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敬等人都是貴公子,哪里遭遇過這樣的待遇,身上都沾了夜香,這是他們想都不會想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這些夜香竟然是堂堂的福安公主給他們潑在身上的,這怎麼可能,怎麼說也是公主。怎麼能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情來?
「姓沈的,你就不配做公主。」一個公子惱羞成怒,撲上來就要打沈向晚。
可是他的人還沒到沈向晚面前,自己已經從後面飛了出去。
再一看,水木正站在沈向晚前面,如一座鐵塔一般。
「向晚,向晚,我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楊子敬抖抖索索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這就是現在的我。之前的那個我已經死了。你就當重新認識我。」沈向晚沖著楊子敬冷深喊道。
「滾,不要再打擾我和我的家人,不然我有你好看。」
楊子敬是徹底不認識沈向晚了。在他的印象中,沈向晚乖乖巧巧的,像一個瓷女圭女圭一樣,怎麼會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潑辣,狠毒,蠻不講理,甚至是粗魯,連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了。
沈向晚可不在乎楊子敬怎麼看她?
諸位公子哥兒見此形式,也沒有辦法再做他想,紛紛的逃了,老百姓也跟著四散逃去。
當然,京城里罵沈向晚的聲音更多了,也更高了。
沈向晚也不在乎,就當作什麼都沒听到。
「老爺,向晚小姐來將那些人趕走了。」大管家對太師說道。
「她怎麼來了?她怎麼趕走的?」太師看向大管家,皺著眉頭問道。
大管家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太師疑惑的眼神看向大管家。
「用夜香趕走的。」大管家說道。
太師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對沈向晚最後一點點希望在這一刻也破滅了。
「門前街道上的夜香我已經讓人打掃干淨了。」
太師沒有說話,只是沖著大管家隨意的擺了擺手。
水木趕著馬車往城門的方向走。
馬車里四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笑個不停,描述的都是剛才他們將夜香潑在那些公子身上的場景。
水木心里想女人的快樂還真是簡單。
「不要出城,我們先不回去。」沈向晚對水木說道。
「小姐,那我們要去哪里?身上都粘了夜香的臭味,趕緊想回去換身衣服。」暖暖聞了聞自己身上,一臉嫌棄的表情。
「帶你們去個好地方,那里可以讓你們沐浴,換衣服,還有人伺候呢。」沈向晚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哪里?」暖暖歡呼雀躍,竟然還有人伺候他們,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地方了。
「大相國寺。」沈向晚說道。
「什麼?」暖暖,荷花和水仙三人疾苦是異口同聲的驚訝。
沈向晚笑了笑,「你想啊,大相國寺有專門兒供客人居住的地方,還有小僧尼伺候,多好呀!」
可暖暖荷花,水仙三人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情不靠譜,她們是女客,去和尚廟里這好嗎?
水木也想問一句,這決定是認真的嗎?
就在水木心里想的過程當中,就听到沈向晚說,「水木去大相國寺。」
也就是前不久,沈向晚剛剛去過大相國寺。不過上一次是殺人,殺黃誠,就在大相國寺最莊嚴的地方,大雄寶殿前面。
不過這一次去應該不會像上一次那樣那麼慘烈了。
馬車拐了個彎,朝著大相國寺的方向去了。
馬車停在大相國寺前,沈向晚下了馬車,看著那高高的台階,一節一節的踩了上去。
大相國寺,歷朝歷代的國寺,不論哪一個王朝建立他是永遠屹立不倒的。
「施主。」一個小僧尼攔住沈向晚他們的去路向他們失禮。
「國師在嗎?」沈向晚問道。
小沙尼抬頭定楮看向沈向晚,這女孩子年紀不大,張口就要見國師,國師是她能隨便見的嗎?
小沙尼眼神中透著疑惑和不屑。
「我是福安公主,不過現在不是了。你跟國師說一聲,就說我要見他,他不見我,我就把他寺廟給他點了。」沈向晚語氣平和的說道。
小沙尼撇了撇嘴,退了兩步,然後轉身就向寺廟里跑去。
小沙尼也就是八九歲的樣子,腦袋禿禿的,一根頭發都沒有。
沈向晚也沒有在門口等著,帶著暖暖等人徑直就走了進去。
暖暖等人並不意外,大相國寺沈向晚不是第一次來,她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以前來這里也都是橫著走的,只不過現在沈向晚的身份稍稍有些尷尬,不知道這國師還給不給她面子。
「誰來了?」國師看向小和尚慧能。
「施主,福安公主。」小沙尼恭恭敬敬的說道。
國師手中握著的佛珠一下子就月兌手了,剛才還眯著眼楮,現在眼楮也睜開了,看著小沙尼。
「福安公主,她怎麼會來?」國師一臉的意外,哪有得道高僧的高深莫測。
「不知道,她帶著三個女眷,還有一個男香客,已經進了寺里,說是您要不見她,她就把大相國寺給點了。」慧能說道。
國師的手已肉有眼可見的方式抖了幾下。
「去把她帶進來。」國師對惠能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
慧能有些意外,國師怎麼會見福安公主,福安公主是什麼來頭,他剛入寺不久,不太清楚。
慧能是小和尚,只是心里想想,自然不敢多問,轉身就跑了出去。
「師兄,你又何必再見她。現在她已經不是公主了,將來命運如何還不知道呢。」坐在國師右下手一個和尚看向國師說道。
「她出生的時候不都已經算過了嗎?這一生非富即貴。」國師說道。
「公主出生可不就是非富即貴,現在顯然她的富貴已經結束了。」這和尚說道。
「哪里結束了,還沒開始呢?」國師說道。
這個和尚明顯是意外的眼神「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我說什麼意思,他就是什麼意思。」國師說道。
「師弟愚鈍,一時沒明白。望師兄見諒!」那和尚施禮。
「行了,你先去吧。事情地用心看,不能用眼楮去看。只用眼楮看什麼也看不到,用心看才能看到你該看的。」國師聲音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