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我還以為侯夫人真的會如同傳言所說,對陶知意與自己的女兒一樣呢!到底不是親生的,就是能這樣出手!」
「可不是麼,原本以為侯夫人是個打賭的,惡米想到為了讓陶知意出丑也如此不擇手段。」
「弄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麼?那些東西我們也不一定缺少,這些東西回頭不還是留在候府麼?」
「就是,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不太一樣。」
所有的話全都窸窸窣窣傳到陶宛如與王氏的耳朵里。
王氏面色通紅,像是被困住了一般。
所有人的惡化也都傳到了陶鴻興的耳朵里,陶鴻興氣急,一腳踹在王氏的肩膀上!
陶宛如心如絞痛,飛奔上前護在王氏身邊︰「爹爹就這麼相信這個探案人員說的麼?」
「娘親與你同床共枕十幾載,幫著爹爹處理好後院的事情,爹爹就這麼相信一個外人說的麼?」
陶鴻興微微蹙眉,這是大理寺的人,是最為厲害的那個,每次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破案。
如果此人都無法相信,其它的人還如何能相信?
宛如這話,是在質疑天子!
「陶宛如!」
陶宛如根本就不听陶鴻興開口,只是一個勁的開口︰「剛才我看這個探案人員用的方法也是陣法,這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陣法師,並且還是在場所有人都不能抵抗的人。」
如此說著,陶宛如扭頭看向季容琛,也只是一眼,就回過頭來。
季容琛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在這里阻礙了這個人的探查?」
陶宛如冷哼一聲︰「我可沒這麼說,但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為了栽贓陷害,這些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季容琛臉上面無表情,但是深厚的八歧元的人,都知道。
強大的陣法師在弱小的陣法師面前,的確可能會干預到對方。
但是此舉也會損耗一些精神力,方才少主根本就沒有動過,但是他們還是看到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嗖’的一下飛了過去。
那東西太快,以至于他們都沒有看得太過清楚。
但是他們能夠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少主的風格。
季容琛歪著頭,好笑的看了陶宛如一眼,而後扭過頭去看向探案人員,「你自己說有沒有受到干擾?」
那探案人員微微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侯府的事情這麼棘手,打死他都不來。
這些可都是高手啊,得罪了,即便他是大理寺的人,回頭也不好交代。
「二小姐有所不知,我們在弄這個陣法的時候,會率先下一個守護陣法,這兩個陣法雖說簡單,但是外力只要入侵,就必定會觸發警報機制,但是剛剛你也在場,並沒有什麼外力入侵,所以你的這個說辭並不牢靠。」
最關鍵的是,這幾年京城里面根本就沒有多少陣法師,根據現有的書籍記載,倒沒有說過高階陣法師會對低階陣法師有什麼影響。
這話一出,陶宛如徹底傻了眼。
那就任由這些人潑髒水給娘親嗎?
陶宛如扭過頭去看向陶知意︰「這一切你都知道的!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是最清楚的!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下這個局的?」
還不算太笨。
但是這事跟她也沒有實際性的關聯。
陶知意繼續掩面哭泣︰「我從未想過要對付夫人和妹妹,夫人和妹妹為何要這般想我?」
滿寶上前拍了拍陶知意的肩膀,「娘親不哭,大不了咱們再像之前那樣,兩個人相依為命,去其他地方也好。」
可這一聲安慰,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心碎。
明明是有家的,就為了這麼一點破事又要離開嗎?
旁邊的人按捺不住了。
「二小姐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吧,自己明明都不佔理,卻非要顛倒是非黑白!」
「就是,大小姐也是侯府的人,怎麼就不能在侯府里待著了?你們非要把人逼到絕路上才肯罷休嗎?」
「從沒見過你們母女兩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自己拿走了東西,還偏偏要睜眼說瞎話,還要栽贓給大小姐,你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真是說石頭還玷污了石頭呢!石頭哪有這麼惡毒的心思?」
這一瞬間風向全都轉變。
陶宛如氣得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陶知意面前︰「你說啊!這些事情分明都是跟你月兌不了干系的!你為什麼不把實情給說出來?」
眼看著這一場鬧劇,還要繼續鬧下去,陶鴻興頓時不樂意了。
「宛如!」他怒斥一聲,嚇得陶宛如身子打了個激靈,不自信地扭頭看向陶鴻興,「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帶著你的娘親回去!」
剩下的事情他來處理就好。
「侯爺這是要干什麼?剛才咱們大家可都听到了,這些事情都是有人要故意栽贓陷害給旁人的,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人證俱在,侯爺難不成還想要包庇你的夫人嗎?」
曹夫人出言咄咄逼人,蔡夫人也緊隨其後,根本就不想給陶鴻興有反應的時間。
陶鴻興左右為難,看著王氏心里更是于心不忍。
但是這個時候了,自然是不能不說話了。
陶鴻興看向王氏︰「今日這件事情,我得給所有人一個答復。」
看著陶鴻興那假惺惺的樣子,陶知意心里趾作嘔。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一侯。
根本就不算什麼的第i以後。
王氏做了這麼多,可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就連自己女兒的修為都達不到。
王氏眼里都是絕望。
其實早就知道陶鴻興的為人,只是後來有了宛如,所以才沒離開,不是麼?
「你若是將那些東西都給弄出來,我也就不追究了。」
這話一出,王氏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侯爺心里清楚,這東西,妾身早就已經轉移陣地了。既然想過要把東西私吞,自然是不會將這些東西再給還回來的。喉咽與切身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妾身的為人和性格,侯爺自己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