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孫小得拜訪
小廝來報,「主子,門外有位叫孫小得的女子聲稱認識主子。」
「可是武場上的人?」陳默笙輕聲的問。
簡童混沌的大腦立馬醒了,「是,就是那天打我…」
她話還沒說完,默笙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語氣平緩似乎沒有音調,「比你高一些,把你打在台上的人?」
簡童嬉笑一聲,站起來親親他的眉眼,「孫姐可是背了個大黑鍋。」
「不要氣她,是我的主意。」
默笙側過臉,眉眼低順的斂著,其實她回來後就與他解釋了。
可是她褪下一身外袍,皮膚上一大塊一大塊的青紫還是灼傷了他的眼。
她連平躺在床上都會壓到傷口,疼的吭吭唧唧的時候只有他掉眼淚。
「知道了,你去找她吧。」
簡童抬起他的下巴,蹭著他的鼻子,「別生氣,我去看看她來找我干嘛?」
默笙輕哼了一聲,看著簡童手上厚厚的白紗布,神情低落,「為何與我在一起後,身上的傷好好壞壞從未停過。」
他輕如柔煙的聲音很快在風中散去。
……
「簡枸!」
孫小得瞥見她的身影,擱下茶杯,沒成想,
太激動,
一個用力把杯子拍碎在桌子上,茶水淌在桌面上,淅瀝瀝的往下流。
「哎呀,你這杯子太小了喝不了幾口茶,還容易爛。」孫小得皺著鼻子,吩咐手下,「回去把我娘那套茶具拿來送到簡家。」
簡童抬手阻止,「不用了,我家中也不缺茶具。」
「那不行,我弄碎你杯子,還是要還的。」
孫家的下人兩眼一轉就 的回孫家拿杯子了。
「姐,不好意思啊,本來我是打算明天登門道歉的,但是身上傷有點狠。」簡童略帶歉意。
本就說好的登門道歉,到讓她先來了。
「哎呀這什麼話,你都傷成這個鬼樣子了,出門太跌武狀元的臉了,還是擱家好好待著吧。」
「……」
孫小得上前小心翼翼的拉著她的手,「這怎麼包的怎麼狠,我那天下手重了?」
她看著倒是沒事,簡童抽回自己的「豬蹄子。」
「沒有,我家夫郎給包扎的,說是這樣好的快。」
簡童當然知道這樣沒用,但是還是隨著默笙折騰,反正也不礙事。
「你有夫郎了?」孫小得模著胸膛,不敢置信。
「你……才多大就找夫郎!」
簡童怔了一下,剛要笑,這還是第一個說她年紀小不著急找夫郎的。
結果孫小得一臉正義的抬起手臂,指著天,「咱們這個年紀正是報效國家的時候,怎麼能被情愛迷惑了雙眼。」
她兩只眼都是義憤填膺的不解,仿佛就再說你為國效力竟然被愛情絆住了腳。
簡童眨眨眼,憋著笑說:
「可是我喜歡溫柔鄉。」
「……」孫小得無語,坐在板凳上半天沒說話,撓撓頭又撓撓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大事。
「所以那天你是看到了你夫郎才使出本事的?」
「怪不得你一開始慫的很,原來是看到自家夫郎在,怕丟人了。」孫小得癟嘴恨恨的說。
「嗯。」
簡童迷惑,孫小得是不喜歡男人嗎?
「你怎麼一副對男子苦恨深仇的樣子。」
她輕笑了兩聲,拍了拍她的肩膀,心里想孫小得的皮肉真厚實,才一天就一點傷都看不出來了。
「你不知道…男人都…」
「都怎麼了?」
孫小得難以啟齒,然後張開手掌,用自己最小的聲音說,「都是吸陽氣的,你成了親,和男人多了…身上就沒力氣了,那還能打戰?」
簡童:……
「歪理邪說。」
簡童言簡意賅的批判了孫小得錯誤的思想,那知孫小得忽然踹斷椅子,一臉認真的蹦起來,
有聲有色的描繪:「我娘前幾年就是被個小狐狸吸住了,上陣打戰都想著床上事, 差點半條命沒撿回來。」
「我仔細和你說說,我娘那人就是的很,見到稍有點姿色的男子就忍不住…」
「咳咳……這個不必和我說的那麼詳細。」簡童抵唇輕咳。
「話題有點偏了,你還沒說你找我來是做什麼的。」
簡童揉著額頭,腦海里突兀的開始幻想默笙解衣的畫面。
紅燭羅賬,暖香四溢,她拿起金色的挑桿心髒撲通跳的厲害,只是挑起來一點紅布,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她忐忑的解開他的紅色的霞帔,白皙透著粉的皮膚…
就在快要到限制畫面時,她及時打了下腦門,把美夢從腦子里驅散。
完了,她怎麼能想這檔子事…
「你頭疼啊,打腦門沒用,回頭我偷點我娘的香給你用,听說是皇上特賜的。」
「說正事。」
眼看話題又要跑偏,簡童立馬瞪大了眼楮看著孫小得。
「哦我沒啥正事啊,就來看看你好沒好,順便後天的國公府的鎏花宴咱倆一塊去。」
孫小得東張西望,想瞅瞅簡苟的夫郎長什麼樣。
看看簡苟嬌滴滴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壓住男人。
「鎏花宴?我沒有收到國公府的請帖。」
簡童抿了口茶。
心底慶幸,躲過一回人際交往。
孫小得:「國公府辦事效率也太慢了,肯定是早就想好我是今年的武狀元,早幾天就送過來了,你等著吧,說不定…」
簡童捏緊了杯子,祈禱孫小得不要說了,不知為何想到了騎射上她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噩夢。
小甘從屋外進來,手中捧著一封書信。
孫小得伸長了脖子,「嘿,這不就是國公府那老家伙寫的請帖嘛。」
小甘,「大人,這是國公府送來的請帖。」
「放這吧。」
「嘿,那我回去了,後個我來找你,馬車我備好,走了。」
小甘彎腰看著眉眼無奈的大人,「大人若是不願意去,小的去把帖子還回去。」
簡童按住桌上的請帖,「去,怎麼能不去。」
她長嘆一口氣,神色缺缺的撕開信封。
之後還是少和孫小得說話吧,她嘴里吐出的話那回都是與她作對。
信上的字跡簡單,邀她這個還未殿試的武狀元一同賞花。
寥寥幾句,簡童一眼掃過。
她模著上面的字跡,總感覺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