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北冥身邊的劉叔頓時忍俊不禁,茯苓小姐平素對于公司頗為上心,內部消息也了解一二。
家里從茯苓小姐口中得知,秦先生不許大小姐加班的消息,後腳回家,大小姐就去了訓練室。
當真是閑不住。
也難怪先生的臉色這般不堪入目,一把年紀的劉叔,著實搞不懂小年輕們之間的互動模式。
屋內,樂聲震響,最好的音響設備體驗絕佳。
輕柔的流行樂很適合程迦藍的台步。
鼓點密集,律動感極強,這種音樂對于走台,以及樹立台風都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程迦藍很喜歡。
她走得順暢,感覺也愈發得心應手,北冥都看在眼里,終是舍不得出言打斷她。
縱然程迦藍想盡辦法鑽空子就是不肯休息,可對她,北冥向來沒辦法。
「醫藥箱呢?」
「還在原來的位置,我先退出去了,先生有需要隨時叫我就是。」劉叔說道。
臨走前,劉叔將音響的控制器遞到北冥面前,才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雲溪城某處私宅內。
「還沒出發嗎?程小姐什麼態度?」蔣允川淡淡道,對于程小姐拍走了那對鐲子與名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那對帝王綠玉鐲較為方便自行攜帶,可是經過歲月璀璨的名劍,自行攜帶顯然是個愚蠢的選擇。
必須要經過專業處理後,才能暴露在空氣下,否則,驚世名劍極有可能會瞬間氧化成一個看不出原本模樣的不明物體。
晏溪曾同他提起第二次被請出局子後,程小姐與她身邊的保鏢便已離開。
不過拍下來的名劍依舊存放于藏寶行內,此舉顯然就是要讓晏溪親自帶著劍登她的門。
至于暗中的那一層意思,恐怕就是要稍稍警告一下晏溪,今後再見到她與她的人最好不要玩角色扮演。
「爹,您那位新東家就是個得時刻供起來的祖宗,放心吧,人家二位早早就識破了我的偽裝,我不會再主動找死的,另外,我已經在路上了,祝您之後好運連連,不會被我拖後腿。」蔣晏溪說得那叫一個沒良心。
這邊,蔣允川沒好氣地掛斷電話。
他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今早與程小姐意外撞面的那段對話,他的後腿已經要被這個混球給拖沒了好麼?
正對于即將登程家大門頗為驚懼的蔣晏溪,彼時心底竟隱隱升起一種期待感,她頓時唾棄自己的抖質,登門只為了去找虐??
這都什麼鬼?
阿霖沒有跟來,這一次,唯有蔣晏溪一人。
雖然她那個魔鬼爹總在嫌棄她辦事不利,但柏城的藏寶行若是沒有她,絕對保不到今時今日。
四,她就是拯救藏寶行的頭號功臣。
長夜漫漫,蔣晏溪只能靠這種莫須有的臆想,來熬過枯燥的車程,不過,很快她撞到了一個意外
「爺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喝一口,只要一口。」女人聲音柔媚,與生俱來的嫵媚感中參雜著萬千野性。
不受規矩禁錮的囂張與跋扈,透過這把好嗓子鋪灑在他人面前,于人耳,的確是種不可多得的極致享受。
聞聲,男人卷翹縴長的睫毛動了動,也不知听進去了沒有。
見他紋絲未動,程迦藍端著碗就這麼坐在他腿間看著他。
不緊不慢,成竹于胸的態度穿透了動作層層包圍了北冥,他不禁咬住下唇,眼神中的警惕未見減少。
下瞬,頂著北冥幽深晦暗的眼神,程迦藍捏住碗底與碗沿,拿起湯勺喝了一口。
舉止別有深意,看得北冥心中燥得不行。
「沒毒,放心喝吧,嗯?」程迦藍說著,同時將湯勺貼在男人唇邊。
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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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漬尚未散去,臥室燈光昏暗,誘人的暖光映射在那抹瑩潤的水漬上,光澤感每一秒都在扇惑人心。
哦不,是北冥的那顆心髒。
「爺的心跳聲好快。」
話落,北冥瞬時心尖兒一緊,視線掃過程迦藍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獨佔欲正在灼燒著他的清醒。
上下滾動的喉結,使得雄渾暴烈的荷爾蒙氣息在空中頃刻間爆炸開來。
存在感強盛且蠻橫。
先前,程迦藍以誘惑面貌蓄意蠱惑之際,是如何步步緊逼,眼下,北冥以狂狷姿態回擊的力度,便有多強烈。
薄唇輕啟,眼神定楮看著女人手中的湯勺,北冥一言未發,只是原本危險至極的視線正在漸漸變得柔和。
張口含住湯勺,北冥察覺到這碗湯的味道,應該下了很大功夫。
咸甜比例適中,濃香四溢,味道不錯,至少他這等從不在乎口月復之欲的人,也覺得很驚艷。
「張嘴,喝完它。」程迦藍輕聲要求,這是她新研究出來的食譜,之前背著他讓祖宅的佣人試了許多次,才決定送到他面前。
「我不餓,你喝完。」北冥眯眸看著程迦藍,嗓音沙啞醇厚。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他太懂了。
方才,他去詢問醫生有關術後恢復飲食方面的注意事項,前後不鐘的時間,結果轉身程迦藍就跑去了訓練室。
換好衣服穿好高跟加配好音樂,竟也能將時長控制鐘內,平素見他怎麼看不到如此速度?
