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時間由亞瑟來定,他從柏城趕回褚家需要近一小時,這還是全程以最快的速度,所以必須爭分奪秒。
與此同時,褚家。
「主子呢?」
「還在夫人房內。」
「還在?!」問話的人語氣不禁拔高,但終究是沒敢再說些什麼。
「想個辦法先讓主子出來,大哥回來了,不過貌似是任務期間出了點兒意外。」
「知道了。」
屋內。
男人正看著手中新得的佛珠,神色玩味,這東西是帝都溫家那位二爺贈與他的,耳聞是前幾年帝都公盤上那串拍出天價的串珠。
那人好像叫溫庭筠?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爺,幾個珠子就那麼好看?」沙琳微微不滿,蜜糖般的多情美人,無懼青春消弭,少婦人的豐腴與美韻,是少女無比相比擬的,沙琳對此極有信心。
「你說這東西是幾個珠子?」褚思梵倒沒有其他情緒,只是淡笑著問了一句。
「爺不是知道嘛,沙琳最厭惡這些東西了,也就是爺喜歡這東西,我才肯看的,但半路出家,自然不如行家專業了。」沙琳勾唇調侃。
聞言,褚思梵唇邊笑容擴大,隨即扣住了女人的縴腰。
「這張嘴越來越會說了。」
只是話落,沙琳再沒能听到下文,此刻氣氛無比輕松,沙琳心中稍稍失落。
她跟了主子十多年之久,但依舊沒能卸掉他的警惕,並非是因為她想知道些什麼,而因為她有自信是主子身邊最得寵與其最親近之人。
饒是亞瑟作為褚家上下公認的第一心月復,在主子面前的話語權與受寵程度,也是絲毫不及她的。
可是即便如此,十多年間,無數次日夜酣戰,除去厚情最濃最烈的巔峰時刻,主子從來沒有一次肯對著她說些秘聞。
沒有一次肯破例。
哪怕是一些邊緣化早已沒有價值的消息,也不會說與她听。
說得直白些,她始終只是個高級情婦,褚家上下雖尊她為夫人,其實沙琳比誰人都要明白,夫人二字,也只是個尊稱而已。
實質性的東西,主子怕是從未想過給她。
良久。
「沙琳,在褚家誰也不敢給你臉色看,只要你肯。」褚思梵淡淡道,只要她肯繼續在做褚家人,在褚家的話語權就一直存在。
聞聲,沙琳笑容微僵,不過那抹僵直轉瞬即逝。
「我明白的,所以已經很知足了,只是看爺每日太累,心中有些不舒服罷了。」沙琳抓住褚思梵的衣角,語氣溫軟。
「你有什麼不舒服的?」褚思梵沉笑著開口。
「當然是擔心爺的身體了。」下瞬,沙琳語氣忽然急躁起來,而後意識到自己太過放肆面色微白,隨即就要跪在褚思梵面前。
「好好坐著。」褚思梵淡淡瞧了她一眼,不過眼底再沒了孤疑與微涼的情緒。
「叩叩。」
「爺,有事情需要您決意。」門外的褚家人硬著頭皮問道,坐在褚思梵腿上的沙琳擰眉,這群沒有眼色的下人。
「您這就要走了?」見褚思梵直接起身欲離開,沙琳語調含著無盡落寞,褚思梵挑眉將串珠隨手放在桌面上,捏住沙琳的下巴輕輕晃動,隨後簡單道了聲乖乖等著,便抬步離開。
「 。」房門被關上,沙琳猛然回神,一分鐘後,門外的腳步聲全然消失,她心底的奇癢火速被掀起,美眸掃過桌面上的串珠神色難辨
「你是說,那店主不想拿劍出來?另外,你說的那兩人都是什麼來路?」褚思梵字字陰沉,亞瑟此行不是以褚家人身份出發的,所以那店主不知褚家名號很正常,但沒道理會拒絕亞瑟開出的條件啊。
對面的亞瑟下顎微緊,他略去了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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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只是將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蔣晏溪與阿霖的身上。
其實褚思梵最初是想讓亞瑟去直接搶,但意外太多,先是蔣晏溪與阿霖的身手在亞瑟預料之外,隨後北冥的出現又強勢地打斷了他接下來的所有進程。
