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送小姐出嫁

庭院內,眾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大氣不敢出,面對紀周的怒火,無人膽敢去承受。

「嗯?啞巴了?」紀周虎著一張臉,伸出帶著老繭的手指點了點懷婉方向「候府千金,你來說!」

懷婉整個人都嚇的不住的顫抖,她對攝政王的認知都是從旁人的話語中得知的,無外乎都是攝政王性情暴虐,殺人不眨眼之內的,在懷婉心中攝政王就是如同閻王般的存在。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情!」懷婉迫不及待的否認。

紀周听了後瞧著身邊的偲茶,詢問之色明顯。而懷婉則是朝著偲茶投來祈求的目光,她甚至恨不得給偲茶也跪下,這一刻懷婉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世家大小姐的微風。

「這個懷府千金呢,自己不想嫁給她的未婚夫,就逼著我嫁!壞的很!」偲茶一開口就是告狀,那模樣姿態就是個恃寵生嬌的模樣。

偲茶可不會傻到到了如今還為候府遮掩,至于委屈什麼的自己忍著就更不可能了,她有這麼大一座靠山,不告狀才怪。

「逼你嫁給他人?」紀周雖然很多事情都知曉,可再次听說還是從偲茶的口中听,紀周覺得這話刺耳的緊,哪怕是說他也不願听見偲茶要嫁給別人這樣的話來。

「嗯,是的!」偲茶點著小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懷婉覺得一切都完了,特別是此時攝政王看著自己的目光簡直就像是要隨時拔刀殺了自己一樣。

「自己的婚事自然要自己嫁!本王瞧著外面的花轎已經在等候了,來人啊,送候府千金出嫁!」隨著紀周的這聲命令,有暗衛直接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懷婉身後,一把就壓著懷婉。

「不要,我不要!」懷婉掙扎,她朝著偲茶喊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求求攝政王,我不要嫁入趙府!」

偲茶無動于衷,懷婉能夠推自己下水,此時還指望自己求情,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武安候和侯夫人听了僕人的稟告匆匆而來的時候,听見的就是女兒的尖叫聲,侯夫人一把上前護著女兒,武安候在瞧見坐在那里的攝政王,還有與攝政王坐在一起的偲茶,腦袋瓜子轟隆一聲。

「臣,見過攝政王!」武安候跪下,說起來武安候的祖父也是個英雄,他為子孫爭了個候位,可惜這候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武安候這一代更是落敗的很,若不是帝王還年輕,怕是早就要拿武安候開刀了。

「今日武安候嫁女這樣的好事,本王自然來沾沾喜氣,正好也來看看本王的未婚妻,在這候府可曾受了委屈。這不看不知,候府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欺辱本王的未婚妻,怎麼,覺得本王的人好欺負?」紀周字字句句壓下來,壓的武安候不敢抬頭。

侯夫人更是跪在女兒身邊眼神呆滯,畢竟侯夫人敢如此拿捏偲茶,不過就是因為仗著偲茶沒有依靠,卻不想偲茶背後有著這樣的大靠山,若是早知道,他們將偲茶捧著也不為過。

「臣臣」武安候不停的在編造理由,後背的衣服不過一會已經被冷汗給浸濕。

「臣不敢,怕是偲姑娘對一切有著什麼誤會!」武安候解釋道,此時他才後悔當初為何要放棄偲茶這枚棋子,如今不僅僅沒有利用到偲茶,反而請了一尊大佛來。

「不要!爹爹,您求求攝政王,我不要嫁入趙府!」此時,懷婉爬著來到武安候身邊,不停的哀求道。

武安候皺著眉頭,還未開口卻听見紀周不悅的聲音「你不願,就讓本王的未婚妻嫁?今日,你要麼就這樣上花轎,要麼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上花轎!」

沒有人會懷疑紀周話語的真實性,也無人敢懷疑,侯夫人想要求情卻被一旁的懷謙給扯著衣服制止,此時他們都不敢惹怒攝政王,妹妹的事情今後還可以再做商議,比起嫁人妹妹現在能夠安然無恙的活著最重要。

自然,懷謙能夠想到武安候更是看的清楚,他狠心的將女兒的手給拉開,閉著眼楮說道「來人啊,送小姐出嫁!」

「不!我不要!爹爹,您不能這樣對我!」已經有人來扯著懷婉的胳膊,懷婉朝著武安候哭訴,可武安候只是閉著眼楮不肯看懷婉,懷婉又朝著母親看去「母親,您救救我,我是婉兒啊,您就眼睜睜的瞧著我嫁入趙府嗎?」

侯夫人捂著帕子不住的落淚,她想要開口,可身邊兒子的目光太過明顯,侯夫人知曉此時不能因小失大,得罪了攝政王他們候府擔待不起。

「婉兒!乖!乖啊!」侯夫人只能說出這般無力的話來。

懷婉大聲的尖叫,可此時已經有暗衛听不下去直接堵了懷婉的嘴巴,像是拎著什麼物件般直接將懷婉給拎了出去。不過一會,就听見候府外面的鞭炮聲,嗩吶的吹打響起,想必此時懷婉已經上了花轎出嫁。

侯夫人哭的快要上不來氣,而武安候卻跪在那里不住的害怕,只是因為此時攝政王未曾叫他們起身,怕是這事情還未完。

「還有誰欺負了你?」紀周親自端著茶水遞給偲茶,很是關心的問道,看樣子那是要今日為偲茶好好出氣。

可武安候卻瞪圓了眼楮,他在朝堂上見識攝政王不知多少次,自然知曉攝政王脾性薄情,就是對陛下也冷漠的緊,不然也不會傳出陛下和攝政王關系不合的謠言。可此時一向薄情的攝政王,卻親自端著茶水給一個商戶之女,這份殊榮難道還不能夠說明什麼?

