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成親

「你是誰?放開」

偲茶在被敲昏的那一刻,心里不停的在哀嚎,今日可是自己的大喜之日,這些人將自己給擄走,到底安的什麼心,家人會不會擔憂,紀周知曉後會不會生氣

此時外面熱鬧的緊,而喜房內卻已經坐著一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此時整個府邸熱鬧非凡。

听著外面鞭炮聲不斷,已經有喜婆進入喜房將新娘子給攙扶起來,來到正廳向自己的祖母父親告別。

老夫人明明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眼淚卻是止不住的落,她握著新娘子的手囑托幾句「茶茶啊,入了王府要好好的,啊?若是有什麼不如意的就回來,祖母在這里呢!」

只見蓋著喜帕的新娘子只是點點頭,並未出聲。老夫人未曾懷疑,畢竟今日乃是嫁人的日子,孫女太過難受不出聲也是正常。

此時的偲萬貫穿著一身儒雅的長袍坐在那里,他明明不想落淚,可到底還是忍不住,瞧著女兒著嫁衣就要嫁人了,偲萬貫那是一千個一萬個舍不得。

「你是我偲萬貫的女兒,不論是任何人欺負了你,為父就算拼了性命也會為你求個公道!不要讓自己受委屈,嫁人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常回來看看!」偲萬貫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可外面鞭炮聲不斷,未免錯過吉時偲萬貫只是擺擺手。

新娘子被偲今樂背著走出府邸,而此時紀周已經等候在那里,今日紀周換下平日里素色衣袍著一身紅色喜服站在那里,他的面容之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素來冷清的面容線條極致的柔和。

偲今樂戀戀不舍的放下自己的妹妹,哪怕面對的乃是強大無比的攝政王,偲今樂卻還是捶了下紀周的胸口,威脅道「好好對我妹妹!」

紀周點點頭,朝著偲今樂開口「大哥!」這一聲是承認偲今樂是他九兄的身份,亦是將偲茶所有的家人都放在心上。

偲今樂臉色有些尷尬,被紀周這樣叫一聲「大哥」,偲今樂覺得有些站不穩,到底還是點點頭。

紀周伸出手有些迫不及待的將偲茶的小手牽入自己的掌心,這些日子紀周已經很久很久未曾和偲茶見面,思念之情讓紀周恨不得直接抱著偲茶回攝政王府。

可在觸踫到那小手的時候,紀周整個人氣勢渾然一變,不等眾人察覺,紀周將渾身的氣勢散盡,只是面上的笑意終究消失不見。好在紀周平日里就是冷著一張臉,並未有人懷疑。

紀周的手緊緊的握著,然後直接將人給送入花轎中,紀周飛身上馬,鑼鼓敲擊,而紀周卻從身上拿出一個帕子,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掌,就連指縫都未曾放過。

唯一發現紀周不妥的乃是跟在紀周身後來迎親的遇安,遇安瞧著主子渾身上下壓抑著萬千風暴,心里十分不解,明明今日是主子的大喜之日,主子先前還高興的合不攏嘴,為何現在卻暴怒不止,難不成?遇安連忙回頭朝著那十八人抬著的花轎瞧去,花轎四周綴著碩大的東海珠,哪怕遇安瞧不見里面情形,可直覺定是偲姑娘出事了。

遇安一夾馬肚,朝著紀周身旁靠近幾分,只見紀周壓低聲音對著遇安吩咐了幾句,惹得一向已經見慣風浪的遇安也不由得睜大眼眸,然後立刻點頭,悄無聲息的退出熱鬧的迎親隊伍。

攝政王大婚,往日里冷清的攝政王府今日乃是坐無虛席,滿朝文武皆來恭賀,那送禮的禮單更是長長一摞。

原本該是讓紀周覺得最愉悅的時刻,此時卻是心急如焚,紀周目光在宴席上目光如刀的四處搜尋了一眼,就瞧見項首輔正坐在那,目光中帶著篤定。

紀周不動聲色的拜堂成親,此時無人知曉紀周心里是多麼隔應,若不是怕打草驚蛇讓偲茶有了危險,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和另外一個女子成親。

隨著禮官的一聲「送入洞房」,紀周松了口氣,而此時無人知曉紀周的寢殿周圍已經布滿了暗衛。紀周朝著眾人點點頭,就隨著新娘子離開,而眾人只是哈哈一笑,覺得哪怕是紀周也免不了俗,這是急著去瞧新娘子呢。

因為紀周的威嚴,倒是沒有人敢去鬧洞房,只是有人瞧著今日當今聖上竟然未曾降臨不說,竟然連聖旨和賞賜都無,一瞬間眾人心中都帶著幾分猜測,看來陛下這是真的厭棄了攝政王,怕是不久之後就要奪權了。

紀周回到喜房,瞧著坐在自己床上的女子,還有那女子竟然穿著自己為小丫頭準備的喜袍,頓時無名之火燒的紀周眼眶都有些發紅。

紀周朝著坐在那里的女子行禮,就在那一剎那,女子突然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來,而匕首上涂滿黑色的毒藥,怕是只要沾染就要喪命。

紀周本就對此人有著提防,在匕首靠近自己的時候紀周已經閃身奪過,且一掌朝著那人打去,蓋頭被打落,只見坐在那里的人跌在地上,而那不是什麼偲茶,更不是什麼女子,而是一個長相清秀嬌小的男子。

