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沒有人會記得你,你的歸宿就是成為漆黑空間的一點火花。

作者︰暝天想睡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不可能,駒

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存活?

那可是c4‧迦樓羅!

是他最華麗的藝術,

是他專門為宇智波鼬而準備的特殊‘禮物’!

不可能,

絕對不能!!駒

可是,

在找到聲音源頭,

在看見于c4‧迦樓羅內幸存的獵物,

當心中篤定與現實存在發生悖論,迪達拉的臉上瞬間呈現出了極為復雜的神態!

狂喜被吞咽,

自傲被擊碎,

逐漸的歇斯底里將此前所有情緒取締!駒

尤其,

是在听到前者那神態輕蔑的詢問時,其內心的這股情緒被擴大到了極致!!

‘這可是自己最強的秘術啊!’

‘可惡!!’

期間,有無力感涌上了他的心頭。

秘術齊出,

粘土告罄,駒

然而對手卻依舊表現從容。

這些現狀都令之槽牙緊咬,神經突突。

無解,

這根本就是無解的對手!

甚至自己連對方是如何逃月兌來自迦樓羅的肆虐都不清楚!!

迪達拉也是擁有各種感官、情緒的正常人類,

面對這樣的如此一個充滿未知、能力空白的敵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甚至連回應前者狠話的底氣都沒有!!駒

唯一,

其所唯一能夠確認的事情可能只有一個:

被外界大眾所認為宇智波一族標志的寫輪眼,並不是這個人用克敵的主要手段!

這和宇智波鼬完全不同的戰斗風格與瞳術運用,直接令之這些日子瘋狂訓練左眼的行為成了一個笑話!

‘啪。’

而在迪達拉愕然不與的對立之地,

青年手中不斷拋起的苦無穩穩地落入了主人的手心,且有漫不經心地輕語就此月兌口:駒

「嗯,看來你口中所謂的藝術也就止步于此了。」

「那麼,就讓我成為你落幕的終焉吧。」

飛雷神之術,

這就是荒從那黏土炸彈中月兌身的秘密。

或者,並不能夠直接說是飛雷神之術,而是分身之術配合上飛雷神之術。

在他用千鳥洞穿掉虛假的迪達拉胸膛並深陷其中之時,其本尊就已經敏銳的通過早就放置在周邊的飛雷神術印轉移走了。

否則一旦深陷那個只要呼吸就等同于在身體內放置無數炸彈的人偶炸彈中,雖然不至于沒有克制的後手,但也必然會給其自身造成一定的小麻煩。駒

當然這其中的奧秘,對于迪達拉這種平日里連作戰黏土都不會好好準備的自傲家伙來說,必然是難以輕易洞悉。

荒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去專門向這家伙解釋。

所以在將刻有飛雷神術印的特質苦無攥緊于手心里的時候,也就促成了以上定論。

也該終結了,

這場毫無意義的煙火表演。

似冥冥中有感,

當荒將拋起的苦無攥緊在手掌心的時候,矗立在黏土貓頭鷹身上的迪達拉也感受到了一種性命被威脅,被直指的感觸。駒

一時間,目光相對。

前者,眼波平靜,緩緩地流淌于眼眶內的猩紅以及輪轉其中的漆黑,都迸發著宛若深淵的幽邃芒光。

後者,愈發躁動,憤恨的目光與猙獰的面部神態,糾結成了最後的歇斯底里。

且二者,都從這對視的目光中找到了對方所想要表達的意義。

準備好赴死了嗎?

那你就試試看啊,用我最後的藝術!!

意念抵達,駒

荒先動了,

那被收斂一時的風雷大翼再度具現于之身後,

洶涌的青色颶風令足下的百年樹木發出不堪負重的哀鳴,璀璨的湛藍色雷霆則將暗淡的天光照耀得如同白晝!

這一時‘天明’、‘黑夜’交錯,讓所有旁觀的見證者都心神戰栗。

而作為應對者的迪達拉則在臉上流露出一道極其意味深長地獰笑後,猝然抬手掀開了那籠罩在其身上的紅雲風衣,露出了屬于岩隱村忍者的制式內甲。

不過此刻,他卻是連這貼身的防御都不想要保留,在用附著查克拉能量的手指沿著內甲的縫隙處將之撕裂開後,一道有著類似蜈蚣般猙獰傷口的胸膛也隨之曝露在了乍暖還寒的空氣中。

但,這仍舊沒完,駒

且,迪達拉嘴角的笑意亦愈發的猙獰!

