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受傷了

斑斑露出譏諷的笑容︰「你長大了,聰明了,但也笨了,你並不知道黑球派你來的意思,我知道,所以我才打算放過你們幾條弱狗。」是的!斑斑內心比誰都聰明,那個冬天的戰斗讓黑球顏面掃地,不能戰勝自己的黑球選擇了用這種手段羞辱自己,雖然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手段太過兒戲,可往往看似兒戲的東西卻又讓人如此憤慨。

小七緊盯著黑球有些緊張的的說︰「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主動讓路的。」後面跟著的三條弱狗腳已經開始發抖,連牙齒打顫的聲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斑斑盯著小七笑著,那笑容中包涵著極限的怒意︰「你只是一個犧牲品,你不知道嗎?一個黑球認為的犧牲品,它變了,想不到它真的變了。原來這個位置坐的太久有些東西始終會腐蝕它的內心,哈哈哈哈。」

小七听著斑斑說的話,全身緊繃,戒備的盯著眼前這個恐怖的家伙,不自覺發軟的雙腿也在訴說著它的害怕。

斑斑緊緊的看著小七停止了笑容冷漠的說︰「我和你相同,我願意在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在不懂得珍惜,那麼你將會後悔錯失的機會。」

小七沒有回話,身體依然擋在前面,用肢體的語言回答了斑斑最後的忠告。

斑斑任然笑著,不過笑意中的殺機撲面而來,戰斗來的比想象的快,動起來的斑斑迅如閃電,在小七和另外三條狗尚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一陣龍卷風似的咬,撲,啃,瞬間倒地哀嚎。

這場懸殊太大的斗爭,本來開始就以輸來宣告結束,小七想象自己雖然不敵,但怎麼也能堅持三五回合,但出乎意料的是片刻也難以支撐。小七終于體會到什麼叫斗士,而它也為此付出了極重的代價。

小七受傷了,此次傷的比斑白那次更深,背部那撕咬開裂的傷口很深,深的鮮血涌出,它倒在地上痛苦的想要哀嚎,但在斑斑面前它忍住了,它沒有像另外三條跟班犬一樣痛哭流涕。現在的小七沒有求饒望向依舊微笑的斑斑,痛苦使它齜牙咧嘴,它想要站起來,可每動一次身,那傷口傳來的疼讓它無能為力。

斑斑注視著在痛苦中依舊想要倔強起身的小七輕笑的說︰「記住,因為你,我手下留情了,而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希望下次你能聰明點,不要在去挑戰不可逾越的高山。並不是每個首領都能像我一樣對你手下留情」。

斑斑離去了,而那句︰不可逾越的高山?一直響徹在小七耳畔。是啊!現在的斑斑對于小七就像高山一樣,還是一座望塵莫及的高山。這種秋風掃落葉的戰斗方式,小七自問自己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絕對做不到的,苦笑!無奈!哎,上位的事情還是上位自己解決,我這種小身板實在不適合摻和,該回家了,想到這里小七不由的忍受著身體的疼痛,掙扎想起起來,但幾次都未能成功站立起來。

時間在四條狗的申吟,抱怨聲中緩緩度過,不知多久,當夕陽西下時,小七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拖著全身疲憊朝家的方向走去,另外的三條狗也已緩和的差不多各自起身離去。

回到小窩中的小七第一次覺得原來小窩比外面的天空更加舒坦,晚飯任舊準時到來,由于背部的傷痕小七只能躲躲藏藏的匆忙吃完,然後接著修養生息。

夜色來臨的時候小七已然睡著了,受過傷的身體比起往日總能有更多的倦意。

「嘿,醒醒,醒醒,點點」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小七耳邊響起。

疲倦不堪努力睜開雙眼小七的正要發火,卻看見不知何時小窩里多了一條耳朵尖銳,鼻子挺拔而細長,全身烏黑長毛發亮的雌犬。這是一條美犬,雖然沒有衛士漂亮,但比起上次的花花漂亮了許多。

