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四十四 你知道破壞我計劃的下場嗎?

「若沒有那個陸元,我們是不是能活得更久一些?」

一些心胸狹隘的相府客卿,此刻看向某個黑衣少年的目光,都有著一絲幽怨。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陸尋自然就成為了他們遷怒的對象。

因為要不是陸元找出了徐堅盜寶的鐵證,徐堅就不會這麼快跟右相府翻臉,也不會展露自己八境的修為, 到時候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實在是徐堅太過強勢,八境的實力碾壓全場,他們不敢去跟徐堅叫囂,而一個初來乍到,就鬧出如此大事的陸元,無疑是今日之事的始作俑者。

對于這些相府客卿的心思, 擁有輪回之眼的陸尋看得很是清楚,不過現在的他,可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小嘍羅, 他只想知道徐堅還有什麼計劃。

殺了一人之後的徐堅,重新轉過頭來,似乎是在梳理心中的思路,直到片刻之後,這才將目光凝注到了右相司徒冼的身上。

「司徒相爺啊,徐某原本是想給你一個位極人臣的機會,你怎麼就沒有把握住呢?」

緊接著從徐堅口中說出的這幾句話,听在眾人耳中都有些莫名其妙。

你要給相爺機會,用得著盜走元帥兵符嗎?

這要是讓皇帝陛下發現,整個右相府都得血流成河,甚至可能會株連九族,這跟謀反大罪也沒什麼區別了。

「你們一定是在想,我為何要盜走元帥兵符吧?」

徐堅好像知道眾人心中所想,听得他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笑道︰「因為過得不久,另外一半兵符也會落入我們之手, 到時候調動天下兵馬,這魏氏皇帝的位置,也該換一換了!」

徐堅語不驚人死不休,當他口中這一番話說出之後,所有相府客卿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陰謀。

就算是右相司徒冼權傾朝野,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取魏氏之位而代之,沒想到徐堅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我們?你說的‘我們’是誰?」

司徒冼倒是抓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陰謀,一個籌謀了很多年的陰謀,甚至可能顛覆魏氏政權。

現在看來,徐堅並非只有一人,其身後肯定有一個更大的勢力,甚至是其他兩國的背景,要不然單憑一個徐堅,做不出如此大事。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看來徐堅還保留得有一絲理智,見得他先搖了搖頭,然後又道︰「相爺你想啊,等拿到了完整的兵符,徐某又突破到了八境, 你說魏氏皇族的位置, 是不是要讓一讓了?」

這或許真是徐堅的全盤計劃,如果一切按照計劃發展的話,說不定還真有成功的可能。

畢竟魏氏明面上的八境,只是一個初入八境的皇帝罷了。

「你們在陛邊也安插了奸細?」

司徒冼的臉色有些難看,而且他在問出這話的同時,將那魏氏皇帝身邊的人想了一遍,卻沒覺得哪一個人特別值得懷疑。

但司徒冼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在魏氏皇帝陛下眼中的地位決然不低,甚至相當于當初徐堅在他司徒冼心中的地位。

若非如此,徐堅又豈會如此有信心,那人能盜得另外一半兵符,那可是除了傳國玉璽之外,最重要的東西了。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

徐堅賣了一個關子,而此刻他臉上並無半點笑容,見得他將目光轉到某個黑衣少年的身上,半晌沒有說話,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對方。

「可惜啊,真是可惜,多年的周密計劃,竟然被你陸元給破壞了!」

半晌之後,徐堅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其聲音雖輕,但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口氣之中那一抹壓抑的怒氣,還有一絲難掩的怨毒。

設身處地想一下,若是自己是這個計劃的執行者,在即將成功的關鍵時刻,竟然被人破壞掉了,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哪怕這些相府客卿對徐堅恨之入骨,但此刻他們對陸元的印象也好不起來。

若不是這位,他們又何至于落到這般生死不知的境地?

「所以,你知道破壞我計劃的下場嗎?」

徐堅冰冷的的繼續傳來,讓得相府客卿們都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因為他們都能听出那抹怨毒,能想像陸元接下來生不如死的慘狀。

試問一個如此破壞自己大計劃,讓徐堅功虧一簣的家伙,像徐堅這樣的狠人,怎麼可能會輕易讓對方就死呢?