只見,他將手掌貼近那宛若蜈蚣般的可怖傷口後,其手掌心內的那張嘴巴竟開始吐出舌頭開始配合著牙齒拉扯、開解那條將傷口隨意縫合起來的針線!!

听著那微妙的咀嚼音,看著那皮開肉綻的畫面,一種人感官的感觸頓時油然而生。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迪達拉卻對此絲毫沒有感覺,甚至嘴角還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更是說著滿不在意地邀戰話語:

「哦呀,被逼到這種地步還真是有些狼狽呢。嗯。」

看著那依仗著由巨大能量所構造出元素巨翼的對手,他的眼楮里也不由地顯露出一副贊賞的情緒。

這樣的對手完全可以媲美其一直想要擊敗的執念‧宇智波鼬。駒

可如是的贊賞,也僅僅持續了一瞬。

很快就被其更加瘋狂的心理與自傲所覆蓋、取締!

「不過,真遺憾。」

「你終究要葬送在我的究極藝術之下。嗯!」

嘶吼式的宣泄間,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不止是其身體表面出現了一種昆蟲蛻殼似的透明化,身骨、經脈,都開始變得隱隱可視;就連內部所積蓄的查克拉能量都在一瞬間瘋狂的,迫切的,趨之若鶩般的朝著他心髒、朝著那因縫合線扯開而露出的那張詭異嘴巴處涌去!!

一時間,整個場域內的生靈都感知到了這驀然降臨恐懼。駒

蟄伏的蟲獸在瘋狂的逃離,以防御見長的三尾開始下沉湖底,

就連與一尾人柱力搏殺的蠍,亦不由地分心朝著那個所謂同伴、所謂搭檔的方向發出了諸如混蛋、瘋子的咒罵。

他想要離開,不想淪為‘異流派’‧瞬間藝術的亡魂,

畢竟永恆,才是其追求的奧義。

但是,與之廝殺的我愛羅卻一點地沒有放過眼前這個混蛋的想法。

他依舊拖著重傷的身體瘋狂地鏖戰著這個曾屬于同一個勢力的前輩,

因為那人說,若不是這家伙,自己的人生可能會有著不同的展開!!駒

「退,再退。」

「曉組織的那個家伙,就要自爆了!」

依仗著寫輪眼的洞察能力,旗木卡卡西催促著身側的同伴再次遠離。

那個名叫迪達拉的家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天才!怎樣的一個瘋子?

竟然自毀般地將自身改造成了一個炸彈,現在更是用全身的查克拉作為能量供應,將爆炸的威力進行幾何般的提升!

一旦成功引爆,

恐怕這片森林,以及中心湖域都將遭受覆蓋性的毀滅打擊!駒

幸好,木葉所屬在此前就已經做出了退離的判斷,現在與那個恐怖家伙有著足夠的緩沖距離。

不過即便如此,

作為作為從靜音手里接管下行動總指揮之職的旗木卡卡西,還是做出了繼續退離的判斷。

反觀妖隱一方則並沒有因為危機的掀起,而表現出同等的迫切與躁動。

這並不是他們反應遲鈍,

相反,作為更加靠近爆炸源的一方,這些經過一些改造實驗體們自然是能夠更加清晰地感知到頭頂上方即將宣泄而出的恐怖能量。

可是,駒

正是因為這一份敏銳的感知,讓他們清楚地認知到,這絕對不是己方在有限的時間內所能夠逃離的覆蓋範圍。

既然逃跑無用,

且自家的首領也仍舊在場,

那麼,倒不如將所有與幸存相關的希望,全部壓在他們的那位大人身上!!

就連堪堪找到救贖的紅蓮,也沒有慌亂地離開掠陣之地去到幽鬼丸的身邊。

她所作的僅是對那孩子所在的位置,投去了一份可能只有自己才能夠知曉的歉意。

所以,駒

拜托了,荒大人。

請,讓我、讓我們堅定這份信仰。

有無聲的喃喃在妖隱所屬的心中響起。

「接下來,我就要自爆了。」

「在這個範圍內,你,你們是絕對逃不掉的。」

看著對立于視野中的那個人,迪達拉猝然放松般地開始解釋起自己的行為,

且愈發臨近死亡,他的情緒便愈發的高漲,駒

甚至說,

跟人以一種向死而生的直觀感觸!

