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放我一馬?

作者︰老柳愛吃狗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待姜素素、王冰冰倆女出了門後,收拾好房間的蕭玥珈,拿著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後,她褪去了白天穿著的衣衫,在鏡子里打量著身上的那紫紅色印子。

這要什麼時候才恢復得了啊!

後天回燕京了,到時候回家都得注意著。

可是在寢室里怎麼辦啊?

會被笑死的!

哼!

臭哥哥!

明晚也別想踫我了!

蕭玥珈對著鏡子皺了皺鼻子,一臉的嬌憨。

簡單的沖洗後,換上睡裙的她彎下腰去清洗起了浴缸。

今天玩的雖然開心,但是身體也挺累的。

本就對刺激游戲有點懼怕的她,整個過程中精神高度緊張。

現在神經松弛了下來,只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趁著這個時間,她把書本拿了進來,趁著給浴缸灌水的功夫,專心的看著書。

畢竟,她不像吳楚之可以那麼毫無顧忌,她自己親爹的面子還是得照顧好。

期末考試考個掛科出來,這臉就丟大發了。

突然蕭玥珈渾身一僵,一具火燙的男人身體從後面緊緊的環住了她。

蕭玥珈大急,大長腿想也不想的往身後踢去,手指也向腦後剜去。

雖然沒什麼運動細胞,但女生該學的防狼術她還是學過。

同時她準備大喊出聲,周圍都是公司的人,一定會有人听見的。

吳楚之趕緊左右扭扭,避了過去,哭笑不得的趕緊出聲,「是我!」

蕭玥珈聲音卡在了喉嚨里,轉頭看了看鏡子,頓時安下心來,不過霎時間臉便紅了起來。

鏡子里的吳楚之,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就這麼沒羞沒臊的在身後抱著她。

知道是他,蕭玥珈的身子便軟了下來,癱在他的臂彎里。

吳楚之也沒想到,雖然為了避過王冰冰監听,他開門的動作著實很輕,但房間里的蕭玥珈竟然也沒听見。

不過看見她手里的書,也就明白了過來。

這時候,看什麼書?

抵制內卷,從我做起。

看我!

蕭玥珈扶著他的胳膊,轉過了身,小臉滿是笑意,「你吃了藥不是要睡覺嗎。」

雖然不想發生什麼,但她也想念他的懷抱。

她貪戀著晚上他從身後摟著她睡覺的溫暖。

吳楚之撇了撇嘴,「和錄雷他定不一樣,非索非那丁的成分不經過血腦屏障,不會出現嗜睡的。

高考前,擔心出疹子,我家人專門換的藥。」

嗯……丈母娘確實是家人。

說罷,他想起剛剛騙過王冰冰的那一幕,不自覺的模了模嘴唇。

小丫頭,唇挺軟的。

吳楚之將蕭玥珈手里的書取了下來放在一邊,低頭噙住了她的唇,動作輕緩的解除了她身上的裝備。

他擁著她在浴缸里坐了下來,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說著情話。

……

隨著時光的流逝,吳楚之認為長恨歌的順序此時應該這麼改改。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

