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眾人皆松了口氣,畢竟大哥才是DARK所有人之間實力最強悍的人,若大哥都鎩羽而歸,那麼他們就更別提了。
總歸沒有受傷就好。
「感覺如何?」有人立刻開口問道,聞言,茯苓挑眉。
他們的人之前被傷,傷勢極其嚴重,在亞馬遜能夠傷到DARK內部人的角色絕對不存在,對方必定是境外人。
但問題也來了,境外人肆無忌憚地打上門來,結果他們的人被打到重傷,這事兒若傳開難保DARK的名聲不會受損。
「你們大哥出馬還能出錯?」茯苓語氣溫吞,事前,她雖忌憚那動手之人,可是從未覺得對方能夠在她的地盤給她沉痛一擊。
「是是是,您最牛逼了。」提問的人心中無語。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抬自己呢?
聲音落下,茯苓卻是不以為意,除去模樣有些狼狽外,其他方面則一切如常,而且精神狀態貌似比動手前更加充沛,簡直是變態的化身。
「沒看出來對方是哪里人?」接著,有人問道,茯苓幾口將杯中冰水飲盡,隨後月兌掉了滿是血漬的外套,開口前的準備工作十分到位,一分鐘後,終于優哉游哉地開了尊口︰
「暫時不確定,但風格與從決斗場走出來的拳手非常像。」說罷,茯苓眯眸回想著與對方交手期間的一切。
對方優勢明顯,但缺點同樣也太刺眼。
善攻而不善守,迅猛的攻勢太突出,直接導致他的防守能力,成為了一塊極其乍眼的短板。
所以,當她以純武器交手的方式來進攻之際,對方才會節節敗退。
能夠笑傲決斗場的拳手,放眼全球的拳手排行榜中亦能名列前茅。
可關鍵是,決斗場的爭鋒方式乃是赤手空拳的肉搏,雖說也可以用武器相搏,但至少對方不擅長用武器,這點茯苓發動攻勢期間,察覺到了不少于十次。
每每她手持戰術刀狠狠進攻,對方都在退讓。
能讓茯苓用了非常二字,那麼就代表對方的來路,一定與決斗場有關,不過全球範圍內善于經營決斗場的地域並不少。
其中以歐境為中心,近千公里外的東南洲,以及一路北上才能抵達的百慕洲,都是全球範圍內決斗場產業鏈中的王者之徒。
相比之下,亞馬遜在決斗場產業鏈中的存在感著實不起眼,畢竟以信息情報追蹤發家的ISS,最擅長玩的是腦力游戲。
拼武力這方面還稍有欠缺。
將話題扯回與茯苓交手的那人身上,若要單憑這一點找他,無異于大海撈針,而且即便進行地毯式搜尋,最後也不一定會找到。
可行性極低。
「那大哥準備何時上報給boss?」茯苓的顧慮亦是其他人的顧慮。
「就現在,對了,沒有人來找我吧。」
眾人︰「」
見無人回應自己,茯苓心中有些不爽,怎麼的,她這個當大哥的還說不動他們了?
然而下一秒—
「是boss的來信,祝您好運。」話落,所有人立刻狂奔離開,活月兌月兌身後有大尾巴狼在追趕。
*
彼時,程迦藍不緊不慢,看著從那間藏寶行店主手中買來的收藏手冊,神情澹然,手機依舊安靜地躺在床頭櫃上,被濃郁的夜色襯得孤獨又可憐。
茯苓一定會回信,如果她不想惹怒自己的話。
身為DARK內部公認的女魔頭,程迦藍說一,DARK上下所有人都會屁顛兒屁顛兒地說一。
畢竟抱緊大佬的腿才能有肉吃。\./手\./機\./版\./首\./發\./更\./新~~
反之,連口肉湯都喝不到。
果不其然,又過去了十分鐘,手機終于有了震動,只是這次的程迦藍卻並未第一時間查看來信。
對面,茯苓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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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無可戀。
幾十秒後,一條加了密的電話號碼出現在顯示屏內,程迦藍視線不離手冊,緩緩拿起手機。
「哈哈哈,還沒睡呢boss。」茯苓笑呵呵地開口道。
「三秒鐘不說,你的位置我直接找其他人代替。」
「別別別,這麼說就傷和氣了不是?那什麼,首先聲明我絕對不是擅自離崗,是亞馬遜這邊有新情況了,不過祖宅那里我已經安排妥當了。」茯苓語氣微重。
還算是正經。
「與對方交手你什麼感覺?」程迦藍開門見山地說道。
「論純肉搏對方的實力或許能與我持平,也有可能隱約高于我一點點,但是用了武器我分分鐘就能完勝他。」
「而且絕對是從決斗場中走出來的角色,即便是純肉博下手也很血腥。」
「嗯。」這邊,程迦藍輕聲哼笑著,笑意中的雋永叫茯苓脊背泛寒,汗毛乍起,能不能別笑得這麼滲人啊。
「重點查一下歐境人吧。」
「您確定?」茯苓滿頭問號,boss究竟從哪里確認的??
