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瓜與剝好的蝦仁放在一起炖煮,味道雖寡淡,但卻不失別樣韻味,在熱湯沸騰期間,幾滴香油便可增味增色,簡單而不敷衍。
「喏,嘗嘗你自己的手藝。」程迦藍微微眯眸,將湯勺遞到男人唇邊,已經吹了許久,溫度正好,她試過了。
湯勺內躺著一顆飽滿緊實的蝦仁,女人還貼心地點綴了一塊青瓜,倒是用心。
張口含住湯勺咽下食物,北冥心弦微松,還不錯,看來封御庭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他看的教程也很有用。
「好吃?」程迦藍沒有錯過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滿足,出言調侃。
「還可以吧。」聞言,北冥竟破天荒有些不自在,這種情況自賣自夸總覺得有些羞恥的成分在。
見狀,程迦藍勾唇。
「吃吧,辛苦了。」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入男人碗中,程迦藍示意他快吃飯,兩人靜靜地用完一餐,事末,程迦藍握住餐具的手指微頓。
「你換了餐具?」
「嗯,絕版設計,底部刻了你的名字。」北冥聲音沉穩,其實,不僅有程迦藍的名字,亦有他的名字。
「謝謝,我特別喜歡。」說罷,程迦藍頗為小心地收好自己手中的餐具,果然看到了底部黑灰色的字。
除去程迦藍三個字外,還有一句話—
Youarenotafraidofathousandles—山海有你,無懼千里。
一看便知這是獨家設計,程迦藍本就鐘愛,此刻,只覺得自己的心髒狠狠地跳動著,每每抽動一次,她心底的亢奮與激越便會多一分。
「這也是你吩咐他們設計的?」
「不是。」北冥回答,聲音入耳,程迦藍意外地看著他。
兩兩相視,目目相覷,男人的眼眸在程迦藍永遠滿含忠誠與認真,從來沒有刻意的敷衍,唯有真摯。
濃烈的愛,包裹住只獨獨對一個人的脆弱與焦渴,不同于紳士示愛那般溫吞有禮,也不若猛匪展露心跡如此不解風情。
糅合了兩種不同人格的表達方式,魅力無限升騰,總能夠在意外的時刻打動心弦,讓人為他神魂顛倒。
良久,北冥的聲音終于徐徐傳來。
「這是我讓他刻上去的。」四,北冥也參與到了設計,看著面前的男人,程迦藍笑著抱住他。
「是不是背著我去上培訓班了?」女人的聲音過于溫和卻難掩調笑意味,北冥扣住她腰間的軟肉,沒有作聲。
隔著衣物相擁,卻也不難互相感受對方令人心悸的溫度。
視線掃過北冥尚未來得及收起的餐具,程迦藍失笑,原來
還是情侶款。
他的名字下方同樣刻了一句話—
Youlightuplife.你照亮了我的生命。
予我光明,贈我愛恨,渡我走出名為情仇的深淵,從此以後,世間山海皆不及你半分。\./手\./機\./版\./無\./錯\./首\./發~~
有了你,我才無懼山海,才會無懼萬丈深淵。
「封御庭告訴我,做男人總要學會投其所好,我學得如何?」北冥知道她喜歡,語氣含著笑意,所有情緒不必言明,程迦藍感受得到。
「可以成功出師了,我會記一輩子的。」程迦藍輕輕地說道
也就是今日程迦藍發現換了餐具,才讓北冥記起封御庭的存在,此刻,某封正在懷疑人生。
照常送程迦藍上班,最近運輸線的建造進度必須加快,所以程迦藍需要每天開例會檢查工作,北冥借著她開會的時間來看看封御庭。
「坐不住就去處理公務,封氏很閑麼?」北冥為封御庭安排的房子很靜,非常適合線上辦公,結果住在這里的人根本沒有辦公的覺悟,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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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說?我爹特麼現在只要發現我在哪兒,就能直接一桿子殺過來弄死我,我哪兒敢上線冒泡啊。」封御庭語氣悻然。
「這點你不用擔心。」北冥回答。
「怎麼,咱們爺終于良心發現了?坑慘我之後還知道補償了?」封御庭哼笑,不過心里那叫一個美汁汁兒。
「陸時晏應該已經告訴封叔了。」北冥涼涼地放話
與此同時。
「啪。」
「這個混球,跑去雲溪城干嘛!」甩出文件,封父被氣到險些跳腳,對面的陸家人心中直道不敢惹不敢惹,他們大少這也忒損了。
小封少不就是時常帶著二少作妖麼,大少也不至于直接告狀吧。
封少現在本就被他爹追殺,結果大少還火上澆油?
