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我們就做其他事情。」北冥定楮看著雙目緊閉的女人,語氣格外溫吞。
「寶貝兒,以後裝睡記得控制一下呼吸。」
聞言,女人忽閃的睫毛動了一下,北冥鬼使神差地俯身,薄唇距離程迦藍的美眸幾乎是間不容發,即將落下的那剎,裝睡的女人卻睜開了眼楮。
一時間靜默的氣息貫穿了兩人之間的縫隙,程迦藍看到了北冥眼底的笑意,不過沒有說話。
「想吻我?」
「是。」北冥大大方方地承認,引得程迦藍勾唇。
「不過我不是很想怎麼辦?」故意逗弄他,程迦藍說得惡劣,無時不刻都在勾人魂魄的妖精對上只會猛.干的悍匪,互相斗法,看點十足。
「你忘了之前」
不等北冥將話說完,程迦藍眼疾手快捂住了對方的唇瓣,所有話被迫吞回月復中,北冥沒料到程迦藍會來這麼一招,一雙深窩眼顯得有些呆滯。
只是單純的物理攻擊,豈會阻擋悍匪帶來的烈火與艷情?
下瞬,程迦藍便察覺熱霧鋪灑在她的掌心,再加之那雙眼
太誘人,太蠱惑,倒是讓程迦藍有些節節敗退的跡象。
「故意得。」程迦藍笑道,語氣雋永。
警告言辭卻全無怒意,鶯啼般婉轉音色韻味獨一無二,北冥抬手撥弄著襯衫的紐扣,動作瀟灑縱意。
緊接著,將身體重心全部傾向程迦藍。
「別動。」程迦藍嬌嗔了他一眼,從對方動作的那一秒,她便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麼。
聲音落下,北冥乖乖停下,似是一直在等待程迦藍這句話。
悶騷到極點。
夾雜著無限情態的柔媚眼風淡淡掃過北冥,男人暗中咬牙,就這麼看著他,她倒是安靜得很。
沒錯,某藍通知頂著那道熾烈到即將燃起的眸光卻依舊行動自若,中途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懶得再玩其他把戲。
優哉游哉地回身看文件,氣人得一批。
等著她別樣安慰的北冥被氣笑。
「啊,你干什麼呀!」北冥攔腰將程迦藍抱起,動作來得突然,程迦藍手中的文件瞬間散落在地。
雪白色的紙張在空中飛舞,程迦藍一席紅衣,被男人牢牢橫抱著,發絲順著被抱起那瞬的慣性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莫名浪漫。
現在間休時間,才開完會,程迦藍其實並不忙,只不過不想縱著北冥而已,再者,她很喜歡看對方被自己逼到發狂卻不得不隱忍的模樣。
她承認,想法有些變態,但,她就是喜歡。
試問,又有哪一個女人不鐘愛來自頂天立地凶徒的狂放迷戀?
沒有。
從來都沒有。
只屬于她的凶徒,縱月兌而又帶著跌入情俗的渴望,明明擁有一張落拓不羈永不趨俗的面孔,但踫到了程迦藍,就能即刻落俗。
成敗皆在程迦藍一人,程迦藍贈他愛恨情仇,亦予他在紅塵情海中放肆奔馳。
況且,他不僅是凶徒,也是一匹縱心愛之人在他懷中恣意翻騰的烈馬,更是能帶給心愛之人無盡潤澤與瘋狂的荷爾蒙聚集體。
予她無數次深陷于泥濘的潮海,卻又以狂放之姿渡她逃出那漫漫長夜,伴她渡過無數朝暮,抑制卻狂浪,隱忍又火熱。
半晌,程迦藍挑眉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手\./機\./版\./無\./錯\./首\./發~~
「既然要看文件放松,還不如好好看我。」
「我讓你放松。」啞聲含欲,奈何面孔太過正經,叫人難以進行喜遐想。
北冥自然知道程迦藍每日的行程,兩人幾乎是日日形影不離,所以,程迦藍何時需要工作,何時休息,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環住男人的脖頸,程迦藍輕吻在他的額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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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會為自己謀福利啊。
下一秒—
「行,準了。」女人清冷卻不失魅色的聲音本身就是一把含著萬千游絲的明火,而強硬的濕木輕輕一沾,便可被疾速引燃
環顧聯邦商圈,其實誰都明白,帝都企業才是第一梯隊的種子選手,至于其他地界的商業世家,充其量就只能在當地斬獲不俗的影響力。
然而,帝都商圈則截然不同,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巨型海嘯。
帝都商圈是聯邦商界的頂流,頂流自帶無限流量,有了話題的引爆瞬間就能掀起所有人經商者的議論。
此刻。
「什麼鬼啊,溫家那位二爺不是正與北冥家二少合作麼?怎麼會被抓走啊?」說話的人當初想去抱溫庭筠的大腿,結果連溫家的門都沒有踏進去,他自然耿耿于懷。
「你就偷著樂吧,那合作明顯有問題啊,就是不知道有問題的是北冥家還是溫家了。」同伴搭話,他可是清楚,北冥家的二少能拿到這起跨國合作案完全就是瞎貓踫上死耗子!
