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婚事提前

「表姑娘

這已經是偲茶近幾日第五次見到穆淺了,這些日子穆淺幾乎日日往候府跑不說,還極愛來粘著懷謙,偲茶甚至听聞她更是親自下廚為懷謙。

若說起來這也是恩愛的好事,可偏偏穆淺還未入候府的門,如今跑的這般勤快不說,來候府不去侯夫人跟前刷好感,不去未來小姑子身邊相處,反而粘著懷謙,這候府流言蜚語都滿天飛了,外面自是也沒有什麼好話。

「穆姑娘!」偲茶微微欠了欠身子,自從知曉穆淺所作所為後,偲茶真的恨不得上前去撕了穆淺這張美人皮,瞧瞧她的心已經腐爛到何等的地步,才可以如此陷害一起長大的姐姐。

「哎,表姑娘這麼著急是急著去哪里呢,我還有喜事沒有通知表姑娘呢!」穆淺笑著攔下偲茶的腳步。

偲茶低頭控制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的時候面色帶著幾分傲氣,她盯著穆淺似笑非笑「奧?我竟不知穆姑娘還有什麼好事?」

畢竟此時穆淺該是焦頭爛額才是,暮雲要那麼一大筆銀子,穆淺想必為了籌集銀子煞費苦心吧。

「呵呵,自然是好事,我也想著早些和表姑娘分享才是!」穆淺輕輕的捂著唇,笑的格外嬌羞,聲音帶著蜜一般「我和謙哥就要成親了,等我入了門定要和表姑娘好生相處才是!」

偲茶眉目狐疑,直接問道「我記得穆姑娘和世子的婚事還有些日子吧?」

穆淺的手輕輕的拉著偲茶的手,偲茶頓時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里只有一種感覺,惡心!

「的確還有些日子呢,實在是謙哥他希望我們可以早日成親,我能日日相伴,這才提前了些日子!」穆淺說到這,仔細的觀察偲茶的神色,瞧著偲茶神色不喜,心里更是篤定偲茶對懷謙有著非分之想。

偲茶一把甩開穆淺的手,冷笑道「那我可真是要恭喜穆姑娘了,成為繼世子妃!奧,對了,听聞前世子妃乃是目光你的嫡親姐姐,姐姐才去世一年穆姑娘就迫不及待的進門,不知那位世子妃知曉會不會從底下爬出來!」

偲茶的聲音帶著幾分濕冷的粘膩,不知為何穆淺竟然真的真的感覺到後背發涼,她猛的抬眼瞪著偲茶「表姑娘,你別胡言亂語!我和謙哥乃是真愛,當初若不是我長姐從中作梗,我和謙哥早就在一起了!表姑娘,我好心提醒你,不屬于你的東西千萬不要肖想!」

偲茶正準備吐槽的時候,卻突然瞧見自己面前的穆淺整個人朝後跌去,就在那一瞬間,偲茶就知曉自己被算計了。

果不其然,只听見一急匆匆的腳步聲走來,懷謙忙將穆淺給扶起「淺淺,你怎麼樣?」

跟著一起前來的懷婉上前來直接對著偲茶呵斥「你干嘛要退淺淺!真是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穆淺一邊窩在懷謙的懷中,一邊小聲的解釋「不怪表姑娘的,我我只是來告訴表姑娘我和謙哥快要成親了,也不是表姑娘是不是哪里不高興就推了我,謙哥,表姑娘她還笑,你不要怪她!」

穆淺才清楚懷謙最為厭惡那種嬌縱的女子,自己越是表現的無辜,懷謙就越會憐惜自己。

懷謙听了穆淺這話,心里先升起的竟然不是憤怒反而是雀躍,他求證般的瞧著偲茶,難不成表妹也愛慕自己?可,懷謙這雀躍的心思還未肯定,就被偲茶那嫌棄的目光給弄的滿心憤怒。

「表妹,你怎可如此囂張跋扈!給淺淺道歉,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懷謙頤指氣使的命令偲茶。

穆淺眼中閃過嫉妒,這件事情就是道歉就可以消停的?可她又不能在懷謙面前表現的不純良,只能自己生生忍著。

偲茶盯著懷謙突然覺得懷謙真是可笑又可憐,這個男人啊,為了穆淺拋棄發妻,卻不知穆淺只是當她是冤大頭罷了。

「我為什麼要道歉?她說是我推的就是我推的?呵!」偲茶說著根本就不想和面前這三人爭辯,簡直敗壞自己心情。

「道歉!」一只大手握住偲茶的胳膊,懷謙不悅的瞧著偲茶,他的目光有些失望,覺得偲茶太過無理取鬧。同時懷謙對自己也很失望,因為她竟然會對這樣的女子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放開!」偲茶呵斥道,她掙扎想要將自己的胳膊給抽回,可惜她的力氣比起懷謙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懷婉瞧著這一幕總覺得哪里不妥,上前去勸道「你趕緊給淺淺道歉吧,還有兄長,你將她給放開!」

偲茶不肯道歉,懷謙也不肯放開偲茶,倒是站在一旁的穆淺神色從一開始的焦急變得煩躁。在穆淺看來,這兩人就是在自己這個正主面前拉拉扯扯。

「謙哥,還是算了吧,表姑娘她想必也不是故意的!」穆淺上前去拉住懷謙的另外一只胳膊。若是說之前穆淺還希望懷謙為自己出頭,那麼現在穆淺恨不得偲茶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

