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春宮風波

作者︰東耳靈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兩位昔日的好友,終于可以再次平靜的坐在一起,可惜這份難得的和諧沒有維持多久。

宮少雪突然心生一計,假意好心的說道︰「心怡姐,夫君剝奪你官職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傷心,夫君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不想讓你再勞心政事了,說你貴為王妃還身掛官職,傳出去會讓人笑話,女人當家也不合舊例,不如趁此機會退下來享福。」

蕭湘怡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平靜的回答道︰「再說吧!」

宮少雪鄙夷的瞅著她,忍住性子沒有發脾氣,接著說道︰「好吧,此事以後再說,我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都和你講一遍,準保讓你刺激的夠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月後,文試的最後一項,書畫比試正式開場。

大殿上,群臣請冥兒出題。

冥兒早已打定了主意,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使點壞,因此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推月兌。

她想報復一下張昭陽,心中暗自發誓,若是不能讓他當眾出丑,本姑娘就不叫牧冥兒了。

這個老頭著實可恨,要不是他,自己不至于遭那個罪,看了那麼久的才藝表演,都快看吐了。

今天非讓他付出點代價不可。

心里起了壞心思,故意說道︰「文試的最後一項,需要增加一些難度,我打算找一位大臣作為觀摩物,眾考生可參照此人的形象作畫。書畫內容不限,誰畫的像,誰的意境好,就可以排名在前,你們覺得,誰當這個觀摩物比較合適啊?」

眾人齊刷刷的瞅向了張昭陽,張老頭頓時急了,這不是欺負人嗎,這麼丟臉的事情,老夫可做不來,立刻就想往後面縮。

卻不想冥兒大叫一聲︰「眾卿家和我想的一樣,此等重任非張閣老不能勝任,爾等還不趕緊給張閣老搬把椅子,張閣老啊,就由你辛苦一下吧!」

張昭陽急忙出言推辭,卻听冥兒語氣森然的說道︰「張閣老,你想抗命嗎?」

張昭陽心中一驚,無奈下,只得改口道︰「老臣遵命!」

于是乎,張閣老苦著一張老臉,又羞又臊的坐在眾多考生的面前。

當監考官公布考試題目後,廣場內,眾考生全部面露古怪,不少人忍不住呵呵笑起來,慢慢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滿場哄笑,不時還有口哨聲響起。

大殿內,群臣們都低著頭,兩個肩膀在不停的聳動,只是當著長公主的面,誰都沒敢樂出聲。

張老頭為人正值,口碑不錯,但人緣非常不好,不少與之有仇的人,都覺得長公主的安排,真是太合適不過了,看著就那麼解氣。

張昭陽一開始老臉羞紅,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後來也有些惱怒了,心想你們愛笑就笑吧,反正我是忠君之命,有什麼好害臊的。

心里想開了,也就不要臉了,運用法力幽幽的說道︰「笑吧,笑吧,再笑一會,時間就到了,各位就等著交白卷吧!」

眾考生這才恍然大悟,齊聲大叫不好,慌不迭的開始提筆作畫。

只是這等景致下,要想靜下心好好作畫,實在是太艱難了。

不少考生都是一樣的狀態,抬頭端詳著張老頭,看過沒有幾眼又想笑,注意力總是集中不起來。

很多人選擇閉目靜思,打算穩定一下情緒,再繼續作畫,沒有想到,等到他們睜眼再看張老頭時,那個老頭開始存心使壞了。

只見張老頭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端著一個茶壺,笑嘻嘻的瞅著蕭家兒郎,不時的還扮一下鬼臉。

這下,大家又控制不住情緒了,很多人都是一邊樂著,一邊在紙上奮筆直書。

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中,有關張閣老的一張張大作誕生了。

有張閣老戲水圖,有張閣老垂釣圖,有張閣老趕狗圖,有張閣老爬樹圖,有張閣老放風箏圖,還有張閣老與怪獸做斗爭的大作,可謂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其中有一個考生下筆最狠,此人文采一般,但善于丹青,前幾科成績發揮的並不理想。

此人本想在這項比試上撈點分,無奈他的笑點太低,怎麼也不能穩下心神,眾多考生當中,數他樂的最開心。

臨到快要收稿的時候,自覺得這科估計也要完蛋了,心中不由得大罵,這誰想的缺德主意,這不是坑人嗎!

隨即又遷怒與張老頭,你說你老實坐著不行嗎,亂動什麼呀,你看,你看,老家伙還在扮鬼臉,我干脆羞臊你一回吧!

