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多一個賢惠兒媳

手中握著穆府的地契,偲茶覺得心內平靜卻又洶涌,回到府邸後偲茶隨手就將這地契給收起來,有些事情偲茶並未打算現在就做,有些人只有站的越高才可以摔的越狠。

偲茶在府中瞧著因為懷謙和穆淺就快要成親,故而府中如今變得極為忙碌,瞧著那些布置,偲茶覺得熟悉又陌生。

「小姐,听聞穆家來人了,這午膳您要不就不去正廳那里用,我去向侯夫人說一聲吧?」糖豆試探著詢問。

偲茶此時正在看著賬本,上次自己一下向父親要了五萬兩這麼大一筆錢,父親連問都未曾多問一句就讓人將銀子給送來。只是偲茶心里到底有些愧疚,她能夠想到唯一的方式就是將父親一些小生意上不了台面的生意給接收過來,以此讓父親少勞累些。

「穆家來了哪些人?」偲茶手中撥弄著用金子打造的金算珠。穆家她比任何人都熟悉,若是一開始見著穆家人偲茶還會心神不寧,但現在偲茶卻完全將自己從穆茶那個身份剝離出來,她對穆家只有厭惡沒有好感。

糖豆想了想「听聞穆家老爺夫人還有一雙子女都來了,畢竟世子就要和穆姑娘成親,應該還有很多婚事要商議!」

偲茶提筆在賬本上畫了下,好在這些生意都不是什麼大生意並不難,不過父親既然信任自己,偲茶自然要盡心盡力。處理這些東西偲茶也有些理解父親的辛苦,別看這些賬本瞧著不多,但每一筆都要精心去算,父親掌管那麼多生意也著實辛苦了些。

「雖然我是這府中的表小姐,但這樣的喜事我怎麼能不去呢?」偲茶將賬本小心的擺放好,她坐在梳妝鏡前輕輕的為自己重新梳妝。

候府正廳內,武安候攜其夫人坐在圓桌的主位之上,身側是穿著一身青色長袍的懷謙還有打扮嬌俏可愛的懷婉。

圓桌的另一邊則是坐著一穿著深色長褂的中年男人,這男人五官生的儒雅,瞧著極為和善,這就是穆府如今的當家人,如今的翰林院學士穆大人,亦是穆淺和穆錦的父親。

穆大人身側坐著精心打扮的穆夫人,穆夫人頭上插著一支紅寶石發簪,笑容中帶著幾分牽強。

「侯夫人這是何意?這婚事提前本就落了人口舌,如今連彩禮也這般敷衍,讓旁人瞧著還以為我家淺淺不受喜歡呢!」穆夫人將手中的禮單輕輕放下,語氣中帶著不滿。

穆淺坐在一側只是含笑不語,她已經早到這一步,有些事情她不能出面,只能由著父母來說。過幾日就是成親的日子了,她本以為候府送來得聘禮會十分豐厚,憑著父母對自己的寵愛,這聘禮定是全給自己,到時候自己可以變賣這聘禮,也好早日酬得銀子將那銀子給還清。

侯夫人趾高氣揚的盯著穆淺,心里暗罵穆淺虛假,明明在自己面前一副乖巧的樣子,轉頭不是向兒子告狀就是向父母告狀,這樣的女子娶進門自己到時候怕是要日日受氣。

「敷衍?怎麼會敷衍呢?你也知這婚事提親好多事情都要銀子,我候府也不是金子做的,能拿出這聘禮來也是費了功夫!若是穆夫人不滿的話,不如這婚事還是照先前定下的日子吧,到時候我也可多拿些聘禮來!」侯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眼楮斜著穆淺。

穆淺一听這話有些慌,若是婚事提前後又被推遲,她就真的沒臉去見那些貴女們了,本因為自己和懷謙的婚事,這不知多少貴女們都私下里瞧不起自己,自己不能再丟了面子。

「姨父,姨母,我是不是來遲了!」突然的聲音打斷穆淺的話,听著這聲音穆淺下意識的就皺起眉頭。

「不晚不晚,茶茶來,見過穆大人穆夫人!」一直未曾開口的武安候笑著招手,不論他們私下里對偲茶是個什麼態度,在外人面前武安候都會維持好自己的好名聲。

偲茶踏入正廳,一眼就瞧見曾經的父親母親,如今的穆大人穆夫人。

「見過穆大人,穆夫人!」偲茶朝著兩人微微施禮,像是對他們做著最後的告別。

穆大人和穆夫人因為上次偲茶上到穆錦的事情,對偲茶那是連面子都不給,直接轉過頭去。

偲茶也不覺得尷尬,行禮後就直接起身,然後偲茶就瞧見坐在穆淺身側的穆錦,此時的穆錦正瞪著一雙眼楮瞧著自己,恨不得能吃了自己。

「穆小公子也在啊,瞧穆小公子的樣子身子定恢復完好,這樣我也不必日日內疚了!」偲茶說著愧疚的話,可面上可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

穆錦瞧著偲茶就覺得腦袋隱隱作痛,明明母親和姐姐說會給自己報仇,可自己一等再等都沒有等到偲茶倒霉。如今見著偲茶,穆錦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知道內疚啊,像你這樣出手狠毒的女子就該被關起來!」