小七咽咽了口水,兩眼冒光的問︰「你是?」

「嘻嘻,我叫黑雲,是黑首領叫我來的。」

小七一听黑球的名字,趕緊強壓住身體的躁動,小心翼翼的問︰「黑首領叫你來干什麼?」

黑雲那美貌的臉上帶著你懂得的笑意打趣著︰「你說還能干什麼?對了,把什麼兩字去掉最貼切。」

小七充滿不解的看著黑雲的嬌笑,搜尋著什麼似的想著,可總也想不出來。

黑雲看半天想不出來的小七,自己先著急了,趕緊解釋到︰「還想不出來啊,我就是黑首領說的禮物,今晚我是的你。」

直白的話語,讓小七心中熄滅的火焰再次燃燒,現在的它已經不再去考慮任何問題,它需要的是一場放松的饕餮盛宴,這場宴會只有兩個主角,一道菜品,卻擁有著無比的吸引力和創造力。

放蕩不羈的夜過的比一個人的夜快的很多,黑雲什麼時候離去的小七不知道,它只知道自己縱橫了好幾次,就連背上的傷口再次撕裂都不知覺。

清晨下起了蒙蒙的細雨,雨滴連綿不絕,雨是什麼時候下的?也許是後半夜,也許是晨光露尖的時刻,變幻莫測的三月天,總是帶給人預測不到的驚喜,下雨天是偷閑的日子,也是枯燥無味的時光,躲在狗窩中的小七無聊打著哈欠,第三次睡醒的滋味讓它有些難受。

「我真是賤啊!」小七听著窩棚上雨滴的滴答聲笑罵道,忙碌時想著能好好睡一個懶覺,整天睡覺的時候想著能去忙碌,這種心態連自己都感覺變態。

安靜的看著雨水從天空飛奔而下,聞著雨滴四散後泥土的清香,閉上眼楮感受著風雨交加帶來的清涼。小七默默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心里也猶如這雨天的氣息憂傷潮濕,黯然神傷。

狗與狗之間原來也會有陰謀,所謂的信仰也會被腐蝕!難得寧靜片刻的小七有些痴痴回憶著昨天往事,它不傻相反還有些許小聰慧,可這種機靈往往是事後沉思才能明悟,也是俗稱的慢半拍。

小七想到了黑球和斑斑,雖然不清楚它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它從回想斑斑的話語中能夠找到些線索。

是啊!犧牲品,正如同斑斑說的自己不過是一個犧牲品,一個不知名的犧牲品!這種狗與狗之間的鬼計在昨天表現的如此明顯,這樣琳瑯,先是高捧于上,然後布置不可能完成任務最後在送美人要自己感恩,計謀環環相扣。

應該恨!還是淡忘?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七想不通為什麼明明同樣在人類哪里得不到歡心遭遇的狗還要如此勾心斗角,它以前崇拜的本地狗群作風仿佛從族老走後在漸漸消失。

雨落下激起泥土濺到了它的臉上,抬起頭看著不遠處主人家的屋子,一縷青煙從煙囪中緩慢飄起,雖然是下午,可由于天氣的原因,屋里已然早早亮燈,一個小小的身影得意趴在玻璃窗口傲慢沖著小七做著各種挑釁的工作。

「呸。」小七朝泥水地上吐了口口水,不用看它就知道那個身影是來自討厭的卷卷,它們之間相識的時間很長,相交很短。畢竟屋里和屋外的世界看似途短,可又長如鴻溝難以跨越。

漂泊的小雨一直下了三天,這段時間都待在狗窩中的小七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背部傷痕漸漸愈合,雖還有些疼痛,但已不影響平日活動。

雨後的空氣中散發出土壤和花草的芬芳,春的氣息更加蓬勃,早上和主人巡視了一番果園後,中午成了自由活動,小七打算去完成它對瘸子尸骨許諾的承諾。

熟識的村子,熟悉的道路,還是那個破舊不堪的戲台,只是雨後的雜草更加茂盛了。

小七看著平台上四散的骨架,叼起了那根斷裂的腿骨,它想這根骨頭傷痕如此明顯,瘸子的主人看到便能想起曾經付出過的它,便會和它作一個道別,也能滿足瘸子最後的心願。

順著戲台前面的小路,穿過兩戶人家,來到村里唯一寬敞被作為街道的小街,輕而易舉就找到了瘸子身前的主人家。

此時一個中年胖漢正手持兩把剔骨刀在家門口案板上得心應手地或切或砍擺弄著生豬嘴里還不停吆喝著︰「豬肉,豬肉,買了,買了。」在中年胖漢的肉攤位左邊靠門處,一條面部微黑,毛短色黃,外形勻稱、流暢、呈方形,其頭和頸部姿態優雅;肢站立時呈方形,從側面看,背線、前肢、後肢近似正方形,給人的印象是結實而不笨重的馬犬用繩子拴著正矗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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