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摟著蘇晚卿在自己的懷里走了好一段路。
「顧遲!我要悶死了,你想謀殺我啊!」
蘇晚卿在他懷里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只是在她掙月兌開顧遲的懷里,一陣冷風讓她哆嗦了一下。
不得不說,現在這種季節晝夜溫差最大,大晚上的確實還是有點冷的。
顧遲月兌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直接給蘇晚卿披上︰「啥也沒有穿這麼少,沒人看。」??????
少說兩句話會死??
她直接就伸手想要月兌下顧遲的外套,結果被一雙有力的手搭在了兩邊的肩上︰「別亂動,披著。」
不得不說顧遲的外套真的很暖和,外套上還有他清冽的氣息。
蘇晚卿看了看周圍的夜色,川流不息的車輛,排列整齊的大樹,有序的紅綠燈,一切都是那麼有條不紊。
只是身邊的人已經讓她無心再感受了。
「帶我去哪?」
顧遲直接順帶牽起了蘇晚卿的手,帶著她到了斑馬線面前︰「跟我走。」
蘇晚卿愣了一下,剛想松開,沒想到顧遲握得更緊了一下。
「?」
「怕把你弄丟了。」
蘇晚卿想氣卻氣不起來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微妙了。
等著紅燈跳轉到了綠燈,顧遲牽著她過了馬路,到了對面。
好久沒有壓馬路,入秋的北城真的還挺舒服的。
顧遲帶著蘇晚卿走過了一個小路,只是越走越狹窄,兩個人逐漸靠的越近。
「顧遲,這是什麼地方,你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蘇晚卿因為有些擔憂和害怕,不自覺地手都握緊了。
「賣你能值多少啊,這細胳膊細腿的,沒幾斤肉。」
顧遲捏了捏蘇晚卿縴細的手腕,不經意的觸踫到她瑩潤的肌膚,掌心微微觸動。
「你當賣豬肉啊,幾斤肉多少錢。」
很快顧遲護著蘇晚卿穿過小路到了一個很寬闊的草地上。
旁邊有一棵很老很老的古樹,一盞路燈,一張座椅。
好像這個地方就是屬于一個人的天堂一樣。
她來北城這麼久,來酒吧也很多次了,但真的沒想到酒吧附近有這麼一個地方。
「這里好舒服呀。」
顧遲看著女孩上前去的背影,薄唇揚起了笑容。
「我之前來酒吧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發現這邊都沒有人來這里。後來我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坐在這里。」
「是不是比在里面舒服。」
確實。
听慣了酒吧里面的喧囂吵鬧,以及燈光的閃爍,熱舞奔放的人群。
一下子坐在這里,一切都顯得很舒服很自在。
蘇晚卿和顧遲坐在了長椅上,今晚的月亮最圓最亮。
「顧遲?」
「嗯?」
「為什麼他們都這麼怕你啊?」
怕我?
顧遲深邃的眸子微瀲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以前是三好學生,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能是知道私生子存在的時候。
也可能是母親被確診抑郁癥父親在外照顧其他女人和孩子的時候。
或者母親去世的那天。
「那你呢,你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