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五 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烈火芝,性烈,相傳生于火山石壁極高之處,是煉制火屬性丹藥的絕佳輔材,也可以用來鑄兵!」

陸尋輕聲開口,先是說了一些關于烈火芝的特性和來歷,而這種天材地寶更多的用處,其實是用來煉丹。

用烈火芝煉制出來的丹藥,對于一些火屬性的武師或是修士效果奇佳,用來鑄兵倒是並不常見,但這也不是絕對。

比如說此時,那六品大成兵師所鑄的兵器,就用到了烈火芝,應該是用來中和融煉過程之中的其中一種冰寒屬性。

一柄兵器想要成形,有些時候力量不能沖突太大,在陸尋看來,這六品兵師剛才就是烈火芝放得太多了,導致寒熱相沖,從而引發了爆炸。

可是對于這個原因,陸尋能夠一眼看出來,其他人則未必了。

哪怕是那些九品兵師的金丹強者,也是在結果發生之後反推,才能發現一些端倪。

「你用六品的烈火芝,去中和六品的寒冥草,原本無可厚非,但你忽略了兩者之間能量的一些細微差別,掌控也有些不到位,是以造成了此刻的結果!」

陸尋侃侃而談,這一番話就像是一位夫子在指點一個弟子一般,但這個時候的眾人,竟然都沒有生出什麼違和的感覺。

似乎經過前幾次的正確舉動之後,這些原本心高氣傲的兵師院年輕兵師們,都對那個黑衣少年,產生了莫大的信心。

因為到現在為止,陸尋一次都沒有錯過。

他所說的這些東西,對于諸多年輕兵師來說,無疑是打開了兵師一道一扇新的大門。

無論之前的鄭浩喬年,還是此刻的這位六品大成兵師,都因為陸尋的話陷入了沉思。

他們都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能想通其中的道理,自己的兵師一道或許就能再進一步,而這些都離不開陸尋的糾錯和指點。

這樣的行為,不就是兵師院夫子先生們一直都在做的嗎?

所有人看向那黑衣少年的目光,都是露出一絲佩服,尤其是孔心月,那美眸深處,還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可惜啊,師父沒來!」

不知為何,孔心月想到了之前御沖霄的態度,暗道師父若是能親眼目睹陸尋在演兵殿的表現,恐怕會瞬間改變態度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乎都是陸尋一個人的表演了。

在他或者說師兄極高要求的眼光之下,這些六品甚至是七品兵師的鑄器手法,無疑無處不是破綻。

甚至很多兵師的鑄兵破綻,連那些九境金丹的夫子們,都絲毫沒有察覺,只覺鑄兵本來就是如此。

偏偏陸尋提出的那些問題,每每切中要害,而且見效極快。

這或許是他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讓這些兵師院的九品兵師們刮目相看。

尤其是當陸尋指出一名七品兵師的鑄兵破綻,而且很快看到了效果之時,整個演兵殿都變得安靜了幾分。

那個年輕的七品兵師,看著面前漸漸成形的一柄大刀兵器,想著剛才陸尋說過的指點,又想著自己的不以為意,其臉上滿是苦澀。

「只是六品巔峰法器,沒達到七品!」

這就是七品兵師有些疑惑,又有些明悟的原因所在,剛剛突破到七品兵師的他,這一次無疑是失敗了。

要成為七品兵師,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得成功鑄造出一柄七品法器,之前的時候,這位無疑是做到過了。

這一次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鑄造七品法器,可最終卻只是鑄造出了一件六品巔峰法器,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其實是有些丟人的。

「真是他所說的那個原因嗎?」

惆悵已極的這個七品兵師,緩緩將目光從面前的兵器之上,轉到了那個黑衣青年的身上,眼眸之中有著一抹詢問,又有一絲後悔。

幾乎所有人都有著這樣的疑惑,而且先前的他們,包括那幾位九品兵師的夫子,都從來沒有相信過陸尋的話。

因為這一次陸尋指出的破綻,簡直是太天馬行空了,仿佛羚羊掛角,全無蹤跡可尋,自然沒有人相信了。

尤其是這七品兵師的那位指導夫子,更是完全不相信陸尋的話,因此也沒有讓那七品兵師改變手法,最終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當七品兵師面前的兵器成形之時,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清楚地知道,這一次又被陸尋說準了。

