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太熟悉會怎麼樣?
不好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彼此很難藏住秘密。
牧津雲選擇了實活實說,無奈道︰「好,我交代,是的,我跟她的關系超出了友誼。」
黛筠靈和宮少雪伸手要去揍他。
宮少雪怒罵道︰「你個色胚,出去一個,進來一個,你補齊倒是挺快的。」
黛筠靈叫道︰「什麼補齊,出去那個也要回來了,他又多出一個。」
嬌子嫣伸手攔下她們。
「好,你能主動承認事實,我還是挺欣慰的。
最起碼,你沒用謊言欺騙我們,我現在問你,你們到什麼程度了?」
牧津雲又開始支支吾吾。
嬌子嫣冷冰冰的警告道︰「我沒有耐心跟你磨嘰,你最好痛快的說出來!」
牧津雲深吸一口氣,小聲說道︰「好吧,我坦白,我們已經洞房了。」
幾位夫人驚呼一聲,連忙圍住他查看。
牧津雲尷尬的說道︰「別看了,我檢查過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嬌子嫣冷冷的問道︰「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嗎?」
「嗯,剛剛發生的事情。」
嬌子嫣大叫道︰「你不是說,你要去揍她嗎?怎麼變成洞房了?」
牧津雲老臉通紅,臊眉搭眼的說道︰「我打了,我打她,她挺享受的,還樂,我就沒有忍住…」
嬌子嫣痛苦的叫道︰「天哪,妹妹們,我們太失敗了,我們都死了算了。」
宮少雪叫道︰「不對,你發過道誓,為什麼你會沒事?」
牧津雲扭捏不安,小聲回應道︰「那,那個,道誓什麼的好像對我沒啥用。」
四個女人全部扶額。
牧津雲局促不安的說道︰「我們可以公平對待,我可以廢除你們的道誓,你們覺得怎麼樣?」
嬌子嫣二話不說,掄圓了巴掌,狠狠抽他兩記耳光。
牧津雲完全被打懵了,捂著臉說道︰「老婆,你,你打我?」
其他三個女人也吃驚的看著她,完全沒有想到,大姐竟然當眾扇丈夫的耳光。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以往的時候,他們彼此之間也會打打鬧鬧,但從來不會打臉,這是最基本的尊重和禮儀。
沒想到,大姐今日發威,狠狠打了丈夫的臉,這兩個大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嬌子嫣痛心道︰「我打你,第一是因為你背信棄義,並且屢教不改。
第二是因為你剛才的那段話,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是允許我們也可以在外面偷人嗎?
在你的眼里,我們就這麼下賤嗎?」
說到最後,人已然痛哭起來。
牧津雲頓時慌了手腳。
他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說大家不用發誓了,不是縱容你們偷人,我哪敢那樣羞辱你們,你理解錯了。
好好,不解除,不解除,永遠都不解除。」
黛筠靈幽怨道︰「夫君啊,你一直提醒我們要抵制住誘惑,怎麼到了你這里,總是過不去這一關呢?」
蕭湘怡嘆息道︰「她應該在色誘你,你又著了這條道,你呀,唉!」
牧津雲發狠道︰「我現在就把下面廢了,省得以後再去惹禍。」
「你敢!」四位夫人厲聲叫道。
嬌子嫣抬起頭,嚴肅的說道︰「別在這胡說八道了,若馨的事情,就按雲宛菱的主意辦吧!
你先出去一下,我們姐妹有事情要商量一下!」
嬌子嫣將牧津雲推出房外,對外面站立的胡倩芸說道︰「倩芸,看住他,哪都不許去,也不許他和傀儡說話!」
過了一陣,四位夫人從艙室里面走出,黛筠靈抱住牧津雲的胳膊,「第一班我值,你休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偷腥!」
牧津雲好奇的問道︰「什麼值班,你為什麼要值班,你們都商量什麼了?」
嬌子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們商量好了,以後無論何時、何地、何事,我們最少留一個人在你身邊。
你既然自制力差,當妻子的有責任幫你一把,可笑的是,我們姐妹的人數倒是夠用了。」
牧大公子羞臊的低頭不語。
嬌子嫣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還有一個決定,我們準備去魔族定居,等若馨回來後,一家人就此避世不出。
你不許再拿蛤蟆理論忽悠我們,我寧可當一輩子蛤蟆,也不想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牧津雲點頭說道︰「行,我沒有任何意見,肯定全力配合!」
牧大公子的態度,還是令夫人們比較滿意,看得出來,他確實有悔過之心。
嬌子嫣模著他的臉,「還疼嗎?」
「以後能不能不打臉?」
嬌子嫣柔聲道︰「我也只想對你溫柔,但你總是那麼混賬,我是家里的大姐,我不打你,誰打你?」
牧津雲哦了一聲,「那,那還是打吧!」
嬌子嫣撲哧一笑,「你如果還敢做混蛋事,我會繼續打你,而且,只打你的臉!
