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熙已經快步離開,劉叔站在原地神色尷尬。
「秦先生,您還是改日再來吧。」劉叔擋在北冥身前,擺明了是不想要他去見程迦藍。
老爺的意思他自然貫徹執行。
「讓開。」北冥淡淡道。
「劉叔,我與阿勵都沒有用早餐,讓小廚房現在做一些吧。」程迦藍適時出現在樓梯口,俯視著樓下的狀況,絲毫不受影響。
「大小姐,您今日也乏了,不如讓秦先生早些回家休息吧。」
「劉叔,還不請先生上來?」程迦藍笑容未變,直接絕掉劉叔的一切掙扎。
見狀,劉叔只得側身相讓。
「先生請。」
知道北冥一直空月復,程迦藍自然舍不得讓自己男人餓著肚子。
「喏,吃吧,都是按照你口味做的。」程迦藍將餐盤擺在男人面前,**曲沒有影響到兩人的興致,享受著程迦藍的照顧,北冥很滿意。
「什麼時候告訴的。」
「你當我保鏢的那一天。」程迦藍說得利落。
時間已經跨越了晨間,徐家翻車的事情仍舊佔據著頭版頭條,巔峰熱度讓不少流量明星都心生羨慕。
媽的,黑紅,也是紅啊!
網上風評總是在順著一面倒,最初,所有人都不信徐家竟也會被拖下水。
畢竟,這些年徐家在城內極為低調。
次小姐徐梵音雖說過于飛揚跋扈,但是手腕卻不差。
不至于蠢到毫無收斂依仗家族勢力在外作威作福,只是後面的大瓜卻直接將人砸懵。
徐家敢背後研究高危試劑?
牛逼了徐家。
景若霖的證詞句句屬實,且都能夠追蹤著蛛絲馬跡加以佐證,最關鍵的一點
是他手臂上的針孔。
足足六十四個,血痂呈暗紅色,患處顯然留存已久,景若霖在舉報徐梵音威逼他人之時,順便曝出來徐梵音曾強制性讓他試藥。
至于試的究竟為何物,董鶴鳴可太清楚了。
就是他追查多年的HA試劑無疑!
前陣子突發的那起命案中,事起緣由就是這種試劑,新型生化試劑,可以控制神經,讓人成為一具傀儡絕非難事!
它若是被擴大生產
後果不堪設想。
總署內部的眼線極多,董鶴鳴自然管不過來,只要沒有滲透到核心皆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爺,試劑的事情怕是早就查出來了,總署那邊的人應該是瞞住了,查到線索就等著致命一擊呢!」徐家人滿心焦躁,徐家出了事,他們這些下屬當然也難逃一劫。
「那人聯系到了麼?」徐成天倒是很冷靜。
「接上頭了,但沒有給說法。」
聞言,徐成天肩膀塌下,那人不出面,此事徐家就只能打碎了牙強行咽下去。
「家里的高級打手親自出面去聯系的,說是沒有回話,應該不會作假。」徐家人解釋著。
「想辦法讓我見到程迦藍,之後的事情再議,我要先見她!」徐成天知道徐梵音出事與程迦藍月兌不了干系,並且,程望熙應該根本不知道!
「爺,見程小姐這事兒也解決不了啊。」徐家人不明白這是何意。
「蠢貨!這里少不了程迦藍的手筆,若是她再不肯松口,徐家剩下的產業怕是都要打水漂了!」徐成天怒斥。
程迦藍瞞著程望熙就說明她的後招極多,現在,徐家才是人家的囊中物,有什麼資格再叫囂?
能保住一點是一點,報仇不怕晚,他總能找到機會。
「誰敢不小心讓程望熙知道了,我就砍了誰去喂、狗。」徐成天極少發狠。
這淡漠到極點的人一朝動怒,就好似一條從未張口咬人的毒蛇,不知何時就能撕扯下你的一塊肉。
沒有任何預兆。
眼下,不讓程望熙知道,是徐成天能給程迦藍唯一的誠意。
他的確敏銳。
寥寥幾次就察覺到到程迦藍的態度,這對人前感情甚好的舅甥原來也是逢場作戲。
「呼。」徐成天暗恨,甚至是惋惜。
這麼一個好的切入點,他卻沒有利用的機會了。
*
「他真這麼說?」程迦藍看向北冥,某男背著她將徐家人策反,順便讓對方潛入徐家高級打手的內部,這準備工作做得很足啊。
「嗯。」
「徐成天試圖聯系的那個人是誰你知道麼?」得了男人的回答,程迦藍挑起眉頭反問。
記憶中,徐家
除去與她舅舅有些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外,貌似再無其他疑點。
徐成天接連多年想要近褚思梵的身,不過沒等成功,這個念想就被她利用徐梵音給斷掉了。
「是歐境的人。」北冥應道。
歐境?
徐成天這麼厲害?
「只是他有能力聯系到歐境的人,為何還要執著于入褚思梵的眼?」程迦藍想不明白。
「暫時查不出來。」
「不過,我讓人直接告訴徐成天」
話就這麼頓住,少焉,程迦藍也沒能等來男人的再開口。
「什麼?」程迦藍語調微揚,知道這廝想要故意吊她胃口,隨即拉下男人的脖頸……以唇為槍,以舌做子彈,抵死交纏。
結束,輕輕推開他。
名為烈情的硝煙正在快速蔓延,濃情渡人。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兩人目目相覷,程迦藍笑容藏媚,宛若索命的艷鬼。
就這麼勾著男人,正面擊中了北冥已經漾起的心,令人心跳加速。
悍將對艷鬼,強勢對熱情,誰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讓他先來求你,其他事情才有商討的余地。」北冥將女人額前的碎發,深邃若星海的醉眸,含情縱欲。
直白如烈火焚燒,火辣如熱酒灼心。
「但他很有腦子,知道你與程望熙之間不似人前的關系,所以,特意下令不許讓程望熙知道此事。」北冥輕聲呢喃。
見程迦藍不為所動,只是將視線定格在他臉上,北冥眼梢微動。
「做得不錯,看來大小姐的話都記得。」程迦藍眯起美眸,之前她只是隨口說了一次要讓徐成天登門來求她,不料,這男人倒是記得清楚。
同一刻,徐家。
看著眼前的兩人徐成天忽然揚起笑容,詭異,陰邪。
高級打手,是徐家的一大招牌,甚至可以與蘇家的保全力量相比肩,但現在告訴他這里滿混進了他人的眼線?
還是曾經為徐家出生入死的角色?
開玩笑麼?
「徐爺,這就是主子的意思,需要看到先看到您的誠意才好做下一步決定。」
先前被北冥慘教做人的兩位徐家人早就被策反,自己許潛進高級打手為北冥做內應。
兩人極其識時務,牆頭草素來不會有下場,所以,跟了北冥之後,生與死他們就只會認一個主兒,直到北冥放了他們為止。
「怎麼,一個誠意還不夠?」徐成天冷冷發問。
「主子說了,程小姐滿意了,徐家剩余的產業才有活路。」
「否則,您明白的。」
聞聲,徐成天咬住牙關,無意間磕踫到唇內側的軟肉,瞬時鮮血淋灕。
倒是他小瞧了程迦藍,算計了徐梵音,就連他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