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茹被白道元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躲開。
「白師兄,男女授受不親,還請白師兄自重!」
白道元指著牧津雲說道︰「你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不嫌授受不親,是你需要自重,還是我需要自重?」
「你!」欣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牧津雲有求于人,雖然不待見這個大高個,卻不想就此和他翻臉,連忙在一旁打圓場。
「這位是白師兄吧,師兄言重了,我與欣茹姑娘只是在談論丹道,並無其他的越格舉動,還請白師兄不要誤會。」
白道遠冷笑道︰「誤會,你們關上門,誰知道在里面做些什麼,這是我誤會了嗎?
欣師妹又不會煉丹,你和她談論什麼丹道,明顯就是胡說八道。
欣師妹,還請恪守婦道,以後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任何來往。」
牧津雲完全听懵了,這傻逼是不是有病啊!
人家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命令人家不與我來往,你到底是誰呀,敢如此的頤指氣使?
還恪守婦道,人家就是守婦道,也不是為你守的,你算個屁呀!
本想大罵他一通,想到鬼幽蔓藤的著落還得落在他的身上,于是,強自壓住了怒火。
他忍住氣,笑呵呵的說道︰「白師兄怕是誤會深了,誰說不會煉丹,就不能談論丹道了。
自古萬法歸一,這丹道與修行本是一途,也有很多異曲同工之妙,我和欣姑娘相談甚歡,彼此都受益匪淺!」
白道遠嘲諷道︰「你們關上門談論丹道,還相談甚歡,你們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不知道要避嫌嗎?
你說你們在談論丹道,誰知道是真是假,這是謙謙君子和良家婦人該做的事情嗎?」
欣茹指著白道元,氣得直哆嗦。
「你,你,無恥!」
下面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人已經被他氣哭了。
牧津雲不干了,再怎麼說,欣茹現在是自己的丫鬟,你罵人家丫鬟的時候,是不是得看看主人願不願意啊!
當著主人的面,罵人家丫鬟不守婦道,豈不是在打主人的臉。
他猛的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道︰「你個傻逼大個子,細竹竿,你是欣姑娘什麼人,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白道元忍住氣,陰狠的說道︰「姓漠的,別以為師傅欣賞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
你要弄清楚,這里可是丹鼎宗,不是你的野江湖。
至于我和欣師妹的關系,我不妨現在告訴你,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若是還不識趣,哼哼!」
欣茹大聲說道︰「你胡說,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要玷污我的名聲!」
白道元皺眉說道︰「欣師妹,我是你的大師兄,你要听我的話,我不許你和此人再有來往,你以後不要再見他了。」
欣茹指著他,哆嗦著沒說話,竟然被氣得失語了。
白道元搖頭晃腦的說道︰「另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的事情,你必須要听從長輩的安排。
我已經求得父親的同意,他老人家近期就會向你父親正式提親,我們很快就會成親了,還請師妹不要自辱名節。」
牧大公子實在是忍無可忍,將欣
茹一把摟在懷里,把她的面紗拽下來。
然後對白道元問道︰「白師兄,你看她長得漂亮嗎?」
白道元被他的舉動刺激呆了,愣愣的點了下頭。
牧津雲在欣茹的臉蛋上使勁啄了兩口,惡狠狠的說道︰「你的未婚妻已經被我玷污了,滾你娘的蛋吧!」
說罷,伸手將白道元揪過來,正反手兩個大嘴巴,然後一腳將他從屋里踹出去。
白道元的修為與牧津雲相距甚遠,毫無反抗之力,飛出很遠後方才落地。
好在牧津雲拿捏著分寸,知道在宗門里面不能隨意殺人,否則的話,這一腳非把他踢個魂飛魄散不可。
白道元落地後,立即翻身爬起來,氣得哇哇大叫,知道自己修為不濟,也沒敢再上去自討沒趣。
最後,他扯著脖子大喊道︰「姓漠的,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枉姓白!」
說罷,氣哄哄的走了。
牧津雲站在洞府門口看著他,笑嘻嘻的喊道︰「白師兄,有空來玩啊,下回請你喝孩子的滿月酒!」
白道元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爬起來一溜煙的跑掉了。
