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生存準則。

作者︰暝天想睡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礙事!」

「給我滾開!」

看著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被再度格擋下,水木的面頰扭曲得像是一頭茹毛飲血的野獸,月兌口咆哮的字句中更是充斥著癲狂與憤憤。

明明只要拿到那卷封印之書他就能夠離開這里,投入大蛇丸大人的懷抱,得到渴求已久的強大力量。

但就是這麼咫尺一步,卻遲遲未能達成!!

為什麼!

他也很想要問為什麼!!

明明就是一頭披著人皮,有著人類外表,日日被人唾棄、被人排斥的妖狐罷了!

怎麼會在其夙願將達的時候,三番兩次的有混蛋跳出來保護這個災禍東西!!

難道,

是忘了十二年前,由這頭妖狐所帶來的災難了嗎?

要知曉,即便是三代目火影大人都沒有直接將這個認定否決。

為什麼在自己想要為民除害,清洗曾經的血債時,這幫家伙又一個一個沒完沒了的蹦出來!!

海野伊魯卡那個無藥可救的蠢貨也就不提了,

可笑的火之意志,可笑的師生情誼!

那麼眼前的這個混蛋又是什麼個貨色!!

他將因憤怒而離散的心神匯聚,凶神惡煞地看向視野中阻路者,可只一眼,其堪堪凝聚的殺意就像是被丟進平靜湖面中的那塊巨石,將之所有的心緒都狠狠地拍散。

這雙眼楮,

這張臉,

這家伙是!!

「吶,你,想要對我的朋友做什麼?」

荒滿目蔑視地看著視野中像川劇變臉的男子,雖然是疑問句式,但其中蘊藏的平靜與冷漠姿態清晰可查。

「我,我」

一時的恫嚇,令水木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

那雙象征心靈寫照的眼楮,正如同被追獵的野兔一般四處亂串。

怎麼會!

怎麼會!

這個怪物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難道不是已經離開木葉,去偏遠的雪之國執行護送任務了嗎?

據說那個國度還處于反叛勢力的掌控之下,怎麼會如此迅速的就回來了?

水木怎麼可能不認識這突然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少年?

雖然其並沒有在忍者學院當老師的時期教導過對方,不,更準備的說,在他任教之前對方就已經從忍校提前畢業。

但是這張無感、冷漠的臉,

那象征時下最強忍族之一的鮮明代紋,

單單就對木葉的忍者而言,沒有人會不認識!

宇智波荒,

近些年來那一族最活躍的天才之一,亦是在那一族遭遇巨大變故後臨危受命的一族族長!

「朋友?」

可突然間,不知道是被對方已經受傷的狀態所迷惑,還是被那安置在字句中的形容詞所刺激到。

他那顫抖的聲線開始平復,臉上惶恐重新被猙獰所取締。

「區區妖狐,什麼時候開始能夠和人類做朋友?」

「我看你是忘記了十二年前由這頭怪物所造成的那場悲劇了吧!!」

不滿妒火在水木的心中熊熊燃燒!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都是正義的,在達成自身渴求的同時,幫助這個村子抹除掉人人憎惡的妖狐少年!

可無論是伊魯卡還是眼前的這個混蛋家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這頭可惡的天災狐妖!

這樣的情境就像是曾經,

明明自己的天賦比海野伊魯卡那個笨蛋要好上數十倍、百倍,但無論是周邊的同學還是老師,所有的認可、所有的鼓勵、所有的表揚的都全部總是環繞、施加在對方的身上。

那家伙,明明就只是一個成天會傻笑,會鬧出諸多荒唐笑話的傻小子罷了!!

憑什麼!

這到底是憑什麼!!