依我看,我就是太寵你了,讓你總是忘記我的底線,這次能記住嗎?」
牧津雲使勁的點頭,「記住了,永生不敢再忘。」
牧大公子是第一次被老婆真揍,從此後也落下了病根,每次看見心動的女子時,臉蛋總是刺骨鑽心的疼。
嬌子嫣這兩巴掌算是打在他的道心上,讓其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飛船調整方向,朝著一家坊盟趕去,打算借助坊盟內的傳送陣,盡快趕往魔域隱居。
再說雲宛菱,從牧津雲那里回來後,發現洞府內空無一人,司徒鈺雯並未在洞府里留守。
雲宛菱好奇的走出結界,見司徒鈺雯和一個男人站在鬼淵入口。
那個男人聲淚俱下,正在朝鬼淵里面喊話,不是別人,正是玉牌男主角田玉滿是也。
此刻的田玉滿涕淚橫流,在那悲情述說著自己對唐若馨的愛戀及思念,回憶著當初的美好時光。
雲宛菱眉頭大皺,心中暗想,這個田玉滿,需要盡快的處理掉。
最起碼,要把那段記憶抹除干淨,不然早晚都是一個禍害。
想到這,從後面飄身而至,出言問道︰「鈺雯,你們在做什麼?」
「姐姐回來了,姐姐這一趟出去,時間可真是不短。
我和田玉滿也沒有干什麼,噥,他思念他的小情人了,我陪他勸一勸唐若馨,希望她能早點回心轉意。」
鬼淵深處,傳來趙慕隻的聲音。
「鈺雯啊,我反復的勸解你,你怎麼就是不听!
四夫人確實對不起你,但你也糟蹋她這麼多天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畢竟姐妹一場,為何都喜歡把事情做絕呢?」
司徒鈺雯咬著嘴唇半天沒有吭聲,沉默好久才說道︰「隻姐,我尊敬你,但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麼嗎?
她毀掉我一生的幸福,讓我和師傅再也無法走到一起,你說,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賤人?」
趙慕隻嘆息道︰「鈺雯哪,她縱然有錯,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責任?
如果你能安分守己,她會那麼對待你嗎,你們現在能是仇人嗎?
你應該清楚一個事實,即使她什麼都不做,憑你的所作所為,公子還能接受你嗎?」
司徒鈺雯死死咬住了嘴唇。
趙慕隻接著勸道︰「我今天不妨對你交個底,她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護短,我會把實情如實稟報給公子。
至于公子如何處置四夫人,我想,他肯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但是,你現在的所做所為,又何嘗不是錯上加錯呢?
你再這樣錯下去,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面對公子時,該如何向你師傅交代?
你的師傅又該如何看待你?
鈺雯,听老姐姐的話,不要繼續錯下去了,跟老姐姐走吧!
老姐姐帶你去找公子,有什麼委屈,當著你師傅的面,你親自和他說!」
司徒鈺雯突然嚎啕大哭,捂住臉跑了回去。
眼見四下無人,雲宛菱抬手一掌,將還在絮絮叨叨的田玉滿拍成了飛灰。
鬼淵下的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鬼霧,不知道那個女人在發什麼瘋。
雲宛菱將面紗摘下,神色略顯尷尬,小聲說道︰「隻姐,你們出來吧!
我受公子所托,特來接你們回去,你們要相信我,快點跟我走!」
趙慕隻冷聲道︰「姑娘此話怎講,為何前後變化如此之大?」
「因為之前都是誤會,哎,總之是一個誤會!」
趙慕隻並未搭話,雲宛菱不自然的一笑。
「我見過公子了,並且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公子,公子讓我接若馨姐回去,你們不必懷疑我。」
趙慕隻冷笑道︰「姑娘,你覺得僅憑你三言兩句,就能打動老婆子嗎,我勸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
雲宛菱掏出來一塊記憶玉牌,將記憶中的片段刻畫下來。
「隻姐,我這里有塊記憶玉牌,你一看便知分曉,我現在拋下去,隻姐能接住嗎?」
「你拋下來吧,老身能接住!」
雲宛菱將記憶玉牌拋下,出言提醒道︰「隻姐看後立即銷毀,我不想讓第二個人看見!」
「老身知道了!」
趙慕隻以鬼霧托住記憶玉牌,將其傳至眼前。
伸手握住了記憶玉牌,用神識掃視內容。
這才發現,這是一段牧津雲和雲宛菱相擁談話的記憶,關鍵是兩個人都光著呢,一看就是剛成好事的模樣。
趙慕隻呵呵一笑,將記憶玉牌捏成飛灰。
起身對其他人說道︰「原來真是一場誤會,走吧,都是自家人,這事鬧得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