依照褚思梵的意思,先搶,若遇意外在開出條件收買那店主,所以此行亞瑟是帶了好東西在身上的,只不過至今還沒有派上用場。
「那個店主與她的手手屬于中上等,短時間內屬下無法在當地在兩人控制起來,而且藏寶行是她的,所有的密碼以及一些關鍵信息若無她解開,屬下根本沒辦法拿到。」亞瑟句句誠懇。
前半句是實情,後半句麼,就是半真半假了。
柏城不是褚家的地盤,主子在當地警所與總署又沒有自己的眼線,做事自然會束手束腳,這就是亞瑟為何不敢放肆大膽開槍的根本原因。
「他?還是她?」褚思梵立刻抓住話中的關鍵點發問。
「是女人。」亞瑟恭敬地回答。
話落那剎,褚思梵陰沉的神色有所變淡,女人,就不足為懼,畢竟不可能誰都是程迦藍那個狂徒。
掃過亞瑟泛著寒氣的身體,褚思梵開口道︰
「坐著說吧。」
「謝主子。」亞瑟心弦微松,最關鍵最致命的事情被他捂住了,索性主子一點都沒有起疑。
「對方提了要求,想要屬下拿好東西去換。」
聞言,褚思梵眼皮一跳,听亞瑟的意思,他應該是沒有拿出來他提前準備妥當的好處。
用好東西換,未嘗不可。
最初他的確不想付出些什麼,但現在也不虧,準備好的條件連個面都沒露,所以即便應了對方的條件,最多也算是平等交易。
少焉。
「行,去庫里將那幅畫拿走吧,溫家人的作品價值連城,那女人絕對不虧。」褚思梵說得寡淡,若非歐境那邊太急,他也不至于大出血。
聲音傳入耳中,亞瑟徹底放下心,主子從來就多疑,所以還秋圖這三個字,絕對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那樣難保主子不會覺得他有野心了。
還好,一切情況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很快,約定好的交易時間即將到達,按照北冥的指令,蔣晏溪與阿霖將冒牌貨備好,不過
名劍被迫成為工具倒也罷了,他們為毛也要成個工具人??
***禮貌嗎?!
「都閉嘴,我不會對你們來硬的,東西給我。」北冥依舊帶著面罩,蔣晏溪與阿霖听得是滿面窒息,特麼的,想要做戲做得逼真,沒有必要將他們二大綁吧?
「咻——」就在蔣晏溪被刺激到欲嗷嗷叫的前一秒,北冥立刻收緊手中的繩索,咻的一聲,好懸沒將蔣晏溪的胃給勒爆。
時間直指凌晨三點,蔣晏溪為活命只能順從北冥的命令,為冒牌貨做了個簡易的機關,美名其曰只能由主人開啟的專屬機關。
這樣一來,兩人在場被綁的理由極其充分,這場戲的準備工作堪稱全面徹底,蔣晏溪嘆為觀止。
「噠。」
「噠。」
「噠。」水滴音聲聲傳入三人耳中,北冥神色未變,緊接著率先作聲︰
「出來吧。」
「咚。」
一道暗影從枯木上躍下,落地的那瞬被綁住的蔣晏溪與阿霖才堪堪回神,亞瑟似乎是察覺到了蔣晏溪的驚訝。
「又見面了,美麗的小店主。」
蔣晏溪︰「啊啊啊啊!媽媽這里有變態!!」
特麼的,她在這位變態大哥面前用的都是最丑的面孔,什麼油膩大叔,什麼摳腳如花之類的,然後這人不但早早就識破了她的偽裝,然後還認出來她是個女人了?!
彼時,這個美麗顯得極有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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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東西。」亞瑟語氣極輕,冬季的破曉時分絕對寒意逼人,北冥將手中的長盒拿到面前,幾秒後,亞瑟打開了手燈。
純黑色的木制長盒,看上起質感絕佳,也看得出里面的東西很重。
長度目測為60厘米左右。
見狀,亞瑟抬起手臂正欲打開,未料,卻被北冥擋了回來。
「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