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攝政王英雄救美

這邊的包間里穆淺無助的哭泣,而一牆之隔的偲茶整個人雙手想要扶著牆,可終究還是滑落在地,她的雙腿像是沒有力氣般,就那樣癱在地上。

原來,自己曾經所有的噩夢都是因為這兩人的貪婪造成,原來自己本可以平安喜樂的過一生。

曾經偲茶一直都想不明白,當初穆淺求自己替嫁是真,為何後來又出爾反爾狀告自己搶奪她的未婚夫。如今偲茶才明白,當年的穆淺不過是愛上個上不了台面的戲子,她生怕自己退婚會惹來武安候的不滿,這才明里暗里慫恿自己替嫁。

若是穆淺後來就和暮雲在一起也罷,可從兩人的話語中偲茶明白,穆淺在瞧見自己表面上的風光後就心生後悔,更何況穆淺和暮雲在一起久了自然就明白和暮雲在一起沒有前途,甚至連自己穆府小姐的身份都會丟。

千不該萬不該,穆淺不該在後悔後竟然第一個就來陷害自己,她表現的格外可憐無辜,她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那個橫刀奪愛的妒婦!她以一個受害者的姿態搶了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然後瞧著從小就保護她的親生姐姐郁郁而死!

若是說之前偲茶哪怕恨,卻也恨的淺薄,她以為穆淺只是嫉妒。可現在偲茶才明白,這那里是嫉妒,這就是赤果果的籌謀,是喪心病狂的想要摧毀另外一個無辜的人生!

不能原諒!再也不能原諒!曾經的自己到死都是那般的憋屈,她死的那樣可憐,為何始作俑者卻可以逍遙法外,她要讓穆淺付出她該付出的代價!

一股殘酷血腥的殺意,猶如濃濃的黑霧陰霾一般從偲茶的頭頂籠罩過來,她的身姿仿佛一瞬間涌入寒冷,那寒冷足以凍裂人的骨髓,撕碎人的血肉,讓偲茶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女鬼一般。

「小美人?」原本九妄正听八卦听的興起,覺得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發現偲茶不對勁的時候,偲茶已經癱坐在地。

九妄說不出此時的偲茶是何等奇怪的樣子,他只知道這樣的偲茶和平日的偲茶截然相反,平日里的偲茶慵懶如貓,可現在的偲茶如同亮起所有的爪牙,凶狠如同復仇的老虎般。

「偲茶?你怎麼了?難不成剛剛這兩人讓你不高興了,我去殺了他們就是!」九妄不知其中內涵,他拎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長劍就準備去宰了這兩人,對九妄而言,這兩人讓偲茶如此傷心難過就該結果其性命。

「殺了他們?」偲茶冷的放佛是從冰雪中發出的聲音帶著可悲的笑意「只是殺了他們怎麼夠?他們害了那樣一個無辜的人,我要他們不僅僅是死,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好!讓他們生不如死!地上涼,你起來好不好?」此時不論偲茶說什麼九妄都不會有異議,他湊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將偲茶從地上扶起,胳膊上依靠的重量很慶,這是第一次九妄在除了美色外真的心疼一個女子。

哪怕九妄愛美色,可他將偲茶扶起後,端了個椅子讓偲茶坐下就松開偲茶,從始至終沒有佔偲茶半分便宜。

偲茶此時腦子里亂糟糟的不成樣子,九妄本準備就這樣繼續陪著偲茶,可九妄耳朵輕輕動了下,他神色變得極為嚴肅,與平日里的吊兒郎當很是不同。

只見九妄來到窗戶前仔細的听著外面的聲音,然後他回頭為難的盯著偲茶,欲言又止。

偲茶哪怕此時腦子里一片漿糊,可九妄為難的神色如此明顯偲茶瞧的出,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怎麼了?」

九妄真的不想說,可事關性命,九妄不得不開口「我的仇家追來了,為了不連累你我立刻要離開!」

听著九妄這話,偲茶一手撐著桌面忙催促「那還不趕緊跑!」偲茶為的不是自己而是九妄,哪怕偲茶知曉九妄武功高,可既然是九妄的仇家想必不是普通人,她不希望九妄出事。

「可你」九妄听著屋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可卻還是擔憂偲茶,畢竟今日的偲茶太過奇怪,讓九妄放不下心。

偲茶眉目冷肅「我能有什麼事,你不要婆婆媽媽的了!」

九妄心里也清楚,人在江湖自然有仇家這是常事,可九妄第一次怨恨自己有這樣的仇家,他還想陪著偲茶,但那些江湖人武功路數詭異,自己一人或許可以逃走,但若是牽連上偲茶,憑著偲茶這嬌滴滴的性子定是要喪命的。

「你放心,他們不知你我相識!等本少俠我殺了這些人,我定會來尋你!小美人,後會有期!」九妄朝著偲茶微微彎身行了一禮,然後打開窗戶就飛了出去,不過瞬間就沒了蹤影。

偲茶忙將窗戶給關上,她保持冷靜坐在那里品茶,哪怕手中的茶水已經涼透,直到夕陽西下,也未曾有任何動靜,偲茶明白自己沒有被那些江湖人給盯上,但願九妄也沒有被抓。

偲茶今日跟蹤穆淺是秘密行事,為了怕暴露故而連糖豆都未曾跟隨,此時偲茶踏出這生意清冷的酒樓,瞧著外面連馬車都沒有。

偲茶拿起面紗遮住臉頰,這里地處偏僻,哪怕要租一輛馬車都尋不到,偲茶心里又亂糟糟的,抬起步子就直接步行朝著候府走去,哪怕偲茶知曉這里距離候府很遠,怕是夜幕降臨也未必能夠到達候府,可偲茶的心太亂了,亂到不能好好的思考。

