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要本王怎麼做,榮兒?

作者︰酒酒十一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楚昭榮水眸瑩潤,她低聲道︰「我要做。蕭懷燼,你若是實在吃味,我沒有辦法。」

她欠了別人的,就一定要還。

否則一直欠著,本沒有什麼反倒像是有了什麼,藕斷絲連。

蕭懷燼眸子流轉閃動。

他粗糲的指月復揉著她的腰肢,看著她。

他低沉的聲音沙啞道︰「榮兒,你可有顧慮過本王的感受,嗯?」

楚昭榮看向男人漆黑的眸子。

她身形單薄柔軟,仿佛風吹就能倒下。

她心底酸澀道︰「那你呢,有顧慮過我嗎?」

兩人的視線灼熱對著。

氣氛凝固,帶有一絲沉沉。

蕭懷燼收回大手,他墨袍一斂。

他看著她,啟聲道︰「本王該解釋的都已解釋,榮兒,你若不信。本王……」

楚昭榮緊咬唇。

她打斷了他,說道︰「蕭懷燼,我該與你說的也說了。可你終究不知我在訴求什麼。」

或許,他都明白。

只是,他的性子使然!

他畢竟是高高在上,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她只是尚書之女。

這一言,蕭懷燼渾身的寒氣襲上。

他閉緊雙眸,氣勢冷冷。

「你要本王怎麼做,榮兒,嗯?」

他緊緊灼灼凝著她,仿若要將她揉進骨髓里!

楚昭榮緩緩低首。

她長長的睫毛輕顫,宛若撲閃的羽翼。

她低聲道︰「你先回府吧……讓我好好想想、」

良久,身前一抹炙熱的溫度消逝。

男人冷冷拂袍,提步離開。

楚昭榮苦澀一笑。

他,真的走了。

她睜開眼,看向男人離開的方向。

蕭懷燼進了馬車,他冷峻的掀開簾子,馬車離開。

他的榮兒想冷靜,那他就讓她好好想想!

此刻,楚昀剛送走完人,便見攝政王離開了。

不遠處,看見妹妹怔怔失神的模樣。

楚昀一襲白袍干淨如雪,他抬手為妹妹擋風,「阿榮,外頭冷。二哥帶你進府,喝點參湯暖暖。可好?」

他的聲音,很是溫柔。

楚昭榮緩緩抬眼,「哥哥。」

她的眼底,閃爍著。

楚昀應了一聲,他俯首模了模她的頭,「嗯,哥哥在呢。」

他緩緩將妹妹,攬緊懷里,抱了抱她。

楚昭榮枕進二哥的懷中。

她心口好疼,好疼。

「倘若蕭懷燼,事事也都像哥哥一樣過問我,該多好。他只以他想要的方式,來對我好。他給我的愛,壓的我喘不過氣。」

她一直都是順從著他,小心謹慎。

這些她都認了,可是顧小侯爺何其無辜,她還給人家衣袍也是應該的。

蕭懷燼為何要阻攔她。

楚昀動了動唇,他低聲道︰「嗯,可是為的顧弦一事。」

他月兌下自己身上的白羽貂絨,緩緩蓋在她的肩頭。

楚昭榮點了點頭。

她說道︰「顧小侯爺縱然不記得當年的事,那我為他重新做一身新衣袍權當是還了的,兩不相欠,是這個意思。但蕭懷燼不準我為別的男人做衣袍……」

楚昀神色微動,他眼里滿是溫潤。

他輕笑一聲,說道︰「哥哥不懂男歡女愛,但知曉愛一個人,是自私的。」

他揉著她細膩的青絲。

「阿榮,試想一下。攝政王若送給別的姑娘家衣裙,阿榮會歡喜嗎?」

楚昀聲音溫柔,清澈。

楚昭榮渾身一愣。

她……

自是不歡喜。

蕭懷燼跟若煙郡主說話,她都要醋的發瘋。

更何況要他送給別的女人一件衣裙了。

「我會很難受。」

楚昭榮低聲說道。

楚昀輕聲低笑,他說道︰「那便是了。阿榮。既然顧弦不計較,我們便也無需計較。還是要尊重衣袍的主人的想法,不是嗎。」

縱然弄丟衣袍在先,但對方若不想,也不可強還。

楚昭榮聞言,她心頭一頓。

她宛若煙消雲散,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是這樣……

「我知道了,哥哥。」

她看向楚昀,說道︰「我問問顧小侯爺的想法。他若真不在意,我也不多此一舉了。蕭懷燼也不必夾在里頭難受。」

楚昀微微一笑,他輕聲道︰「是。」

「天冷,回房吧,阿榮。」

他牽著妹妹的手,便帶她回房里頭。

楚昭榮緩緩咧唇一笑。

可她想想蕭懷燼離開的樣子,她又有點兒悶堵。

他是不是真的氣著了……

這一次,怕是不想再理會她了吧。

她輕嘆一聲。

此時,馬車停在了攝政王府。

蕭懷燼一身冷峻的氣息,他拂袍,下了馬車。

他瞥了眼門前站著的男子。

他卻忽視了來人。

顧弦模了模鼻子,有些訕訕,卻還是厚著臉皮,笑著走過來。

「懷燼,別生氣嘛。」

「今兒阿昀家的那小姑娘,就是你少年時候常去看的那小丫頭?」

顧弦擠眉弄眼,調侃一笑。

只記得十七歲那年,彼時自己與懷燼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懷燼那時只十七歲,帶著八百騎兵長驅直入殲滅四萬敵軍,一戰成名封爵。

大啟國的戰神少年攝政王,因此而生。

誰能想到,那冷冰冰的少年郎,總是時常去偷瞧楚家的小姑娘。

那個小嬌氣團子,不知有什麼好瞧的。

這一瞧,就是十年。

如今,那小姑娘怕是都給懷燼睡過了。

顧弦不由得咂舌。

蕭懷燼俊臉冷沉,他提步走進書房。

他坐在案牘前,吩咐下人,「來人,吩咐下去。狗與顧弦,不得入內!」

顧弦︰「……」

「懷燼你想好了啊,我這一走我就去找你家小媳婦兒。」

帶著不懷好意的調侃,顧弦挑眉。

蕭懷燼冷嗤一聲。

「呵。」

他嗓音低冷,瞥向顧弦,「你試試?」

男人不怒自威,身上泛著不容任何人挑釁的氣場。

顧弦︰不敢惹不敢惹。

「其實,你家小媳婦兒說的事,我真的不記得了。」

撓了撓頭,顧弦坐在了一旁,說道︰「懷燼,你記不記得。十年前,咱們是一起去的福金寺?那會是我爹得罪了朝廷的黨羽,他們想動我,以此要挾我爹。」

「後來,你就穿著我的那件白錦衣袍,你替我頂過了那一劫,我還記得……」

顧弦說到這里時。

蕭懷燼俊臉陰鷙,他渾身一僵。

他冷沉打斷道︰「你說什麼。」

「本王,穿的是你的衣袍?本王如何不記得。」

他掃向顧弦,眸子里帶著一片沉沉。

顧弦一愣,說道︰「你那次回去後就高燒,累倒了。醒來後就再也沒提起過那日的事,太醫說你燒糊涂了,那段記憶恰好沒了……」

蕭懷燼眸子宛若嗜血一般,他周身冷焰四起。

他擒住顧弦的衣襟,冷沉的看著人,說道︰「說清楚!當年,果真是本王穿了你的白錦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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