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九章 出兵澳洲(三更求票)

作者︰獨孤賞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下面進入下一個議題。」董書恆宣布道。

「嚶國人既然在加拿大的動手,要將戰爭擴大化。我們也可以有樣學樣。對他們的新南威爾士殖民地動手。」

「總統,我們現在連漢唐地區都不去支援,為什麼還要去進攻新南威爾士,那里不是更遙遠嗎?」左季高不解地問道。

他知道董書恆之前就有出兵澳洲的計劃。因為西太公司一直在那邊經營,這家公司投入了上千萬華元在新華島(巴布亞島)就是為了作為經略澳洲的中轉站。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過左季高肯定是那少數的幾個知道的人。

「老左啊,這不矛盾,澳洲那邊不是加拿大。澳洲現在已經被我們封鎖,嚶國人基本上與島上斷絕了聯系,島上一共也就幾十萬移民,他們沒有外援。」

「而且,東華已經按照約定出兵紐西蘭了,南洋水師也已經將嚶國人流竄到太平洋的艦隊給清繳的差不多了。此時正是我們出兵澳洲的機會。」

「我準備讓丁力帶著兩個陸戰旅,由杜航率領第一艦隊護航直接到澳洲東南角,搗毀嚶國人在這里的老巢。西太公司會派遣他們的安保人員從內陸地區進攻,清除分散在各地的白人。」

「我將這個計劃命名為‘淨化’行動,嚶國人在這里投放了大量的流放犯,污染了這座天賜之島,我們復興軍要去淨化這座島嶼。」

「我之前就跟大家說過,這座島嶼是我們建立大華夏圈最後一個節點。把這個點補全了,我們建立的大華夏圈才算圓滿。」

董書恆所說的圓滿不僅僅是地理上的圓滿,還是政治上的圓滿。

所謂地理上的圓滿就是攻略了澳洲之後,大華夏圈的勢力範圍就完全將太平洋給圍了起來。

說太平洋是大華夏圈的內湖也一點也不為過。

到時候復興軍就像是在圍棋棋盤上一個巨大的活眼。

依托大華夏圈,今後復興軍無論是向印度擴展勢力,還是向大西洋延伸勢力都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也就是有了基本盤。

「還有,老左,你不用緊張軍費的問題,這次出征澳洲的軍費將有西太公司籌集。因為我會將澳洲交給西太公司來經營,我們只要在那里佔據幾個點就行了,現在咱們控制的土地太多了,沒必要再在那里分散精力。澳洲雖然大,但是非常干旱,並不適合耕種。」董書恆特意多解釋了幾句。

西太公司的大股東多是當初支持董書恆起家的江浙大商人。

董書恆成立這個公司一方面是真的要將澳洲納入大華夏圈。

另一方面,也是給這些商人們一個釋放自己野心的空間。

他早就說的很清楚,商人們不能在本土呼風喚雨。

但是這些人生意做的大了,又難免渴望權力。董書恆就將澳洲交給他們折騰。

當然了,這也有回報他們的意思。

就像他們將加華交給了勛臣集團去經營一般。

董書恆剛剛起家之時有兩大助力,一個是以董家本家人為主的勛臣集團。

這些人有些是董家的家僕,有些是商行的伙計。現在都成了復興軍的功勛。

以董書恆在本土實行的制度,他們最後能夠得到的回報是有限的。

至少不能像古代的帝王那樣。

「總統,澳洲的治權我們可以放出去,不過在軍事方面,我認為還是要由本土去掌控。」左季高說道。他隱隱能夠夠猜到董書恆的想法。

不過左季高在骨子里還有那種傳統文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大一統思想。

董書恆擺了擺手道︰「這個可以以後出個具體的章程,現在那里還是一張白紙,沒有必要這麼早就給他們就畫一個框架出來,這樣就吸引不到足夠的投資了。」

「我這次準備將這里交給資本去運營,而不是由官府去做,也算是一個嘗試,索性那里只是一個邊角之地,無關大局。老左你也不用多想。到時候,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到那里走走。等我們的客運飛艇做好了,以後橫跨大洋都不是什麼難事。」董書恆想了想還是寬慰一下左季高,先把這個倔相公給穩住。

