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奇怪的股市

作者︰獨孤賞月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實際上,聯軍制定這個計劃,劉青南也是從中出力的。

聯軍希望盡早回去,但是英法的國內都只要俄國人認輸就好了。

英法都不想過于削弱沙俄的實力。

所以,現在仗打到這個份上了,聯軍都沒有深入沙俄的內陸。

只是窩在克里米亞半島這個戰略要地。

現在的談判中英法要求沙俄不允許在黑海保留艦隊。

這個條件讓沙俄無法接受。

因為沙俄只有這一個天然的良港可以直接進入地中海。

這里氣候溫暖,而且黑海的海況較好,比那些北方一到冬季就無法通行的港口要好多了。

可以說,正是在得到克里米亞之後,沙俄的海軍才真正的崛起,而且沙俄的主要造船廠也都在這里。

如果要不允許沙俄在黑海擁有艦隊,那麼這麼多的造船廠還要搬遷。

所以談判才一直拖延下來。華夏不在意沙俄在黑海有沒有艦隊。

董叔恆只想要盡量削弱沙俄就好了。

因為現在的華夏,百廢待興,董書恆需要時間,華夏需要時間。

那麼這場大戰中,沙俄受到的損失越大越好。到時候大家就可以相安無事地一起養身體。

所以在戰斗進入相持階段之後,劉青南就開始尋找聯軍中的熟人進行游說。

有的時候還要給人家一些好處。

他的軍中自然有人知道怎麼去做。

聯軍這邊也希望能夠盡早的回去。好多的士兵都開始想家了。

而且在這里,即使有了復興軍的戰地醫院,疫病也同樣不斷爆發。

疾病和天氣折磨著聯軍的士兵。加上他們已經出來近兩年時間了。

希望早點回去的情緒在整個聯軍中彌漫。

此時劉青南找人提出的這個提議就很有市場。

雖然這與英法的戰略不服。但是聯軍的司令部還是找到了辦法。

那就是不出動英法的主力部隊。而是派出幾只雇佣軍以及像復興軍這樣的盟軍出去。

這樣的話,聯軍的司令部就不會受到其國內政府的詰難。

聯軍的主力也不會遭受意外的損失。

而且聯軍中的那些雇佣軍或者盟國軍隊似乎對此也非常感興趣。

大家都知道打到敵人的後方意味著什麼。

這跟薩瓦斯托波爾這里的要塞攻防戰可不同。

進入了沙俄的後方,作戰就靈活多了。

可以去避開沙俄的主力,因為他們只要破壞就好了。

而破壞恰恰是最簡單的事情。

……

先不說這里的事情,此時的滬上真的是熱鬧非凡。

一個金融中心的雛形正在漸漸形成。

各地的大商人聞風匯聚到這里。關鍵不是他們人過來了。

而是他們的資本跟著一起過來了。

這幾天幾大商業銀行的匯款量激增。大量的資金通過銀行在各地的分行轉匯到這里。

這個數字,董叔恆是知道的,相當的令人震撼。

以前這些錢作為銀子存在這些人家的地窖中,華夏的政府是無從知道的。但是現在,這些錢進入了銀行,也就是相當于進入了政府的視野中。

華夏還是有很多有錢人的,董叔恆在心中吐槽。

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地主,家中的地窖中的傳家銀子可能就有幾十壇子。

別看他們平時穿的土里土氣,家里的吃食也很簡單。但是並不代表這些人沒錢。

存款似乎是埋在華夏人的骨子里的一種習慣。

股票這種東西,一但漲起來之後就非常容易吸引那些手頭有錢的人。

尤其是這些人還沒見識過股票的大跌。

當然了,洋人就淡定的多,他們都還在觀望華夏的市場。

他們的可都是經歷過泡沫的。

董叔恆也不希望華夏新生的證券市場出現泡沫。

他還是留了很多手段的。

「快看,新京機械已經從3.5華元漲到了5華元一股。」

「嗨,這算什麼阿拉斯加礦業已經翻了五倍了。」

……可以容納幾百人的交易大廳中,此時就跟菜市場一般。每當有工作人員去更換標記股價的牌子,都會引起場下的騷動。

交易所有兩種顏色的數字牌。

當股價處于上漲狀態時,就會使用綠色的數字派更換,如果是下跌了就使用紅色的數字派更換。

這樣買家們就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到底是上漲還是下降。

董叔恆知道新股上市後的第一波上漲都是比較猛的。因為人們對新生的東西都存在一個上升的預期。

報紙上對于這些企業的資產狀況,以及盈利的預期都是有詳細的介紹的。

為的就是讓買家們能夠一個判斷的基礎。

但是對于企業的預期,大家都是見仁見智。

所以說股價最後並不一定真的反映出企業的情況。

炒股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這句話,就是從未踫過股票的董叔恆都知道。

不過現在滬上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因為大家都還覺得股票是一種投資。

他們都是沖著做股東去的。所以現在股票已經開始上漲,但是並沒有人出售。

古人還真是單純,董叔恆不禁在心中吐槽道。

大家都覺得要不是家中出現了什麼意外,或者真的在資金上出現難處了。否則這麼好的股票誰會去賣呢?

