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敗給她 死也甘願

作者︰墨染雲藍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男聲中的沉迷氣息太濃烈,似陣無法消散的煙。

濃稠,相互牽扯粘連。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情感極端瘋狂,幾乎是緊擦著人的理智,距離沖破那道名為清醒的防線,僅有一指距離。

聞聲,程迦藍笑顏越發燦爛刺眼,唇邊那抹弧度正在上揚。

她喜歡這樣狂浪無忌的示愛,很喜歡。

「那你記得好好看。」女人站在高台之上,聲音藏著熾烈與奔放,亦如床榻上牽纏撕扯的熱情,勾得男人那顆心縱起激越與亢奮,恨不得

死在她手中。

兩人旁若無人,大膽交流示愛,程望熙眼神復雜。

不是看不出北冥的放浪與狂戾,但,迦藍六七年不曾有過如此笑顏,他驚覺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老爺。」

配樂聲漸漸驚起,聲音被層層放大,劉叔的話語很快湮沒在輕柔宛揚的樂聲中,程望熙看著轉身奔向t台最前端的女人,緩緩閉上眼。

「走吧。」

路過北冥,程望熙眼角泛起的紅血絲瞧著駭人,頹廢難擋,竟不復曾經飛揚的神采。

「你且記著,迦藍喜歡你的存在,單這一點,程家就暫時不會動你。」

「但不論你是誰,只要做迦藍男人一天,你的下半身就要管好,直到你們沒有關系為止,程家的明珠不缺追求者。」程望熙語氣平靜。

弦外之音︰做程家大小姐的男人一天,身體與那顆心都只能無條件忠誠,因為,你可以隨時被換掉。

以權壓制,不想就範也要就範,蠻橫至極。

良久。

「不會有這一天。」北冥神色中的貪欲爆炸開來,目不斜視專注著前方,只是聲音輕淺。

就好似

勉強抽出時間才回了程望熙的話。

他的視線不肯從t台上的女人移開,舍不下的情,以及無法抑制的欲統統沖進腦海,擊打著僅存的理智為她發狂發瘋。

走出大宅,車內,程望熙疲憊地合上眼。

忽然覺得乏味。

努力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有了起色卻事事不如意,最初,姐夫拉他出深淵,硬生生將他從邪派子弟扳成了人見人畏的掌權者。

只是,他骨子里的野根本改不掉。

險中求勝絕處逢生,才是他的風格。

若是沒有對那筆資金動起歹念,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進退兩難的困局了?

後悔,程望熙悔到恨不得親手斬斷當年拿到那筆資金的臂膀。

可是,沒有任何用處。

「老爺,或許秦先生能護住大小姐呢?」

「再不然,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那步,就讓他們兩人一起出境!」劉叔見程望熙面色頹然,不由得心急。

「你也說了,是或許。」

「一個或許直接否掉了所有可能,褚思梵太難纏了,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愣愣地開口。

見狀,劉叔心尖兒泛酸,老爺他

何時如此過啊。

從來沒有出現過呆滯情緒的一頭狼,此刻萎靡又消沉。

車始終沒有發動,就這麼靜靜停靠在門口,才不過半月時間,程望熙整個人已經消瘦了太多,眼窩深陷,下方的烏青盡顯頹喪。

「最近有誰見過褚思梵麼?」程望熙淡淡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有人見到蘭家人曾出入過devil公會的地盤,只是瞧得並不真切。」劉叔回答。

「嗤。」

「這麼快就要找到下家了,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啊。」程望熙聲音狠戾。

「褚三先生這意思,難不成還要扶持一個家族?」劉叔揚起聲調,這devil公會是要干什麼?

要吞了雲溪城這塊地盤麼?

「扶持是一定的,但人選很難做抉擇。」程望熙冷聲道,蘇家?蘭家?還是另有其人?

也就是現在的程家無法與devil公會真正做到平起平坐,除非

程家能先devil公會一步吞並城內多數有價值的家族。

否則,背後就只能給褚思梵做小!

「啪!」甩出手機,程望熙從未覺得如此心力交瘁,讓他想想,讓他好好想想。

「港口那邊的人都聯系好了麼?」程望熙抓住劉叔的手腕,似是下定了決心。

「嗯,早已準備妥當了。」

「錢,以及人脈關系都要打點好,一旦不行直接送他們出境!」程望熙咬牙,出境這種事情,多一個人就多一分風險!

況且,一個男人目標那麼大,很難保證他會不會牽連到迦藍。

「您就放心吧,兩個人出了境天高地遠,只要這邊拿捏住褚三先生有了生意做牽連,不會有人去注意大小姐他們的!」

「茲-剎。」

「嚓嚓-」

終于,車駛離原地,驚起滿地落葉,聲音冷澀。

訓練室。

「   。」鞋跟踏在台面上聲音有力,足足十次,程迦藍開始隱約找到了曾經走台的感覺。

略微陌生,卻帶給她無限亢奮。

全視之眼,她回來了。

那頂至高無上的王冠,她一定會拿給她男人看!

台下,男人用火熱的眼神寸寸注視著女人,所有佣人已經退到室外將空間只留給兩人。

此刻,觀眾只有北冥一人。

一次接著一次,次次反復重來,可是北冥根本看不膩。

腳踝傳來的刺痛感亦不能阻止程迦藍蹬腿抬步,她最愛站在台上俯瞰觀眾的感覺,每一個人都在為她喝彩,眾星捧月,如至雲端。

縱然,現在只有一個觀眾。

但,這個觀眾是她心尖兒的人。

「踏踏。」男人緩步上前,伸出手掌,挺立的雄姿毫無猶豫地彎下,只為了迎接自己的女王。

見狀,程迦藍快速將手深入男人掌中,兩只手相扣,情絲黏膩纏人卻叫人擺月兌不得。

穿著高跟,又站于高處,程迦藍俯視著專情與她的男人,隨即——

輕吻了對方的額頭。

「只為你走的t台,是不是一輩子難忘。」

「嗯。」北冥悶聲回應,埋頭于女人的腰月復間,抱著她,輕盈的裙擺堵住口鼻,使得聲音沉悶。

強而有力的手臂直接扣住女人的小腿將她抱起,北冥抱著程迦藍來到觀眾席。

斥巨資建造的訓練室,不僅規模極大,並且,幾乎完美復刻了走台現場的環境。

觀眾席很大,程迦藍被男人放在座椅上,看著他為自己上藥的認真神色,心中滿足。

「看來今後一年听不了你的話了。」

「無礙,我就在台下等著你,給你上藥。」北冥固然心疼,但,這是他寶貝兒的夢想,亦是他的生生所念。

他當然不會因為一點私欲去斷了程迦藍的迫切與期許。

「每一次都在?」程迦藍懶洋洋地倚在身側,雙足被男人牢牢握在手中,暖意逼人,抵消了患處尖銳的痛感。

「疼麼?」

「不疼,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

「先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每一次都在?」程迦藍逗他。

「嗯。」

其實,北冥從沒有告訴過程迦藍,當年帝都那三分鐘後,他私下將她之前所有的比賽過程全部翻看了幾百遍。

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能放肆地沉湎在其中。

他不要錯過程迦藍大放異彩的每一刻。

每一刻,都是他情動,欲壑難填的源頭,敗于程迦藍的每一處,他,死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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