如果說之前那些六品兵師的鑄兵破綻,許多夫子都能看出一些端倪的話,那此刻這七品兵師的鑄兵破綻,卻是讓他們模不著頭腦了。

由此也能看出,陸尋就算只是個五品兵師,在鑄兵一道上的理解,甚至是連某些九品兵師都比不上。

理論雖然不等同于實際,但當此一刻,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只要給陸尋足夠的時間,讓他修為穩步提升,在鑄兵一途之上的前途,絕對是無可限量。

只是這個時候,整個演兵殿所有兵師的心情,都好不起來,因為他們所有的人,都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家伙給上了一課。

很多人現在都已經知道,這個給他們上了一課的年輕人,其實還不是文師學院的正式弟子,只是一個通第一輪考核的預備弟子罷了。

「現在的新生,都這麼妖孽了嗎?」

不少年輕兵師心頭都是生出一絲危機感,暗道不會這一屆所有的新生,都是這般人物吧,那他們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心月師妹,你是故意帶他來砸場子的吧?」

王定波也是故作佯怒,而听得他這話,諸位夫子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今日在陸尋的光芒之下,所有兵師院的年輕兵師,甚至包括他們這些夫子都是臉上無光。

這一次又一次的,臉打得可真是響啊。

「嘿嘿,我也不知道他竟然這般厲害啊!」

孔心月實話實說,但這話幾乎沒有人相信。

尤其是王定波,心想如果陸尋只是個普通小子的話,以你孔心月的心高氣傲,又豈會主動將其帶來兵師院?

「心月,這樣的鑄兵天才,可不能讓他加入了其他分院!」

旁邊和王定波交好的祝祺目光閃爍,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旁邊的夫子們都是心頭一動,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今日就算是被一個年輕小子給打了臉,但這也讓他們見識到了這個黑衣年輕人的鑄兵天賦,那恐怕是比孔心月更加妖孽的存在。

孔心月已經算是整個文師學院年輕一輩的第一鑄兵師了,可她也只是修為強悍一些罷了,在鑄兵理論之上,恐怕是遠遠比不上陸尋的。

「祝兄,你這就有些多慮了吧,此子在鑄兵一道上如此妖孽,不加入我兵師院,他又會去哪里呢?」

那位陳夫子此刻也是心生期待,听得他這話,幾位夫子都是微微點頭。

畢竟在整個大玄文師學院之中,幾乎都是專精一道的天才。

最多也就是一主一輔,比如說你在鑄兵一道上天賦驚人,就不可能再在丹師一道上投入太多精力。

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從來沒有人能在文師職業的各個領域,都能大放異彩,或者說齊頭並進。

尤其是在達到越高級的文師品階之後,再想要提升無疑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除了文師職業之外,還需要修煉提升修為了。

陸尋在兵師一道上表現出來的天賦,簡直是駭人听聞,甚至是這些金丹夫子們,都從來沒有見過理論如此扎實的鑄兵天才。

既然陸尋在鑄兵一道上如此優秀,那這就只能是其主職業,那麼加入文師學院之後,兵師院就是其唯一的選擇,這還用多說嗎?

「哈哈,確實是我多慮了!」

得到陳夫子的提醒,祝祺不由哈哈大笑了兩聲,同時為兵師院可能會再多一位孔心月這般的絕世鑄兵妖孽而感到高興。

甚至今日陸尋表現出來的鑄兵天賦,未來的成就甚至可能還要在孔心月之上,那樣兵師院的名頭,很可能都能蓋過丹師院了。

兵師院和丹師院,是大玄文師學院兩個最龐大,也是最重要的分院,弟子數量也是最多的,兩者之間有著一種隱性的競爭。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丹師院的地位,還是要比兵師院更加重要一些的,畢竟在很多人眼中,武器一道終究是外力。

但丹藥不同,某些丹藥,甚至能毫無後顧之憂地讓人提升實力。

丹師院的丹藥,一向是文師學院趨之若鶩的主流。

只是這幾位夫子先入為主,卻沒有看到他們話音落下,旁邊孔心月那一臉糾結的模樣。

「幾位夫子,你們有所不知,其實陸尋在其他文師職業上的造詣,也很是不低!」

見得幾位夫子已經將陸尋當成了兵師院的人,孔心月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當她開口的時候,幾位夫子已是將目光轉了過來。

不過包括王定波在內的幾位夫子,臉上都有著一抹不以為然。

他們顯然是覺得孔心月的話太過夸張,難道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想要抬一抬陸尋的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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