武安候只是覺得,他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

「還有她!」偲茶指著侯夫人,語氣委屈「這位侯夫人呢,威脅我還警告我,我可是被嚇的夠嗆呢!」

紀周可是知道偲茶的膽量,他也沒瞧出偲茶哪里害怕了,但偲茶這樣說紀周就樂意捧著慣著,附和道「該死,竟然這樣欺負你!侯夫人?」

紀周這話還未曾說完呢,侯夫人就朝著紀周不住的磕頭,那磕頭的力道明顯沒有藏著,砰砰作響,听著就讓人覺得頭疼不已。

「臣婦知錯,臣婦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偲姑娘原諒!」侯夫人朝著偲茶跪下。

不得不說,侯夫人比起她女兒要識時務的多,哪怕心里此時恨不得殺死偲茶,卻也能夠做出這樣低聲下氣的事情來。

「算了吧,算起來侯夫人還是我姨母,雖然這姨母心腸有些黑,但這事情就過去了!」偲茶很是大度的說道。倒是偲茶真的那樣大度,而是偲茶很清楚,紀周權勢再大,但候府權勢也不小,若是紀周真的和候府交惡不好。憑著紀周的身份,處理候府可以,但卻有些站不住腳,偲茶可不希望紀周的名聲有損。更重要的是,侯夫人未來的日子自然有人去折磨,不急于這一時。

侯夫人驚喜交加,她忙朝著偲茶道謝,心里覺得偲茶對她還是有幾分情義。

「小丫頭可真是善良!」紀周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可是沒有瞧出偲茶有如此大度的情懷來,紀周這語氣也是帶著幾分調侃。

偲茶暗暗的瞪了眼紀周,覺得紀周可真是不給自己面子,只是偲茶裝模作樣的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遮住自己一雙如水的眼眸「侯夫人雖然對我不過分苛責,可是可是世子妃她」

偲茶說著就是一副害怕的樣子,穆淺頓時覺得事情不好,她就知道偲茶怎麼會好心放過她。可此時有著攝政王在,穆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紀周瞧著偲茶這假模假樣的哭泣,心里不免覺得好笑,曾經紀周最為厭惡的就是女子這般虛假的作態,可這事情放在偲茶身上,紀周就覺得偲茶可愛的緊,一點都不覺得偲茶作。

「別怕,何人欺負你,告訴本王就是!」紀周配合著偲茶的表演。不遠處的遇安簡直覺得不忍直視,什麼時候自家主子竟然也開始跟著偲姑娘胡作非為起來了。

「多謝攝政王!」偲茶拿下帕子,那雙眼楮里一點淚水都無,她瞧著穆淺露出得意的笑容來「世子妃她冤枉我的丫鬟,還要捉了我去替嫁,若不是大人您來的及時,怕是」

偲茶這話還未說完,紀周的怒氣還未發,就見懷謙直接反手就給了穆淺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極為用力,直接將跪在那里的穆淺給打的趴在地上,半晌都不能動彈。

「謙哥?」穆淺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瞧著懷謙,她害怕攝政王對自己的責罰,卻未曾料到攝政王還未動手,懷謙對如此對待自己,這一刻穆淺的心格外的冰冷寒涼。

懷謙朝著穆淺使了個眼色,這個時候懷謙哪里不知偲茶這是要報復他們,從妹妹開始,到穆淺,而如今穆淺是他的世子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懷謙他自己動手總比攝政王動手來的好。

穆淺哪怕看出懷謙的意圖,可心里還是不能接受,畢竟打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夫君,若是真的愛護自己,這一巴掌怎麼舍得下如此重手。

「賤婦!你竟然背著我們如此欺負表妹,枉我還如此信任你,若是早知如此,我萬萬不會讓你來欺負表妹!」懷謙說的大義凜然,而武安候和侯夫人更是在此時不停的附和,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穆淺身上。

「是啊,我也是被她給蒙蔽了,當初她非要讓偲姑娘替嫁,我就說不妥不妥,可到底是我的兒媳,卻不想背著我做了這麼多事情,簡直讓我痛心啊!」侯夫人說著還不停的錘著胸口,一副被欺瞞的樣子。

穆淺瞧著武安候一家人的嘴臉,此時不免心中一陣膽寒,明明事情大家都有份,可到了這個時候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甚至穆淺不禁懷疑,當初自己不顧一切的要嫁入候府為自己博一個前程,到底是對還是錯。

偲茶目光中帶著幾分憐憫,看,這就是候府的一家人,簡直自私到令人發指。

「世子,你怎麼能這樣對世子妃呢?這樣重的手對一個女子,簡直是太可怕了!我也只是說說,未曾想過要對世子妃如何?」偲茶說著大度的話,卻在暗中挑撥著懷謙和穆淺的關系,至于穆淺偲茶自然不會放過,可等著穆淺的懲罰還在後面,此時著急做什麼,她現在要做的就是

「大人,您可不知,世子前些日子可是威脅我要委身于他呢?」偲茶的一句話,瞬間激起一陣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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