用的吧,墨笙都生氣了!
我沒買多少……
沒買多少,讓墨笙臉都氣白了,以後不給你銀子了。
我真沒有……冤枉。南絮兩眼可憐巴巴的捧著碗,
桌子下,卻用腳踢著陳墨笙的腳。
陳墨笙扭頭看他一眼。
簡童害怕戰火波及到自己身上,立馬垂著頭喝粥,不敢看兩人吵架的場面。
應差陽錯的錯過了墨笙對南絮暗示的神色。
「昨天宴會上回來的為何那麼晚,遇到棘手的事情嗎?」
墨笙轉移了話題。
昨日听了南絮的話後,坐立難安,守在院中 ,卻沒等到她。
後來看見小甘,小甘說簡童以為他睡了,便沒有去找他,她困的睜不開眼睡覺去了。
他又追問小甘,簡童從國公府中出來後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得知她是直接回來的,路上沒有停下,他才詭異的松了口氣。
「是有些晚,你昨夜等我了?」
簡童抬眸看著他,想到某種猜測,皺著眉,聲音鮮有的嚴厲,「你該不會昨夜等我沒休息好?」
看他欲言又止,便知道是如此了。
「以後盡量不會這麼晚了。」
簡童拉著他的手腕,「下次過了亥時,就不許等我了。」
她看著桌子上的湯水,心想怎麼廚房也不做些滋補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