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涵姐，你連控評都放棄了？」
夏帆很快發現了關鍵點，順勢問道。
因為在娛樂圈里，那些當紅的一線藝人背後，都會有數目龐大的水軍部隊。
這些水軍的工作只有一個，就是為他們服務的藝人「瘋狂打CALL」。
「放棄了！」
張雪涵有些倔強地翹起小嘴，「這麼難听的新專輯，姐我都懶得去操控水軍了。」
夏帆輕拍下自己的額頭，暗道︰這是她的個性。
「我和天茂之間有合同，他們不給我制作新專輯會有賠償金，所以就這麼粗制濫造敷衍我！」
張雪涵哭訴地說道，心情差到了極點。
天後又如何？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歌迷眼里的「天後」，在娛樂公司眼里可能只是稍微有點價值的棋子，但同樣可以被公司隨意拿捏。
夏帆心中微微一動，卻是想到了另一種情況。
「雪涵姐，是打定主意不和天茂娛樂續約了？」
「對！我肯定不續約了，所以他們才在新專輯上如此敷衍我。」
張雪涵咬牙切齒，對老東家的不滿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的人氣擺在那里，無論他們專輯做得好還是做得差，都能保證賺錢。他們故意將新專輯做得難听，是為了消耗我的人氣！」
夏帆感嘆這些娛樂公司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想到自己的前任東家，領導親自簽名的協議竟然不認，還大言不慚地說︰你去法院告我啊，等法院判了下來，我再認。
「我給你寫的歌曲，顯然不能放入新專輯，如果你自費作專輯，可能一張下來的成本要500萬了吧，想想也不值。」
他沉吟了一會兒後，也給出了自己的觀點。
「不止！有MV，有後期制作，團隊各種費用，10首歌曲下來，成本可能要在800萬左右。」
不過小天後的個性是傲嬌的，張雪涵又信誓旦旦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有生之年，一定要自費出一張讓自己滿意的專輯。」
「一定會的。」
夏帆安慰了一句。他能夠理解這姑娘，個人的事業剛剛走到巔峰，突然出了一張質量很差，口碑撲街的專輯，這負面影響可不小。
「夏帆，我和公司合約還有兩年，我再想要不要花2000多萬買斷，還是再接著熬下去。」
在「新專輯」風波之後，張雪涵終于動了買斷合約的心思。
原來，她只是逞逞口舌之快，嚇唬下老東家而已。
畢竟這幾千萬的錢，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可不想白白送給天茂娛樂。
「我想這挺難選的。」夏帆苦笑地回道，「不過有其他公司願意承擔這筆違約金的話，也能考慮。」
「不！絕不可能！」
張雪涵的語氣異常堅決，「這不是剛離開一個狼窩，又進了一個狼窩。其他公司幫你掏違約金，等于讓姐我簽了對方一份大人情！」
這又不是那些球星，掏了違約金離開了原球隊後，必須再找一個下家球隊接盤，要不然就打不了比賽。
藝人顯然不受此限制，離了公司後，完全可以單干！
「雪涵姐，這是準備自己成立工作室了？」
夏帆很快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是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是現在還是再等兩年。」
以張雪涵現在的人氣，成立獨立的工作室沒問題。
但問題在于她是現在支付買斷金月兌離公司後，馬上成立工作室，還是再等兩年，將合約耗完後再成立。
娛樂圈的競爭太激烈了，如果自己任由天茂娛樂再消耗兩年的人氣，未來的變數就不好說了。
「你和天茂娛樂之間還有專輯要求嗎？」夏帆接著問道。
「有，不止是專輯問題，還有商演問題。未來兩年，公司一定會給我安排不少商演。按照合同，商演一個月不能超2場，所以公司每個月給我安排2場，滿負荷的工作量。」
矛盾重重，公司方也打定主意要榨干你，張雪涵才真動了自掏腰包買斷合同的心思。
想想她那酒鬼老爹，又想想她被公司如此針對。
莫名的，夏帆有一點心疼，不過這種情緒他掩蓋得很好，沒有流露分毫。
「我的建議是你一邊籌錢，一邊熬著，少一天就少一點買斷金。兩年是有點久，能熬一天算一天吧。」夏帆在深思熟慮之後，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行，我听你的。」張雪涵稍作沉吟後，便果斷回道。
「還有件事……算了！」她突然話鋒一轉，「祝你的新劇收視火爆。」
《人民的名義》尚未開拍，但因為夏帆和陸坤的角色之爭，已經火了一把。
掛了電話後，夏帆發呆了一會兒。
「她好像還有事情要跟自己說，不過又突然改變了主意。難道會是她家人的事情？」
他又拿起劇本讀了一會兒，可此時夏帆有點心煩意燥，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再過幾天就得去劇組報道了，然後還有電影版《燕京愛情故事》，事情一大堆呢！」
夏帆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自言自語著。
侯亮平，老子來了！
他下定決心要塑造一個不同以往的侯亮平。
充滿著正義感，又不要那麼一本正經的。
……
同一時間，天茂娛樂的總經理辦公室。
湯毅正嘴里叼著煙，雙手插著口袋，從落地窗里俯瞰地整個魔都市區。
此刻，他大有意氣風發的感覺，而湯毅的背後正站在一個長發女子。
張雪涵新專輯大賣，公司賺了一筆錢；新專輯歌曲全線撲街，又消耗了張雪涵的人氣。
簡直是一箭雙雕！
「嘿嘿，夏帆為張雪涵寫歌，幫助她累積人氣，結果反而幫了專輯銷量。下一步，如果張雪涵要付買斷金的話，我們還能再賺一筆。」
前不久，張雪涵接連拒絕企鵝和華夏音樂的獨家版權，湯毅吃了一個悶虧。不過兵不厭詐，這一次湯毅搬回了一籌。
「湯總，這張照片你一定會非常喜歡！」
站在湯毅背後的長發女子，正是張雪涵名義上的「好姐妹」，範曉麗。
湯毅接過照片後，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又對範曉麗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是好姐妹了解好姐妹，當初你建議我簽下陳棟梁這一步，實在是太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