因為,這起合作對方原定的接洽人是爺。
但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合作竟然讓北冥家的二少截走了,截走了也罷,但誰他媽能料到這人轉身就與溫氏沆瀣一氣?
溫家現任掌門與爺那可是生死之仇。
親弟弟要打自己大哥的臉,這事兒已經能算得上是丑聞了。
「嗤,要不是北冥蕭呈用了手段去搶,這合作究竟能不能到他與溫氏手中都難說,果然吶,能拿穩搶來的東西也不容易,這技術不是誰都有的。」
「 !」
「閉嘴!「說話的人還在喋喋不休,怎知同伴一記肘擊弄得他齜牙咧嘴。
「***」
突然——
「聊得很開心?」兩人身後是個大型卡座,清吧並不吵鬧,所以此刻那道男聲格外清晰。
「二,二少?」兩人瞬間語塞,媽的,怎麼還能倒霉到遇上正主兒呢?!
起身從卡座內離開,北冥蕭呈面色陰沉。
定楮凝視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兩人,站在他們對面良久,才肯抬步離開,身側,北冥蕭呈帶來的保鏢怕他一時不理智直接下重手,那樣情況只會更糟,還好,二少有理智。
而同一片天空下,溫家的情況與北冥蕭呈也並沒有相差太多。
「小姐,二爺怕是近段時間都回不了大宅了,您還是多注意身體吧,家里可就您一位主子了。」溫家的佣人聲音極小,顯然是很懼怕主子的怒火。
「我哥從來沒有與你們透露過口風麼?」被喚作小姐的女人眸色沉冷,逼視著佣人聲聲責問。
「真的沒有,我們豈敢瞞著您?」
「再好好想想,不希望你們因為一點小插曲就忘記一些關鍵的事。」女人語氣含著千般輕柔,與寒涼若銀霜的眸色毫無相似之處。
「你們還有機會。」說罷,女人轉身上了樓。
彼時,溫庭筠正在接受調查,調查人員依舊是聲名顯赫的陸家學生,學生不是陸家自己人,雖頂著陸家的名頭,但帝都人人知陸家學生那說一不二的作風。
「我有權對此事保持沉默不是麼?」溫庭筠坐在調查室,態度柔軟偏又難掩強硬,似一個圓滑的鋼球,叫人無從下手。
「可以,您的確有這個權利,但48小時後若證據確鑿,我們會強制性清算溫氏有關于這起合作所有的資金鏈,希望您能配合調查。」
「 。」話畢,調查人員直接離開,關門聲突兀,溫庭筠緩緩閉上雙目,這起合作就算真的有問題,也無妨,只要不觸踫到那些秘密。
被困住,周圍又都是陸家的學生,他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動作,除去坐以待斃,別無他法。
虧多少,他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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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蕭呈就是個怎麼都扶不上位的廢物。
讓他當個只有名聲的傀儡都這麼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溫庭筠再難做到心如止水,48小時,只要安全渡過這個時間,就說明這次在背後搞他的人手法不到家,那麼,他一定能找到機會為自己開月兌。
很快,48小時即將過去。
期間,溫庭筠沒有再見到調查人員,心頭懸著的那塊巨石也有了緩緩著陸的跡象。
終于,48小時已到。
「不好意思溫總,合作案的另一方為我們提供了證據,而且合作中的員工證詞也得到驗證,我們會直接徹查合作溫氏旗下所有的資金鏈。」說著,調查人員頂著溫庭筠略微懵懂的眼神將公告遞到他眼前。
紅章刺目,代表此事徹底蓋棺定論,直接越過了審訊他的這一環節,拿著結果昭告天下,哪里還用得著他運作?
關鍵是,合作中溫氏所提供的資金鏈是集團的半壁江山,當初,他為了控制住北冥蕭呈與陸溫喬不在合作中佔上風,投入巨大。
一旦被徹查,這不是擺明了讓他直接等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