那男子沒有想到紀周會識破自己,他一直覺得自己小心謹慎,此時男子不敢多想,再次朝著紀周攻擊而來。

紀周將掛在牆上的長劍取下,不過數招就已經劃破那男子的手筋腳筋,因為紀周下手有些狠,他的喜袍上濺上幾滴鮮紅的血跡,和那喜袍的紅色融為一體。

「仔細著,讓他招出來!」紀周將人扔出喜房,此時紀周的面容之上帶著雷霆怒火,這些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紀周與偲茶的親事在燕京那是轟轟烈烈,紀周為偲茶所做的一切更是被津津樂道,為多少女子羨慕。畢竟紀周送去的聘禮那是繞著燕京足足一圈,更不要說今日婚禮上從嫁衣到花轎哪一個不是價值千金。可無人知曉,此時的新娘已經消失不見,而眾人更不知紀周在暗中已經開始部署一切。

偲茶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在醒來的那一刻偲茶就即刻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瞬間清醒過來。

偲茶瞧著自己如今所在的地方,很是簡單的房間,房里里的布置格外的稀少。偲茶活動了子,好在將自己給擄來的人並未束縛偲茶的身體。

推開房門,卻見自己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個環境清幽的小院,偲茶左右四顧,她可不信有人將自己給擄來卻真的不看押自己。果不其然,偲茶在小院的涼亭中見著站在那里的一人,偲茶朝著那人走去,可越是接近,偲茶就越是詫異,她沒有想到將自己抓來的竟然是她。

「遇寧?竟然是你?」偲茶瞧著站在那里的遇寧,遇寧依舊是一身黑色長衣,此時她臉上不再是往日里的嫉妒神色,反而都是瘋狂的快意。

遇寧瞧著偲茶,此時的偲茶還穿著那身龍鳳呈祥的喜袍,紅色將她精致艷麗的面容襯托的更加嬌艷動人,遇寧心里不禁在想,這樣絕色的女子,怪不得主子會如此心動。

「很意外?」遇寧很是冷靜,不等偲茶提問她竟然好心的對著偲茶解釋「主子雖然將你保護的很好,卻沒有想到會被背叛!只要將你抓來,到時候主子必定會有所分心,若是主子和項首輔勢均力敵,而你就會是擊垮主子的一根稻草!」

「你瘋了?你竟然投靠了項首輔!你可知你這樣做會有什麼結果!」偲茶朝著遇寧吼道,她可以接受遇寧因愛生恨,卻不能接受一個受著訓練的暗衛竟然背叛自己的主子。

遇寧哈哈笑了起來「我當然知曉會有什麼結果,若是主子置你于不顧,那我就一刀殺了你。若是主子真的為了你肯投降,到時候項首輔會廢了主子的手腳,我就可以一輩子陪著主子了!」

遇寧說著,目光中都是期待和幻想,這一刻偲茶無比清楚的明白遇寧已經瘋了,求而不得讓遇寧心思都已經扭曲了。

「不會的,大人他不會輸的!」偲茶不知是在告知自己,還是在告訴遇寧。

遇寧瞧著偲茶的小模樣,心情甚好的哼著什麼曲調,許久後才說出那麼一句「主子這次不會贏得,知曉為什麼嘛,因為太後也站在項首輔這邊!」

晴天霹靂,偲茶萬萬沒有想到連太後都投靠了項首輔,太後為何這樣做,難不成也是因為求而不得,此時偲茶心急如焚。紀周知不知道這些,紀周會不會被算計,明明此時偲茶自己也深陷危險,可偲茶最為擔憂的卻只有紀周。

「你們」偲茶想怒罵,可此時卻什麼都罵不出來,她心就如同被擰著一般,終究,偲茶只是握緊手掌「大人不會有事的,大人那麼厲害,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遇寧瞧著偲茶這慌亂害怕的樣子,心里別提多麼解氣,她就如同一個獵人般瞧著偲茶,享受著偲茶這份無助的樣子,然後再殺了偲茶。

接下來的日子里,偲茶就被關在這里,除了這個院子偲茶未曾能踏出大門一步,偲茶不知自己被關在哪里,不知外面的情況如何,她每日就在慌亂中度過,夜晚睡不著,而白天更是吃不下,整個人都快速的清減許多。

遇寧有些時候會來,更多的時候卻是不見蹤影,偲茶懷疑紀周並不知遇寧背叛了他。偲茶有心想要逃,可終究連門都沒有邁出就被人給嚇了回來,偲茶想要通知紀周,卻絲毫辦法都無。

就這樣過去了整整半月,這半月在偲茶看來簡直就如同一年般漫長,偲茶整日整夜的坐在院落中的涼亭中,就這樣瞧著天空,心中不止一次的祈禱紀周可以平安無事。

今日偲茶超常如此,可不同的時候今日遇寧匆匆的趕了來,此時的遇寧神色癲狂,偲茶下意識覺得事情不妥。

果然,只見遇寧一雙眼楮充滿惡意的瞪著偲茶「哈哈,不愧是主子,竟然和皇上暗度陳倉,主子竟然贏了!」

偲茶听了這話頓時松口氣,她就知道,知道紀周是最厲害的。

「偲姑娘,今日就是你該出現的時候了!」遇寧說著就朝著偲茶伸出手來,偲茶心中充滿絕望,看來遇寧是要用自己來威脅紀周。

偲茶咬著牙目光中都是堅定,她的手輕輕的伸出自己的衣袖中,那里有著偲茶藏了許久的一只珠釵,她不能成為紀周的絆腳石,這是可惜啊,她還沒有嫁給紀周呢。

就在偲茶拔出珠釵準備朝著自己頸脖刺去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遇寧竟然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在遇寧的身後站著的那高大的身影,讓偲茶頓時淚流滿面。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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