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黃昏。
大元帝宮,鳳陽閣。
依山傍水,一樓閣,兩平院,三草屋。
在帝尊和洛紅衣兩位帝主,滿是古怪的眸光下,蘇白直接將此地,臨時征用為了他的大本營。
同時也將‘道、佛、儒’三家勢力,盡數安排在了此地。
這一刻,蘇白一方的陣營中,以兩準帝,五玄天,四玄源為基礎,成為了即使強如大元,也不得不慎重對待的龐大勢力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蘇白為核心的前提之下
鳳陽閣後院處。
「告訴我,你的來歷,還有」
「你手中的這束花,從何而來!」
伴隨著青煙公主動用自己的血脈天賦能力,一旁的眾人便見,白日被一同帶至此處的‘蛇女’,那雙青綠呈環狀的瞳孔,開始緩緩變得渙散了起來
「我叫幽月」
「來自忘憂谷」
「手中的花是」
「啊!!!!!」
正待繼續作語時,蛇女幽月突然雙手緊抱頭顱,面露無盡痛楚,就連那張嬌媚的臉蛋亦是扭曲至極!
嗡!
突兀間,一道青銅古鏡,漂浮而起,行至上空,朝之宣泄一束絢爛神光,方才使其一切動靜,盡皆消除
與此同時,眾人只見那昏睡過去的蛇女幽月身上,緩緩顯現出一抹藍色霞光
「皇品血脈!」
「可她的實力,卻僅僅只有換血境」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所謂‘赤橙黃綠青藍紫’,熟悉問天帝境測試血脈能力的秦憐衣,只感駭然連連!
因為眾所周知的一件共識,但凡是妖類,只要擁有皇品血脈,則誕生之初,必然擁有玄象境的實力,可眼前的這位蛇族少女
卻是完全將這件常識,盡數打破!
反觀蘇白,此時卻無心搭理這些,因為從蛇女幽月的只言片語中,他所能夠了解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來自忘憂谷,說到鳳陽花的來歷時,則頭痛欲裂,其實是神魂潛意識,欲自行崩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語靈那丫頭的生母,又到底是什麼來歷」
蘇白起初只覺得夏語靈的血脈身世,並不會太過復雜,但卻沒有想到,自己一行人等,只不過初而踏入大元,便是撞到了這接二連三的奇異之事,就好像有一張灰蒙的巨手,將一切信息,都掩蓋在了迷霧當中,不想讓人瞧清一般。
「你們可曾知曉‘忘憂谷’是何地點嗎?」
眼見此時毫無頭緒,蘇白便將心中疑惑,向著旁側眾人請教道。
「屬下不知。」
「未曾听聞過此方地名。」
礫山等曾經混跡在外的妖皇,接連搖頭。
反觀張道玄一眾,亦是默然搖頭,他們盡皆是各方勢力,足以執牛耳的存在,可是偏偏
對‘忘憂谷’三個字,感到極為的陌生!
「前輩,與其我們自行猜測,不如」
「找這里的地頭蛇,問個明白!」
人群中,陌孤風朝著蘇白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地頭蛇」
「我怎麼把這岔子給忘了!」
「走!」
蘇白聞聲瞬間,頓時猶如茅塞頓開般,朝著樓閣外飛奔而去。
其後,陌孤風緊步跟隨。
後方人群正欲跟上時,卻被蘇白一語止步
「小白」
被留在樓閣內的夏語靈,眸色有些復雜的望著,正在為自己的血脈之謎,而奔波的蘇白。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無法修行的話,將會面臨怎樣的抉擇
大元帝宮深處。
「他怎麼來了」
坐于帝座之上的洛紅衣,在感知到蘇白的氣息正朝此地飛速抵近的瞬間,頓時有種坐立不安的錯感,甚至
心緒,驟然紊亂一片!
片刻後。
嗡!
臨近帝宮大殿門前,蘇白方才朝內部躍過,一扇殷紅色的能量壁壘,便是將後方的陌孤風強行阻攔。
「」
「洛紅衣!小爺好歹也是你的朋友!就這般的重色」
嗡!
「咳咳」
感覺一道恐怖至極的殺機,驟然降臨心頭,陌孤風瞬間強行將之後的話語,盡數吞咽
畫面一轉。
「你來此有何事」
眼見那仿佛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突然浮現于現實當中,這使得一向冷漠至極的洛紅衣,話音略帶一絲顫意的朝著跟前來者,作以詢問道。
語畢,玉手下意識的緊握
「問你件事,你這大元周邊,可有一處地方,名為‘忘憂谷’?」
蘇白無心細想洛紅衣的‘異常’,直接將來此的目的,盡數道明。
「呼」
這番詢問,使得前者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另一種情緒,亦是悄然浮現
好在,作為一名帝者,該有的心理素質,讓她強行冷靜了下來,對于蘇白,她不敢有所妄言,當即眸中殷紅神光,緩緩流轉,直到片刻後,微微搖頭道︰
「不曾有過此方名諱。」
「沒有?」蘇白眉頭微皺。
「那你可有辦法,能夠查詢到此處地界?」
見狀,蘇白唯有再次作問道。
「」
「需要時間。」
洛紅衣此時感覺自己很奇怪,明明心中應該很恨眼前這個家伙才對,但不知為何,無論蘇白有何求,她第一時間的反應,都是如何去幫助他
這其中,有畏懼于蘇白體內那股,未曾顯露世間的恐怖力量,但同時
也有著另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的緣故。
「好,如果能夠找到」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第一次,蘇白很是正色的朝著洛紅衣作以講述道。
隨之,默然離去。
他沒有想過,身後這個女人,是否在說謊,因為
一旦被他所知曉,那麼接下來
這大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片刻後。
凝視著蘇白離去的方向,直至此刻方才回神的洛紅衣,默然一長嘆,隨即身影緩緩消失于帝座之上。
畫面一轉。
大元郊外。
湖畔邊上。
「何事?」
將垂釣當作每日必修課的帝尊,頭也不回的,問向身後道。
「幫我推演一處地界,若有答案,條件你開。」
一襲白衣,悄然顯現。
「六成。」
帝尊突然說了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字眼。
「」
但卻使得後者,悄然面露寒霜,可是
卻沒有與之產生任何沖突,隨而很是艱難的點頭應道︰
「可!」
這一刻,為了一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承諾,她,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