待到他抬步去了訓練室,這女人已經開始訓練了,典型的先斬後奏,算計好了要鑽時間的空子,也明白他根本舍不得因此遷怒于她。
「藍藍。」北冥忽然喚她。
「有事情之後再說,現在你的任務是喝完它。」
「你」
「這是我研究了一個月的食譜,今早上班前專門囑咐家里煲的,你確定要辜負我的心意?」程迦藍一只手端著碗,同時用溫熱的指月復按住男人的唇輕輕說道。
聲音分明嬌柔至極,但其中的震懾力,卻絲毫不亞于北冥的動怒之言。
北冥︰「」
「啵。」傾身一吻,程迦藍淺淺勾唇,笑顏如舊版可引人無數次側目,不過也暗藏著未知的風暴。
「听話。」她淡淡道。
上輩子,北冥在部落淪陷于她的這雙眼開始,他的心髒似乎便不受自己主觀意識所控制。
一雙柳葉眼神秘魅惑,整個人宛若塞壬的歌聲,亦如漫天風沙中的海市蜃樓。
可遠觀,但若有近距離欣賞,則必定會沉溺于她的神秘之下無可自拔,直到徹底淪為被她所支配的情緒傀儡。
不知不覺中陷于她布下的圈套中,明知危險,卻根本無法抵抗的誘惑。
「好喝麼?」
「嗯。」北冥實話實說,只是語調中那一抹類似于泄氣的情緒,依舊被程迦藍听到了,她失笑地開口道︰
「喝了我的喝,吻也吻了,那麼爺是不是該揭過此事了?」說罷,程迦藍輕微扣住男人的下巴,用大拇指指月復摩挲著男人的肌膚,聲音越發輕盈。
聞言,北冥唇角含笑,也不阻止程迦藍的動作。
「我記得,自己拒絕了你所謂的好意。」他看著程迦藍眼楮一字一字地說道。
「錯了,若是真的拒了我,那麼今後的好處,或許統統都要看我心情才能許給你。\./手\./機\./版\./無\./錯\./首\./發~~」程迦藍有恃無恐的心態從未有過掩藏的想法,嬌蠻凌厲的語調極易令人心生不喜。
未免太過篤定。
妄作胡為般的任性與狂肆,此刻大咧咧地展露在北冥眼前,威逼加利誘的雙重壓力之下,她幾乎瞬間佔據了主動權。
看著男人漸漸繃緊的下顎,程迦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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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局
贏了。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輕易生我的氣,難道這麼快就忘了?」程迦藍用手臂環住男人的脖頸,紅唇嘟起,盡顯千年海妖那攝魂奪魄的實力。
這話,是上輩子他許給程迦藍的承諾,听罷,北冥被氣到咬住牙關。
良久—
「你真的很會鑽空子啊。」
「爺應了我的,就不能食言,況且,我也謹遵醫囑了不是麼?」程迦藍避開敏感話題,對于自己欠揍的作為絕口不提。
聲音入耳,北冥頓時熄火,沒錯,她樣樣乖巧地遵守了醫生的要求,但仍舊出乎意料的欠揍。
偏生他不能如何。
笑著湊前欲吻他,結果發現北冥竟負氣地轉身不再看她。
「阿,別生氣了。」
立刻從身後抱住北冥,程迦藍不肯放手,看著男人喉結上的那層汗漬,她笑得越發皎潔。
將身後的程迦藍拉到自己面前,北冥抓住她身上睡袍的衣帶開了口︰
「再叫一遍,這事兒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