直接告訴可還行?
另一邊。
「爹爹爹,是陸時晏那廝故意給我下套您還看不出來麼?我冤枉啊!」封御庭驚呼。
「小庭,是媽媽。」封母無奈道。
「媽,救命,陸時晏坑我!」
「行,媽媽給你做主,但也要你先回來啊,正巧,我也許久沒有看看你了。」封母說罷,轉而看向自家丈夫的黑臉,封御庭這混賬東西,無事惹他做什麼啊?
聞言,某封同志覺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屁顛兒屁顛兒地應下,平素也不見他如此親近自己母親,現在倒是很孝順。 首\./發\./更\./新`手.機.版
通話結束,封御庭輕哼。
「哥哥我要飛起來了,你就繼續和你那個白月光玩過家家吧。」
身後,北冥默不作聲,根本懶得告訴封御庭,陸時晏已經提醒他,封父此刻正在封家磨刀霍霍。
封家御墅。
「老爺,溫家人開始反咬了。」有人進來通報,聞言,封父蹙眉,溫家咬他們封家做什麼?
閑得麼?
「說說看,他們怎麼下的口。」封父說得寡淡。
「之前小少爺不是派人直接圍了溫家麼,現在溫家就借著這件事公開表明,是封家在煽動輿論,為的就是吞並溫家。」
「而且還拿出了照片,是小少爺之前警告北冥家那位二少的照片。」封家人氣憤不已。
那事都已經是幾年前的小插曲了,誰都沒在意,這溫家真真兒是條毒蛇。
竟然還能翻出來利用。
他兒子圍了溫家此事他是知道的,溫家明顯就是賊喊捉賊,分明是自己動用狗仔煽動輿論,現在卻倒打一耙將罪名反扣在封家頭上,偏偏找了個證據制裁封家,當真是個毒種。
再者,說封家要吞並溫家,又拿出個封家警告北冥蕭呈的照片,不就是想要告訴所有人,溫家其實是在封家的授意下才動得手麼?
另外,封御庭近幾年與溫家結下的仇數不勝數,所以,吞並溫家這種說法就更有說服力了。
這是想要離間封家與北冥家啊。
「那個混球呢?」封父態度淡定,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就自己解決。
「小少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封家人模模鼻尖說著
帝都風雲變動瞞不了北冥,他已經知道了溫庭筠的暗中動作,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溫庭筠折騰得越狠,這盤棋他輸得就越慘。
因為
這盤棋的輸贏,在開局就已經被定下了,輸家就是輸家,不會翻身的。
「秦先生?」助理看著天台邊的背影問道。
「嗯。」北冥掐斷了煙火,站在原地幾秒後,待到煙味散去一些才大步上前。
「程總等您許久了。」助理告知。
「知道了,你忙吧,另外你可以告訴下面的人最近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北冥說道。
聞言,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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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意連忙應下。
總裁室,沒有了男人在身邊坐著,程迦藍縱然全神貫注地處理公務批閱文件,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手\./機\./版\./首\./發\./更\./新~~
「去哪兒了這麼久?」程迦藍沒有抬眸,不過語氣輕柔。
「在天台上抽了根煙。」
「還有多久?」北冥蹙眉看著女人手邊依舊不見下降的文件,眸色微暗。
「快了,放心,今日可以正常下班。」程迦藍接過話回答,知道這是擔心她太累,加快著手上動作,程迦藍眉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