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婦人听了沈向晚的話,頓時情緒高亢起來。
「看看,我就說在這里住著,你們看看就是在這里。原來他現在就住在這種破爛地方。」另外一個婦人用高亢的嗓音說道。
「哎,你們是什麼人?在這里大呼小叫做什麼?我們小姐的名諱是你這麼隨便叫的嗎?」荷花走上前來,緊接著水仙,蘭姨暖暖等人也都走了出來。
幾個人就要闖進去,可忽然一個男人從天而降落在籬笆院門的門口,氣勢洶洶的瞪著這些婦人。
這些婦人明顯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嚇了一跳,身子向後一退,一個擠一個,後面幾個被擠倒,壓在前面的這些人身下,有的還被踩了幾腳抱怨聲,嘶喊聲不斷。
沈向晚從屋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這些婦人,都不太認識。
「讓她們拍兩個代表進來,想說什麼。」沈向晚坐在藤椅上示意暖暖。
暖暖點頭答應走到小院門口指了幾個婦人,「你,你,你,還有你進來。」
暖暖選人還是很有標準的,老中青三代。
這三個婦人和外面的這些婦人滴滴咕咕說了半天話,然後這四人走進了荷花打開的籬笆小院門。
「你們都是什麼人,怎麼忽然會鬧到這里來?」沈向晚繼續躺在藤椅上,冷眼看著這些人,骨子里透出來的高傲讓這些人生出了幾分懼怕。
公主就是公主,這份霸氣,即使不是公主了,從骨子里依然能透的出來。
「我丈夫是度支郎中,這是水部郎中的夫人,這是左驍衛將軍的兒媳婦兒。」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介紹到。
沈向晚滿臉迷惑看著這些婦人,「你們都是些六品官員的家眷,你們鬧到這里來做什麼?」
沈向晚此話剛問出,那個左驍衛將軍的兒媳婦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下,眼眶通紅,眼淚吧嗒吧嗒地把下掉,又委屈又害怕,「向晚小姐,不,公主殿下。」
「我已經不是公主了,不要亂叫。」沈向晚冷聲打斷她。
「哦哦,向晚小姐,向晚小姐,現在人們都在傳言說是你讓誰跟著懷王去封地誰就得跟著懷王去封地,我之前看過您一眼,當時我心情不好,冷眼看著你,可我真不是有心的。」這婦人一邊說一邊哭,嗓子也變得越來越沙啞。
「你看我怎麼了?我是個人,別人長了眼楮自然是要看的,這有什麼,誰給你說誰要跟著懷王走是我能決定的。」沈向晚冷聲問道。
其他幾個婦人看到這婦人跪下來哭有效果,便也都撲通撲通的跪在地上,剛來的時候那種氣勢凶凶,傲慢無禮的樣子消失不見。
緊接著院門外的那些女人也都跟著撲通撲通的跪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反正她們嚇得要死,都已經哭過好多回了,見到正主了,哭既然管用,那就一起哭吧,看誰哭的傷心欲絕。
「閉嘴,吵死了!」沈向晚皺著眉頭厲聲喝道。
哭聲這才停止。
「我問你們,誰跟你們說的,你們從哪里听說的?」沈向晚掃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四個婦人問的。
「到處都在傳言,很多人跟我說過。得有五六十個人見了我的面,都這麼說,說是您讓誰走誰就走,誰以前得罪過您,誰就被您記恨在心里,被您記恨在心里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那個左驍衛將軍的兒媳婦兒大著膽子說,本來她想舉兩個例子的,後來想想又沒敢,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你們這些無知的婦人,亂說什麼,我家小姐哪里是那樣的人。」暖暖氣憤的跳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婦人訓斥道。
「就你們這品級的官員家眷也就是現在,換做以前,就你們來給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我家小姐還能把你們放在眼里。」暖暖說著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一幫子無知婦人,一定是受人點撥了。」
「沒有,沒有,沒有人點撥我們,現在京城都這麼傳言,每一個人都在說,真的,沒有被別人點撥。
我們也就是害怕,記得曾經在宴會上見過一次公主殿下,所以所以就害怕。」左驍衛將軍的兒媳婦兒顫巍巍地說道。
「看來我在你們眼中是個惡人了。」沈向晚掃了一眼眾人冷聲說道。
跪在地上的幾個婦人互相看了一眼,咬住嘴唇沒敢說。
她們心里卻這樣想,你在我們眼中是惡人,你在全京城的人眼中也是惡人呀。
「既然是惡人,那自然是要做些惡人做的事情的。」沈向晚冷笑一聲。
「水木,來的這些人一個都別讓走。荷花,水仙,去,騎上馬去京都府衙告狀去,就說有人闖了我的十里坡杏花林,踩了我很多的花,把我的樹也給我弄倒了,把我的籬笆院也拆了,屋子房頂都被人挑了。」沈向晚收說道。
幾個婦人震驚的看著沈向晚,他們哪里踩了花草了,哪里推倒她的樹了,哪里把她的籬笆院拆了,哪里把她的棚頂給挑了,她們可什麼都沒做呀。
荷花和水仙也在躊躇,小姐已經是壞人了,再這麼干不就是壞到底了嗎?能這麼干嗎?
「荷花,水仙,小姐的話你們是不是不听了?讓你們去,你們就趕緊去,愣在那里做什麼。」蘭姨插著腰,提著菜刀從廚房里出來說到。
荷花和水仙這才反應過來,翻過院牆,騎了馬,便往十里坡山下沖。
這些婦人磕頭如搗蒜,趕緊喊著自己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
可沈向晚哪里管這些?
眨眼之間,有的婦人就要逃,可是他們哪里逃得掉木的速度,很快抓了一個打暈在地上,再抓一個在打暈在地上,也就是三五個被打暈拖回來扔在地上,其他的就一個都不敢跑了,都縮成一團,蹲在地上。
胡府尹這邊接到報案,听說又是沈向晚報案,一個頭兩個大。
「她怎麼又報案,又發生什麼事情了?」胡府尹皺著眉頭問衙役。
「說是三十多個京城的婦人沖上她的十里坡,踩壞了她的花草,折斷了她的樹枝,拆了她的籬笆院,還把她的屋頂給挑了。
現在人被她扣住了,讓府尹大人親自去審理,如果大人不去,她就帶著這些人進皇宮告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