當此一刻,就連司徒冼都沒有說話,他知道在徐堅心中,對陸元的恨意勝過了一切,甚至是勝過自己這個魏國右相。

嚴格說起來,這些年司徒冼待徐堅真的不薄,若不是今日之事,雙方合作很是親密無間,或許真如徐堅所言,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可惜這所有的一切,都被陸元給破壞了,是陸元找出了盜取元帥兵符的賊人,也是他讓徐堅和司徒冼之間,再無轉圜的余地。

剛才徐堅已經說出了這麼多的秘事,顯然是要將右相府殺得一個不剩。

至少在這大殿之內听到這個秘密的人,是不可能活著離開的。

可任誰都有私心,就算是同樣要死,但誰不想晚死一點,此刻諸多相府客卿們就是這樣的心思。

他們知道徐堅先要對付的人是陸元,而就算陸元曾經擊殺過七境小成的陶忌,又怎麼可能會是八境強者徐堅的對手呢?

八境御空境,那已經是修煉的另外一個層次,甚至是跟之前諸多境界截然不同的層次,因為這個境界,已經可以離地飛行。

無論是肉身力量還是速度一道,八境的徐堅,都遠不是半步八境的修煉者所能比擬的。

那個叫陸元的小子,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若陸元不是這般心智妖孽,找出了那一截帶毒的絲線,再讓管吟中毒,讓得徐堅所做之事無所遁形,那今日之事未必就沒有轉圜的余地。

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看徐堅的樣子,那陸元連輕松就死都會是一種奢望,就是不知道等下徐堅要如何炮制這個黑衣少年了。

「徐堅,說出你背後的指使者,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徐堅初入八境的氣息鎖定陸元之時,從後者的口中,赫然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听起來竟然有些隱隱的熟悉。

這話跟之前右相司徒冼說過的一句話大同小異。

只是那個時候的徐堅,還沒有暴露自己的八境修為,局面也在右相府的掌控之中。

可是現在,徐堅已經是殿中一家獨大,你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為何敢如此大言不慚,這是真的不怕更加激怒徐堅啊!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單是這份膽量,就勝過大多數人了!」

徐堅胸有成竹,就算他對陸尋恨之入骨,此刻竟然也稱贊了一句,讓得那些退到門邊的相府客卿們,都是臉色尷尬。

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去挑釁徐堅,生怕步了先前那七境小成的下場。

這個時候被嘲諷,也只敢埋著腦袋一言不發,生怕被徐堅遷怒。

「可惜了,若沒有今日之事,你能認我為義父的話,說不定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徐堅微微搖頭嘆息了一聲,這話讓得那邊的瞿耀心頭不由生出一絲希望,畢竟他是徐堅的大義子,說不定義父就能饒自己一命呢。

「義……義父,我……我一直都是站你這一邊的!」

就在瞿耀心思轉動之時,一道略有些虛弱的聲音卻是突然傳來,當眾人轉頭看去的時候,發現竟然是那已然解除了劇毒的管吟。

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的管吟,無疑更加珍惜自己這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他覺得自己是徐堅的義子,因此活命的希望自然更大。

只是管吟似乎忘了,先前若非他執意要去求司徒冼解毒,或許徐堅的身份都不會暴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揭穿了徐堅盜寶賊的身份。

「蠢貨!」

因此徐堅只是冷冷地看了管吟一眼,然後口中發出的兩個字,讓得後者如墜冰窯,他發現自己還是將事情想得簡單了一些。

看到這一幕,瞿耀自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說話,不過他相對于管吟來說,倒是沒有惹徐堅生氣過,希望無疑是要太大。

現在瞿耀是在等,等義父殺完了陸元,再殺完了司徒冼這些人,到時候心情大好的時候,自己再去求對方饒命,活命的機會應該會更大一些。

「陸元,看在你如此聰慧的份上,徐某不介意再給你一個機會!」

由于管吟的打岔,徐堅的心思忽然發生了一絲改變,似乎相對于管吟這個蠢貨,若是能將陸元收為己用的話,說不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爬過來跪地磕頭認錯,成為徐某的義子,今日你就能活命!」

緊接著從徐堅口中說出來的這幾句話,讓得諸多相府客卿心思都活絡了起來,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認徐堅為義父,也能逃得一命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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