牧津雲哈哈大笑,猛然間,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回頭看,黛筠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牧津雲連忙解釋道︰「黛兒,你千萬別生氣,他把我氣著了,我那是即興發揮,絕無任何想佔便宜的念頭。」
黛筠靈笑罵道︰「你個缺德的家伙,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還喝孩子的滿月酒,噗嗤!」
屋里的玉芬芬也咯咯嬌笑,欣茹滿面羞紅,低著頭不敢看人,眼神中卻露出了欣喜。
牧津雲賠笑道︰「那個蠢貨就得這麼對付他,欣姑娘別誤會,我剛才只是想幫你。」
欣茹飄飄下拜,回應道︰「欣茹是公子的人,公子想怎麼樣都是可以的,我肯定不會介意。」
牧津雲膽怯的看看黛筠靈,心中暗罵︰「你個缺心眼的傻丫頭,這些話雖然沒錯,但沒必要現在說,你現在這麼說,很容易讓這個醋壇子誤會我!」
果不其然,黛筠靈眉毛一豎,立刻就要發作。
牧津雲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大嘴堵在她的小嘴上,沖欣茹連連擺手,後者會意,趕緊抽身離開了洞府。
走出去好遠,回過頭再看,只見英俊瀟灑的牧大公子,懷抱著一個相貌平平的小童子,兩個人在夕陽的余暉中,激烈的熱吻,這畫面實在是有些惡心。
欣茹沒有回歸自己的洞府,而是跑到老父親那里去告狀。
欣宗主听罷後有些蹙眉。
自己大弟子的心思,他是非常清楚的,他當初也曾想過撮合女兒和白道元的婚事。
怎奈姑娘的芳心早有歸屬,死活都沒肯答應。
欣宗主畢竟心疼女兒,也就沒有繼續堅持。
家門慘遭不幸,唯一的幸存者就是眼前這個佷女了。
現如今,佷女早已被他視作親生骨肉,老頭總是覺得虧欠閨女的太多了,不想違背姑娘的意思,強逼欣茹做出違心的選擇。
大弟子總去糾纏欣茹,這件事情他也知道。
老頭想的是,只要沒有出格的舉動,做的不是太過分,應該給大徒弟一個追求女兒的機會,萬一兩個人真有緣分呢?
所以女兒之前的幾次告狀,欣宗主並未加以理會。
不過現在的情況完全改變了,老頭已經見過姑娘的心上人,漠子軒的才華和人品,得到了他的高度認可。
欣宗主也覺得兩個人很般配,有心撮合他們定下終身,白道元再如此行為,就令欣宗主感到很不高興。
他沉吟片刻後,對欣茹說道︰「姑娘,你別生氣,你師兄這次的舉止確實有些出格了。
你放心,此事為父替你們做主,我會嚴厲的警告他,命他以後不許再打擾你們。
你師兄的心思你也知道,他也是關心則亂,看在老父的面子上,你就再原諒他一回吧!」
欣茹知道白道元頗受父親賞識,自己的老父親根本舍不得處罰他。
另外,白道元的父親是宗門僅存的太上長老,父親在處置白道元的時候,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欣茹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她自認為很快就會隨牧津雲離開,再回丹鼎宗的時候,不定是什麼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此時此刻,幫助公子討要化咒丹才是正事,其他的那些煩心事,等自己和公子離開後,自然就會消停了。
想到這,欣茹痛快的回答道︰「嗯,我听爹的,只要他以後規矩一些,我不會和他再計較什麼。」
欣宗主很是高興,姑娘懂事听話、善解人意,令老頭打心里往外的痛快。
「姑娘放心,你是我的女兒,為父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回頭我會斥責他,替你出口氣。」
欣茹嗯了一聲,開口說道︰「爹,漠師兄想參加丹師考評。
不過他自由散漫慣了,一心只想追求丹道,不想被宗門事務所拖累。
故此,漠師兄不打算接受宗門委派的任務,還望爹爹成全。」
欣宗主呵呵一笑,「我和那小子聊過,他的確是那個脾氣,我本想收他為徒,也被他一口回絕了。
算了,這種人就是月兌韁的野馬,你強逼他帶上鞍轡,他就不是他了。
你回去跟他說一聲,讓他盡管放心的去參加考試,宗門的規矩他完全不必理會。」
「謝謝爹,我一會就告訴他,他听見後,肯定會非常的感激您。」欣茹高興的回應道。
「還有一件小事,爹,你有沒有听說過化咒丹?」
欣宗主聞言一愣,詫異道︰「化咒丹,你打听這個做什麼?」
欣茹呵呵笑道︰「看來爹知道化咒丹,我果然沒有問錯人。
不是我想問,是漠師兄想問,他不知從何處听聞化咒丹的丹性,一直好奇這種丹藥的煉制方法。
爹是知道的,他就是一個丹痴,一旦對某種丹藥生出好奇心,就一定要把它弄明白,故此,才讓我幫忙打听一下。」
欣宗主笑道︰「原來如此,你不要這樣說他,為父也是這個脾氣,听聞一種丹藥後,若不能把它的藥性弄明白,那真是,嘖嘖,寢食難安!」
「就是,他也是這個臭脾氣!」
欣宗門瞥了姑娘一眼,假意罵道︰「臭丫頭,怎麼說話呢,怎麼連你爹一起都給罵了!」
欣茹吐了一下舌頭,撒嬌道︰「爹是好脾氣,爹是疼女兒的好父親,你快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