這小子本來就是個紈褲子弟,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善于丹青也是劍走偏鋒,平日里最愛畫圖。

靈犀一動,參照著張閣老的形象,兩幅圖揮筆而就,他構思別的圖畫費勁,畫這個那真是手到擒來。

勾勾畫畫之間,兩張大作展現在面前。

一張是張閣老坐蓮圖,圖畫中的張老頭,赤身坐在椅子上,一俊俏女子同樣寸絲不掛地坐在他的懷中,取倒坐金蓮之勢。

如果說,這張畫還勉強能稱之為藝術,下一張就是徹頭徹尾的邪惡了。

在這張畫中,也是只有兩個人,畫的還是那把椅子,只不過,張閣老一絲不掛的趴在椅子上,後面立有一名彪形大漢,精赤著身子,扶著他的腰…。

此人畫完後,自己欣賞了一陣,覺得挺滿意的,沒敢署真名,將畫紙倒扣在桌面上,靜等監考官前來收卷。

他倒不擔心被人發現,每科文比考試都有臨時棄權的,自己的兩張大作並沒有署名,誰能猜到是何人畫的。

就算猜到了,他也不會害怕,本支在蕭族中也算是大戶,在朝中有著不小的勢力,張老頭就算知道是自己畫的,他又能如何,還敢找自己算賬嗎?

不多時,考試結束的時間到了,監考官開始收集畫作,此人笑嘻嘻的看著卷子被人取走,大大方方的隨眾人一起離開了廣場。

大殿一旁的偏殿內,幾位評審官一起翻看那些畫卷,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怪異,無論看哪張畫卷,都覺得很好笑,張閣老作為公正不阿的代表,當然也是評委之一。

其他幾位評委礙于張閣老的面子,想笑不敢笑,一個個實在是憋得慌。

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閱卷工作有條不絮的進行著,翻著翻著,兩張圖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幾個人先是一愣,隨即都仔細觀看,低頭看看畫面,再抬頭看看張閣老,一個個如同害了痢疾,全身不住的發抖。

張閣老也在發抖,他可是氣的,這是哪個兔崽子畫的?太他媽缺德了,哪有這樣糟蹋人的!

暴怒之下,人沖出了偏殿,在殿外現出了法身,飛至到半空,大聲怒罵道︰「哪個混賬東西,敢作畫羞辱老夫,有種的給老夫站出來!」

在挨了幾記滅神炮後,法身猶自立而不散,其他幾名評審趕緊沖出了偏殿,對張閣老好一通良言相勸。

張昭陽這才散去了法身,本體落地後,連吐了幾口鮮血,沖幾個人抱拳說道︰「各位大人,老夫身體不適,不再適合擔任評委了,就此告辭。」

說完後,不再理會其他人,孤單單的黯然離去。

當天晚上,翏沛將今天發生的故事,對牧津雲詳細的講述一遍。

後者樂不可支,笑著說道︰「誰這麼損啊,真是太有才了,要是他敢主動站出來承認,本王倒是可以饒他一命。」

「大王所言極是,此人丹青了得,畫作唯妙唯俏,大王留下此人,以後也能解個悶玩,大王,用不用微臣暗中調查一下?」

「算了,還是辦正事要緊,不用理會這個人。」

翏沛拱手遵命。

牧津雲說道︰「你們小主也真能胡鬧,怎麼能讓當朝閣老去當模特,這不是故意作賤人嗎?甭問了,老頭肯定得罪冥兒了,哈哈!」

翏沛等人也陪著一起笑。

牧津雲又問道︰「這個張閣老也是一個妙人,間接坑了不少蕭族子弟,此人風評如何,能否留用?」

翏沛趕緊回答道︰「此人口碑很好,為人剛正不阿,做人不卑不亢,對蕭王妃也是忠心耿耿。之前幾番勸諫蕭王妃,不要過分縱容族人,以免養虎為患,可惜蕭王妃不愛听,反而冷落了他,倒是一個可用之人。」

牧津雲琢磨了一下,對翏沛說道︰「你以長公主的名義,給他傳下王命,命其在府中靜養,不必參加後面的比試,等國宴過後,嘿嘿…」

翏沛笑道︰「他若是不傻,大王即可獲取一名能臣的盡忠。」

大全諂媚的說道︰「微臣建議大王找一些理由,讓一些可用之人,或閉門思過,或派遣出城,盡量躲過那一劫。大劫過後,那些人必然感念大王的恩德,從此對大王死心塌地,再無二心。」

「好,此主意甚妙!」牧津雲擊節叫好。

「翏沛,大全,你們再辛苦一下,把那些可用之人的名單,盡快給我整理出來,找個理由讓他們避過那一劫,實在躲不出去的,在動手的時候,需要按名單逐一甄別,不能一口氣都給殺了。」

「微臣遵命!」翏沛和大全躬身領命。

牧津雲笑著擺了擺手,又叮囑幾句後,這才讓二人回去,自己也隨即消失在房間中。

屋門外,眼見兩位毒士樂呵呵的出來,燕兒覺得好奇,心中很是不解,小姐最近頻繁的召集他們,密議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時間也越來越長,不知道在策劃什麼陰謀。

問小姐,小姐什麼都不肯說,只是讓自己靜等好戲上演,唉,到底是什麼好戲呀,真是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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