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可以走了!」柳媽媽往後退了一步,讓出門。
素慕雨走出陰暗的房間,看見那幾個男人不斷的婬笑著,而玫瑰絕望地看著自己,她現在凌亂而又骯髒,她看到玫瑰那絕望的眼神,心底多少升起一絲不忍,但還是徑直離開了。
而此時的紫荊正滿大街的拿著素慕雨的畫像在詢問,而冷逸更是可平城房頂不停地跳著尋找素慕雨的蹤跡。
當素慕雨從一處不知名的弄堂里走出來,冷逸正好看到搖搖晃晃的素慕雨,立馬跳下來︰「怎麼回事?沒事吧?」
「沒事!」素慕雨擺擺手,朝著百花樓的方向走去。
這幾日素慕雨沒有去鹽坊,一直忙進忙出忙得不亦樂乎。
「素——慕——雨你給老娘站住!」當素慕雨剛要上樓,就被大廳里的老鴇叫住。
「媽媽!我好累,叫我休息一下吧!」素慕雨想都沒想就說了句。
「吃里爬外的東西,給我抓起來!」老鴇一句話,沖進來好幾個壯漢直奔素慕雨而去。
冷逸劍已出準備出手。
「你你想干什麼?她是官妓,她這一輩子都屬于我!」老鴇看到冷逸有點怯懦,其他大漢更是不敢上前。
「沒事!」素慕雨按下他的劍,然後就欲隨大漢出門,老鴇看冷逸的架勢立馬改變了主意。
「看著門,不許她出門一步。」說完出了門,還不忘交代,「守好了,不許叫那丫頭出門。」
「小雨,什麼情況?」從外面回來的紫荊著急的問。
「我也不太清楚!媽媽說我吃里爬外?」素慕雨這幾天累壞了,她懶得去動腦,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小雨,你不要睡,你腦子聰明,你好好想想!」紫荊搖晃著素慕雨。
「她困了,讓她休息吧!」冷逸阻止了紫荊。
紫荊見狀,不再說什麼,將她扶到床上,便離開了。紫荊離開後,冷逸看著床上的素慕雨,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一絲女人應該有的樣子,可以看出她真的累壞了。
冷逸安安靜靜的守著她,看著她因為夢見美食而吧唧嘴,看著她囈語呢喃,看著她踢開被子。
時間過得很快,外面似乎又在上客,冷逸抄起劍從窗口一躍而下,抱著劍守在門口,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來吵醒安睡的她。
「神經病!」
「這人腦子有病吧!」
眾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燈老鴇反應過來那叫一個心疼︰「啊!」一聲尖叫響徹天際。
叫聲停止冷逸的劍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今晚休息,她在睡覺。」
「好!好!少俠,把劍放下!」老鴇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割傷了自己。
「冷逸!你在干什麼?」素慕雨開著門卻被攔了下來。
「我不是怕他們打擾你睡覺麼?」冷逸立馬收起劍。
素慕雨哭笑不得,這什麼腦回路,為了不打擾自己睡覺居然不叫老鴇營業,這不等于要了她的命,怪不得她會大喊。
「小雨呀!這百花樓若是毀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冷逸,別胡鬧了!」素慕雨遙遙頭回到屋里,冷逸一個縱身也跟了進去,一場鬧劇算是落下帷幕。
這一晚百花樓勉強算是營業了,但是賓客大不如以前。
「小雨,你不要忘了,你這輩子都會在這百花樓,若百花樓沒了,你也不會有干淨的出身,一入青樓終身是娼!」
「媽媽!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這樣說,這幾天我一直都為百花樓忙碌奔波!」
「為百花樓?我看你是找好下家了!人家眾萃樓已經下了戰書了,並且弄得人盡皆知,這難道不是你的功勞?」
「您說這件事啊,是的!」
「好!你也算磊落,這幾日你忙著幫人家眾萃樓安排節目,你秘密見了柳鳳花,與她狼狽為奸,難道不是要吞了我這百花樓?」
「媽媽!您從何判定我要毀了這百花樓?」
「從何判定?你既已承認與柳鳳花見了面,又為何不承認你們的野心?若不是玫瑰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虧我那麼信任你。」
「又是她?她這女人遭到報應還繼續迫害我!」素慕雨真的低估了玫瑰害自己的心,「媽媽!我沒有想要毀了這百花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百花樓,信不信隨便您,我的計劃現在不能跟您說,等到了日子,您自然知曉。」
「我還怎麼敢相信你,你就在這屋子里呆著好了。」老鴇說完看了看旁邊的冷逸,她怯生生的出去了。
說來也巧,這百花樓從冷逸鬧過以後一天不如一天,這更加讓老鴇起了疑心,她認為素慕雨終究還是給眾萃樓出了主意。
「這小妮子不能留,她太過野性,不是輕易折服的人,媽媽您想啊,她來了出了多少事,我們做的是皮肉生意,你看被她弄得烏煙瘴氣,您問問哪個姐妹不是怨聲載道。」玫瑰瞅準時機對老鴇添油加醋。
「這丫頭確實不一般,若為我所用,何愁我百花樓不能獨佔鰲頭。」老鴇似乎有些猶豫。
「她會為您所用,那麼也肯定會為別人所用。」玫瑰見老鴇有些動搖,繼續加了把火。
「這!她身邊那個冷逸可不是吃素的!」
「我們明著不行可以暗著呀!」
「怎麼個暗法?」
「我這里有皇宮里專門用來處決貴人們的藥,此藥無色無味,不易被察覺。」玫瑰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細的小瓶子。
「你怎麼會有這個?」
「哦!」玫瑰見老鴇起了疑心,立馬直起身子躲開她的眼楮,「一位恩客留下的,曾經,哎呀!媽媽,您也知道貴人們的名字不是我們能提的。」
老鴇還是有些猶豫,這可是官妓,在官府都備了案的,若真的死了,她怎麼交差。
「媽媽,她只是一個賤籍,就算真的死了,官府也不會因為她跟您計較,更何況這才是眾萃樓,就使我們這百花樓大不如從前,萬一那算了,既然媽媽有顧慮,我也不做這壞人。」玫瑰沒有說下去,收起藥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