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可能

打車回到啊露住所後,陸小浩一直盯著眼前的這份合同,也許這是他以前從來不敢想象的事情,從他父母離開,再到被鄰居拋棄,然後流落街頭,慢慢的遇到五個妹妹,為了生計服毒自殺討要血汗錢………

一幕幕在腦海里面回憶起來,想著想著想著就到了野豬的部分,雖說他不是很了解野豬,可是野豬卻多次舍命救自己,這是一份很重的恩情。

陸小浩轉頭看向野豬,一臉茫然的野豬還沒明白事出有因這個道理,還在茫然的爬在地上抱著一根金條痛哭。

「你說我容易嗎?守護了你們一輩子,自己倒還沒用,就被這小子給用了,還有天理嗎?你說就不能節約點嗎?」

野豬心疼是有道理的,這根金條放在古代,那可是足夠貧苦人家花半輩子的,到了陸小浩手里面出手就是幾十根,你當是銅錢啊!

「野豬,你听說過一句話嗎?」

看見野豬這一副樣子,陸小浩有些哭笑不得,這家伙就這麼愛財嗎?

「什麼話?」

「就是人死了,錢還在。」

陸小浩只是想提醒它,這錢要是不花了,等死了的時候豈不是人生一大悲哀,卻不曾想,野豬還以為陸小浩又要送它去切片。

「其實吧!我感覺這錢花了好。」

野豬抱著金條坐在地上點了點頭,眼里面竟是心疼。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而且……而且。」

野豬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就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虧本買賣。

「吃飯了,小浩。」

最近這幾天靠著陸小浩,啊露的生活也上了檔次,以前簡簡單單的兩個菜,現在都可以上七八個菜了。

「吃飯。」

今天忙活了一天,陸小浩是食欲大開,對著眼前的飯菜一頓猛吃。

特別是野豬,每一頓都是如此,好像是有人跟它搶似的。

今天就不一樣了,陸小浩和它搶了起來,飯桌上野豬看陸小浩狼吞虎咽是看著干著急,擔心再不快點全都被陸小浩吃完了。

「慢點,慢點,又沒人和你們掙。」

啊露看著這一人一獸捂嘴偷笑。

終于在這沒有硝煙的飯局上,陸小浩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碗筷。

而野豬卻還在胡吃海喝,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吃飽喝足了,自然得出去活動活動,和啊露說了一聲之後,陸小浩就向門外走去。

出門走動兩步,嘿,還別說今晚的月亮是真的圓,潔白滲黃的月光灑落一地,照得地面清晰可見。

隨意在院子里面走了兩步,陸小浩就發覺不對,總感覺周圍乖乖的。

看一眼四周,也沒什麼東西,難道是自己這就神經太緊張了?

也沒多想這些,看著遙遠的遙遠的月亮,這種場景就一個登高賞月。

爬上一處荒廢的爛尾樓上面的頂樓,陸小浩隨處坐下,仰望著這柔和似絮,輕如浮雲,有深有淺,若有若無。不像朝陽那樣濃艷,因而顯的素雅;沒有夕照那麼燦爛,因而更顯得哀愁的月亮。

陸小浩腦海里面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過得好嗎?有沒有餓著。

「不行,我一定要強大起來,掙足夠的錢,能養活妹妹們。」

陸小浩暗下決心,從此刻開始,他必須強大起來,不但要養活妹妹們,更要保護她們不在受到一絲傷害,因為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上。」

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緩慢的爬上了這座爛尾樓。

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男人看著陸小浩,淡淡的說了一句。

拿著***的一人朝著陸小浩發射而去,看著麻醉針不偏不倚的射中陸小浩,緩慢等待片刻過後立馬沖上前麻袋套上扛著就跑了。

陸小浩想念妹妹過于出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脖子處被針扎了一樣,就迷迷糊糊的暈倒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漆黑一片,模索四周是被裝在麻袋里面的。

這是哪里?這是陸小浩心里面的第一個想法,腦海里面空白一片,自己這是在哪里。

「把他打開。」

輝煌的房間里面響起了一個沉悶的聲音,听著好像有些不耐煩,但又像是疾病纏身的樣子,沒有意思該有的蒲田正氣。

陸小浩從麻袋里面出來後看見的是眼前的房間猶如一片汪洋似海的浪活涌于牆,又似牆建于海,四周綠柳周垂,三顆垂花柳樹柱子,四面抄手游廊。中甬路相泉水,山石點綴,泉水高濺,卻無一滴漏出。

整個房間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團錦簇,剔透玲瓏,房牆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里匯合流出大泳池。

這哪里是一個房間,分明就是一個院子建在了房間里面。

回過頭看見的是一個年紀不大,卻滿頭花白的中年男人雙手撐著桌子,眼光散煥。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有氣無力的說著這句話,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還綁架我?」

陸小浩還在納悶呢,這些人無緣無故綁架自己干嘛?

「拖出去,剁了三根手指。」

男人淡淡的說完這句話,顫顫巍巍的拿起桌上的藥一口吞了下去,過後身體一震,精神好了許多。

「好的,虎爺。」

「你為什麼要剁我手指?」

陸小浩更加納悶了,霍哦,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綁架我干什麼?