偲茶像是沒有目的般只知道往前行走,過往種種在腦海中不停的盤旋,穆淺和暮雲的話一句句的在耳邊,讓偲茶覺得腦子好像要炸了般。

不知何時,天空竟然下起蒙蒙細雨,偲茶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任由細雨淋在身上,周圍行人都跑去躲雨,顯得偲茶極為突兀。

「駕!駕!」幾匹快馬疾馳在這小道上,馬蹄濺起的泥濘四溢。

幾匹快馬瞧見前面竟然還有不讓路之人,此時一道聲音呵斥「讓開!」可惜,前面行走之人像是听不見一般。

遇寧氣的瞪著眼楮,卻也只能控制身下的馬匹不要傷人。可突然,在最前面的主子的馬匹突然發出嘶鳴之聲,只見主子勒緊韁繩,生生讓疾馳的快馬停下。

身後的幾匹馬本來都在疾馳跟隨,瞧著前面的主子突然停下,也跟著一一連忙停下,遇寧本就心有不專,哪怕勒緊韁繩讓馬停下,可她自己也被突然揚起馬蹄的馬兒給驚的落了馬。

「主子?」既然目光不解。

而此時,只見紀周一向面部表情的面容帶著幾分不滿,他瞧著就在自己馬蹄前惶惶而走的偲茶,哪怕只是一個背影,紀周不知為何也認出這就是偲茶。

不知是因為著陰雨天氣,還是因為今日朝中事務繁多,紀周覺得心里有股怒氣要發。特別是瞧見偲茶一副失了魂的模樣,衣裳被雨淋濕勾勒出足以讓人想入非非的身材,好在此時這小道無人,不然想想,紀周就有種殺人的沖動。更讓他不悅的是,偲茶這等不愛惜自己的所作所為。

紀周瞧著根本就未曾發現自己的小丫頭,心里氣的要爆炸了般,他從馬上跳下,下定注意要將這笑丫頭給狠狠的教訓一頓,讓她知道人間險惡,看她今後還敢不敢如此孤身一人出現在此。

紀周的大手一把抓住偲茶的肩膀,用了半分力氣將偲茶給扳過身子,可滿心的憤怒在瞧見偲茶紅通通的眼楮,紀周怒氣不再剩下的竟然都是憐惜。

該死!紀周一把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月兌下蓋在偲茶的身上,明明只到紀周膝蓋的大氅,此時穿在偲茶身上竟然拖地,有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紀周本想呵斥偲茶,訓斥她此等行為,可瞧著小丫頭可憐兮兮明顯是受了欺負的樣子,紀周只能壓下怒氣放緩了聲音「怎麼了?」

偲茶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覺得天昏地暗般,她覺得自己似乎走了好久好久,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突然一道硬邦邦的卻含著關心的話語響起,偲茶抬起霧蒙蒙的眼眸,一雙桃花眸里裝著水汽,顯得格外無辜可憐。

「大人?」偲茶覺得自己是否看錯了,紀周那樣的人怎麼會有這般關心自己的模樣,偲茶突然苦笑了下,她伸出手竟然觸模紀周冰冷的堅毅的臉頰。

「你是攝政王紀周?我是不是做夢了?」偲茶嗤笑著。

身後站著的遇安等人嚇的不輕,他們可是很清楚主子很厭惡女子觸踫,遇安已經做好準備,若是主子要殺人,他定要救下偲茶,畢竟此人曾經救過主子。

站在那里的遇寧臉頰被雨水打的濕漉漉的,她瞧著竟然有人觸踫主子,一雙眼楮里都是嫉妒的瘋狂。

幾人震驚于偲茶行為大膽,此時連偲茶直呼紀周名諱都不覺得什麼訝異的。

就是紀周自己也愣了,他從小穩重老成,又因為輩分高,故而沒有什麼玩伴。長大後每日里不是征戰沙場就是處理朝政,身邊的屬下對自己敬畏,他又厭惡女子,印象中除了早逝的母親再無任何女子這般觸踫自己。

可,這只細膩的手觸踫自己的臉頰,紀周竟然沒有絲毫的厭惡反感,甚至還生出無限的縱容感來,似乎這只手對自己做什麼自己都不會生氣。

打住!紀周突然冷靜下來,他到底在想什麼!難不成他這種不為所動之人,竟然也被這小丫頭給迷住了?紀周覺得這簡直就是荒繆!

紀周惡狠狠的準備將臉頰上的小手給揮開,可在動手的時候紀周卻是臉上表情惡狠狠,可動作溫柔的將偲茶的手給拿開,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紀周瞧著偲茶明顯不對勁的樣子,突然彎腰猛然將偲茶整個人給抱起來。

「你發燒了!」紀周的聲音里帶著呵斥,直接一手抱著偲茶,飛身跨上馬兒。

「主子,您還有要事要做,這等不相干的人主子還是讓屬下來辦吧!」遇寧忙上前去自告奮勇。

紀周只是冷冷的瞧了眼遇寧,直接駕馬而去,留下遇寧目光里帶著扭曲。

倒是遇安在遇寧面前停了下,勸道「遇寧,身為屬下你逾越了!」

瞧著幾人跟著主子騎馬而去,哪怕遇寧心里多麼的不願,也只能追隨而去,她瞧著主子疾馳的背影還有他護著懷中女子的模樣,心里酸澀的緊,手中的韁繩被握到磨破了掌心,遇寧也不肯移開目光。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