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深夜的報復

作者︰葉公好龍A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兄弟,你是不是有家傳功夫啊,氣功或者內家拳那種。」

晚上在車里守著老虎的時候,趙天霸還在問。

夜里有小雨,就把床抬了回去,在車內睡覺守著老虎。

「真沒有,我也想當大俠,可惜不會啊。」

陳凌一臉無奈,這大哥問好幾遍了,換到車里了還在問,過一會兒就冷不丁的蹦出來一句,還讓不讓人睡了。

當然了,現在他也知道這大哥是誰了。

怪不得這名字這麼霸氣側漏,原來是跟徐老怪混過。

現在是跟著香江的袁八爺在水滸劇組。

作為動作導演,設計武打動作的。

「不可能,你這身板看起來也不像大力士,力氣居然這麼大,肯定不是練了氣功,就是練了內家拳。」

趙天霸篤定的說道。

「只有內家拳才練的出來筋骨力,比肌肉力量強得多。」

陳凌再度無語︰「你說的我都听不懂,難道我天生神力不行嗎?」

嘴上說不懂。

他其實也听過一點點。

當初剛入伍不久,他就明白所謂的‘肌肉力’與‘筋骨力’。

肌肉力量好理解。

筋骨力量,說白了也沒那麼玄乎。

就好比嬰兒,在很小的時候,那小手就能握住大人的手指,大人還很難撤出來。

你說嬰兒有肌肉力量嗎?

沒吧。

這就是筋骨的力量。

再說穿了,其實鄉下大部分老農民都是筋骨強壯,不是肌肉強壯。

「得了吧,天生神力那都是騙人的。」趙天霸搖搖頭。

「哈?天生神力是騙人的?那氣功啥的不是了?」

陳凌滿腦袋問號,這人是練武練得走火入魔了嗎?

「我也說不準,但是見過幾個會氣功的,听八爺說,明年春天在漂亮國還會舉辦一次世界氣功大會,各個國家的人都會去。」

趙天霸很平常的回答道。

卻讓陳凌听了個傻眼,「女乃女乃的,還世界氣功大會?漂亮國也瘋了?」

殊不知,這事情還真有,就是內情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了。

「所以說,漂亮國都高,咱們前幾年還流行練氣功呢,這兩三年才慢慢變少,有啥不可信的,我認識的一個武術大明星就是氣功給救了一命。」

趙天霸說著,緩緩一笑︰「我覺得你肯定會點內家拳什麼的,你們這兒山多,還有商道穿過,以前練拳的肯定不少。」

「是有,不過我們這兒喊那些人叫刀客,凶惡得很……順著古商道往南,還有啥苗家武術,有什麼古昂拳。」

听著小雨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響,陳凌沒什麼困意,索性也就跟他瞎講一通。

這種事情,以前他父親常說,這兩年四爺爺陳趕年也跟他講過幾次。

什麼土匪了,刀客了,道士和尚了。

有名的有很多,陳凌訂閱的雜志上就有記載當地有名的刀客和土匪。

刀客說起來這個名字好像很武俠。

實際上在當地話里就跟鷂子客差不多。

刀客有好有壞,至于用不用刀,也不一定。

好的保護商隊百姓,壞的就是悍匪之流。

講來講去,陳凌都講困了,趙天霸還精神得很,拉著他說他這形象,只要袁八爺那種大老教一番,又是一個武術大明星。

讓陳凌很是無語。

心想我要是為了錢,也肯定不會現在入行啊,又苦又累還沒幾個錢。

然後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就迷迷湖湖的睡著了。

他們兩個,和小李兩人不在一個車里。

要不是趙天霸這老小子見他干淨利落的搞定野豬,纏著他來問,今晚他一個人舒服得很。

陳凌最喜歡雨天睡覺。

听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入眠,身心會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那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但到了後半夜。

雨漸停,農莊突然一聲狗叫,然後便是連綿的狗叫聲響起。

阿福阿壽那特有的老虎吼叫聲緊隨而至。

「靠,大半夜的,叫什麼叫?」陳凌揉揉眼撩開薄毛毯坐起來。

耳畔老虎的叫聲比狗叫還震耳朵。

他下意識還以為老虎有啥事,畢竟初次吃到活物吃得很撐,今晚又下雨了。

睡之前,小李還說過,兩個家伙別給著涼了。

這是人的思維慣性。

沒預料會有別的事情。

「好家伙,老趙你倒是睡得沉。」

前面座位的趙天霸睡得很沉,還在打呼嚕。

透過車窗看不清什麼,車窗有雨後的水滴,車外是朦朧的夜霧。

陳凌也沒叫醒他,推門走下去,小李和馴獸員兩個已經打著手電筒,拿著電棍出來了。

「老虎怎麼了?」

「不是老虎,是有東西在叫喚,聲音很輕很古怪。」

小李的大手電筒光束很強,透過薄薄的霧氣,能看清楚一雙雙綠油油的眼楮在山腳匯聚。

「是豺狗子,它們怎麼下山了。」

陳凌這話剛說出口,他自己臉色就微微一變,突然想到了什麼。

「媽的,大意了,那野豬是它們的獵物。」

豺狗子比任何野獸都要記仇。

而且膽子奇大無比。

搶了它們的獵物,一定會找機會報復回來的。

「豺狗子?是豺嗎?看著那些眼楮,我還以為是狼。」

小李和馴獸員兩個眼神有些疑惑不定。

「不是狼,狼不敢過來。」

陳凌搖搖頭,從車內拿出獵槍。

附近的狼群只有一支,就是和黑娃有關系的那個狼群,和自家那些小狗子們都是一家人,就算搶了它們的獵物,也不會過來報復。

「怎麼了,怎麼了?」

周衛軍和丁海東他們也從農莊出來了,趙天霸也終于被驚醒了。

老虎還在吼叫,狗也在狂叫,還夾雜著一聲聲淒涼幽怨的「幼~」、「幼~」的奇怪叫聲。

「是豺狗子下山來了。」

「豺、豺狗子?有老虎在,還有狗群,它們怎麼敢的?」

眾人不敢相信。

有老虎在這兒,陳凌家狗群還那麼厲害,以這些野獸的聰明與警惕,怎麼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不一樣的,豺狗子膽大包天,報復心還強,別說不認識這是老虎,就算知道老虎的厲害也敢圍上來。」