「沒有為什麼,虎爺說話的時候,老老實實說就是了,那來這麼多話。」

這個叫虎爺的手下說完就要過來抓住陸小浩。

陸小浩手里面捏了一把汗,這是羊入虎口了嗎?難道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了嗎?不,我絕對不能死在這里,陸小浩心里想著想著,虎爺的保鏢已經走過來抓住他的肩膀了。

「走吧!」

說完提著陸小浩的肩膀就想往外拽去,習慣的動作讓人看了都感覺他上輩子怕是一個儈子手。

「虎爺是吧!你把我綁架而來不會就是為了剁了我三根手指吧?」

陸小浩鎮定了一下,在這種時刻如果冒冒失失的,一旦有什麼動靜,外面幾十個保鏢就好一佣而進,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這的難逃一劫了。

「自作聰明,剁一只手。」

虎爺沒有給陸小浩面子,因為在他眼里面只是為了錢,沒有誰比他愛錢,既然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這是規矩。

「哼,想不到虎爺連我一個小孩都下得去手,也難怪身患惡疾,百醫難治。」

本來虎爺準備離開了,因為人已經抓到了,現在就等著雇主拿尾款之後任憑雇主處置,听見陸小浩的話。

虎爺如同五雷轟頂一樣,死死的盯著陸小浩道︰「放了他。」

「虎爺,他就是一個騙子。」

「我說讓你放了他。」

虎爺一點也沒有掩飾心目中的震驚,他患這個病以來,找遍了明醫無數,在醫院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檢查,多少次化驗,給出的結果都是他沒有病,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身體虛弱,面色不好,在哪幫醫生眼里面就變成了和常人無異。

氣得虎爺直接殺了幾個殺雞儆猴,有了前面的教訓,再也沒人敢跟他看病,再後來他也慢慢的放棄治療,承認這個事實。

「你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陸小浩走了過來,到了虎爺的跟前,虎爺連忙問道。

「我說你有病,怎麼了,你自己不清楚嗎?」

在陸小浩進來的時候,明顯看見虎爺拿杯子的是顫顫巍巍的,還以為得了帕金森綜合征呢。

「你小子找死,敢罵虎爺有病,我們虎爺身體好著呢。」

虎爺的保鏢抽出手里面的手槍指在陸小浩的後背。

「住手,讓他說下去。」

虎爺也是性情,陸小浩的性格和他剛坐上老大的時候一樣,看誰不爽就直接下死手。

「虎爺,他都罵你有病了。」

「彪子,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難道連我的情況你都不清楚嗎?」

虎爺反問彪子,自己混黑的時候,這小子就跟著自己了,現在自己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嗎?

「虎爺,他說的太猖狂了,讓我教訓一下他吧。」

「不可無禮。」

虎爺示意彪子下去,他要和陸小浩談談,有可能陸小浩能治好他的病也不一定。

彪子出去後,虎爺指了指凳子道︰「坐」。

陸小浩倒也大方,坐了下來之後估模著虎爺下一步的動作。

「你叫什麼名字?」

果然沒猜錯,這虎爺還是問了這家伙。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陸小浩。」

「你膽兒挺大啊!好久沒有人和我說這句話了,可能說這句話的人,墳頭草都長多高了。」虎爺自嘲道,自己的雙手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做到他的這個位置,按道理生死已經看淡了。

「你還沒到讓我害怕的地步,如果非要說的話,你看起來還算有點良心。」

「良心?你居然和我談良心,你覺得我們這樣的人會有良心嗎?如果有良心的話就不會拿人家都錢財來要你的命了。」

虎爺好像有些激動,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良心來壓他,同時他也很害怕听到這個詞。

「誰要我的命。」

陸小浩听到虎爺的話,瞬間感覺有貓膩,怪不得虎爺開口就是要自己三根手指。

「你說說我這病還有得治嗎?」

虎爺算得上是城府夠深了,可是居然被一個小孩誘導差點說出了雇主的信息。

要知道這可是大忌,所謂立誠則立天下,誰都知道的事情,虎爺自然不能出界。

「有得治,不過……」

「若是你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錢隨你開,雇主的信息我也全全交給,我還可以幫你解決了他,永絕後患……」

听見陸小浩說這句話,虎爺激動了,若不是不能站起來,他恨不得站起來抓住陸小浩的手哀求。

「你虎爺的價值就只指這麼一些東西?」

陸小浩想笑,人真的可以敗給很多東西,但就是不能敗給病魔,這是恥辱的。

「你還不知足?要殺你的雇主是跟著三爺混的,如果靠你一個人的話,根本不可能殺死他。」

虎爺還有些納悶呢,在他面前的這個小孩真的是小孩子嗎?怎麼城府這麼深。

「你殺了趙程,他背後的人就會找我麻煩,你覺得我跟你做的這是一個劃算的買賣嗎?與其說趙程麻煩不如說他後面的人麻煩,虎爺你不會不懂吧!」

陸小浩又不傻,虎爺都說到這種地步上了,他能不知道事後的因果嗎?

「好,你說要什麼要求才肯給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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