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三十八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相爺府上,有沒有土屬性的客卿?」

陸尋眼眸之有著一抹異光,而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徐堅。

以輪回之眼的強力,又豈會看不出某些東西?

「陸元,你直接說我徐堅的名字好了,右相府最強的土屬性客卿, 就是徐某!」

被陸尋的目光盯著,耳中又听著對方若有所指的話語,徐堅臉上怒氣勃發,听得他先解釋了一句,然後怒道︰「你覺得徐某會是那個盜寶賊?」

徐堅突然的開口,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當他們听到對方後頭一句話的時候,都覺得這個猜測太過瘋狂了。

徐堅是誰,那可是魏國右相府首席客卿,是貨真價實的半步八境強者,可以說他在魏國之內,已經算是地位極高了。

已經走到如此高位的徐堅,根本沒有理由背叛右相府。

因為在整個魏國,除了魏氏皇族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比右相府更強的了。

也就是說徐堅哪怕是真的背叛了右相府,他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難道去投靠左相府嗎?

可是那位左相大人,難道能把自己的左相位置讓出來給徐堅做?

諸多相府客卿們,找不到徐堅會背叛右相府的任何動機,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位是土石屬性的強者,但此事未必就是這位做下的。

「我可沒這麼說!」

陸尋臉上神色不變,先是說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既然徐公是相府土屬性最強者,相爺有所懷疑也在情理之中吧?」

「相爺, 你真的相信此事是徐某所為?」

徐堅不願跟陸元廢話, 直接將目光轉到了司徒冼身上。

他相信自己當這右相府首席客卿多年,替右相府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對方肯定是不會懷疑自己的。

「呵呵,陸先生開個玩笑而已,本相怎麼可能懷疑徐公呢?」

看到徐堅似乎有發飆的跡象,司徒冼只能笑著開口。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太過懷疑徐堅,要不然也不會讓這位當相府首席客卿這麼多年了。

「嘿,我可不是開玩笑!」

然而司徒冼話音剛剛落下,那道熟悉的聲音已是瞬間接口,讓得他的臉色頗有一些尷尬,卻沒有再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

「陸元,單憑一個土遁之法,可不能說明什麼!」

徐堅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一下,要不然真要讓相爺心中起了什麼齷齪,那才是大勢去也。

他這個右相府首席客卿的位置,恐怕也不會太穩了。

「不錯,陸元, 魏國境內懂得土遁之法的強者,也不是只有義父一人!」

徐堅的大義子瞿耀接口出聲, 然後見得他眼珠一轉, 又道︰「你還懂如何打開鎖龍盒呢,那你怎麼不懷疑自己呢?」

瞿耀的這一番話說得頗有道理,相對于土遁之法,輕松解開鎖龍盒無疑要更加困難。

更何況先前的鎖龍盒內,還有兩枚讓人防不勝防的毒針呢。

由此來看的話,陸元的嫌疑無疑還要更大一些,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陸尋的身上,想要听听他要如何自辯?

「不急,接下來我就會說到這鎖龍盒了!」

陸尋沒有半點的慌張,見得他重新拿起台面上的小盒子,繼續說道︰「我剛才說過了,任何事只要做過,都會留下蛛絲馬跡,這鎖龍盒自然也不會例外。」

「陸先生,發現兵符被盜之後,我跟徐公曾經仔細感應過無數次這鎖龍盒,沒有發現半點殘留氣息!」

司徒冼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陸元,他可是半步八境的強者,徐堅也是這樣的境界,連他們都感應不出來,這陸元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相爺這話說到重點了,你是跟徐公一起感應的,可若是某些人有意不想讓你感應出來呢?」

陸尋口口聲聲,潛在意思都是在說徐堅是盜寶賊,此刻又給出這麼一個說法,讓徐堅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拿對方沒有什麼辦法。

司徒冼心下一動,這凡事都怕先入為主,經過剛才陸尋的一番分析之後,他就算明面上依舊相信徐堅,但心底深處已經是多了一些想法。

「陸元,不要胡說八道,你可知道誣蔑相府首席客卿的後果?」

作為徐堅的大義子,瞿耀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說話的話,就是不稱職了,因此他的口氣之中,已經是蘊含了一種濃濃的威脅。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

