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古青沒有接話,只是眸光平井無波的與自己的弟弟相互對視。
同時,一股厚重如岳的氣機,從體內噴薄而出!
!
兩人跟前的古香案桌直接崩得粉碎!
同時
「咯」二皇子此時的狀態極為差勁,面色發紫,牙關緊咬,脖頸處青筋暴起,雙目通紅,猶如一只受困的凶獸一般。
無論他如何運轉體內那股新生的奇特力量,卻都不得寸進
另一邊,望著自己弟弟那直投而來的憤怒目光,夏古青視若無睹的淡漠言道︰
「明軒,這個世界很大,在我眼里,你就像一只待在井底,卻毫不自知的螻蟻一般。」
「所以」
「不要以為擁有了一點實力,就可以肆意妄為。」
「這是我這個作為大哥的,教給你的第一個道理。」
「不送!」
語畢,那彌漫于四周的恐怖氣機,頓然一消。
「呼!」
身上重壓消失瞬間,二皇子便猶如干渴的魚兒,重新入水一般,瘋狂的大口喘息。
連帶著,望向夏古青的眼神,也是恐懼多于憤恨
「你」
本欲張口怒斥,但一回想起先前自己在那股無形的氣機之下,滿是無力的模樣,二皇子頓時將嘴邊的話語盡數咽下!
同時,倏地起身。
「哼!」
在扭頭望了一眼旁側如老僧入定的黑衣老僕,還有角落處的碧衣少女後,雙眸微眯,隨而憤然甩袖離去。
「殿下,他體內的力量有些古怪,要不要」
待得二皇子與門外的兩名侍女,盡皆走遠,一旁的黑衣老僕突然出聲作問道。
「不用。」夏古青淡然自若道︰
「我比較感興趣的」
「是他背後的存在。」
「至于目前」
「無需打草驚蛇。」
另一邊。
二皇子一路憤然走出昭華殿,待遠離此地後,臉上原本的神色全然一消,恢復淡漠狀,眸光內微顯凝重︰
「一只半妖,另一個給我的感覺也不正常」
「還有我那個大哥」
「看來,這五年,你的確是學到了很多,不過」
「我也有我的底牌!」
心中悄然作定,緊接著,一路直朝宮外而去!
時間飛逝,眨眼已然日上三竿,臨近午時。
鳳陽閣。
「這玩意兒,貌似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啊」
趴伏于窗台上,正在等待午餐的蘇白,望著今天所簽到的物品,有些皺眉的想道。
物品︰聖血丹
品階︰聖品七階
作用︰適用于聖品及以下品階血脈者,可提煉自身血脈之力
份數︰一瓶(九顆)
蘇白的血脈早已是皇品,也就是說,這聖血丹,對于他而言並無任何用處。
「不過話說回來」
「那傻丫頭,身子骨這麼弱,能夠使用這種丹藥嗎?」
望著一旁正沉迷于女紅的夏語靈,蘇白感到有些不確定。
畢竟,夏語靈的體質,比之普通人還要孱弱一些,如若這種丹藥真的管用,那就最好不過,可萬一要是起了負面作用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麼草率!」
無法承受這種後果的蘇白,當即飛快扭頭,自我否定。
這般異常舉動,也是將一旁夏語靈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頓時
「啊!」
吃痛的叫喊一聲!
唰!
蘇白當即飛躍至懷中,將跟前的刺繡一掌扇飛,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夏語靈已然露出血珠的左手食指。
「喵!」
「不會做,你就好好待著不好嗎?」
有著責怪的瞥了一眼夏語靈吃痛含淚,皺巴的小臉蛋後,蘇白小口微張,同時運轉體內妖元,將夏語靈受傷的食指,包裹入內,輕輕舌忝舐。
「小白,你在干嘛」夏語靈原本有些作痛的表情,瞬間一滯,望著那含住自己手指的蘇白,不知怎地,眼前閃過一道幻影
隱約可見的,好像是一個人形的輪廓
但下一秒,隨著指尖痛感慢慢消除,傳來陣陣舒麻和一絲軟糯的觸感後
夏語靈也是幡然醒神。
「喵~」蘇白緩緩抽出小嘴,朝著夏語靈歡悅一叫。
「咦!傷口不見了?!」
望著已然恢復如初,顯得光滑白皙的食指,夏語靈感到滿是驚訝。
只是那略顯粘稠的口水,讓夏語靈有些嫌棄
「喵~」蘇白見狀頓時扭過頭去。
「哥不伺候了!」
「哎呀,別這麼小氣嘛,我又沒有真的嫌棄你」
夏語靈當即小臉羞紅的想要哄蘇白。
同時心中暗自作想︰
「原來,妖的口水還可以這麼用」
另一邊,京兆府。
順德客棧內。
「前輩,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大致就是這些了,我想請您」
二皇子端坐于老道跟前,姿態很是恭敬。
「可。」
「但需過段時日。」
閉目打坐的老道,雙眸輕啟,同時朝著二皇子作以回復道。
「好!」二皇子沒有問為什麼,只是當即答應。
隨之默然離去。
待得房間內只有道童清風一人在旁側後,老道深沉的眸光緩緩投向窗外,內心暗自揣測︰
「有備而回,所圖」
「必定甚大!」
此時將近六月末,再過數日,則為七月初。
距離大夏帝主親征大炎,已然過去了將近兩個月時日。
江淮以南,山水人間。
大夏與大炎兩國,以淮水為界,分而各治。
但從數百年前,兩國就在此地多有摩擦,戰爭頻生。
直至今年五月,當即大夏帝主,胸有韜略,不願再與大炎共分淮水,欲要獨佔,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故而兩國之戰,也在此地打響。
棣府,為大夏六州十三府中,最為南部的一座府城。
因臨近淮水,此地也就成為了大夏南部最後一道防守線,一旦告破,也就意味著,將有大事發生!
然而,此時整個城內,悄無聲息,宛如一座死城一般
唰!
蒼穹之上,一道巨大的身影呼嘯而過,同一時間,天空砸下一具未知物。
!
摔落于下,整個地面直接砸得龜裂!
甚至,出現一道深坑
「咳咳」
一道咳嗽聲,打破了周邊的寂靜。
鏡頭扭轉而去。
只見旁邊一處房屋內,一名手纏繃帶的甲士,雙膝跪伏于地,正滿臉絕望的盯著前方深坑,嘴邊喃喃自語道︰
「完了」
「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