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本王給你撐著

「真的不用本王送你進去?」紀周面色帶著幾分不解。

此時偲茶正坐在一輛很是簡單的馬車上,馬車上相對而坐著紀周,昨夜偲茶在攝政王府休息了一夜,整個人的氣色變得極好。又因為兩人說開了心事,這是黏黏糊糊的時候,可偲茶堅持要回候府,紀周也就由著她。

「不用,我自己進去!」偲茶笑著說道,曾經偲茶只覺得紀周高不可攀,可現在紀周那是自己的心上人,是自己未來的夫婿,偲茶才發現紀周做事穩妥來。

「不用本王給你撐腰?」紀周虎著臉,依著他的意思直接大刀闊斧的去武安候府將一干人等收拾個干淨,簡單利落。

偲茶抿著唇笑的如同偷腥般的小狐狸般「當然要您給我撐腰,不過有些事情我也要自己先解決,更何況到時候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是更好,您可是我最後的底牌呢!」

紀周覺得女人行事就是麻煩,卻到底不忍心真的打斷偲茶這份小心思,他直接伸手將自己腰間的腰牌遞給偲茶「這是代表本王的信物,有它在,武安候府隨你玩弄!」

偲茶接過這黑沉沉的腰牌,覺得這東西可真是好,她偷笑著「這個,是不是作用很大啊?」

「自然,它可以調動本王手中的府兵暗衛!這東西就只有本王還有本王的王妃才可使用!」紀周說的一本正經,可到底瞧著偲茶收了這腰牌還是面色柔和下來。

「這麼貴重?那您還敢給我啊,就不怕我做壞事?」偲茶眨巴著眼楮,一副我很囂張跋扈的樣子。

紀周一把將偲茶給扯了過來,輕輕的在偲茶的發頂落下一吻「你把天捅破了,本王也給你撐著!」

偲茶覺得眼楮有些澀,她努力的眨巴幾下眼楮才不至于讓自己落淚,這個男人啊,明明說話一本正經的,可卻動听極了。

「您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樣好,我怕我以後離不開您了!」偲茶試探的靠近紀周,小心翼翼的模樣惹得紀周心疼。

紀周覺得平日里瞧著小丫頭生龍活虎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可扒開外殼卻發現小丫頭終日惶恐不安,也不知小丫頭是不是被欺負狠了。

「離不開就不離開,本王允你粘著本王!」紀周霸道的說道。

明明這話有些大男子主義,可偲茶听著卻覺得安心至極,她覺得不論今後如何,至少這一刻紀周的心里都是自己。

「誰要粘著您了!」偲茶輕輕推開紀周,紅著臉跳下馬車,腳步輕快的踏入候府。

紀周坐在馬車上盯著偲茶入了候府,才對著外面的遇安吩咐「讓人盯著候府,莫要讓她受欺負,還有她那丫鬟也要加緊訓練!」

遇安忙應下,覺得主子也忒操心了,如今連偲姑娘的丫鬟也跟著上心,簡直堪稱老媽子樣的存在。

偲茶前腳才踏入府邸,後腳心寧閣就來了位不速之客,只見懷謙殺氣騰騰的闖入心寧閣,那粗使丫鬟根本不敢阻攔。

「站住!這里是候府不假,可這里卻是我的房間,男女有別難不成世子不知?」偲茶背靠在房門,一雙桃花眸里都是冷意。

懷謙上下瞧著偲茶,面目猙獰「你昨晚去了哪里?為何一夜未歸?我告訴你,你可是要嫁入趙府的,莫要給我候府丟臉!」

因為偲茶和懷謙撕開臉皮,偲茶又重重打擊懷謙的男人面子,故而懷謙此時對偲茶格外刻薄,就希望偲茶受盡苦頭後對他服軟,向他求饒。

偲茶如同听了什麼笑話般,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壓著嘴角笑的格外諷刺「世子?您莫不是腦子進水了?我去了哪里于你何干,還有,我什麼時候要嫁入趙府了,要嫁入趙府的不是您的妹妹嗎?」

懷謙被偲茶的態度給弄的一愣,他有些懷疑的盯著偲茶,不對,太不對勁了!明明偲茶先前還是一副認命的模樣,可現在的偲茶豎起爪牙,似乎有了底氣般。

「表妹,逞嘴皮子的暢快沒有用的,我當日說的還有效!你」

「滾!」偲茶已經不想听懷謙繼續說的,生怕惡心了自己的耳朵,只見偲茶回身將房中的一杯茶水朝著懷謙潑去「別髒了我的地方,給我滾遠點!」

懷謙讓的快,可衣擺還是被濺上茶漬,懷謙氣的來回跺腳,朝著偲茶威脅道「好,好得很!我看你和趙府的親事要盡快!」

「奧?我們可以走著瞧,看到時候是我嫁入趙府,還是你的妹妹嫁入趙府!」偲茶不甘示弱的說道,先前自己沒有依靠只能忍耐,現在自己身後有著那麼一大靠山,自己還怕什麼,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呢。

懷謙懷疑的瞧了眼偲茶,到底靠嘴皮子說不過偲茶,只能怒氣沖沖的離開。

懷謙離開後,偲茶覺得這空氣都好聞了許多,她悠閑的回到房間,四下整理了下自己的東西,這候府自己不想住多久,等事情一解決自己就離開,反正自己有的是銀子,隨意買個宅子自己住下不是更好。

