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零六 學院真是太小氣了!

大玄文師學院,新月酒樓!

今日的新月酒樓,可以說是人滿為患,因為幾乎所有學院的弟子,都知道了那一個消息,可以稱得上是普天同慶。

新月酒樓之外直接掛出了一條大紅橫幅,上書「慶祝新月宮宮主登上輪回海試煉個人榜第二,新月酒樓三日半價!」

這些普通的五六境學院年輕天才們,等閑想要吃上一頓新月酒樓的酒菜,都得攢好幾個月的玉珠,而且要下極大的決心。

畢竟誰的玉珠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有時候接取一個任務,成功之後的獎勵也就幾枚玉珠,而且很可能會負傷甚至危及性命。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新月酒樓卻是因為輪回海試煉陸尋的表現,接二連三舉行半價優惠。

這對于普通天才們來說,同樣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一來新月酒樓半價之後,依舊需要付出不菲的玉珠才能吃到,但從另外一個程度來說,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可就要全價了。

糾結之下,大多數的天才,都不願錯過這個機會。

畢竟新月酒樓菜肴味道奇佳,而且還有很多特殊功效,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唉,這次學院也太小氣了,竟然只慶祝一天!」

「是啊,一天時間, 哪里能完得成任務, 看來只能換點半價丹藥了!」

「照我看,學院那些老家伙就是守財奴,遠不如新月宮爽快!」

「哈哈,也不看看新月宮宮主是誰!」

「噓, 你小聲點, 可別被那些老家伙們听到了!」

「……」

新月酒樓大廳,一陣議論之聲不斷傳來。

既然是在新月酒樓內, 諸天才自然是要恭維一番的, 哪怕他們掏玉珠付賬的時候都在咬牙切齒。

不過兩相對比之下,新月酒樓半價三日, 學院卻只慶祝一日, 格局自然是有些區別了,勢必會引發一些牢騷。

「諸位,話可不能這麼說,學院有學院的難處, 你們得體諒一下!」

暫時掌管新月酒樓的楊沾衣出來打了個圓場, 但那臉上卻是噙著一抹笑意, 更有一種自傲。

仿佛是在說, 新月宮已經比學院更加財大氣粗了。

「楊兄,你這話我可不敢苟同, 堂堂大玄文師學院, 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新月宮嗎?」

一名六境圓滿的天才, 想來是跟楊沾衣相熟,此刻聲音頗高,讓得大廳之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各自深以為然。

誠如那位所言,大玄文師學院建院數千年時間了, 新月宮才成立多久, 有一年嗎?

連新月宮都舍得下這血本,你偌大的一個學院, 卻只搞一天的慶祝, 那也未免太小氣了點。

「盧兄說得沒錯, 想想咱們新月宮的宮主, 這次可是力壓那商鼎王朝的商古陽,才奪得第二的名次, 這是多大的榮耀, 我覺得慶祝個十天半月也不為過!」

另外一名六境大成的年輕天才, 此刻一臉的義憤填膺,听得他先是發了一通牢騷,然後忽然頓了頓,問道︰「我說你們知道不知道那商古陽是何等人物?」

「我說喬年,你可不是我新月宮的人,別咱們咱們的亂叫!」

楊沾衣看了說話的那位一眼,認出那是兵師院的一位六品兵師天才,修為也達到了六境大成,實力還要在他之上。

不過楊沾衣現在背靠新月宮,心中有底氣,因此並不會將外間的那些六境放在眼里。

他也听出了喬年的意思,那是想要加入新月宮呢。

「楊兄你別打岔,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喬年也不以為意,他確實想加入新月宮,但現在新月宮高層都不在,他想加入也沒辦法,因此只能是反問了一句。

「道理倒是有一些, 但慶祝十天半月是不是太夸張了?」

楊沾衣點了點頭,但還是強調了一句,畢竟在他看來,以學院的小氣勁,慶祝三日都不可能,怎麼可能慶祝十天半月?

