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作者︰墨染雲藍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北冥神色認真,修長有力的手指穿過安全帶。

「 —噠。」安全帶被扣緊,彼時,兩人距離再度拉近,陽剛冷冽的氣息濃厚霸道,環繞在程迦藍的鼻尖之上。

「想吃什麼?」北冥張開薄唇,問得隨意,沉冷肅然,哪怕有意緩和下語調,但其中脅迫感仍舊強烈。

行為舉止只寫著四個字,那便是︰

我行我素。

一分鐘前,程迦藍記得分明,她說過要去一趟程氏,所以,是她失憶了還是秦澤勵記憶退化了?

沒有听到回答,北冥氣息沉穩,眼前瑩白色的鎖骨間戴著一條極細款的項鏈。

金鏈配合著中央處的那顆珍珠,很配她。

「很漂亮。」話落,北冥手指鬼使神差地伸向那顆珍珠,質地瑩潤,泛著所有女人皆為之瘋狂的光芒。

男人的體溫永遠熾烈滾燙,就連指尖兒

仿佛都帶著火蔟,點點煋火,卻呈燎原之勢,觸踫到她的肌膚,立刻縱了那縷看不見模不到的情火。

「離我遠點兒。」程迦藍溫聲回擊。

她握住北冥的長指,看著被程迦藍捉住的食指,北冥眸色寡淡,視線依舊停留在那顆瑩潤耀眼的珍珠之上。

眼神光果,露骨。

也不知北冥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食指被纏住的情況下,神色未變且絲毫不見落下風的頹意,相反,泰然自若,頗有種任憑程迦藍玩鬧的既視感。

「開車,我餓了。」程迦藍見他毫無動容,也歇下了警告的心思。

每一次鎩羽而歸的一方都是她。

無一次是例外。

「呵。」北冥沉笑著,卻沒有一點抽身離開的意思。

車停靠在搏擊館斜前方的路邊,此刻並非是用餐的正點,所以路邊行不多。

恰好從館內走出的客人掃過不遠處的車,眼底閃過玩味。

這車改裝過?

有點意思啊。

正待他更近一步想要仔細觀察之際,就見那車,猛然間重重顛了一下,上下波動,極其突兀。

「臥槽!」驚得他險些沒有將煙點反。

白日宣婬,還特麼不是夜間,這興致當真不錯啊!

車內,程迦藍強行克制住自己想要捏爆男人喉骨的暴虐想法,抓住他的衣襟,動作分外凶橫。

「沒完了?」

定楮看著女人頸窩中的紅痕,北冥雙眸微微眯起,指月復輕揉著,油鹽不進的模樣當真氣人!

「今日還是那主廚親自動手,都是你喜歡的。」

這算什麼?

一頓飯換一次自己的放縱?

「有什麼話,吃過飯再說,我等著。」北冥似是讀懂了程迦藍眼底的寒意,語氣雋永,強硬地抬眸逼視著身前的女人。

「我會隨叫隨到。」尾音落下半晌,北冥再次淡淡道。

耳邊的心跳聲攜著蓬勃的力量感,程迦藍蹙眉,因為,這是她的心跳聲。

目光看似隨意掃視著程迦藍的心口,北冥沒有再步步緊逼。

他的時間很多,既然這個女人吃軟不吃硬,那麼,他願意改變,直到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敞開心門。

曾經,他不是沒有做過決定,也不是沒有機會強要了她。

只是最後關頭,他無法說服自己,珍視了一生的東西,饒是他自己也舍不得摧毀撕裂。

永遠想要護著她,縱著她。

讓她,眼中只有他。

用過餐回到程宅,程望熙竟然也在,他示意程迦藍先上樓,見狀,北冥眼尾一動。

「程總。」

「秦先生請,這是新摘下的茶,味道獨一家。」劉叔熱情地招待,上茶動作專業。

霧氣裊裊升騰,書房獨有淡雅香氣混合著茶香,沁人心脾,最適合養氣凝神。

「那晚,迦藍與徐家人究竟怎麼了?」

「徐梵音。」程望熙話末好心提醒著,這是他給對方的任務。

聞聲,北冥繃緊下顎,那個不知死活的角色他沒有興趣關注,但貌似對方與程迦藍過節不小。

他記得,上輩子程迦藍與徐家關系尚可,不同于現在這般冷澀。

「嘴巴不干淨,大小姐只是小懲大誡。」北冥冷聲回答,此事要看程望熙的態度,若他要保程迦藍出手對付徐家,那麼一切好談。

若不是如此

就不要怪他先動手了。

「她說迦藍的耳朵了?」程望熙眼神一厲,都不是傻子,對方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再听不出,那便不必在雲溪城內混了。

「嗯。」

「知道了,多注意這個徐梵音。」

走出書房,北冥眸光幽深,徐家,有資格入現在程家的眼?

晝夜更迭,皎月徹底沒入晦暗中,微微露白的天色點亮了遠處,城東此刻人人自危。

因為,小霸王景若霖進了重癥監護室生死未知!

耳聞,是輸了比賽被徐家給搞了!

「草,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出事?」不少人言辭不忿,有意見的可不止一個人,近一個月城東賽事頻繁,這是每年的慣例,亦得到了蘭家當家人蘭公子的準許。

出了這一個月,賽車場的賽事就要減半,因為一旦比賽打響,各種斗毆的惡劣事件便會層出不窮,蘭家,絕對不許旁人在自己的領土搞紛爭。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景若霖哪怕傷勢極小,這一個月比賽都不會有太多了。」

聞言,所有人沉默,景若霖是徐家小姐眼前的紅人,說得難听些

就是個極善阿諛奉承的狗腿子。

但,因為名字前面綴了個徐家,身價,地位,統統翻了幾倍!

自己受傷,他豈能眼睜睜看著旁人頂了他的位置上賽場?只要一腳踏進比賽,那便代表有一半的可能獲得暴利。

一場比賽,前三名所獲利益堆砌在一起是個天文數字。

「也不是沒有好處啊,徐家是什麼人家?景若霖妄想踏進去當自己人,未免太異想天開,輸了比賽,就等于絕掉了前程。」

「管他是首次栽了跟頭,還是幾次,只要輸了,徐家人的身份是不必再作想了。」說話的人難掩語氣中的輕鄙。

景若霖狂了太久,那晚猝然殺出來的3號直接給他了當頭一棒。

要知道,當晚景若霖是被全程壓著打的,而不是僅差了零點幾幾秒輸掉比賽。

全程二字,足以讓他名譽掃地。

臉面,錢財,在那一晚盡數化作虛影,也難怪徐家人會借機下手,入了眼許久的賽車手陰溝里翻船,要如何能克制住心底的戾氣?

況且徐家小姐可沒有一個好性子。

早起晨跑,程迦藍听著祖宅佣人們的竊竊私語很是好笑,當然了,主人公極合她胃口。

現在,景若霖生死未卜,凶手是誰,徐家首當其沖。

不過,關于猜測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說,徐家名望稍遜,但那位徐爺的手段擺在那里,此事絕對有得鬧。

而徐梵音

難逃輿論鞭策,畢竟景若霖是她的人。

嘖,機會都遞到她面前了,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太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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