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師姐,怎麼?沒听過好狗不擋路嗎?你還想在這里糾纏多久?」武格格挺身上前,三人中她的身高最高,脾氣也最爆。
「師姐?」令狐書反問,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又重復了一遍。
他見過雲婉成婚生子後的樣子,自然清楚兩人長成之後有多麼相似。
令狐書立刻聯想到通過宗門命運輪回查看到的結果,其中有兩條血線,就是指向了藥宗,本以為誤判,或是藥娘的長輩,沒想到竟是她失蹤的女兒。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你們居然是師姐妹?雲意,這可真是造化弄人!」令狐書像是听到了什麼極有趣的事情,大笑著向後退了一步,讓三人通過。
和立刻說出真相相比,他更期待姐妹之情深厚,再突然爆發後的崩潰和疏離。
武格格還想繼續問一問,被藥九拉了一把,將話憋了回去,便狠狠地瞪了令狐書一眼,拄著拐離開。
看著雲千寒離開的背影,令狐書心中的怨氣依舊沒散出去,畢竟任是他說再多,對方也沒有回應一個字,于是不甘心地對著遠去的背影喊道。
「雲千寒,你就等著在場上被我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吧,這一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雲千寒身形一頓,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沉得容下夜色,容下一切孤寂和痛苦。
「千寒……」藥九扶著雲千寒回到了住所,神情前所未有的擔心,怕小師妹一個想不開做出後悔的舉動,想要勸又不知道說什麼,「你要是有心事,不妨和我說一說。」
雲千寒搖搖頭,一言不發。
武格格平日雖不懂事,但總能分清親疏遠近,甚至某種程度上她比藥九更成熟,拉了拉師姐的衣袖搖了搖,「小師姐,我和師姐先出去,你一個人靜一靜吧。」
雲千寒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表情依舊木訥。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武格格對藥九說︰「剛剛那人真是可惡,死纏爛打,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小師姐都說不認識了,還在那里說個沒完沒了。」
「或許……千寒認識他呢。」藥九覺得令狐書不光認識雲千寒,可能還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們當然認識!」武格格依舊氣呼呼地有點不滿,「要不然小師姐的反應也不會這麼大啊,可人就是不識趣,該離開就要離開才對。」
藥九在一旁皺著眉,思考著令狐書說過的話,總有一點心神不寧。
「師姐?師姐?」武格格伸手在藥九眼皮子下面晃了晃,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
「啊……」藥九回神,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啊,格格,你剛剛說什麼?」
武格格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真是的,你和小師姐怎麼了,不過是一個以前認識過的人隨口兩句話,怎麼你和她都……」
「不,」藥九又回憶了一下雲千寒和令狐書之間的對話,怕對方說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好在雲州離鳴鳳古國不遠,打探消息也更為方便。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甚至……」可能涉及到自身的身世,藥九未將接下來的話說出,看著武格格道︰「去打探一下卿雲國的消息吧,特別是關于雲意,說不定可以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