要是在後世說誰炒股票炒成了股東,那麼一定是在罵人,這個時候被說的那人肯定將口水噴到你的臉上。

但是在此時,反過來了。大家都覺得將手中的股票賣掉,那麼肯定會被人罵大傻叉,要麼就是詛咒自己的家中出現了狀況。

不過這樣也不行啊。就連小財神胡光墉都沒想到出現這樣的狀況。這證券交易所賺的是流量啊。

要是大家都不流轉怎麼辦啊?

還好當初讓各個公司都自持了一些流通股。到時候,漲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放出去。

但是這個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

「雪岩啊,這個事情只能你自己去想辦法了,不然我們的交易所就要成為新股發行所了。這跟商品流通一樣,沒有流通早晚要死掉。」董叔恆真的沒啥辦法。

要論對資本市場的了解,他估計都比不上胡光墉呢。

「總統,你看啊,我們現在上市的這些企業大都是國屬企業,要麼也是有名的大企業。」

「就沖這牌子,大家也是信任有加,可能正是這種信任,讓大家不願意賣掉。」

「我現在只能想到一兩個不成熟的辦法,回頭我再找人專業人士商量一下。」現在的財政部手下也是有一幫子人才庫的,可以隨時提供咨詢服務。

「這樣吧,你先說說你的想法,我幫你參謀一下。」

這種專業的事情,董叔恆一般是不會親自拍板的,他一直堅持專業的事情由專門的人來做。

「好的總統,我覺得吧大家不願意賣出股票,首先是現在股票的價格都在上漲,還沒有出現下降的情況。我們可以用手頭上的那些流通股使者將這股價給回落一點。」

「這交易所中的紅牌子到現在還沒有動用過呢。」

「也許有人見到原來股價也會回落。他們就會趁著下次上漲到某個點的時候拋售出去。」

「另一個是要加速新股的發行了,大家捂盤最主要還是現在市場上的游資太多,股票太少。」

「說實話,我這個財政部的都不知道原來華夏的民間這麼有錢。」

「另外,總統,這次我們新股發行的時候,不一定只選這些資金雄厚的大企業。人家資金充足也不需要到這里發行,自己就能解決資金問題了。」

「華夏現在有很多中小的商人,他們很多人有好多投資意向,但是自己的手頭卻沒有那麼多的錢。這些人我們是否也給他們的上市的機會呢。」

「當然了,要做嚴格的審查,首先他本身要有一定的資產,而且有良好的運營記錄。其次,這些股票在發行的時候要寫清楚了,企業還處在創業階段,企業的資產狀況等等,讓大家有一個具體的參考依據。」胡光墉建議道。

听了胡光墉的話,董叔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我看你這個主意可行,只要講清楚風險,還有控制好發型的規模就好了,不能讓有的人通過股市空手套白狼。光有創意是肯定不行的。不能說他想了一個點子就能夠跑到我證券交易所來套錢。」董叔恆叮囑道。

這個制度設計是存在一定的風險的。

「我看這種股票就叫他創業股票吧。我們現在華夏還處在創業階段,就是要想辦法讓老百姓都參與到創業之中。」

「創業難,先創業才能守業,總要有人先走一步嘛。」

董叔恆想著想著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現在也是在創業,華夏的底子太薄,他要讓華夏這些年將底子打牢。

華人的生存空間太小,他就努力地擴大華人的生存空間。

但是他實際上做的就是一個打基礎的事情,上層的樓台呢?