一番折騰後,吳楚之抱著蕭玥珈倒頭摔在了被子上。

許是浴缸泡的太久,許是倆人玩鬧的太久,

癱軟無力的蕭玥珈只是無力的捶了捶他的大腿,大片的玫瑰色盤踞在她的嬌軀上遲遲不肯褪去。

躺在吳楚之的身邊,良久她才緩過了氣來。

翻過身來,她趴在他胸膛上,調皮用自己的秀發逗著他的嘴唇。

本就是年少貪歡時……

「哥哥,那一串鏈子到底是做什麼的?」蕭玥珈還是很好奇禮品盒子里的物件,小臉緋紅的問著,手指在他胸口上滑來滑去。

吳楚之左手放在腦後,右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而後輕撫著她的臻首,

「是腰鏈,就是一種飾品。只不過這條腰鏈不太正經而已,是大人們用的。」

蕭玥珈越加好奇起來,她掙扎著爬起身來,翻開背包將鏈子拿了出來。

她左看右看,在腰間比劃著,也沒覺得這根鏈子有什麼特殊之處。

蕭玥珈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的望著床頭的他,撒著嬌「哥哥,是怎麼個戴法?」

蕭玥珈笑起來的時候,傲嬌的氣質中立馬多了一份明顯的嬌憨。

少女的純真可愛與女人的性感嫵媚在她身上完美詮釋。

嬌憨與嫵媚,這兩個看著一南一北互相矛盾的形容,在她身上竟變得合理起來。

吳楚之看得心癢,起身給她戴了起來。

隨著他的擺弄,滿臉羞紅的蕭玥珈弄明白了,臉頰上燙得像是可以煎熟了雞蛋一般。

她沒好氣的點了點吳楚之的額頭,「你就是個色痞子!成天盡琢磨著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吳楚之鼻尖拱了拱圓環中的肚臍,站起了身,帶著她走到浴室鏡子前,「你看,不漂亮嗎?」

左右六根長短不一的珍珠鏈子,在蕭玥珈小巧的肚臍間交匯,而後按照長短,自腰間向臀間、腿間環狀低垂著。

雲鬢花顏金步搖……

他讓一臉羞澀的蕭玥珈走上了幾步,那裊裊婀娜一顰一笑的風情讓吳楚之直了眼。

……

閨房之中有三樂,三樂境界不同。

一層為q欲,

二層為q趣,

最高的第三層為情調。

說起情調之樂,吳楚之認為天下知情識趣的女子,莫過于詞人李清照。

《金石錄後序》曾有言,趙明誠在太學讀書時,定期請假外出。和李清照典當了衣服一起到汴京城的相國寺,買一些碑文古玩。

回來倆人就窩在小天地里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無憂無慮的快樂玩耍。

後來趙明誠在太學畢業,找了工作。

每次下班就回家,也不出去唱k,也不應酬,就和老婆李清照窩在一起玩大人的游戲︰

燃一爐香,煮一壺茶,然後指著房間里的書籍,言某事在某書里、某卷、第幾頁、第幾行,以猜中否來判斷勝負,贏的先喝,輸得後嘗。

‘喝’與‘嘗’,新婚小夫妻全靠檀口來渡。

至于情侶骰子、飛行棋什麼的,更是小倆口玩剩下的。

幾百年後,這事被納蘭性德翻了出來,寫出一句「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

文末,納蘭小同志還很風騷的加上了一句,

「當時只道是尋常」,

仿佛高手過招,劍剛出鞘便一騎絕塵,給後人留下了無限追慕的遐想。

文言文害人不淺啊,這種事情怎能不用通俗易懂的白話文來描述呢?

能夠通過文科夏令營過關斬將進入燕大的蕭玥珈,自然是月復有詩書氣自華的才女。

雖肯定比不上李清照,但蕭玥珈拾拾李清照的牙慧,是沒什麼問題的。

在洞悉了吳楚之的喜好後,蕭玥珈一臉魅惑的斜依在被子上,「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自然,

倆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玩鬧,

芙蓉帳暖度春宵。

……

10月5日,上午九點二十五分。

鵬城工商系統服務大廳。

幾日不見,伍陸軍的鬢角已然斑白。

望著工商變更的資料,他握著筆,扭頭看了看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吳楚之,又看了看身邊面無表情的妻子慕靜芝。

落寞。

看著資料上的公司名字,伍陸軍知道,自己的名字簽下去後,這辛辛苦苦半輩子打拼出來的一切,便和自己再無任何瓜葛了。

終究還是落了筆,他的手並沒有顫抖。

無非是重頭再來而已!

有了兒子,這日子更有奔頭!

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名字,不待別人催促,他就著印泥重重的摁下了手印。

吳楚之也同樣干脆的簽名摁手印。

竭誠竭力為人民服務的工商系統,速度前所未有的快過,一切需要簽字審批的人員早已就位。

不到三分鐘便完成了。

微笑著和工商系統的人員道謝告別,一行人走出了大廳。

「小吳,該我做的,我全部做到了,現在錢呢?」伍陸軍停下了腳步,扭頭望著吳楚之。

吳楚之一臉的訝然,「不是打過了嗎?你沒收到短信?」

伍陸軍聞言又驚又怒,「你什麼時候打過的?我根本就沒收到!」

這小子真玩兒黑吃黑了!