「啊—,也對,也對。」

「也只有你們這邪惡的一族才會選擇與這頭天災怪物做朋友!」

「畢竟,這里、這個村子,也沒有你們這一族的容身之所!」

「你們不過只是同命相連的可憐東西!!」

憤怒徹底突破了水木的胸腔,將在對視第一眼時掀起的那股恐懼,那股慌亂給剔除了一干二淨。

歇斯底里的咒罵成了肆虐此間的主旋律,亦是絕唱。

「夠了!」

「不要、不要再繼續做傻事了。」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會替你向火影大人請求從輕處罰的。」

「吶,好嗎?」

「水木。」

突兀響起的聲音里帶有著一絲哀求。

順著這突然響起聲源看去,

只見,一位束著武士頭的年輕男子堪堪抵至,是跟著水木和漩渦鳴人留下的足跡,追蹤而來的海野伊魯卡。

但是其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不僅面色蒼白、額間紳汗,就連腰背有像是上了歲數的老爺爺一般佝僂著,那原本為淺綠色的忍甲更是被滲出的鮮血染成了深色-

想來這家伙連受傷的傷口都沒有進行處理,就立馬追了上來。

「呵。」

「是伊魯卡啊。」

听著那入耳的聲音,水木連頭都沒有回就分辨出了對方的身份。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曾算是過一起長大的朋友,因為自身一時的同情而構造出的虛假摯友。

「什麼時候,你也能夠開始說教我了呢?」

「是已經忘記自己的那一身本事,都是我指導了嗎?你這個無藥可救的廢物!」

「回頭?」

「我為什麼要選擇回頭?」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正義的!」

「你們難道都不清楚,村子里有多少人對這頭妖狐恨之入骨,有多少人想要除之而後快嗎?」

「我這麼做可是在幫助那些失去親人的居民,是在幫助你們兩個混蛋,完成未達且不敢達的夙願罷了!」

言至最後,水木臉上的神情愈發的扭曲、愈發的癲狂。

就像是真真切切地將自己當作是大義的化身一樣。

「嘛,當然作為解決掉順便拿一點酬勞又有什麼不對呢?」

「既然你們都想除掉他,卻又不敢,不想就此玷污自己的聲名,那麼我可是很樂意做這個罪人,做這個劊子手呢!」

說著,他目光掠過了少年橫阻在中間的身子,一臉猙獰、貪婪地瞪向了背著封印之書的小九尾。

而這一眼,令心緒早就到崩潰邊緣的漩渦鳴人恐慌間一個退步跌坐在了地上。

那被其簡單系在身上的封印之書也就此滾落到了一旁。

一邊是水木老師一口一個人人得兒誅之的天災妖狐;

一邊是保護著他的伊魯卡老師和荒;

可依照前者的定論,自己明明就是這兩人的仇人啊!

為什麼還在繼續保護他著呢?

自己到底是誰,自己到底該怎麼做,自己又該去信任誰?

太多太多的疑問壓得尚年幼的小家伙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

「似乎沒有听見我剛才說的話。」

感受著身前人的瘋狂,感同身受著身後人的無助,荒冷冷出聲,微微挪過的身形也將水木的視線徹底隔離、封鎖。

冷漠的字句更是令前者收斂了一絲那幾近溢滿屏幕的瘋狂。

「哈?」

傳入耳畔的聲音讓水木的情緒再度變得微妙,在緊攥起定制手里劍的同時,那流露著危險態勢的眼楮也不由的虛眯了起來。

「朋友?」

「喂喂,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和這頭妖狐?」

不止是目光,就連月兌口的語氣與聲音都變得危險、諷刺。

尤其是當那血液滴濺在青青草地上的那種微妙響聲,更是令之臉上的表現變得猙獰。

所謂的宇智波,

所謂的血之修羅‧荒,

似乎,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樣子!

那些流傳出來的戰績,果然都是一幫怯弱者對于那一族固有的畏懼,從而產生的刻板印象。

若他真的強大,

又怎麼會受傷,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活躍到現在?

而產生這個因果的理由只有一個,其本身就只是一個被吹捧出來的紙老虎!

「那麼,就讓我來感受一下所謂天才,所謂宇智波,到底有幾斤幾兩吧!!」

水木低吼著,緊攥著定制手里劍的手掌亦在此刻狠狠地下壓,

隱約他甚至都能夠听得見,骨肉被撕裂,鮮血如注流淌的悅耳聲響。

所謂的天才,

不過如此,

或許,這還能夠成為他像大蛇丸大人索要更多力量的戰績與憑證!!

