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徐鹿奕停下要出去的步伐,「你的行蹤……」
「沒有暴露,在新生入學之前我就已經跟賈錫仁他們說過要閉關了。」
徐鹿奕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如此甚好。」
「去給陳院長收拾出一個新的屋子出來,另外陳院長在這里的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
底下的人應了一聲是,當即便退了下去。
……
候府。
王氏一听說第一書院出了事情,馬不停蹄的就往陶鴻興的書房跑去。
「老爺,宛如還在學院里面呢!這要是出了事情該怎麼辦啊!」
陶鴻興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才剛剛醒來,才接收到這個消息還沒來得及反應王氏就跑過來了。
真是片刻都不讓人消停。
「我不過就是一個侯爺,第一學院代表的是我們南離的形象,你說這件事情我能怎麼辦?」
「可是老爺,我還听說,這件事情賀家也牽扯在其中,宛如跟賀家的婚約……」
陶鴻興白了王氏一眼。
當初還不是王氏自作主張,非要跟賀家聯姻,現在好了吧,就沖賈錫仁是賀景蕭師傅這一條,賀家都未必能夠躲得過去。
「現在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你也不要這麼著急,皇上已經讓人過去了,咱們也過去看看情況。」
他在前線做了那麼多,皇上應該不會對他們陶家做出什麼。
至于賀家……
百年才出了這麼一個天才,就算是被人滋養的,也不會多做怪罪。
賀家的老頭子在皇帝面前,一向是有話語權的。
果不其然。
天剛亮,皇室的人就已經有所動作了。
元湛帶了聖旨過來,在見到元湛的那一瞬間,孟慶秋微微蹙眉。
今日這場鬧劇,到此要結束了。
元湛是皇帝身邊的親信,自幼起就照顧皇帝起居,皇帝對元湛很是信任。
「諸位,也別鬧了,事情出在第一學院,在我南離境內,自然不能輕易姑息,皇上特地派咱家過來解決此事的。」
聞言,賈錫仁眸子里的慌張也都少了,恭恭敬敬的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一學院目無法紀,看守後山禁地失職,同時陷害我國天才少年,即日起,關閉學院,學院長老參與者全部押入大牢,等待問刑。」
「第一學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勾當,也是京城巡防的失職,朕自會將所有的細節全都公之于眾。」
元湛輕抬下巴,就有人上前將賈錫仁等人全都給綁了起來,連同賀景蕭也不放過。
底下的人都不樂意,稍微一想就能想清楚,皇家這分明就是要護著第一學院的人!
什麼押入大牢,什麼等待問刑。
根本就是避重就輕!
這些都不是給百姓一個合理的交代!
可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就算心里知道也不敢多說什麼。
元湛看了一眼季容琛,笑吟吟的過去︰「當年情況混亂,誤封公子在其中,皇上讓老奴過來向公子賠罪,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進宮,皇上親自給公子賠禮道歉。」
讓一代皇帝給人賠禮道歉那可是聞所未聞!
這個被封印在後山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去,沒空。」???
這個人這麼虎的麼?
那可是皇帝的邀約啊!
多少人都不見得有這個邀約,如今皇上給了這個剛出來的人,就算五年前真的有誤會,也不應該大庭廣眾之下駁了皇帝的面子才是!
元湛也不惱怒,臉上笑意不減分毫︰「好,咱家就將公子的話都帶回去,公子既然已經出來了,為了公子能夠……」
「不必,我有地方可以去。」
急忙趕過來的王氏與陶鴻興全都將這一幕收于眼底。
連皇上都敢拒絕……是個人才。
可王氏看了一眼那人的面孔,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那個男人與滿寶長相有七八分相似!
如果是滿寶的父親……那她跟宛如這幾年做的那些事情,不就全都……
王氏不敢再想下去,悶著頭找到陶宛如拉著人就要走,步伐之快讓陶宛如險些一個趔趄就跌倒在地。
「娘,你這麼著急干什麼!?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跟你說,你想個辦法,盡快與賀家解除婚約,我可不想跟這樣的人還有關系。」
王氏不敢分心,悶著頭往前走,「回家以後你好好跟你爹爹說說話。」
她瞧著陶鴻興的樣子,是還沒有放棄讓陶知意回去的心思。
如今陶知意身邊的孩子的爹也出現了,就連皇上都對其畢恭畢敬的,賀景蕭這次也被帶進宮去了,什麼結果實在是不好說。
「娘,我跟你說的你听到沒有,賀景蕭的婚事,必須退了!」
她才不要跟一個妄自尊大的人在一起呢!
皇上這一次要是鐵了心的要收拾所有參與者,賀景蕭就算沒有出力,可是集結出來的靈力丹全都進了賀景蕭的肚子,可是賀景蕭並不感恩,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她雖然的確是喜歡高手,但不喜歡賀景蕭這樣的,回頭要是不小心惹怒了賀景蕭,自己說不定就會尸骨無存,還會像陣法里的那些犧牲品。
「知道了,你放心吧,娘是不會害你的。」
上次王氏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還是給自己跟賀家聯姻了。
有關靈力的東西還真是害人不淺。
「不過你也別報太大的希望,這一次,你爹爹說不定還要暗中前去幫忙。」
陶宛如︰……
萬事不如靠自己。
想個辦法就是了。
回到馬車附近,王氏左瞧右看都沒有看到陶鴻興的身影。
驀地回頭,就看見陶鴻興站在陶知意面前。
「你跟我回去!」
陶知意微微眯眼︰「上次因為回去的事情,咱們鬧的好像也不好看,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怕是適應不了候府的規矩生活。」
反了天了!
「你現在端了第一學院,你覺得第一學院那些真正的內門弟子會放過你麼?」
今日被帶走被調動起來的,也就只有剛進入學院的普通弟子而已,真正享受過特殊待遇的內門弟子一個都沒有現身。
陶知意抬起頭來看向陶鴻興,對方神色緊張,似乎不是在說假話的。
可是,她這些年一直在外飄蕩,的確是受不了那些虛假的規矩的。
「我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