陸尋說了一句前世的名言,然後輕笑道︰「如果徐公沒做過這件事的話,我這麼做,也算是在替他證明清白嘛!」

以陸尋的口才,拿捏這麼幾個家伙還是綽綽有余的。

听得他這麼一說,就連徐堅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再說多話阻撓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陸先生,接下來怎麼做?」

司徒冼這個時候已經是對陸元多了一絲信心,這人的心思變化就是如此微妙,此刻場中的焦點,早已經凝聚在了陸尋身上。

「人會說謊話,但證物不會,跟我來罷!」

陸尋手指之上一道氣息襲進鎖龍盒內,輪回之眼開啟,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外人感應不出來的東西,他卻是感應得極為清楚。

「原本跟著地底土遁之人的路線才是最直接的,不過有我在,大不可必如此麻煩!」

陸尋先是看了那平台下的地面一眼,然後話音落下,赫然是從密室之門走了出去,讓得身後的徐堅一臉冷笑。

有些事情徐堅做得極為穩秘,而且抹除了一切的痕跡。

就算是那位達到初入八境的魏國皇帝親自來探查,也不可能查以任何的蛛絲馬跡。

剛才這陸元說得頭頭是道,但徐堅相信,這小子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到時候找不到有用的線索,看我怎麼收拾你!

值得一提的是,當陸尋帶頭走出祠堂之時,那一直鎮守祠堂的司徒宮,竟然顫顫巍巍地跟了出來,看來他也想要看一個結果。

之前的司徒冼雖然沒有說要治司徒宮的罪,可是作為祠堂鎮守,此事跟司徒宮決然月兌不了干系。

他所恃者,不過是叔祖的身份罷了。

如果那陸元真的能找出盜寶賊,也算是幫了司徒宮一個大忙。

因此他極度好奇,想要看看接下來這黑衣少年到底要怎麼做?

不知為何,經過了密室之中陸尋的一系列操作之後,相府這些客卿們,包括兩位司徒家的大人物,都對這黑衣少年多了一絲信心。

約莫半柱香時間,前方赫然是出現了一座大殿,當眾客卿看到這座大殿之時,他們臉上的神色都變得極為精彩。

「是徐公的住殿!」

對于這座大殿,沒有人會有半點陌生,這是整個右相府內,除了司徒冼的住殿之外,最尊貴的一處住所了。

等閑也只有徐堅那些義子才能隨意出入,而且排名靠後的義子如炎爆這般地位,或許也需要提前通傳,才能得到召見。

「陸元,莫不是義父因為之前陶忌的事,跟你起過爭執,你要挾私報復吧?」

看著那座熟悉的磅礡大殿,瞿耀終于忍不住又跳了出來,因為陸元的目標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在懷疑他的義父。

听得瞿耀這麼一說,眾人都想起來在陸元剛剛進入相府之時,就打殺了徐堅的第三義子陶忌,兩者之間一度鬧得很不愉快。

這樣說來的話,陸尋還真有動機行這報復之事。

只是他們轉念一想,若是在徐公住殿之中找不出證據的話,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陸元,此刻收手,還有轉圜的余地!」

徐堅第二子,也就是剛剛突破到七境大成的管吟接口出聲。

這是在給陸元最後的機會,真要撕破臉皮的話,那雙方可就結下大仇了。

現在大家還沒有進殿,算是給徐堅保住了面子,也是給這位右相府首席客卿一個台階下。

如若不然,強者可都是極為看重臉面的。

此刻司徒冼也沒有說話,在他內心深處固然是有所懷疑,可徐堅畢竟是相府首度客卿,當他的左膀右臂多年,若真的起了齷齪,再想要彌補就難了。

而且司徒冼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元帥兵符就是徐堅所盜。

若最後真相大白,此事只是一個烏龍事件的話,那徐堅就必然要跟他離心離德了。

「兩位如此阻撓,難不成這大殿之內,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在下一刻,黑衣少年口中就直接反問出聲,讓得眾人若有所思。

按照這樣說的話,那今日這徐公住殿是非搜不可了。

「不必多說了,讓他搜便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堅自己也不得不出面了。

如果不讓對方搜索,倒像是他真的心虛了一般,這勢必也會在相爺的心中,留下一絲芥蒂。

反正徐堅對自己所做的事極有自信,他覺得那是天衣無縫。

到時候自己光明磊落,你陸元又沒搜出什麼有力證據的話,必然會成為整個右相府的眾矢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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