偲茶這東西收拾到一半,房間的門就被人粗魯的推開,偲茶直起身子瞧去,就看到穆淺梳著婦人發飾,一身大氣端莊的襦裙站在門口,一雙平日里楚楚可憐的眼眸帶著恨意瞧著自己。

「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穆淺欺身上前,想要去扯偲茶的衣領。

偲茶慢條斯理的讓開,裙擺轉動成一朵綻放的花兒,她雙手交握笑的格外無辜「什麼?不知世子妃說的是什麼?」

「知夏呢?知夏不見了,定是你做的!」穆淺朝著偲茶質問。原本今日穆淺還準備去對知夏動些私刑,既不會要了知夏的性命,可也可以好生的出口惡氣,卻不想下人們慌亂的跑來是知夏不見了。

偲茶眉頭輕挑,心里很清楚這件事情定是紀周做的,沒有想到紀周辦事的速度這樣快。偲茶心下放心,既然紀周將知夏給救出去,定會好生安置知夏,這候府拿捏自己的人質又少了一個。

「啊,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能奈我何?」偲茶帶著惡意的問道。

穆淺氣的面色發青,她不明白,知夏被關押在柴房,雖看守得人不多,可若是要將知夏從柴房救出去且還要送出府太難,為何沒有一人發現,此時穆淺總覺得有些地方超出自己的控制。

「你怎麼做的?是什麼人幫你的?」穆淺追問道。

偲茶瞧著穆淺慌張的樣子,頓時不慌不忙的坐下,她輕輕的拿起剛剛潑懷謙的茶盞,心里可惜昨夜自己一夜未歸,這茶壺都空了,不然也可以好生潑一下穆淺。

「你很想知道?可我為何要告訴你!」偲茶邪惡的笑著,手中不停的轉動著手中的茶盞。

「你!」穆淺被氣的有些發抖,似乎每一次她和偲茶對上自己總是吃虧,穆淺平復了呼吸後,緩緩的朝著偲茶笑開「就算你將知夏救出去又如何,你兄長還在牢中,有候府和穆府在,憑你有滔天的本事也救不出他,你還是要乖乖的嫁入趙府!你說,到時候趙府心心念念要娶候府的千金卻變成了你這個假冒貨,你猜趙府會怎麼對你?」

不得不說穆淺從始至終都打算的極好,她給偲茶算計了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

偲茶手中的茶盞落下,她冷笑一聲「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就是有滔天的本事!」有紀周在,偲茶可不覺得一個候府和穆府能夠如何,這背靠大樹好乘涼。

「奧,對了,世子妃這頭上的發飾值不少銀子吧?世子妃如今還有銀子妝點自己嗎?我以為世子妃已經捉襟見肘了!」偲茶一眼就瞧出穆淺的發飾昂貴,想著這幾日自己憂心自己的事情未能催促穆淺還錢,她倒是得瑟起來了。

穆淺下意識的用手護著自己的發飾,不知為何偲茶這句話總讓穆淺覺得偲茶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穆淺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在嚇自己。

「我可是堂堂世子妃,手中有花不完的銀子,胡言亂語些什麼!」穆淺有些心虛的呵斥。

偲茶一眼就瞧出穆淺的膽怯來,她欣賞著穆淺的懼怕,慢悠悠的說道「奧,我只是先前在外面听人說,世子妃好像欠了一大筆銀子,人家已經要催債了呢!」

穆淺面容瞬間變得慌張,她一把湊上偲茶身前來「你胡說!你從哪里听說的!什麼人說的!」因為穆淺太清楚自己做了什麼,此時就更加害怕事情的敗露。

「不過是市井傳言罷了,難不成世子妃你真的欠了巨債?那可不得了啊,不知到時候世子知曉了,會不會把你給休了!」偲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穆淺整個人不住的後退,她忙搖頭「怎,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欠錢!你給我閉嘴,若是讓我知曉你在府中胡言亂語,看我不拔了你的舌頭!」

說著,穆淺也沒有心情來找偲茶的麻煩,直接匆忙的離開心寧閣,想必此時穆淺已經慌亂的不成樣子了。

心寧閣安靜下來,此時偲茶才能夠可以好生的思考自己的事情,對于偲茶而言她的心到現在還未曾平靜下來,紀周對自己的告白,紀周對自己的呵護都歷歷在目,偲茶想起這些的時候臉頰上不自覺的就揚起笑意來。

只是,偲茶的笑意瞬間凝固住,她曾經覺得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再喜歡任何人,卻偏偏在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對紀周動了心思,若是這次紀周沒告白,自己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看清自己的心意。

想到紀周的身份,偲茶一時有些頭疼,就算是上輩子自己的身份嫁給紀周也是高攀,更何況是如今的自己。偲茶可以已經想象的到,眾人知曉這件事情的表情,還有眾人對自己的鄙夷。

「我在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怕過!」偲茶給自己加油打氣,她一向都不是怯懦之人,上輩子能夠為了愛情奮不顧身,這輩子同樣如此。偲茶明白,男人善變,可她還是想要試著相信紀周,就算今後真的被紀周所厭棄,可她也不會如同上輩子那般愚鈍。

至少她現在是幸福的,這不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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