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買點什麼？我幫你安排！」光頭恭敬道。
「不用，我先轉轉。對了，你一會兒讓猴子過來找我。」林凡此時才說出了來意。
光頭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離開。
林凡第一次來到這個黑市，也頗為好奇，帶著同樣好奇的趙雅欣開始亂轉。
「神域卡。」
「種類還算繁多，價格普遍比官方神域卡便宜一些。」
「還有一些禁止出售的非法卡片……」
這里的大部分卡片，林凡買不起或者用不到。
但還是有能用的。
林凡在幾個售賣神域卡的攤位微微停留，目光最終停留在一張資源卡上。
如今蓋倫已經有了粗鐵裝備。
但還是不夠。
對于三階的信徒來說，粗鐵裝備帶來的增幅已經不大。
「低級資源卡‧玄鐵礦︰使用之後，可使神域內出現蘊含些許能量的礦石。」
這剛好能夠解決蓋倫的裝備問題。
「老板，多少？」林凡小聲道。
「五千。」攤主看了看林凡，伸出五根手指。
林凡咳嗽一聲，用手擋住嘴巴的同時，「不小心」顯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
老板雙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能便宜點嗎？」林凡收起玉佩，若有所指的問道。
「您能光顧，是我們的榮幸，哈哈，還要什麼錢啊！拿走拿走！您要不嫌棄，咱們就當是交個朋友！」老板一把將卡片塞到林凡手里。
林凡好笑的看了老板一眼︰「老哥貴姓？」
「我怎麼敢當您老哥，小兄弟年紀不大，一表人才！我叫王有才，家里排行老二，您就叫我王老二就行！」老板熱情的令人發指。
「王老二。」林凡點點頭，收起卡片。
不得不說，這王老二的確是個做生意的好手，而且還會察言觀色。
只是隨手亮了一下玉佩，立刻就態度轉變。
而且讓人下意識生起好感。
「我記住了。以後有你的好事。」林凡笑笑，拉著趙雅欣就離開了。
趙雅欣被林凡的操作直接看傻了。
「這……這算不算是巧取豪奪？」
「這麼熟練的威逼利誘，這林凡還有臉說自己是老實人？」
「他絕對是個地下的大哥！」
但下一刻，趙雅欣忽然發現林凡停下了腳步。
趙雅欣朝著前方看了一眼，面具下的小臉瞬間慘白。
面前的攤位，擺放著幾個籠子。
而籠子里就是一個個美貌的少女。
而且所屬種族也大不相同。
這些少女膚色不同，紫色、綠色，有一個少女身後甚至生長著黑色的雙翅以及一個小小的黑色尾巴。
但無一例外的是，她們穿著暴露殘破的衣服，露出令人呼吸急促的身材。
「這……」
「這是拿著信徒在當做貨物販賣？」
趙雅欣目光驚恐。
此時，林凡也是眉頭微皺的看著這些少女。
雖然早就知道，有一些膽大包天的無恥神祇，拿著自己的信徒在販賣。
但卻沒想到，有人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把這些少女當成貨物擺在這里，供人挑選。
「怎麼樣，哥們，有沒有意思？」攤後，一個二十多歲、流里流氣的青年站起來，目光玩味的看了一眼林凡。
他沒有遮擋面容。
哪怕做的是這種生意。
因為他背後的家族足以讓他安然無恙，讓別人不敢打他的主意。
看到戴著面具的林凡，青年知道生意來了。
他可是知道不少富家子弟，就喜歡玩弄這些信徒少女！
而眼前這個年紀不大、身材像是高中生的少年，能夠出現在這個地下黑市，顯然身份不低。
「哥們兒眼光夠高的啊，要是這些看不下去，我這兒還有個好貨！」見林凡不說話，青年笑著站起身來，湊近林凡道︰「我跟你說，最近哥們我弄了個魅魔一族的少女，你也知道，那魅魔……那滋味，嘖嘖。」
「不過今天來的匆忙，沒帶上她。」
「哥們兒，兩天後，兩天後你來，拍賣會上就能看見那魅魔了。」
「不用，我不喜歡這個。」林凡眉頭微皺，有些厭惡︰「滿江幫知道你在這兒做這個生意嗎？」
林凡之前和黃滿江接觸的時候，只覺得對方是一個挺仗義的大哥人物。
但要是做這些。
林凡也不願意幫他。就算給錢也不行。
沒親眼見到，永遠都無法想象把人當成貨物一樣擺賣是什麼樣的惡心。
林凡倒也不覺得自己多麼正義，實在是看著這些淪為玩物一樣的少女，再看看這流里流氣的青年，就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厭惡和反感。
「哥們，你干什麼的？」青年一愣，語氣變得不善起來，「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吧？」
「想整我？」
「整的了麼你？」
「告訴你也沒事，黃滿江本來不願意干這個，但他手下有人願意啊……你知道黃滿江怎麼進去的麼？呵呵，你要想整我，行，記住我名字，冷翠城春家，春莫。」
「要是懂事，就老實點，別找不自在。」
此話一出，原本看熱鬧的一些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去看這個青年。
林凡點點頭，心里忽然恍然。
他之前還納悶，黃滿江這麼大的一個大哥，怎麼就進去了？
小狼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他手下的四大金剛之一。
但現在，林凡已經明白了。
冷翠城春家。
冷翠城中有名的豪門。
論財力，足以排在冷翠城的前十。
跟官方打交道也不少，樂于做慈善，幾次官方都在報紙上點名表揚。
現在看來，這個春家的錢，似乎也有點不干淨。
「哥們，還在這兒裝什麼正派呢？」春莫冷笑著看了一眼林凡，伸手就要去拍林凡身旁的趙雅欣的︰「你身邊不也帶著這麼個騷貨麼？」
「看著身材，嘖嘖，真潤，滋味不錯吧，哪怕隔著面具我都能聞到一股……」
趙雅欣瞬間小臉慘白。
她還從未听過這麼下流的話，也沒見過有人竟然把自己像是貨物一樣點評。
面對這個如惡魔一般的春莫伸過來的手掌，竟然不敢反抗。
但。
「你跟誰哥們哥們的呢？」林凡一把抓住了春莫的胳膊，「老實點！」
「呵呵，一個半神都敢踫我……」
春莫臉色難看的笑了笑。
下一刻，另一只手直接朝著林凡臉上掄過去！
手掌上凝聚的神力，足有低等神祇的程度！
綠色的神光在手中閃爍，仿佛凝聚成一團團藤蔓。
「啊！」
趙雅欣嚇得捂住了雙眼。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周圍瞬間一片死寂。
趙雅欣呆呆的拿下雙手，但隨即兩眼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只見林凡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春莫的臉上則是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而春莫那高高舉起、本該扇在林凡臉上的手，卻詭異的停滯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