「對方不是只沖著評委去的?褚家那個夫人據說要回歸秀場了。」程迦藍聲音淺淡,那位沙琳夫人跟了褚思梵這個金主多年,將金主狂傲的行事風格,也學了幾成像。
只不過全視之眼的評委可不是慫貨,若用暴力制裁他們,就等著被整個模特界逐出圈子吧。
「您的意思是,與我交手的那人,或許是褚思梵身邊的心月復?」
「答案八九不離十,等我回到雲溪城稍稍查一下亞瑟的行蹤就能知道。」程迦藍回答著
月盈之夜,一切都被銀白色的月光襯出了極致溫柔,映射在窗邊男人的臉上,驅散掉男人周身的陰冷氣息,北冥的確並未回家,因為
他收到了一則消息。
此次柏城之行,北冥在出發前便已做足了準備,比如盯緊褚家人的行蹤。
褚思梵在歐境發家,身邊人的警惕性也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所以他動用了家族暗衛,再加之蘭家管控著雲溪城邊界線,所以褚家人的動態很快被查清。
那個亞瑟,的確聰明,能悄無聲息地越過蘭家所建的邊界線,等他查到的時候亞瑟已經離開雲溪城近三個小時。
而現在,亞瑟竟然起身前往了柏城。
論商業價值,柏城與雲溪城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所以褚思梵讓亞瑟來柏城做什麼?
他們的行蹤被瞞得很死,褚思梵不可能會查到,所以褚思梵派了亞瑟來柏城的目的,北冥倒是有些好奇了。
同一刻,夜已深的雲溪城不復晨間那般奪目,滿地銀雪光耀雖熾烈,但同樣也泛著陰寒的冷意。
「的確如您所料,那個亞瑟去了柏城。」
「柏城最近出了什麼事情?」蘭浮釧淡淡道,褚思梵為人極度貪婪,不過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做事只看利益二字,沒有盈利可能的事絕不會踫。 首\./發\./更\./新`手.機.版
柏城經濟太落後了,也就是藏寶行業還有些底蘊。
商業價值幾乎等同于沒有,褚思梵沒有理由關注柏城。
「據說是有位外來客拍走了一間藏寶行的鎮店之寶,藏寶行的名聲還不錯。」蘭家人解釋道。
「所謂的鎮店之寶就是一對帝王綠手鐲,但壞就壞在,那對鐲子曾是聶氏一族所看好許久的。」
聶氏?
「怎麼回事?」涉及到了聶家,蘭浮釧自然格外關注,聶伯父從聶氏分出去之後,便被聶氏一族怒罵多年,這些他都清楚。
「事情挺小的,只是聶氏現在的態度很不好,但也沒道理讓褚三先生這麼關注啊。」蘭家人同樣不解,柏城那地方什麼都沒有,就連扶持經濟都特麼無從下手。
可以說,只要是個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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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會將主意打在柏城那塊地盤。
半晌。
捏緊手中的刻刀,蘭浮釧眸色淡漠下來,還好,不是什麼大事,或許只是褚思梵愛好收藏,又恰逢柏城那間藏寶行出事才讓他注意到了柏城。
「看著聶氏人,不要讓他們生事。」蘭浮釧淺聲說著。
很快,雲溪城便被黑幕所籠罩,亞瑟不在,褚家私宅的其他人自然也松懈了不少,除去需要應付家里的夫人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要緊事了。
「這是夫人吩咐特調的精油,記得兌一些花液。」褚家的佣人面色疲憊,每次主子與夫人辦完事後,夫人都要沐浴一番。
現在正是入眠的好時間,但所有人都在原地待命,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她一人。
「叩叩。」
「夫人,您的精油已經調制好了。」
浴房內,沙琳躺在浴池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被情潮拍打過後的女人永遠自帶媚態,很勾人,一雙眼也滿含濃情。
沙琳心情不錯,因為改寫她人生的全視之眼,新一度賽事就要開始,而這次她會以評委的身份出現。
從參賽者到冠軍,再從冠軍到評委,一路她走得順利。
這是多少同行都不曾得到的待遇,然而,她卻是輕松就能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