董叔恆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不想干涉華夏本土的發展進程。

他要做的就是將華夏歷史上缺失的那一塊資本積累的過程給補上。

大總統?呵呵。現在看董叔恆確實是權勢滔天。但是董叔恆知道華夏自古能人輩出,自己這點資質,只能算是平庸而已。

他有何德何能帶著華夏一直走下去,也許幾十年可以,但是歷史的發展不可能總按照董叔恆記憶中那樣發展下去。

董叔恆相信,隨著教育的普及,隨著各種思想被華夏吸收。有一天,華夏的百姓能夠完全覺醒。

那時候他們會有自己的選擇。他沒有能力也不可能帶著這個龐然大物一直走下去。

他現在只是利用他那微博的見識,給後人們打下一個家底豐厚,外部環境良好的華夏。

讓這個民族能夠少受一些挫折。

若干年後,他老了,可以在遠方看著她,看著這個民族那耀眼的光。

「總統?」胡光墉的呼喚將董叔恆從一時的走神之中拉了回來。

「總統,那我們先去制定方案,反正現在開始時間不是太長,我覺得可以讓這種發酵的趨勢持續一段時間。」

胡光墉的意思,董叔恆明白,這有一種饑餓銷售的意思。

這樣的開端也許也不錯。投機經濟本來就是不牢靠的。一開始就讓股民樹立投資的意識,而不是投機意識。

將這種傳統流傳下去,說不定可以影響華夏今後的資本市場發展方向和發展質量。

「行,就按照你說的做吧。」董叔恆說道。

「嗯,總統接還準備繼續呆在滬上嗎?」胡光墉問道。

「不了,我這幾天就出發了,你暫時留在這邊坐鎮。雪岩,經濟也是一門科學,是科學就有規律可循。你在這方面多做思考,咱們只要按照規律去做事,就不會出現大的問題。」董叔恆又叮囑道。

「是,謝謝總統指教。」胡光墉感謝道。

這幾年他跟著董叔恆,學習了很多的知識,雖然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學的,董叔恆只是給他指出了一個方向。

但有時候,方向恰恰比過程更加的重要。走路,很多人都會,但是選擇方向,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選對。

董叔恆可以說是胡光墉的人生導師,正是他拔胡光墉于市井之中。讓胡光墉擁有了綻放光彩的機會。

一直以來胡光墉都是兢兢業業地辦事兒。從不拉幫結派,從不以權謀私。

他沒有因為年紀輕輕身居高位而驕傲自大,沒有因為做出一點點成績而粘粘自喜,沒有因為商人的吹捧而忘記本心。

他不僅僅感謝董叔恆的知遇之恩,同樣也認識到了自己現在所做的正是一個民族的創業者在坐的事情。

他們在董叔恆的帶領下就想是一個創業團隊。在華夏的大地上耕耘著。

兩天後,董叔恆低調地離開了滬上。一路向南進入浙江、福建。

他檢查了沿海的海防建設情況,慰問了海岸巡防水師的官兵。

已經成為海岸巡防水師司令的馬連奎還是那麼粗里粗氣的。

不過原本身上的痞氣卻減退了很多。

他手下現在有十幾艘近海巡防炮艇。噸位依然只有五百噸左右。

不過馬連奎現在已經換了座駕。

他現在的旗艦是一艘新式的近海炮艇。可以看作是標準型內河炮艇的加大版本。也可以看作是江河級的縮小版。

七百的噸位,上面扛著一門230毫米的主炮。同樣是小船扛大炮,不過裝甲用的和江河級一樣的裝甲,龍骨也得到了加固。

據說這門主炮只是在演習的時候試射過,平時馬司令根本就沒有機會使用這門大炮。

他們的任務主要是近海緝私以及警戒工作。

目前不是戰爭狀態,他們的主要敵人就是走私船。這些走私船其實主要還是華人的,不過其中很多都是從英屬香島出發的。

其中以運送鴉片的居多。一般的商品貨主不會冒著被擊沉的危險去走私。

現在鴉片貿易被斷絕,華夏內地是一貨難求,這價格自然是漲成了天價。

不僅僅是打擊走私。華夏對于吸食鴉片的人也嚴厲處理。一旦發現就送到農常去改造,少則兩年,改造表現不好的還要增加時間。

到現在已經收治了十幾萬這樣的人。

販賣鴉片也被定為一種嚴重犯罪,要處以極刑。

不僅僅是華夏,就是華夏的附屬國也紛紛禁止鴉片。

前面已經講過了,東印度公司幾乎要狗急跳牆了,就是因為他們的主要銷路沒有了。

現在是在沒有銷路的他們,甚至已經不顧殖民地政府的禁令,開始在英印殖民地自產自銷。

這在以前是不允許的。

接下了他到了福建,看了新建的造船廠,到海軍學校以及船政學校慰問學生。

正準備去粵東的,一封電報讓他中斷了這次行程。

他趕緊在廈門乘坐海軍的快速交通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新京。

電報是陳氏通過侍從室發過來的。上面寫著「汝妻待產,速歸!」

侍從室發電報不用考慮成本的,董叔恆在心中吐槽,母親這話說的太短了。趕緊又讓人回電去問具體情況。

原來是董叔恆的三位懷孕的女人預產期到了。魏玉珍已經有了生產的征兆,所以才讓董叔恆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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