但,這些聲音終究是不存在的隱約,是其情緒揮發到了極致臆想出來的橋段。

要知曉,在經歷過與輝夜一族的戰爭後,荒的身體素質就像是橫跨了一個維度一般,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被破防的恐怕高度。

方才,眼前這家伙的全力一擊,也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流出的鮮血僅是無關痛癢的表象。

「呱噪。」

對于如是言語挑釁,荒的回應僅有極簡的兩個字。

同時在語落的那一剎,漆黑的三勾玉就已經輪轉了起來,

魔幻‧枷杭之術!

一眼的對視中,

淒厲的慘叫便已然從水木的口中爆發。

那種,整個神經都被踐踏,都被蹂躪的痛感,簡直令其在這一瞬間要瘋掉、要死掉!

不過這般宛如深陷地獄的折磨並沒有持續很久。

宛如被攻城錘轟擊的沉重撞擊感狠狠地作用在了他柔軟的月復部,當鮮血因這股驟然降臨的巨力從其口中吐出之際,其整個人就宛如炮彈一般朝著來時的路勁騰空倒飛。

「 !」

是被硬生生轟進巨木內里的沉悶聲響。

枝蔓顫栗,落葉抖落,艱難地咳血之音令人毛骨悚然。

一息,

一名曾經執行過上百次任務,並一度佔據天時木葉中忍,就被如是反制,解除了所有的武力。

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個無良的成年人,在欺負小朋友一把輕描淡寫。

但是,

這還不是終結。

「鳴人。」

「作為自詡的朋友,我今天就教你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的第一個準則。」

「那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辱你一言,你還他一拳;他動你一指,那麼就掰斷他的肋骨作為代價!」

言至最後,

少年的聲音愈發的高亢與殘忍,那掉落在地染血定制手里劍也被其在說話間拾起。

只是,

也不知道這樣的話語是單單在對身後還未畢業的小家伙說道,還是在對著其他什麼人做出警告。

不過能夠看見的是,在語落的瞬間,

那特質的手里劍就已經被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至于耳畔響起的喝斥音

那些姍姍來遲的家伙,以為自己是在命令誰?

‘噗。’

似西瓜被剖開的聲音,那鋒銳的手里劍就在一陣的驚呼中穩穩地沒入了水木的月復部,鮮紅滾燙的鮮血似不要錢一般順著其自己的忍具汩汩流淌而下。

若是沒有得到醫術精湛的醫療忍者及時救治的話,

這家伙,必然是扛不過今夜了。

「宇智波荒,你,你竟然對自己的同伴下如此狠手!!」

「宇智波荒,難道你沒有看見火影大人在此,沒有听見火影大人制止聲嗎?」

「那是,初代目大人下令封禁的封印之書?」

「好啊,就是你蠱惑那頭妖蠱惑漩渦鳴人將這禁忌之物偷出來的吧!你究竟是何狼子野心!!」

「」

耳畔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開始變得嘈雜。

沒錯,

在荒輕易反制水木的時候,那些負責追逐、尋找漩渦鳴人的木葉忍者們也堪堪抵達了。

當然,

那頭老狐狸也在,

甚至還穿上了那套極具象征意義的忍甲!

那個老家伙是多久沒有穿上那套忍裝了呢?

五年,十年?

上一次是他們這一族遭遇那個叛徒偷襲的時候,還是在天災九尾被帶土那家伙釋放出來的時候?

嘛,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那個老家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展現出了戰備時的姿態。

這究竟代表了什麼?

是單純為了漩渦鳴人而來,防止其沖破封印、釋放出九尾的能量,進入尾獸化狀態?

不,

不對。

被世人稱作是忍術教授的他,應該清楚的知曉漩渦一族的‧八卦封印與需要自身為祭獻的尸鬼封盡,是如何強大兩種封印之術。

憑借這小家伙一時的情緒暴動,是遠遠不夠突破這兩給封印的。

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

自己萬花筒血輪眼暴露了。

呵,暴露,那就暴露吧。

什麼大不了的。

「已經沒事了,起來吧。」

他無視著周遭的喧囂、怒斥,朝著跌坐在地上的漩渦鳴人伸出了手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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