太不要臉了!

吳楚之拍了拍額頭,一臉的恍然大悟,「哦,我想著你的賬戶被凍結了。這解封也需要點時間,我就直接打到嫂子的賬戶里,」

伍陸軍怔怔的看著身邊的妻子,他都不想問吳楚之為什麼有慕靜芝的賬戶。

慕靜芝提著包,微笑的望著他,「老伍,用的是婉瑩的賬號,你總得給婉瑩留點東西吧,她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

慕靜芝的微笑,讓伍陸軍想起了十來年前他們初見的時候。

那時,出身二本院校的伍陸軍,為了考研,成天泡在東大的圖書館里。

就在那個圖書館,揉著肩頸從桌前抬起身子的他,被隔壁桌她和同伴的笑容,一下子定住了身體。

漂亮,溫婉卻又高貴,如同最純潔的百合。

伍陸軍頓時就被破掉了心防。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寒酸的衣服,又望了望她身上的裝扮,伍陸軍不由得跌坐了下來。

這不是自己可以覬覦的。

出身農家寒門的他,這個時候有什麼資格談這些?

但是她的身影卻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

書,再也看不進去了。

心煩意亂的伍陸軍起身到外面走走,想平復一下心情。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她和她的同伴也出來了,邊走邊討論著。

「靜芝,那個王建業你怎麼考慮的?每周好幾封情書呢。」

「我對他沒感覺,拒絕了很多次了。」

「周濤呢?」

「唉……小紅,我大學里面就不想談戀愛的。」

「也是,你家庭條件那麼好,那些窮小子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

伍陸軍停下了腳步,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癩蛤蟆憑什麼就不能想吃天鵝肉?

連想想都不行嗎?

小紅的話激起伍陸軍的不忿,不就是投胎投的好嗎?

我不僅是想,我還一定要吃到!

你們就等著,看自己這頭山里來的野豬,拱了你們這些城市里的大白菜!

這麼高貴的漂亮女人,就適合鎖在家里,天天對著他笑。

經過一番手段,伍陸軍做到了,他成功的擁有了慕靜芝的笑容。

不過,此刻,慕靜芝在工商系統大廳門口的笑容,卻讓他心里涼透了。

「靜芝,我需要這筆錢東山再起的。」也不管現在的場合,伍陸軍面露著哀求。

他知道,妻子現在已經是連面和心不和都不想維持下去了。

將女兒送回燕京後,估計回來就是和自己離婚的。

要不是今天需要配偶簽字,估計她連面都不會露的,只等著節後民政局見。

其實無所謂,他也並不愛她。

慕靜芝淡淡的笑著,「老伍,你先看看這個吧。」

說罷,她從包里取過一個文件袋,遞給了伍陸軍。

這個文件袋正是唐國正交給她的,包括樊麗麗產檢的一切資料。

伍陸軍打開一開就明白了過來,苦笑了一下。

他知道,這筆錢再也要不回來了。

慕靜芝很聰明,這筆錢進的是女兒的賬戶。

離婚的夫妻是不可以分割孩子名下的財產的。

雖然在法律層面上,自己是存在一定可能,通過打官司把錢要回來的。

但慕靜芝屆時完全可以說,是當時為了規避他伍陸軍破產,情況緊急下的應急措施。

這樣她依然是無過錯方,自己頂天了能要回來50%。

何況自己的出軌新聞都出來了,法院在判決時,還會再打上一個折扣。

20%?

