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沒吃飯,自然擋不住食物的美味最後還是接了水仙端過來的碗。
「好有本事……你別吃呀!」暖暖看到水木接了水仙送過去的飯菜哼了一聲。
「暖暖你以後可得收斂著點,別張牙舞爪的,現在不同于以前了。」蘭姨看著暖暖說道。
暖暖眼楮里頓時就泛起了淚花,委屈巴巴的。片刻之後,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在桌上,不吱聲,埋頭吃起飯菜來。
「沒事。」沈向晚模了模暖暖的頭頂,「不用收斂,而且要更張狂,比以前要更囂張才行。」
「現在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我們再自我收斂,別人更覺得我們是軟柿子,誰想欺負誰欺負了呢?」沈向晚說道。
蘭姨驚訝地看著沈向晚。
暖暖則是感激的看著沈向晚。
「小姐,你就慣著她吧。」蘭姨說道。
「不是慣著,我說的是實情。以後你們也不要怕事,就橫著走,誰敢惹我們都不行。」沈向晚說道。
蘭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心中難過,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覺得沈向晚是故意說給她听的,哪里還能如以前。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現在是亡國公主,都是公主,可是差別就大了去了。
沈向晚笑了笑,他知道蘭姨心里是怎麼想的,于是對水仙和荷花道,「我說的是認真的,以後囂張一些,不要怕事,知道了嗎?不要受了委屈自己憋在心里,跟我說,咱不是能被別人欺負的。」
「公主現在還哪像以前?」荷花終究是沒忍住,流著眼淚說道。
「什麼不如以前?咱們現在雖然不是以前那個身份了,可咱現在更厲害了,你看看水木,那是平陽將軍的貼身侍衛,可厲害著呢,誰敢欺負咱,他必然會出手,放心吧哦!」沈向晚安慰道。
當然,她的安慰也沒起多大作用,不論蘭姨還是荷花,水仙,都各懷心思,都覺得沈向晚這是在故作堅強,故意安慰她們。
楊子敬離開了十里坡杏花林回到京城,在春風酒樓里見到了京城的一群公子!
「楊兄,你見到公主了嗎?說動他了嗎?他願不願意沖在前面?」蘇爽抓住楊子敬問道。
蘇爽是蘇司徒的兒子,蘇貴妃的弟弟。
上一世黃誠進京,蘇貴妃依然是蘇貴妃,只是換了一個男人伺候,蘇爽和楊子敬成了黃誠的狗腿二人。
這一世,這二人依然聚在一起。
「根本不管用,我好言相勸不行,威逼利誘也不行,嘲諷刺激更沒用。」楊子敬一坐在椅子上。
「這麼說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了,黃誠是她殺的,顧天虎是她迎接回城的。」蘇爽看著楊子敬問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現在八成就是真的了。」楊子敬灌了一大口茶說道。
「沒想到福安公主竟然是這樣的人,殺了自己最愛的人,只為了顧天虎坐上皇位,她想干什麼,她要充斥顧天虎的後宮嗎?」蘇爽說道。
屋里的十幾位公子頓時群情激奮起來,又是驚詫,又是滿嘴芬芳的攻擊沈向晚,仿佛沈向晚不站出來和他們一起去皇宮里找顧天虎說個明白,就成了罪大惡極。
「楊兄,做人要忠義。令尊是文淵閣大學士,是清流的代表。這件事情您得站在前面,帶領著我們做些事情,不能就讓顧天虎這麼輕而易舉的坐上了皇位,安安穩穩的。」蘇爽說道。
「對呀,楊兄,這件事情蘇兄說的對,你得站出來,令尊是學界的代表,也是清流的代表,此時您不站出來,誰站出來?」另外一個公子說道。
頓時,其他公子也七嘴八舌的附和著,讓楊子敬站在前面沖鋒陷陣。
楊子敬哪里就能讓他們這麼輕而易舉的慫恿了,說道,「清流,我承認學界泰斗,我也承認,可是這種事情光靠我們是沒有多大力量的,還是得找別人,我們站在身後,為他加油鼓勁。」
「這不是……原先先帝最疼的就是福安公主,我們想著讓她站在前面,可她不去,那怎麼辦?還有沒有別人?」蘇爽問道。
「有啊,不行我們就去找太師。太師是先帝的老丈人,是太後的父親,他怎麼可能就此看著這江山拱手的讓給了顧天虎。」楊子敬說道。
「對呀,對呀,我們去找太師。」另外一個公子附和道。
「太師如果能站出來,早已經站出來了。他還不是承認了這件事情,縮在府里都沒有出來。」一個公子說道。
「蘇信說的對,我們就去找太師,太師怎麼就縮在府中沒出來了,他曾經去沈家祠堂找過顧天虎,听說是破口大罵的。」楊子敬一排桌子,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正是我輩挺身而出的時候。我們年輕人在這個時候就是要表示忠義,不然什麼時候才能表達我們不畏生死,只為忠義?」
楊子敬頓時慷慨激昂的講了一大堆,其他幾位公子的熱血也被點燃了。
于是一群公子便沖下了春風樓,鬧哄哄的向太師府的方向走去。
京城的眾多公子一下子向太師府的方向涌去,街上很多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涌向了太師府的方向。
諸位公子在蘇爽和楊子敬的帶領下沖到了太師府。
不過太師府大門緊閉,根本沒有任何人。
然後有人上去大力的敲門。
太師府的門人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差點大門被撞開,好在有門鎖連著大門才不被沖開,門人趕緊將門插上。
「我們要見太師,把門打開,我們要見太師。」一群公子站在太師府的門口,高聲大喊。
「太師出來,我們要見太師。」諸位公子扯開嗓子高聲大喊著。
圍在太師府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也跟著這幾位公子高聲大喊,喊聲震天響。
「老爺……」大管家躬身在太師身邊道。
「外面鬧哄哄的,什麼事情?」太師看向大管家問道。
「一群京城的公子要見你,氣勢凶凶的,不知道要做什麼,要不要放他們進來?」大管家問道。
「都有什麼人?」太師看向大管家問道。
「有文淵閣大學士的小兒子,蘇司徒的兒子,還有老太傅的孫子。」大管家數了幾個人給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