老虎數量銳減,多年不出現。

從建國前算起,距今已經五十多年了。

山里的野獸早就不知道虎大王的風采了。

再加上,這兩天阿福阿壽到處在山里拉屎撒尿,豺狗子以為這是外來者入侵領地,後來又搶走野豬這個獵物。

先搶地盤,後搶吃的。

實在欺人太甚。

糾集豺群前來報復,實屬再正常不過。

陳凌說這話的時候,狗群已在黑娃小金的帶領下分成兩撥,上去迎戰了。

原來北山上下來一群豺。

西山還有一群。

正離得遠遠的再觀望。

這些家伙的確夠狡猾夠謹慎。

有道是︰前狼假寐,蓋以誘敵。

要不是黑娃小金不同一般的狗,提早發現,這一不小心就要月復背受敵了。

狗叫聲。

虎吼聲。

在深夜中回蕩,夜色下,薄薄的霧氣流淌,傳來狗淒慘的嚎叫聲。

陳凌赫然看到,有一只狗被兩只豺狗子咬住了脖子,下了死口,好像是二毛。

豺狗子十分狠辣。

帶著一股子死也要咬下對手一塊肉的狠勁兒。

被轉身援助的黑娃咬得皮開肉綻,也死不松口,咬住二毛的脖子,讓二毛的慘叫聲越發微弱。

陳凌不禁大怒。

「草你女乃女乃的。」

大步邁過去,舉槍就打。

「嗷吼。」

剛開一槍,似乎感受到了陳凌的憤怒,阿福阿壽的反應越發激烈狂暴,把籠子拍得   的震天響,上面覆蓋擋雨的雨布也被撓了個稀巴爛。

某一刻,堅固籠子也擋不住它們,直接被撞開了籠門,籠門的鐵門栓也被拍得彎曲變形。

「嗷吼——」

兩只老虎又是一聲大吼。

齊齊的向躥過牲口圈的圍牆,向陳凌這邊的豺群撲了過來。

剛見過血的兩只小老虎,再次聞到血腥味,高興的想發瘋。

阿福撲過來之後,大爪子就近按住一只豺狗子,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力氣,用力過 ,一下子把豺狗子的腦袋按在了泥水里。

血盆大口一個撕咬,豺狗子的頭頸俱碎。

阿壽則是撲到另一只與狗纏斗的豺狗子身上,兩只碩大的前爪,往前一摁,這只豺狗子直接像是小雞子一樣,軟綿綿的摁趴在地上。

阿壽對著豺狗子的 背張口一咬,幾乎把豺狗子咬成了半截蝦子。

腰身骨骼全碎,彎曲如大蝦。

能看得出來。

這兩只未成年虎根本不會打架。

動作很是笨拙,毫無章法。

但那股子威 與凶狠的氣勢,卻顯露無疑,震懾人心。

也把豺群當場威懾住了。

「 虎, 虎,好凶 的虎。」丁海東喃喃自語。

昨天晚上才第一次見血,到了後半夜就如此凶 了。

在場的人終于了理解小李兩人的擔憂了。

「天吶,天亮就能回去的,沒想到晚上出意外了。」

小李和馴獸員兩個哭喪著臉,在老虎出籠那一刻就嚇壞了,這事兒鬧的,回去沒法兒交代啊。

出來的時候是乖乖的兩頭未成年虎,回去卻變成兩頭見過血,和山中野獸經過搏殺凶虎了。

這以後還怎麼養?怎麼訓?

這種老虎相當于開了竅了,也就是說有了捕獵、狩獵的意識。

知道活物能吃,會把人和其他動物當成獵物。

隨時會傷人。

而且萬一心情不好,他們這飼養員和馴獸員也不安全啊。

「嗷吼。」

這時又傳來一聲更加憤怒凶狠的咆孝聲。

卻見兩只老虎見了熱血,直接殺過癮了。

把黑娃這邊的豺群趕跑後,又朝著小金那邊的豺群撲過去。

「砰砰——」

陳凌開槍策應著。

同時打著手勢︰「黑娃,小金,帶狗先退開。」

兩只老虎初次搏殺見血,有點殺紅了眼。

不過它們到底年幼,沒有經驗,即便入虎入羊群一樣沒什麼對手,但還是被狡詐陰狠的豺群傷到了。

一旦受傷,虎的凶性更烈。

原本吃到活物見了血算是開了半扇門,這下算是門全打開了,野性和凶性,開發的徹徹底底。

比它們的父母還要徹底。

「完了,這下全完了。」

听到兩只老虎不斷發出怒吼,小李兩人知道,這兩只老虎從今天起,徹底掰正不過來了。

暑假動物園客流很大,看老虎的很多,全靠兩個未成年的小老虎賣票呢。

大老虎沒心情配合人,和人互動,自然沒小老虎惹人喜歡。

可一旦開葷,小老虎也就不可愛了。

也就是說不但賣不了票了,還成了不穩定因素,這事兒實在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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