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玩笑的!」素慕雨覺得錢大山對這個華老還是很尊敬。
"誰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您喝了我的茶,受了我的拜,您就是我的師傅!這是抵賴不掉的。"老者一本正經地說,甚至有點要激惱。
「看這老頭,玩不起!」素慕雨心里想,最後只能尷尬地笑一笑。
「這」錢大山只說了個這字,算是回應,他知道這華安老頭性格怪,沒想到這麼怪。
「行了,我都安排了,他們都知道怎麼做了,走!師傅,跟我走!」華安拉著素慕雨往前走。
「華老!」
「華老!」路上很多行人居然主動跟他打招呼。
「您好像很受敬重呀!」素慕雨問。
「還行吧,算是家族的榮譽吧,跟我本人沒啥關系。」華安繼續拉著素慕雨往前走。
「這個女人真夠不要臉的,皇子勾引完,這又勾搭華老,都快能做她爺爺了!」
「就是!就是!」
「這個女人哪里有這麼大的魅力,居然可以勾引住華老,別忘了,華老到現在還單身呢,這一生都沒結過婚!」
「呸!不要臉!」路上的行人依舊對素慕雨指指點點。
「師傅,你不要去理會他們說的,他們呀都是因為無知才會說聊這些有的沒的。」
「什麼?師傅?」
「我沒听錯吧!」
「不可能!她一個娼妓,能教華老什麼,服侍男人麼?華老可是公輸家族的後人。」
眾人又繼續議論。但是素慕雨通過他們的聊天知道了一些信息,這怪老頭居然還沒結婚,還是什麼公輸家的後人。
「您不是姓華麼?怎麼會是公輸的後人?」素慕雨小聲地問。
「這個沒啥,我娘姓公輸,據說我那姥爺,沒有兒子,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最後把她許配給我爹,華卿!」老人介紹得很簡單,似乎跟他沒關系。
很快二人來到了「華府」
「老夫人,少爺回來了!」下人匆忙上報。
「娘!娘!我回來了,我還帶了個客人。」華安大聲喊著。
「你能有人什麼朋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拄著拐杖從屋門走了出來,一看華安領著個姑娘,這老夫人對著素慕雨一陣打量,連連點頭,就像是在看未來的兒媳婦,但是很快舉起拐杖就要打,下人趕快去阻止。
華安動作熟練地躲在下人背後。
「你自己多大年紀你不清楚?你禍害人家小姑娘?看為娘不打死你!」老夫人舉起拐杖的動作特別熟練,看樣子這出戲經常出現在這個院子里。
「不是,娘」華安想說什麼。
「不是娘是什麼?」老人完全沒有一個七十多歲的樣子,「姑娘,你听我跟你說,這孩子,太不叫人省心了,這麼大年紀,你可別被他騙了,你還年輕,有大把的好時光,他現在是有點地位,但是這地位都是我們家族的,跟他沒啥關系,他一直無作為。」老人苦口婆心地勸素慕雨。
「您誤會了!」素慕雨說。
「我不會誤會的,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老人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你看一會客人走了,我怎麼收拾你!」老夫人用拐杖指著。
「老夫人,您消消氣,少爺他還小!」下人忙勸。
「還小?都五十三了,還小?」老夫人一邊說一邊捋著自己的胸口。
「還有半個月呢!」華安躲在下人身後,悄悄地露出個頭。
「你這不是知道你多大麼?還想老牛吃女敕草!我們公輸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要不是你太太姥爺組織建造皇宮,你會有這福享,你這是要氣死我老太婆,不行,在我被氣死之前你看我不先打死你,為社會除害。」老夫人又激動起來。
「公輸文,你這老太太一句話不叫我說呀!你怎麼那麼飛揚跋扈啊!」華安的話讓素慕雨很無語,這都是什麼家庭,七十多歲的老夫人拿著拐杖滿院子追著兒子要打,兒子呢,居然直呼其名。
「好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這不是我女朋友,這是我師傅!」華安大喊。
「師師傅?你換套路了?」老夫人試探地問。
「什麼呀!您看!」說完他拿出那張圖紙給老夫人看,老夫人立馬把圖紙放在桌子上,跪趴在地上寫寫畫畫,沒錯確實是畫,並且很認真,很快地板上出現了很多素慕雨不認識的圖形與數字,素慕雨雖然不認識,但是她知道這應該就是她們的公式一類的。
老夫人如在無人之境,過了好久她開始模索自己的拐杖,四處找尋華安的身影,然後大笑︰「妙呀!這是你推算出來的?」老夫人一臉贊許地看著華安,「我就說我公輸家怎麼可能會有無用之人。」
「不是我!是她!」華安一臉不好意思。
「不是你?不是你,你擋在這做什麼?還不讓一邊去。」老人立馬變了臉。
華安很無奈,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
「這是你推算的?」老人又一副很慈祥的表情,看著素慕雨。
「嗯!小姑娘有前途,我家這孩子還小,您該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老人說完準備把拐杖遞給素慕雨,素慕雨真的很無語,都說這兒子性格古怪,這母親更甚呀,這一家子可真熱鬧。
「走!咱去屋里坐,去,快去上茶!」老夫人這才想起來,還沒招待素慕雨,然後拉著素慕雨往客廳走。
「他師傅,您別看他年紀大,心性不成熟著呢!」老人握著素慕雨的手說。
「這」素慕雨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要回答是,這對于一個老人來說有點不尊重,不說又覺得這一對母子都是小孩子的性格,所以她只好猶豫了。
「沒事,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
「老夫人,您看安老都這年紀了,領回來女孩子結婚,您為什麼不允許?」素慕雨很好奇,都說百善孝為先,無後為大,可是這母親怎麼就不讓他結婚。
「他要是能結婚,我當然高興,只是他不能禍害人家姑娘不是,他呀腦子不太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