「說到底,借由死亡我也將成為藝術本身。」

「用迄今為止,用這個世界上都從未展現的爆炸,在這片土地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然後,我的藝術也必然將受到至今未有的稱贊吧,嗯。」

語落,其身體已經變得愈發透明,

那些本應該存在其中的骨頭、腎髒、血管等等都已經難以分辨,駒

能夠直觀看見的,只有一條條縱橫、盤錯、鏈接于之心髒位置的黑色引線,以及位于心髒位置出的那個猙獰嘴巴!

它也在暢快的獰笑著!!

「唯一感到抱歉的,」

「對不住了,蠍大哥,」

「不過,即便是你,這一次也該稱贊我的瞬間藝術了吧,嗯!!」

自語至此,

迪達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滿足的寬慰微笑,駒

且那人的透明化也已經蔓延到了他的面部,除卻那明顯醒目的金色頭發,其五官都已經變得無法看清。

得益于這升華般的藝術感,其雙眸也漸漸有了閉上的趨勢。

就像是全身心都要融入到這即為藝術的爆炸中。

只是,就在此刻,

一種異常刺耳的聲音悄然落在了他的耳畔。

「逃?」

「稱贊?」駒

「原來,你的妄想癥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嗎?」

這熟悉的聲線,

這臨耳的感觸!

沉醉于藝術當中的迪達拉瞬間清醒,

與此同時,一種難以喘息的窒息感被瞬間施加在了他的感官中

驀地睜眼,

只見那個混蛋竟在不知覺地突進到了自己的身前,那宛若虎鉗的右手正緊錮著自己的喉嚨!駒

看著那及近的冷靜面孔,以及人的猩紅瞳眸,

有慌亂泛起于迪達拉的心中。

怎麼可能?

他怎麼一點都不恐懼?

他怎麼能夠悄無聲息地抵近?

他有太多的疑問與不解。

不過,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其就是猛然緊縮自己的左瞳。駒

幻術。

那邪惡的寫輪眼擁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可是,毫無變化!

視野依舊,窒息感依舊,死亡的迫切依舊!!

這些、這些都在證明著,自己並沒有深陷那人的幻術中。

同時,其眼角向下的余芒,也在佐證著妖隱無人逃離的現狀!

但是,駒

但是!

即便這樣,

他的藝術也絕對不會像眼前這混蛋所說的一樣,落到無人問津地地步!!

「沒有用的,」

「就算是我死了,你也無法停止,這,這已經,瀕臨界點的,藝術!!」

被緊錮著喉嚨的迪達拉,用不太流暢地話語宣泄著毀滅意志。

且,那掀起于之情緒內的慌亂,也在此刻被這份意志所覆蓋。駒

他眼里帶笑,嘴角含笑,

每一個能夠表現出情緒的地方都在嘲弄著身前的這個家伙!

能夠近距離地看著這個混蛋死亡,也是一個不錯的藝術升華!

就是不知道,

到了最後一刻,你是否還能夠維系這一份從容?

就讓我好好看著吧,嗯!!

聞言,荒瞥了一眼迪達拉的心髒的位置,駒

現在,那里已經演化成了一個類似于炸彈笑臉的詭異印記,兩點空洞的白是它人的眼楮,如w形狀的嘴巴是它露出的笑意,那從之身體各處蔓延出的黑色引線全部連接上了這個炸彈笑臉。

這就是匯聚能量的中樞,

確實已經和迪達拉的死亡與否,沒有什麼關系了。

在前往日輪城之前,

其或許只有使用萬花筒寫輪眼去強行更改對方的意志這一種解決途徑。

但是現在

他有一百種方法,將之玩鬧泯滅于無形!!駒

「我也是認真的,」

「沒有人會記得,」

「也沒有人會稱贊。」

荒神色依舊的平靜回應道。

「你,你是想要,抹去見證者的記憶?」

「不,這,這里不會,有幸存的,見證者。」

「但就算沒有,我的藝術,也將在這片土地,留下無法,抹滅的,痕跡。」駒

在前者的恫嚇下,迪達拉的眼瞳猛然緊縮,不過很快他又自行調節了過來,並說著篤定自己的話語。

可是對于這樣反駁,荒的內心依舊沒有絲毫動容。

而是抬起左手在虛空中劃開了一道幽幽空間裂縫後,從容地將迪達拉像是收拾玩具一般,塞入了漆黑的未知儲物空間中。

「我說的是認真的,」

「沒有人會記得你,」

「你的藝術也無法留下任何印記,」

「你的歸宿,就是成為這片漆黑空間綻放的一點火花,僅此而已。」駒

「什麼,都無法留下,什麼,都不會被記得。」

「那,再見。」

鬼纏‧浮生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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