懷謙瞧也不瞧穆淺,對于穆淺的話也不搭腔,反而是一雙目光執拗的瞧著偲茶,手掌微微用力「我讓你道歉!」

偲茶疼的額頭微微皺起,可是想讓她對穆淺道歉,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偲茶一雙目光含恨瞧著懷謙,那目光里的怨恨憤怒讓懷謙的心如同被什麼給擰著一般,因為這目光與曾經那人的目光何其相似,那人在最後的日子也是這般瞧著自己,怨恨嫌棄

「不要這樣看著我!不許這樣看著我!」懷謙突然朝著偲茶大吼。

這樣癲狂的懷謙嚇了懷婉和穆淺一跳,懷婉想要上前拉自己的兄長,可惜卻被兄長給推開,穆淺則是被嚇的躲在一旁。

懷謙不停的吼著,他如同看見那個女人也是這般瞧著自己,明明是那人欺騙自己,可為何那人要這樣看著自己。

偲茶被懷謙大手扯的生疼,她一只手狠狠的捶打著懷謙,可惜懷謙根本一無所覺。就在此時,一拳頭直接朝著懷謙砸去。

「啊!」懷婉和穆淺驚呼不已。

只見懷謙被那一拳頭給打在臉頰,懷謙整個人被打的踉蹌,生生後退幾步才堪堪站定步伐,不過瞬間他的臉頰已經紅腫一片。

「哥!」雀躍的聲音響起。

偲今樂一把將小妹給拉到自己身邊,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小妹的胳膊,心疼不已的問道「是不是很疼?」

偲茶搖搖頭,她此時都被兄長突然出現給弄的有些懵了,可剛剛兄長揍懷謙的樣子簡直讓人大呼快意。

「謙哥,你有沒有事?」那邊,穆淺和懷婉亦是跑到懷謙面前扶著他,兩人擔憂不已,不停的詢問著情況。

懷謙伸手踫了踫臉頰,突然感覺到臉頰一陣疼痛,不禁「嘶」了聲。懷謙推開身邊的兩女子,抬眸朝著偲今樂瞧去。

哪怕懷謙乃是世子,身份不凡,可偲今樂站在那里面對懷謙卻沒有絲毫膽怯,明明生的清秀,卻筆挺如同竹子般不會彎腰。

「原來是表弟啊!」懷謙扯了扯嘴角,在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又收回表情。此時懷謙心里遠沒有自己表現的那般平靜,他不知剛剛那是怎麼了,就如同魔怔了般。明明站在那里的是偲茶,為何他覺得周圍圍繞自己的竟然都是穆茶。

「世子!不知茶茶做錯了什麼世子要對一孩子動粗!若是茶茶惹得世子不快,我這就去向侯爺請罪,將茶茶帶回去好生管教!」偲今樂譏諷道。

原本偲今樂不會踏入這候府的門,畢竟候府的人都狗眼看人低,可如今小妹在這里,偲今樂著實想要瞧瞧小妹在這候府過的如何。這一看嚇一跳,他知曉小妹在候府不會過的很快樂,卻不想竟然這樣被人欺負,他們偲府上下捧在心尖上的小妹,竟然要受這樣的委屈,偲今樂心里難受極了。

再次听到有人提及「茶茶」這個名字,懷謙神色恍惚了下,不過瞬間恢復清明。倒是穆淺朝著偲茶瞪了瞪,覺得偲茶這個名字簡直就是晦氣。

「原來是表姑娘的兄長啊!」穆淺迫不及待的開口,想要讓偲今樂將偲茶給帶走。可穆淺這話才開頭,就被懷謙被劫走。

「表弟說的什麼話,不過是和表妹開玩笑罷了,表妹在府中住的開心,怎可這樣說呢?表弟難的來,不如去我那里敘敘!正好我有不少朋友和表弟你是同窗!」懷謙開口攔下偲今樂的意圖。

懷謙明明知曉自己該讓偲茶離開,可偏偏自己心里有個聲音不讓偲茶離開,這讓懷謙說出這似討好又似威脅的話語來。

偲今樂可不會被懷謙這話給嚇到,可偲今樂還未說出什麼,就見偲茶已經輕輕扯著他的衣擺,如同小時候朝著自己撒嬌要東西般,只是不同于以往,如今的偲茶所為的卻是自己。

偲今樂想要告訴小妹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前途,若是用小妹換來自己的前途,那麼自己就算真的能成功,怕是也日日活在譴責內疚中。只是偲今樂對上小妹的那雙眼楮,突然明白小妹的堅定,罷了,偲今樂只能按捺下自己所有的沖動。

「最好是這樣,我雖比不上世子你身份,但若是有人欺負茶茶,我必定會不顧一切的為茶茶出頭!」偲今樂如同護崽子的母老虎般威脅道。

懷謙點點頭,他也真的是這樣告訴自己的,今日這事不論是非曲直如何,到底是自己魔怔了差點傷了偲茶。懷謙的目光朝著偲茶瞧去,卻發現偲茶只是含笑瞧著自己的兄長,對于他半分目光都不肯施舍,不知為何,懷謙心里隱隱有些失落。

「自然!」懷謙說著,他終究還是朝著偲茶走去,只是還未踏出半步就瞧見偲今樂將偲茶一把拉入自己身後,警惕的瞧著懷謙。

「表妹,今日是我冒失了!還請表妹原諒!」懷謙朝著偲茶說道。

偲茶此時對懷謙那是厭惡的緊,若不是偲茶明白懷謙還有這候府中人骨子里的報復,她真的想隨著兄長離開,可她不能連累兄長,更不能連累家人,畢竟依著候府的勢力,若是真的為難遠在廣陵的偲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談不上原諒,只是希望今後世子可以離我遠一些!」說著,偲茶已經不想多言,隨著兄長離開這里。

倒是懷謙,整個人疲累至極,他瞧著偲茶的背影,那樣的端莊優雅,和那人的影子再次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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