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總有一種深深的預感,鹿溪還活著,她不可能死的。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楚星河才轉身離開,他身後的地上,滿地的煙頭,也不知道抽了多少。
「宿主注意,楚星河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60。」
鹿溪快睡著了,系統「叮咚」的提示音直接把她從馬上推倒對面水晶的美夢里扯了出來。
鹿溪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煽動了兩下,轉個頭繼續睡下了。
黑色的雲霧遮住了月亮,群山環繞的小村莊里,鹿溪一行人沉沉的睡在了一間土房里。
第二天一早,鹿溪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她轉頭看了一眼一宿未合眼的鹿小白,嘴里嘟囔著,「喪尸都不需要睡覺的嘛?」
與此同時,陳西洲和童畫也醒了過來,只有李憲實還在雷打不動的打著呼嚕呼呼大睡。
「砰砰!」外面的敲門聲還在不斷的響著,陳西洲和鹿溪對視了一眼,陳西洲大概能猜的出來鹿溪的想法,他點了點頭。
鹿溪抬腳向門口的方向走去,童畫也緊張急了,畢竟這荒郊野外的又是末世,來者怎麼可能會是活人呢?
鹿溪握在門擋上的手停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門,鹿小白坐在椅子上,他瞧著鹿溪僵硬的背影,淺白色的眸光暗了暗。
陳西洲也壓著一口氣,掌心凝聚一道水刃,如果來人是喪尸,他便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外面似乎是等的急了,敲門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用力,就好像很急切的樣子。
鹿溪抽動門擋,一把拉開了兩扇門,破敗的木門隨之傳來「吱呀」一聲響。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女乃女乃出現在鹿溪面前,鹿溪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老女乃女乃。
老女乃女乃面色慈祥的笑著,她拄著拐杖,身旁放著一個木桶,里面有半桶熱水,在寒冷的清晨里冒著白色的熱氣。
「老女乃女乃,你有什麼事兒嗎?」鹿溪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女乃女乃干笑了兩聲,抬眸繞過鹿溪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幾個人,聲音沙啞的說道:「小姑娘啊,我是住在你們隔壁的,昨天晚上我听到汽車響動的聲音還有撬門的聲音,今天一大早醒來就看到了門口停的那輛車。」
她捂著嘴巴干咳了兩聲繼續說道:「這村子里的人都出去大城市里打工了,只剩下我這一個孤寡老人了,我想著你們舟車勞頓了,就給你們燒了一桶熱水過來用用。」
鹿溪皺眉,她看著老女乃女乃鋸形的牙齒,有些詫異,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她轉頭看了一眼陳西洲,陳西洲右手藏在了身後,收回了那股異能。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童畫突然笑著上前扶住了老女乃女乃,也順便把那桶熱水提了回來。
「老女乃女乃,您一個人住這里提這麼重的水肯定累了吧?快坐著休息休息。」童畫好心的扶著老女乃女乃坐在了一塊磚頭上。
鹿溪沒有說話,她轉身也坐會了剛才坐著的椅子上,目光落在了鹿小白身上,只見他淺白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那桶水看。
李憲實此時也醒了過來,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個老女乃女乃後,有些詫異。
老女乃女乃瞥了他一眼,慈祥的眼眸里一閃而過的算計,她笑呵呵的起身,拿著木桶的水瓢舀了一瓢水,「小伙子剛起床渴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吧,我們這里的水香甜可口,快嘗嘗。」
李憲實對人沒有什麼防備,他一看到水瓢里的水,激動的連聲謝謝也沒說,直接拿起水瓢猛地喝了一口。
鹿溪和陳西洲根本都反應不過來,連阻攔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喝了下去。
李憲實喝完水後並沒有什麼異樣,甚至還又舀了一大瓢,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童畫見狀頓時間也對老女乃女乃的疑心消了一大半。
「好了,既然你們都休息好了,我們現在也該出發了。」陳西洲起身淡淡的說道。
他也覺得哪里不對勁,這末世里的村莊里,竟然只有這老女乃女乃一個大活人,而且她長的也很奇怪。
鹿溪看著老女乃女乃的臉,總覺得她長的很像一種動物,卻又具體說不上來像什麼動物。
老女乃女乃的頭部像是扇形,頭看起來也比正常人小了一些,眼楮也是怪怪的,看的人有些不舒服。
童畫起身將老女乃女乃扶了起來,她笑眯眯的說道:「老女乃女乃我送您回去吧,我們現在要離開了。」
鹿溪起身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背包,她剛想要拉坐在椅子上的鹿小白起身,就听見那個老女乃女乃輕笑了一聲。
鹿溪疑惑的朝著老女乃女乃看了一眼,她笑呵呵的說道:「你們估計得晚幾天離開了。」
陳西洲不解,「為什麼?」
老女乃女乃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只手指了指前方的路,「那里前些天下雨,山體滑坡把路給壓斷了一些,你們要是想走的話,估計得修上幾天了。」
屋里頓時安靜的掉針可聞,鹿溪悄無聲息的和陳西洲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點了點頭,這其中必定有詐。
為了驗證路是不是真的斷了,陳西洲一個人走了十幾分鐘,只見群山環繞的柏油路上,山體滑坡下來的石子全部砸落在了路上,他們想要離開的話必須挪開這些石頭。
他心里總覺得十分不踏實,轉身原路返回。
陳西洲沒有注意到,斷路的旁邊有一灘溪水,溪水里面有一坨黑色的東西,在不斷的纏繞著,越纏越多。
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四人還有一個老女乃女乃,童畫一直在和老女乃女乃嘮嗑,而鹿溪則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老女乃女乃有沒有什麼異樣,喝了那桶水李憲實好像也沒什麼異樣,他還是在呼呼大睡。
鹿溪的目光落在了鹿小白身上,從那個老女乃女乃進來到現在,它的目光始終都死死地盯著那桶水,就好像是水里有什麼東西一樣。
看李憲實現在的反應應該是觀察不出來什麼異樣了,鹿溪想了想決定自己出手以身試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