左季高現在是高層中少數一兩個敢于反對自己人。

有這樣的人,會讓董書恆很頭痛,但是又是必不可少的。

不知不覺來到這里已經快要十年時間了。回首過往,董書恆感覺時間就像是在一瞬間偷偷 走了。

有時候人就怕往回看,回頭看最容易讓人產生時間如同白駒過隙的感慨。

尤其董書恆這樣掌握絕對權力的人最容易在時間中迷失自己。

都說絕對的權力會產生絕對的腐敗。

這句話實際上是有問題的。

在掌握絕對權力的早期,權力人忙于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但是時間久了,他們會發現時間對他與普通人一樣,都是公平的。

那時候的他才會想到要自己好好犒勞自己。要不然來不及享受,時間就沒了。

董書恆現在有時候也會這樣想,但是他知道這樣問題會必然發生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所以他壓抑著自己。他自己減少自己手中的權力,還給自己套上一個個緊箍咒。

當初他選左季高做內閣總理。就是因為這個人的骨子里有一股傲氣。

而且左季高在治國方面有自己的主見。

與曾憲風不同,左季高入主內閣之後,一直在擴大內閣的權力。

董書恆這幾年也一直在放權。以至于民政和人事方面的事情,董書恆已經基本上不在直接插手。

左季高還加強了內閣的權力。

將一些行政機構由原來的橫向管理,變成縱向管理。

比如治安署原本就是地方府縣自己管理,現在變成縱向管理之後。

下級治安機構只听從上級治安機構的管理,最後由內閣內政部來統一管轄。

除此之外,稅務、土地、水利等部門也都變成了縱向的管理。

這就大大削弱了地方政府的職權,而內閣各個部委的權力在不斷加強。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現在內閣各個部門的人數翻了好幾倍。

很多部門不得不搬出去建造自己的辦公大樓。

每年各個部們派到地方上巡查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另外,左季高還分外注意對商人集團的限制。

對他們購置產業、雇佣長工等方面都做了很多限制。

甚至于現在,他已經在著手制定遺產稅,控制商人的資產過于膨脹。

對此,很多商人都是頗有微詞。

董書恆知道這些改革會產生弊端,但這卻是一種積極的嘗試。

所以,董書恆沒有出面阻止這些改革。不僅僅如此,他還在暗中支持一些改革事項。

董書恆自己缺乏改革的決心,他是個念舊的人,受到舊情的牽絆。要是讓他出手去改革,他有些下不了手。

「總統,要是今後真的像您說的那樣,乘坐飛艇可以夸大洋飛行,那麼我們控制更多的土地,是不是也就沒有問題了。」左季高沒有接董書恆的話茬,反而借著這個事情反問道。

在他看來,董書恆似乎是在自己人為地削弱復興軍本土的力量。

這個跟左季高的理念並不相符。

「老左,有的時候距離並不在地理上。」董書恆打斷了左季高的話,他並不想在會上跟左季高討論這個問題。

左季高巴不得復興軍一統寰宇。就是做個地球內閣總理,他也能夠勝任。

但是董書恆知道一個巨無霸最後會帶來多大的危害。

此時《天演論》已經翻譯了過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如果沒有競爭,那麼人就會跟太平洋上很多封閉小島的動物一般,停止繼續進化。

一個社會無須等到退步,只要不發展,就會出現危機。

人心永遠是最難測的。

會議最終還是留下些許遺憾中結束了,一直在董書恆身後沒有發言的姜玉欽能夠感受到很多人都意猶未盡。

他也能夠感受到總統與內閣之間不像之前那樣親密無間了。

而最詭異的是,這一切似乎是董書恆自己造成的。

姜玉欽不知道董書恆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不敢問。

丁力帶著兩個陸戰旅早已經提前在羊城港集結。他們會在五天後乘坐運輸船,在杜航艦隊的護送下經過呂宋、新華島直接殺到大嚶在澳洲東南部的新南威爾士地區。

百分之八十的大嚶移民都居住在這里。

這里是整座大島上最適合耕種,降水量最多的區域。

此時的新南威爾士州,已經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

悉尼城還不是後世國際大都市,他的規模也就相當于本土的一個較大的鎮子。

1788年,悉尼建立。兩年後,嚶國政府為了新殖民地專門組建新南威爾士團。

留守的英國士兵在軍事獨裁統治下貪污腐敗,殖民地開發一片混亂。

後來的總督一直想要改變這種狀況。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罪犯被流放過來,這里越加的混亂。