「我倒不這麼覺得,諸位,回到先前那個問題,你們知道不知道那被陸尋師兄拉下馬來的商古陽,到底是何方神聖?」

喬年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搖頭晃腦故作神秘,有意賣了一個關子,將周圍眾人的心神都提了起來。

這個喬年所在的家族來頭不小,有著屬于自己的強大消息渠道,因此他比那些普通天才,要知道更多的情報。

「喬年,你給說說!」

另外一位醫師院的六境圓滿天才有些迫不及待,直接就問了出來。

雖然他們都知道商古陽肯定非同一般,卻不知道更深層次的東西。

「商古陽,商鼎王朝第一天才,八境圓滿的修為,而且是……醫毒雙修!」

這一次喬年沒有再賣關子,將自己記憶中關于商古陽的情報,挑最重要的說了一遍,讓得整個新月酒樓瞬間鴉雀無聲。

「 ……八境圓滿,醫毒雙修!」

直到半晌之後,才有一道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仿佛引起了連鎖反應,整個大廳,盡是一片震驚無比的臉色。

單單是這簡單的形容,就能讓這些還沒有突破七境的天才們,展開無數的聯想了。

畢竟八境圓滿這個層次,離他們實在是有些太遠了。

「楊兄,我記得陸尋師兄離開學院之時,還只有初入七境的修為吧?」

那個姓盧的六境圓滿修士滿臉不可思議,心思卻是通透,在這個時候說出一個事實,也讓諸人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

「那為什麼……」

當那人看到楊沾衣緩緩點頭之時,忍不住還想問一句,但話一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一些什麼。

「咱們宮主做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咱們只需要知道這個結果是真的不就行了?」

楊沾衣自然也不可能真的給出解釋,但他對陸尋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拋去修為不提,那家伙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也對,陸宮主當初在六境的時候,不是也將寧文忌魏修遠這些七境圓滿收拾了嗎?」

倒是另外一位六境圓滿的天才給出了一個答案,讓得所有人若有所思,暗道事實還真是這樣。

越境對戰,不一向是陸宮主的拿手好戲嗎?

「嘿嘿,那些大王朝的八境天才,遇到咱們陸宮主,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啊!」

另外一名醫師院的天才怪笑出聲,讓得眾人深以為然,反正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好像還沒有見過陸尋吃過什麼大虧。

以前陸尋只是在大玄文師學院威風,現在拿到八大王朝天才雲集的輪回海試煉之中,竟然同樣如此耀眼。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與有榮焉。

「唉,那商古陽如此之強,陸尋師兄都能力壓他奪得個人榜第二,如此戰績,學院只慶祝一天,我還是覺得太少了!」

兵師院的喬年還在大發牢騷,說到後來似乎有些氣不過,恨恨道︰「那些個老家伙,真是越老越小氣!」

「喬年,你給老子閉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新月酒樓深處傳來,讓得眾人瞬間讓出一條通道,喬年也清楚地看到了某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父,您怎麼在這里?」

喬年一眼認出那正是自己在兵師院的師父祝祺,他一時之間還沒有看到其他人,忍不住問了出來,倒是看不出半點的擔心。

因為喬年知道自己這個師父脾氣溫和,以前自己做錯了事,也只會罵幾句了事,嘴上功夫了得,卻從來不會動手打人。

「我怎麼在這里?我要是不在這里,你還要上天不成?」

祝祺這一次明顯是真的被氣到了,他覺得有必要讓自己這個弟子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免得以後禍從口出,誰也救不了。

「祝夫子,小孩子說幾句胡話而已,何必如此生氣?」

就在祝祺怒氣勃發,要生平第一次動手教訓喬年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也讓所有人都听到了那道聲音。

「那……那是……御院長?!」

直到祝祺身形橫移一步,露出其後正在跟陸靈兒下棋的身影之時,所有新月酒樓大廳的天才們,都是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

喬年差一點直接癱軟在地,要知道那可是兵師院的院長,是他師父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他喬年的身份跟對方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包括喬年在內,諸多學院天才們,根本就不知道御沖霄是何時出現在那里的?

又或者說早就在那里,用某些方法屏蔽了自己的氣息,讓人感應不到?

「這下死定了!」

喬年心頭暗暗叫苦,要知道他之前可是發牢騷發得最狠的那一個,還說出「慶祝十天半月也不為過」的胡話,這些恐怕都被御院長听去了。

想到這里,喬年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更是明白了禍從口出的至理。

但他心中又有一絲月復誹,你堂堂兵師院院長,這麼悄咪咪偷听年輕一輩談話,真的合適嗎?

原本以為這新月酒樓之內,只有年輕一輩,沒想到現在不僅是夫子祝祺在此,連兵師院御院長也在這里,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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