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後面。
何凡淡定地吸收著鬼氣，提升著自身修為。
西西抱著可樂瓶，在他面前晃動著。
「大哥哥，你該睡覺了。」西西一臉天真地望著他。
何凡沉默了，感覺虞夕故意在羞辱他。
自己雖然無法上身，但好歹也是整個班最強的，讓他和西西這個膽小鬼搭檔？
沒錯，他有點瞧不起這小鬼。
如果，是娛樂的話，那沒什麼，但這是在學真本事啊。
「我不困。」何凡面無表情地道︰「你打算，再哭給我看？」
西西雙眼再次濕潤起來，真有再哭的趨勢。
「當我沒說，我只是睡不著。」何凡揉了揉眉心，讓一個小女孩兒哭鼻子，心里還是有些罪惡感的。
「既然不想練習，那你們兩個跟我出來。」
虞夕清冷地道。
「是，老師。」西西乖巧地飄了出去。
何凡跟了過去，不知道虞夕今天會給他安排什麼事。
耳旁突然傳來虞夕的聲音︰「樓下有小賣部老李，他想購買陽間的貨物，你盡管獅子大開口，讓他用魂液這些修煉資源來換。」
何凡︰「？？」
還有這事？你這是在給我謀福利？
飄到下面大堂，這里有一名老者，帶著墨鏡，穿著黑色體恤，脖子上掛著漆黑項鏈，嘴里叼著煙，見到虞夕，立刻將煙掐滅了。
「虞夕老師。」老者嘿嘿笑著，腰都彎了下來。
「這位是門口小賣部的老李，以後我若是不在，你聯系他。」虞夕淡淡道。
何凡點了點頭，客氣地道︰「李叔好。」
西西也仰頭看著老李，抱著可樂，怯生生地道︰「李爺爺好。」
「二位好，這小女娃真好看。」老李笑了笑，掏出一根棒棒糖︰「來，爺爺請你的。」
西西沒有接，而是看向虞夕，得到她點頭，這才小心地收下。
「老師，叫我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何凡問道。
「我要你和西西結伴，去陽間辦理繡花鞋後續的事情。」
虞夕平靜道︰「葉紅，也就是你抓回來的那個女鬼，昨晚已經回三緣古裝店了，她會配合你們。」
「後續還有事？犯下大罪，為何不直接殺了她？」何凡眉頭一挑︰「而且，她會配合？昨天她可是很硬氣的。」
「那是在你面前，在我這里，沒有鬼能夠硬氣！」虞夕冷聲道︰「殺了她簡單，但陽間還有其余的鬼，暫時需要借助她找出來，不過，很快她就沒用了，到時我會處理掉。」
說完，一道紅色氣流沒入何凡體內，虞夕道︰「我在她身上留下了鬼氣，若是不對，你直接催動，她會化為灰燼。」
既然虞夕有準備，何凡就放心了。
看了眼西西，他道︰「我去可以，但你讓我帶著西西去？到時候，哭給那些鬼看？」
若是換個鬼，哪怕只是一級鬼，他都認了。
可西西，明明有二級後期的實力，卻是膽小的過分。
動不動就哭鼻子，怎麼一起作戰？
西西小聲地道︰「我很厲害的，能一口氣喝兩瓶可樂。」
何凡一臉無語地看向虞夕，听听，這特麼是鬼該說的話？
這才是鬼的恥辱好麼？！
虞夕嘴角抽了抽，老李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
「你帶著她，也有磨煉她的意思，把她這膽子，給我改了。」
虞夕清冷地道︰「她的天賦，在你之上。」
「在我之上？」何凡一愣。
虞夕說他有厲鬼天賦，西西天賦超越厲鬼？
虞夕緩緩道︰「她，誕生于恐懼之中，造就了膽小，但也因此，獲得了恐懼的力量。」
「恐懼的力量？」何凡驚訝，接著好奇道︰「還請老師解惑，什麼是恐懼的力量？」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會有恐懼，一旦陷入恐懼之中，就會慌亂，失控，甚至絕望，放棄掙扎。」
虞夕講解道︰「而西西，可以放大恐懼，讓對方的內心，恐懼加重，這也是葉紅會選擇西西的原因，她想培養西西。」
何凡驚疑地看著西西，這個膽小鬼，還有這本事？
「你可以理解為增幅，若是你施展夢魘術，造就的恐懼，再由西西放大，三級鬼幾乎無法抵擋。」虞夕平靜地道。
老李趁機道︰「你若是能讓西西改變，絕對會是你最佳伙伴。」
看了看虞夕和老李，又看了看抱著可樂的西西，何凡實在是無法將西西和恐懼聯系起來。
但虞夕和老李都這麼說了，西西顯然是有這個本事。
「戰勝她自己心中的恐懼，幫她掌握自身的力量，我會給你獎勵。」虞夕清冷道。
「我試試看，但如果不成功，那可不能怪我。」何凡沉吟道。
「若是不成功，那就是你們不適合。」虞夕淡淡道︰「但你要盡力，西西是我找來，給你彌補短板的，希望你們兩個恥辱，能夠成為真正的厲鬼。」
何凡︰「……」
所以，你的意思是，負負得正，恥辱和恥辱在一起，就變好了唄？
「西西，你要听何凡的話，知道了嗎？」虞夕交代道。
西西用力點頭︰「知道了老師，我以後只喝何凡哥哥給我買的可樂。」
你就記住了可樂？
虞夕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這次你在陽間所得，比如再有繡花鞋之類的，可以交給老李處理，算是給你的一個好處。」
何凡看了眼老李，明白了。
這是虞夕給他的銷路，那些滯留陽間的惡鬼，手上有不少害人的東西。
老李咧嘴笑道︰「合作愉快。」
「你們聊完之後，直接去陽間，三緣古裝店，西西的通行令，我早已給她了。」虞夕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剩下的是何凡的事情了。
「何凡小兄弟，幫我帶點陽間的貨唄。」老李舌忝著臉道。
「需要什麼？不是太麻煩的就行。」何凡道。
「香煙，瓜子什麼的零食，全都要。」老李道︰「越多越好，如果有遙控飛機這些玩具，就更好了。」
「沒問題，但你能給我什麼？」何凡微笑道，虞夕可是交代過了，要把魂液拿下來。
老李笑道︰「你想要什麼？折合成陰界的錢也行。」
「魂液這些修煉的東西，甚至……托夢令。」
「這……」
老李一臉為難，魂液早被幾個班壟斷了，有價無市，不愁賣。
「陽間的貨物，我想不愁賣，而且，是陰界沒有的。」何凡淡淡道。
老李一咬牙，道︰「我可以給你們三分之一。」
「我很忙，要去陽間了，等我從陽間回來再說，不過，先說好，我的任務不知道哪天就結束了。」何凡擺了擺手，看向西西︰「西西，走了。」
「一半，最多一半。」老李連忙喊道。
何凡懶得搭理他，帶著西西想外面飄去。
「我的哥哥哎，真的只能一半，我壓力已經很大了，如果全給你們，那幾個班會拆了我的。」老李追在後面叫道。
「行吧，那就先一半，明天交易。」何凡見不能拿更多，便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