懷謙已經有多日未曾瞧見偲茶,他本以為自己都快要成親了,他已經忘記偲茶。可瞧著今日偲茶款款而來,懷謙覺得自己還是抑制不住的心動。

「穆小公子客氣些,當日之事是非曲折自在人心,穆小公子何必咄咄逼人!」懷謙開口說道。

偲茶剛剛落座就听到懷謙為自己出頭,偲茶不僅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覺得可笑。倒是穆淺臉色難堪,此時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都是過去的事情,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姨母,世子就要和穆姑娘成親了,我還未恭喜姨母就要多一個賢惠兒媳呢!」偲茶笑著湊上前去,眼尖的發現桌上的聘禮單,還有穆大人和穆夫人不滿的神色,頓時心里已經有底。

侯夫人冷笑了下「但願如此吧!」

侯夫人這話弄的穆夫人很是不悅,但穆淺卻在桌下緊緊的拉著母親的手不讓母親開口,生怕攪黃了自己的婚事。至于武安候和穆大人,兩個男人在一旁說著公事,似乎對這事不管不顧。也是,武安候本就對這次的婚事不滿懶得去管,至于穆大人心疼女兒是一回事,想要攀上候府又是另外一回事,自然也不會去開口。

「咦?這是聘禮單嗎?听說過幾日穆姑娘就要進門了,原來今日是商議這事啊!」偲茶好奇的拿過聘禮單,穆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今日懷婉也不高興,她對穆淺這個大嫂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可今日瞧著穆家人的態度,懷婉覺得厭惡,故而此時才會扯著脖子開口「可是淺淺似乎覺得聘禮太少了呢!」

「這?這還少啊!」偲茶故意睜著眼楮說瞎話,聘禮單只有簡單的兩頁,能有什麼好豐厚的,只是偲茶故意惡心穆家人才開口的,穆茶突然「咦」了下,然後擺擺手忙慌張的說道「我我」

「有什麼直說就是!」侯夫人不喜的說道,若不是因為偲茶平日里很討她歡心,她早就要斥責了。

「既然姨母讓我說,那我就斗膽說了,听聞前世子妃也是出自穆府,還是穆姑娘的嫡親姐姐,這已經給了一次聘禮了,如今妹替姐再嫁,聘禮算是再給一份了!自然,我也是隨口說說!」偲茶連忙止住話,但其實該惡心大家的話已經都惡心過了。

懷謙臉色難堪,可說出這些的是偲茶,他只能按捺下火氣,反而將事情都推到穆淺的頭上,覺得因為穆淺才讓自己如今越發的倒霉。

侯夫人腦門一亮,突然笑了起來「茶茶說的是,若是說聘禮我候府賞賜可是給了你穆府不少,如今這聘禮已經算是給的多的!」

在這麼人面前提及穆茶,還是佔據自己世子妃位置的人,穆淺覺得自己的整張面皮都被撕的鮮血淋灕。

「侯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曾經那一切你我兩府都是被穆茶給欺騙了,若不是那孩子如今世子和淺淺那已經是對神仙眷侶,如今淺淺才該是你們候府明媒正娶的姑娘,這聘禮自然不能太過寒酸!」穆夫人挑著眼皮說道。

偲茶的手緊緊的握著,原來在自己的親生母親眼中,自己哪怕已經死了,她也是這般的嫌棄唾棄自己,听到這番話偲茶的心里本來已經麻木卻還是依舊可以感受到疼痛。

侯夫人冷哼一聲,小聲的嘀咕了句「我瞧著那穆茶比起穆淺來還要好些!」

曾經侯夫人也瞧不上穆茶,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今穆淺太會來事了,侯夫人還真的希望穆茶做自己的兒媳,至少自己沒有氣受。

侯夫人這話其實大家都听了進去,只是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涂,此時穆大人也瞧出大家的氣氛有些僵持,只能站出來打圓場。

「千錯萬錯都是我曾經那個不孝女的錯,可人已經死了,大家再說也無濟于事!不如這樣吧,這聘禮再加兩抬,這樣于你候府也好看,侯爺你覺得呢?」穆大人將一直做壁上觀的武安候給扯出來。

武安候瞧著躲不過,且兩個女人爭執的也有些傷和氣,穆府在燕京還是有些地位的,武安候只能點頭「穆大人說的是,既然如此就這樣吧!這成親是個好事,大家都不要傷了和氣!」

武安候都開口,眾人無人敢再反駁什麼,正好此時午膳被一個個丫鬟端著呈上,偲茶陪著大家用膳覺得如同嚼蠟,這穆家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卻忘記曾經的穆茶死的多麼憋屈,想到自己手中的穆府地契,偲茶一口將那麻辣豆腐放入口中,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一切才剛剛開始。

用了午膳,偲茶本準備回去,卻不想穆淺拉著自己不肯松開「馬上我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今日正好我準備和閨蜜們去買胭脂,不如表姑娘就和我一起吧,正好也可認識些朋友!」

不等偲茶拒絕,侯夫人想到偲茶這容貌就點頭允了,畢竟只有偲茶多出去才可認識那些世家公子,這樣才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淺淺,我陪你去吧!」懷謙哪里不知母親的打算,只是心里總是不得勁,這才開口。

穆淺心里暗喜,覺得懷謙對自己還是很在乎的,羞答答的應下,屋中長輩瞧著這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面上閃過幾分滿意,卻不知眾人都心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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