早期留下來的軍人大都得到了土地獎勵,成為大牧場主。

他們佔據著悉尼周圍最好的土地。

雖然經過了半個世紀,島上的人口依然沒有一百萬。

但是東南沿海狹長的雨水充沛地帶已經要被瓜分完畢。

那些後來的流放犯,只能得到西邊貧瘠的土地,或者是到那些原本的牧場或者是農場中做工人。

軍人階層和流放犯階層就這樣在這個圈子狹窄的新大陸形成。

這些年,嚶國人一直想要參照本土,將新大陸的秩序給建立起來。

但是沒有正常移民補充進來,這種願望就是一種奢望。

新南威爾士的總督走馬燈似地上任。

有幾位想要有所作為的總督甚至是被當地的人給趕走。

這里似乎是一個墮落的大熔爐。任何人來到這里,要麼被同化,要麼被剔除出去。

這里的人只會不斷地突破人類的下限。

他們獵殺島上的土著,用法律將土著定義為動物。

在他們眼中,這些土著根本就不算是人類。

不過他們卻會強暴土著中的女性。讓島上誕生了一批混血兒。

但是這些混血人雖然是他們的孩子,同樣不被他們承認。

約翰楊剛剛接任新南威爾士總督。

他是帶著使命過來的,因為澳洲大陸東西兩端的海陸都被復興軍給封鎖了。

他的身份尊貴,也不會願意走南印度洋的死亡航線。

所以他喬莊成一名商人跟著尼德蘭人的商船才輾轉來到了新南威爾士。

來之前,首相坦普爾對他有過交代,讓他整理澳洲的軍隊,加強悉尼的防御。

不過到了這里之後,他才發現,這里的工作是多麼的難做。

這里大部分的基層管理崗位都被最初來到這里的軍人集團給把持住。

原本的利益集團把控住了最好的土地,壟斷了外來商品的進口和銷售渠道。

後來的人只能淪落到為他們打工。

如果有人從總督府獲取了土地,自己開設農場和牧場,也會被那些人想方設法地兼並。

約翰楊觀察了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做什麼事情都繞不開這些最初的軍人移民。

他們現在依然以新南威爾士團自居。

而且還會選舉自己的團長。

這個團已經不是大嚶的軍隊序列。

這里早就有新的駐軍,但是新南威爾士團依然是這里的事實上的統治者。

悉尼城位于藍山與海灣之間的一處峽谷平地。

1770年,英國海軍上尉詹姆斯‧庫克發現了悉尼的植物學灣並傳回歐羅巴,嚶國隨之對澳洲產生了興趣。

1788年,在大嚶政府的命令下,第一艦隊船長亞瑟‧菲利浦在杰克遜港的悉尼灣建立了罪犯流放地。

同年2月7日,亞瑟‧菲利浦以英國內政大臣湯馬斯‧湯森‧悉尼勛爵之名來命名該地。

1789年4月,一場疾病,據信是天花,奪去悉尼不少原住民的生命;保守估計,500—1000個原住民死于布羅肯灣和植物學灣之間的地區,顧林凱和塔魯爾兩族亦受到感染。

同時,嚶國的殖民遇到頑強的阻力,當中尤以勇士領袖Pemulwuy為首,在植物學灣附近的地區發動抗爭最為著名,霍克斯堡河附近也時常爆發沖突。

1796年,在麥覺理任新南威爾士州總督期間,悉尼有初步的發展。

囚犯建築了道路、橋梁、碼頭和公共建築。

至1822年以前,城內已有銀行、市場、完善的大道及制度化的警察機構。

董書恆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悉尼的發展進入了黃金時期。

嚶國對這里越加的重視,使得這里的人口上升到了近百萬。

不過自從次大陸戰爭開啟之後。這里的發展就基本上凍結了。

復興軍控制了海峽之後。更是有一些當地的上層人士偷偷地逃走。

剩下來的要麼就是產業都在這里新晉權貴,要麼就是普通的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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