伍陸軍連連苦笑著,「靜芝,多少給我留點吧?」

慕靜芝斂去了臉上的笑容,「你做那些丑事時,何曾考慮過我和婉瑩?」

她從他手里拿回了文件袋,繼續說了起來,「我也只是要這1000萬的現金,家里的那些不動產處置了,就一人一半吧。

如果你同意,就8號民政局見。」

說罷,慕靜芝頓了頓,「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以後法院見。

進了法院,所有的財產,作為婚姻存續期間的過錯方,犯了重婚罪的你,最多也只能拿到20%。

你……自己想想吧,我等你電話。」

慕靜芝轉身就走,卻被身後一道聲音攔了下來,「慕大姐,老伍在你們的婚姻中是有過錯,但他不一定只能拿到20%。」

她轉回了頭來,不知何時樊麗麗挺著肚子站在了伍陸軍的身邊。

伍陸軍也很驚訝,趕緊扶著樊麗麗,責怪著她,讓她不要摻和。

樊麗麗拍了拍伍陸軍的手,示意他安心。

她走向前去,站在了慕靜芝的對面,一臉平靜的開口,「慕大姐,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老伍家的種。

他和伍婉瑩一樣,享有財產同等的繼承權,而且伍婉瑩明年就成年了,而肚子里的這位,還需要撫養費。

慕大姐,我們事情我很抱歉,但都是母親,我也要為我肚子里的孩子爭。

希望您能理解。」

慕靜芝抱起了手,戲謔的笑了笑,「你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伍陸軍的?」

說罷她從手提包里又取出一個信封,「伍陸軍,要不你再看看這個信封里面的照片?」

樊麗麗臉色大變,伸手抱住走上去的伍陸軍,扭轉頭去朝慕靜芝怒吼著,

「慕靜芝!你這是在要他的命啊!他不能受刺激了!」

說罷,她趕緊從包里掏出兩份文件來,一份拿給一臉茫然的伍陸軍,一份扔到慕靜芝的身上。

她抱著伍陸軍,扭頭憤憤的開了口,「這是香港嘉賓專科醫院出具的dna鑒定報告,證明了伍陸軍和我肚子里孩子的父子關系。」

慕靜芝拿著報告的復印件看了又看,一臉的憤懣。

她不信!

她撥通了鑒定報告下面的電話,一陣詢問後呆呆的掛斷了電話。

慕靜芝拿著報告和信封,眼色復雜的望著伍陸軍。

半響,她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老伍,恭喜你有後了。」

慕靜芝埋下頭去,搖了搖頭,而後抬起頭來,輕笑了一聲,「不動產就留給你們了,就當是婉瑩這個姐姐對她弟弟的饋贈。

也當做我這個媳婦這麼多年沒給你生出來兒子的補償。

伍陸軍,這樣你沒意見了吧?」

她不想搭理樊麗麗,鳳凰不語山雞,只看著伍陸軍的眼楮。

通過她們的表情和對話,伍陸軍其實猜到了信封里的內容。

他輕輕的抱了抱一臉哀求的樊麗麗,而後走向了慕靜芝,一把搶過了信封。

手里顫抖著拿著信封和鑒定報告,伍陸軍長呼了一口氣,朝著慕靜芝鞠了一躬,而後一臉的微笑,

「靜芝,謝謝你的大度!別墅就留給婉瑩,不管怎麼說,那是她的家。

我們8號民政局門口見吧,協議你隨便寫,我都同意。」

說罷,他轉身走到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吳楚之面前,「小子,陪我坐一會兒?」

吳楚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恭敬不如從命。

倆人也不講究什麼,節假日期間,其實工商系統大廳外除了他們再無他人。

伍陸軍和吳楚之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小子,你這是要我的命啊!」伍陸軍揚了揚手里的信封。

吳楚之散過一支煙給他,點燃後才開了口,「你辦公室上面的兩個文件盒,也是想要我的命吧?」

伍陸軍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是被你發現了,時也!命也!運也!」

吳楚之也苦笑了一聲,「我也沒想到,她肚子里的,真是你的種。恭喜!恭喜!」

伍陸軍望著遠處正一臉憂慮默默站立的樊麗麗,掏出了打火機,將還沒開口的信封和鑒定報告一起點燃,扔在了地上。

「小子,放我一馬?我想好好過日子。」

「放你一馬?」

「放我一馬!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

格格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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